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齐辞言罢率先去了屏风另一边。 他脱了衣裳,在宋樱有动作前已经入了浴桶中。 齐辞背靠浴桶,两臂慵懒地搭在浴桶边缘,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目不转睛盯着屏风,见对面的人尚在原地,说道:“杳杳,水温适宜,冬日寒凉,水凉得快。” “知道,知道。” 宋樱含糊回他,硬着头皮走到榻边。 女子背对着,将厚厚的袄衣脱下,挂在衣架上。 窈窕身影印在屏风上,似幅古画。 齐辞眼尾上挑,他伸手,手掌隔着屏风比划那抹倩影。 盈盈细腰,只比他手掌大了一点。 齐辞微微皱眉,得让她多吃点,多补补,长身子。 宋樱转身时,他恰好也背过身去。 宋樱偷偷看了眼屏风映出的背影,缓缓松了一口气。 她捂着心口,慢慢进了浴桶中。也不知是谁放的浴桶,两个浴桶正好在屏风中间,她坐进浴桶里时,是能看见对面映过来的影子。 站着和坐着所看到的是完全不一样! 齐辞映过来的背影高大,仿佛是将她整个人笼罩了一样,宋樱莫名红了脸,忙背过身去。 掌心捂住心口,不小心还从水中带出来一片花瓣,宋樱只觉掌心捂住的那颗心跳得好快。 说了不偷看到,她险些忘了约定,还好齐辞没发现。 宋樱靠在浴桶边,掬一捧水在手臂上。 水顺着手臂落下,一圈圈涟漪慢慢荡开,濯洗的声音也在安静的一室中响起。 另一边,齐辞慵懒又悠闲地坐在浴桶中,如墨般深邃的眼睛直直盯着那背影。 他不似宋樱一样掬水,手臂随意垂放在桶边,嘴角缓缓扬起。 …… 净室暖和,宋樱不知怎么就靠在浴桶边上睡着了,她迷迷糊糊中感觉被人温柔地抱起,柔软的薄毯裹在身上,暖暖的。 她倏地睁眼,齐辞似乎是刚把她从浴桶中抱起来,她身上有些地方还是湿漉漉的,还没来得及擦干。 她又惊又羞,刚要说话,只听齐辞说道:“水凉了,再待下去会着凉。” 齐辞又问道:“今日太疲倦了吗?” 他已换上了月白寝衣,头发束起来倒没有打湿,只是有些垂落的碎发带着水汽。 宋樱手指攥着薄毯,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应该吧。” 说话间,她已经被齐辞抱着坐回了浴边小榻上,而他身上正放着她沐浴后要穿的寝衣。 白色寝衣压着的是藕色小衣,如今那藕色系带有一半是露在外面的。 宋樱耳尖慢慢红了,手掌推了推齐辞,她羞赧说道:“我要穿衣裳了。” 修长的手指抓着薄毯,她怯生生的眼神中满是害羞,齐辞看着怀里的人,淡声道:“不急,我记得杳杳沐浴后要擦香膏。” 齐辞从叠放整齐的衣裳旁边看见了花卉瓷盒,想必里面就是她常用的香膏。 “我帮杳杳擦。”齐辞已经拿起了瓷盒,“杳杳以往夜夜为我按摩双腿,是时候报答杳杳了。” 宋樱心里泛紧,想着要用什么理由拒绝,“夫妻之间不必客气,应该的。” 她伸手欲从齐辞手中拿回香膏,却被男子反握住手,惊得她心怦怦乱跳。 “夫妻之间,本该如此,不应该事事都避着。” 齐辞望着她,认真说道:“杳杳,试着不要再推开我。” 宋樱抿唇,她好像是每次都把齐辞往外推。 他们是夫妻,她是不应该推开齐辞。 往后还要像那册子上画的那样,现在只是擦香膏而已,她把眼睛闭上应该就好了。 宋樱缓缓松了口,手指抓紧毯子一角,带着几分商量的语气,“那淮安先转过去,我把小衣和亵裤穿好。” 齐辞唇角勾了勾,温声道:“好。” 他把怀里的人温柔地放在榻上便真的转过身去了。 * 净室中的暖炉烧得太旺了,宋樱热了起来,尤其是齐辞带着香膏的手指划过她肌肤时,香膏所到之处仿佛是火苗拂过一样。 她坐在榻边,背对着齐辞,白色寝衣松松垮垮挂在臂弯,只有小衣的系带还挂在脖子上。 齐辞满目皆是眼前的人,嗓音也愈渐低沉,“杳杳的香膏好像很甜。” 宋樱尚不能看到背后之人,只知他手指在她后背擦着香膏。 她紧张地握着衣角,点头回道:“香香甜甜,我很喜欢,就像吃了块饴糖。” 甜甜的。 齐辞眼睛凝着那系蝴蝶结的藕色系带上,他也想要点甜甜的尝尝。 瘦长的手指无意间碰到系带,只见宋樱一颤,背脊僵直。 齐辞敛了目光,“杳杳,该擦前面了。” 宋樱抿唇,缓缓转过身去,但她还是难为情,便把眼睛闭了起来。 带着香膏的手指在手臂上慢慢划过,又停留了一阵。 宋樱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她决定以后还是不能让齐辞擦香膏。 闭着眼睛,宋樱感觉时间太漫长了,还没擦完。 蓦地,脖上的系带被扯开了。 宋樱陡然睁开眼睛,手臂几乎是在同时护住藕色小衣,但为时已晚,齐辞快她一步,挡住了她即将抬起的手。 胸|脯被他咬了一下。 宋樱脑中轰鸣,一片空白…… * 齐辞抱着埋在他胸膛的宋樱回了床榻。 “你浪荡!” 宋樱又气又羞,回到床上拿了软枕就往他身上砸去,然后便裹了被子转到一边去,背对着他。 齐辞吃了两口香甜的樱.桃,是甜的。 他想尝尝她说的跟饴糖一样甜的味道。 接住软枕,齐辞将其放回床上,又把埋在她脸的被子扯开。 “你怎么可以那样……” 宋樱把脸扭到一边去,不打算理他,“流氓!” 现在她胸脯那还烫得很,心也怦怦乱跳。 齐辞侧躺在她身边,哄道:“是我失了分寸,一时没忍.住。” 他手从被子下面横过去,顺势揽住她腰肢。 宋樱还在生气,手去拨他放着的手,齐辞没辙了,又不想让她一直生气,凝着那背影,须臾后问道:“要不让杳杳咬回来?” 【📢作者有话说】 原谅我,我想让女鹅上哈哈哈,所以是明天[狗头]
