睨着她笑道:“嘴馋!忘了你端午那日吃花生糕长了满脸满身麻子了?” 如他所想的那样,逢月完全没有被那日林玉瑶和姜姃的暗算影响心情,反倒兴奋地捏了捏他的手臂:“景玉,我如今能吃花生了吗?” 那次苏景玉为她施针、擦药,还让她喝了几日的汤药调理身子,反问她以后想不想吃花生,他应当是有办法的。 苏景玉眼波一转,手臂揽上她的香肩:“要不你试试,大不了今晚再扎上几针。” 逢月不停摇头,“那还是算了!” 想到之前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她仍旧脸颊发烫,今晚将是他们真正的洞房花烛夜,她就要与他坦诚相见,不免有些心慌。 苏景玉看着她低头抿嘴的样子,逗她道:“怕什么,我下手很轻的,又不会疼。” “怎么可能不疼?我……” 逢月蓦地抬眼,她一心想着今晚的场景,还以为苏景玉说他那时候会很轻,不会让她感觉到痛苦,脱口而出后才察觉到不对,羞的面红耳赤。 偏偏苏景玉拉她入怀,不依不饶地补了一句:“我是说施针,想什么呢你?” 逢月恼羞成怒,身子紧紧绷着,执拗了片刻就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克制少女的慌乱,盼着太阳西落,憧憬着与心爱之人如梦境中那样合二为一。 苏景玉刀裁般的下颌贴在她发顶上,轻柔地抚摸她的脊背安抚:“放心吧,我会很温柔的。” 话一出口又觉得过于严肃,竟像是今晚要对她用刑一样,歪着头看着她的眼睛调笑:“包您满意!” 逢月面颊更烫,垂目避开他的视线,指尖贴着他胸前滑腻的大红色衣料向下,摸着他腰上绣满鱼形玉佩的腰封,娇羞地呢喃:“好像你多有经验似的。” 苏景玉尴尬地眨眼,在心里将拂风那个嘴没把门的老道士咒骂了一百遍,单手叉在腰间,不服气道: “你夫君可是十二岁就会试夺魁的天选之人,学做这种事自然不在话下,书我看得多了!” 逢月眼底含笑,向四周瞟了一圈,极快地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四目相对,温情满满。 黄昏时分,一座三层高的画舫缓缓泊在湖中央,另有一艘小船从上面放入水中,顺子荡着双桨划向岸边,将逢月与苏景玉接到画舫上。 二层的仓室里备好了晚膳,还有逢月爱吃的桂花糕,各式美酒更是应有尽有。 苏景玉见识过逢月的酒量,当即让顺子撤去,免得她又喝多了,辜负了难得的良辰美景。 三层卧房的布局与东院主屋相近,外面风不大,画舫行的又慢又平稳,几乎感觉不到此刻身在湖上。 内室里的梨木鸾床又宽又大,枕被及幔帐都是如新婚那夜一样的大红色。 周围立着数个五尺高的镂花烛台,数不清的枝杈上各立着根鎏金红烛,上面烛光跳跃,灿若星海。 除了没有红双喜字,其余的布置都与新婚那夜一样。 房里的碳炉燃得正旺,比东院主屋要热得多,是崔家的伙计遵照苏景玉“夜里赤着身也不冷”的吩咐准备的。 逢月穿的厚,热的小脸红扑扑的,好奇又忐忑地掀开床头柜子上的“百宝箱”,一张会动的避火图映入眼中,羞的她赶忙扣上箱盖,碎步倒腾到窗边,装模作样地望着天上。 苏景玉笑而不语,踱步过去开箱验看,果真是些连他都没见过的新鲜玩意,体内热血沸腾,喉结上下动了动。 房门没关,顺子露出半只眼睛向里望,心里美滋滋的。 今日世子和少夫人出来游湖就带着他一个人,连巧儿都没让跟来,果真主人最信任、最得力的就是他了! 嘿嘿两声,敲门道:“世子啊,隔壁热水都备好了,您和少夫人早点歇着,顺子我在一层候着,有事你喊我便是。” 苏景玉瞟他一眼,继续抚弄着箱盖上镶嵌的细润珍珠,头也不抬:“你下船去吧。” “诶!”顺子点头,刚侧过的半个身子又转回来,“啊?” 愣住片刻,嘴一撇悻悻道:“那我在岸上守着,甲板上有火把,您若是有吩咐就举起来摇晃两下,吹螺哨也行,我马上划船过来。” 他眼巴巴看着苏景玉,没见主人有留他的意思,一脸失落,蜗牛般从门口挪开。 周围再无人打扰,苏景玉走到逢月身后,指尖一寸寸覆上她的纤腰。 “月亮在那边呢,夫人盯着一片天看了半晌,可看出什么了?” 逢月杏眸一闭,适才她满脑子都是梦里与苏景玉缠绵的画面,心里既期待又紧张,没留意到他走过来。 被他突然一撩拨,呼吸都乱了方寸,颤声道:“房……房里太热了,我想去甲板上看看。” 夜里徐风阵阵,静悄悄的,无数盏大红色的纱灯倒映在湖面上,照的湖水半明半暗。 甲板上放着一把半久的摇椅,逢月与苏景玉并肩躺在上面,同盖着一件斗篷,毫无兴致地看着天上的皎皎圆月。 冬日的寒风竟吹不散身上的燥热,逢月把手臂从斗篷里伸出来,侧过身问: “景玉,端午那日你说要乘着画舫游湖,后来又没去,是因为我吗?” 相识这么久,这个问题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却不知为何会问出口。 苏景玉迟疑了片刻,湖光月影,银波粼粼,如此美景良辰,又有爱人相伴,若是往日,他还能动情地向她诉说心意,可此时他心里只想着那件事,根本静不下来,随口调侃道: “我是怕你傻乎乎的,被那个道貌岸然的给骗了。” “你才傻乎乎的呢!” 逢月不满地平躺回去,手臂缩回斗篷里,嫌热又再次探出,身体莫名其妙地用力晃动摇椅。 椅子随着她晃动的节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崔荣锦能将这把旧椅子留在这,原因可想而知。 “别乱动!”苏景玉身上越发热的难受,在斗篷下按住逢月的身子。 逢月不敢再动,赏望夜空的眸子不住颤动,心猿意马的太过明显。 苏景玉忍不住笑,俊脸向前凑近些,嘴唇几乎要吻上她红艳欲滴的耳垂。 “喜欢这摇椅?下次吧,初次在这怕你承受不住。” 逢月脖子一缩,慌的气喘吁吁,身上的斗篷倏地被掀去,身子随之一轻,被苏景玉打横抱着向卧房阔步而去。 她搂着他的脖颈,双眼紧闭,紧张又兴奋的快要透不过气来。
第101章 卧房的门在身后锁起,满室烛焰随着涌进来的凉风轻漾。 逢月被轻轻地放在床上,眯着眼睛喘息,苏景玉点燃了一小块熏香,烟香袅袅升起时,两片大红色的鸾帐飘然落下。 鸾帐内春光一片,仿佛空气都是红色的,逢月呼吸急促,浑身瘫软,紧闭着眼睛片刻不敢睁开。 微颤的唇瓣被轻柔地含住、吸吮,舌尖随之被勾缠住,退无可退,她心跳如鼓,半点不敢主动,唯有小心地迎合。 身上越来越轻,耳边尽是衣物落地的簌簌声响,鸾帐飘曳时带进阵阵香风,熏的人骨软筋绵。 眼前再度暗下一片黑红,她身上被烫的一颤,下意识地攥紧软枕,偏过头,下巴贴在瓷白的香肩上,紧绷地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逢月,睁开眼睛看看我。” 苏景玉滚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她转过头来,缓缓睁眼看他,眼前的男人完全笼在一片暧昧的红光里,俊秀的眉眼愈发美的炫目。 她愣了一瞬,眼里泪光盈盈,此刻的场景期盼已久,又似曾相识,来不及细想,微张的唇再次被他堵住。 她拘谨地尝试着像往常那样回吻他,他却已经按捺不住地离开,滚烫的唇含住她红如血滴的耳垂,一寸寸继续向下。 逢月惊慌的再度闭上眼睛,无处安放的双手胡乱抓住他的肩膀。 渐渐的,她够不到他,又重新死死抓着软枕。 “抱着我!”他竭力隐忍,言语轻柔,她抱紧他,眼含着泪笑望着他,渐渐陶醉地闭上眼睛。 房里的碳火太旺,汗水沁的浑身湿漉漉的,窜涌的热血直冲头顶,他继续深吻她,与她舌尖勾缠,抵死不休。 …… “夫人!”苏景玉拥她入怀,看着她凌乱的模样,鼻尖碰了碰她的。 逢月娇羞地靠着他,拈着他胸前的一缕头发在指尖缠绕。 她不止一次梦见过当下的场景,却都远不及现实中来的醉人,那是真正两情相悦,浓情缱绻的味道。 现实中的他可比梦里温柔多了,她意犹未尽地抿抿嘴,缓缓抬头,轻柔又深情地吻上他。 苏景玉眼睫一颤,本就不甚清明的眼神瞬时失了焦,再度拥紧了她,听着她低唤着“夫君,夫君……” 苏景玉脑海里空白了片刻,指尖撩开她被汗水浸湿的鬓发,动情地轻吻她的额头,“夫人。” 从今夜起,这声夫人叫的名正言顺。 他后悔新婚那夜抛下她,没有更早地彼此拥有。 不过也不算晚,往后余生,他都会用生命守护他的女人。 半边幔帐挂回金钩上,满室烛光烨烨生辉,袅袅熏香飘在床笫间。 逢月枕在苏景玉胸前,脸上绯红未退,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头一抬,问道:“景玉,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 苏景玉怔了怔,笑着侧过身搂着她反问:“哪有人这么急着收庄稼的?” 逢月抿着红润的唇瓣,无言以对。 她盼望着能尽快拥有和苏景玉的孩子,不是因为成亲已久,迫于外面的压力,只是单纯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那种幸福的感觉她在子溪脸上看到过。 她舍不得睡去,指尖反复勾勒他胸前的肌肉线条。 房里炭火充盈,怀里还抱着个不安分的小暖炉,苏景玉热的身心蠢蠢欲动。 逢月眸子动了动,学着梦里的样子,生涩地低头吻住他。 苏景玉抖着推开,哭笑不得地蹙眉,“你还是先养上两日再说吧。” 身上不适自不必说,可他太过于美好,让她忍不住想要与他亲近,想要把这近一年来缺失的慢慢补回来。 逢月咬着下唇,迫切地看他,又怕他嘲笑自己太不矜持,羞的目光躲闪开,娇声道:“都怪你点的香药劲太大了!” 苏景玉极慢地眨眼,唇角勾起一抹坏笑,“那只是普通的熏香。” 逢月神色一滞,倏地捂着红成柿子的脸背过身去。 苏景玉在南疆长大,不喜欢太过娇矜的女子,笑着回味她又羞又色的可爱模样,下巴抵在她肩头,“跟夫君还害羞什么?” 他尽力克制体内火苗窜动,捏捏她通红的小脸,“过两日夫君再同你一起钻研那些有趣的玩意儿。” 想起箱子里那些东西,逢月慌得眼一闭,身体紧绷着缩成一团,苏景玉手臂顺势抱起她去隔壁冲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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