第46章 第 46 章 ◎哥哥◎ 咬? 要怎么咬? 也咬他胸脯上的吗? 他要不要听听他在说什么? 宋樱认为前几日被齐辞带着手去握…出鞘的利刃已经是她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没想到今日他还含…… 宋樱原本就因为此事羞赧不已,他现在又旧事重提,她更加难为情了。 她身子往下一缩, 只露了半个脑袋在外面,被子下面的手也松开了, 没再去管齐辞, 由着他手搭在她侧腰上。 什么咬不咬他的,宋樱敢肯定, 倘若她咬了,到最后被抹干吃净的人是她。 她才不要被齐辞哄骗, 上他的当。 她不傻呢! “我要睡了, 世子也早些休息。” 宋樱侧身背对着齐辞,手臂无意间碰到胸脯某个地方时, 脑子立即就浮现出他低头的画面。 她摇摇头, 将脑子里面红耳赤的画面晃出去, 手掌下意识捂住胸脯同一个地方。 有些烫。 她被吓了一跳, 现在连小衣都没来得及穿就裹上寝衣被齐辞抱了出来。 哼, 他真不害臊。 他肯定是看了画册, 所以才学坏了。 “杳杳,在净室是我没把持住, 我唐突了。”齐辞被子里的手握住她换在胸口的手臂, 说道:“杳杳羞恼是正常的, 但也不能一直这样,等你能接受了, 我们再做那事。” 宋樱没睡, 也没闭眼睛, 就怔怔看着眼前的床幔。 像是被齐辞说中心事一样, 她转过身去,对侧躺在她身边的男子说道:“淮安,我还是会有点害怕。” 细软的手指揪着他衣襟,宋樱抿唇,“就、就是莫名的害怕。” 她说着说着耳尖红了起来,声音也随之变小,以致于后面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她肚子那么小,怎么装嘛。 手掌放在她后腰,齐辞将人揽进怀中,“嗯,不急,我不会在这事上催杳杳。” 摸摸她柔软的发顶,齐辞闻到她身上甜甜的香膏味,喉结滚了滚,又道:“但杳杳也不要让我等太久,好不好?” 宋樱脸轻蹭他胸脯,低低“嗯”一声。 齐辞低吻她额头,“睡吧。” 香炉里的熏香弥散在整间屋子里,混杂着淡淡的香膏味道。 一夜无风,微微敞开的窗户缝在往外散着室中的暖昧。 === 翌日。 齐辞用罢早饭就去了军营,临行前,他问宋樱想不想去郊外的营地看看。 宋樱只去过演武场,还未曾到过齐辞所管的军营,那地方一定又大又戒备森严。 她有些想去看看,但不是现在。 现在齐辞要去处理手头上的要紧事,她可不能去给他添乱子。 齐辞明显是有些失落的,但他向宋樱承诺道:“那便等事情处理完,挑个晴朗的天气,我带杳杳去。” 宋樱送齐辞到侯府门口,与他告别,“快去吧,晚上等淮安回来一起吃饭。” 她看见张二将马牵来,齐辞自然地翻身上马。 宋樱不禁思考,他有多久没有碰过马匹了? 大概两个多月了。 如今齐辞又回了马背上,策马离去,他仍旧是她偷见过的那个傲气又意气风发的男子。 马蹄踏尘,扬起一片埃土,曾经高高束起马尾,变成了束发,一抹身影消失在街上。 宋樱回到院子,不久后心里又有些空落落的。以往她随便走的就能看见齐辞的身影,现在他腿好了,去了军营,她见不到人,反倒开始想念。 忽然,报春从屋外进来,“世子夫人,有您一封信。” 抱着雪宝的宋樱有些好奇,“信?是婉婉写的吗?” 除了苏婉清,宋樱几乎猜不到会有谁给她写信。 报春摇头,“不知道,门房只说是给世子夫人的。” 宋樱拆开信一瞧,脸色顿时变得不好。 白沐莲邀她风满楼一叙,有要事同她说,是关于齐辞的。 白沐莲似乎是算准了齐辞不在,也算准了她不想赴约一样。信中要她务必赴约,白沐莲和齐辞间那些她不知道的事情都会在今日知道。 …… 风满楼,包厢。 宋樱到时,白沐莲已经在包厢中了,似乎是等候多时。 白沐莲跪坐在蒲团上,面前是张矮桌,桌上摆了茶具。她身旁的小火炉上烧着水壶,正在煮茶的她看见宋樱来,柔柔一笑,招呼道:“表嫂来了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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