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我便帮杳杳检查检查。” 他说道,温热的气息萦着她,那乌沉沉的双眸凝也正凝着她。 宋樱不解的看向齐辞,懵懵懂懂地脱口问道:“淮安连这都懂?” 疑问中夹杂着一丝骄傲和自豪。 …… 等到去净室,坐到暖和的浴桶中时,宋樱才发现被齐辞骗了。 他不懂!一点也不懂! 肩膀被按在浴桶边,宋樱被齐辞从后面拥着,宽大温热的掌心在水波中抚摸小腹,齐辞在她耳边低喃,“粗粗检查了下,小娃娃还没来到杳杳肚子里。” 温热的气息混着升腾的水汽,氤氲不散。 被水汽打湿的发丝黏在宋樱唇边,她手指紧紧扣住浴桶边缘,语不成调,“你又唬人。” 宋樱不喜欢跪在桶中,跟软和的被褥没法子比,还沾着泪水的眼睛挪过去嗔他一眼,“你就是想趁机欺负我。” “不洗了,我们出去好不好。” 她唇凑过去,蹭了蹭齐辞唇瓣,眼眶红红的,满是惹人娇怜的模样,“淮安,我不想沐浴了,小娃娃也不要了。” 齐辞垂下头,在她唇边低声道:“但杳杳,事情还没完。” 轻啄她唇,齐辞勾了勾唇,深深的目光凝着她凝脂般的修长玉颈,握住她扣在浴桶的手,“现在让我半途而废,杳杳觉得合适吗?” 宋樱抿唇,探头在齐辞耳边小声说着话。 “好不好嘛,哥哥。” 宋樱是怕他执意留在净室,本就染了情yu的眼眸看着他,此刻多了些柔情,连那讨好的称呼也是她羞赧中喊出来的。 “好,依你。” 齐辞抵不过她软软的撒娇,嘴巴碰碰她唇,将人从水中抱起。 不是往日温柔地横抱着,宋樱身子一颤,害怕掉到地上,双腿本能地钳.住他腰肢,手臂也反过来抱他。 床幔放下,遮住暗淡的烛光。 柔软的被褥放在宋樱膝盖上,膝盖上的疼痛总算是缓了些许,但手掌被齐辞握住放在榻上撑着,鼻息间是缠.绵的暖昧。 宋樱按住后月要上他放着的手腕,回头怯生生望着他,雾蒙蒙的眼在瞧见他的那刻惊惶骤然升起,“好哥哥,膝盖疼。” 嗓音软糯,黏黏的宛如刚熬好拉出来的糖丝。 与齐辞硬碰硬,她不行,但她是懂得如何让齐辞今夜放过她。 握住男子手腕的手用劲,宋樱眼巴巴看向他,眼角还挂着点点泪水,显得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她不明白齐辞为什么总是喜欢这样欺负她。 宋樱冲他撒娇道:“阿辞哥哥,好不好嘛,不要跪着。” 齐辞凝着,眸色一沉,缓缓舒了一口气,也压住那股火热。 没有再难为她,齐辞轻抚她背,慢慢将她躺放下去,“依你,都依你。” 他垂下头,亲亲她软软的唇,“换一个。” 宋樱觉得,只要不跪着换就换,哪知她忽然被一条手臂捞起,像是锅中被翻炒的鱼肉一样,翻了一面。 直直趴着被褥…… 宋樱呜咽着哭泣,还不如让她跪着。 === 这日,天气晴朗,屋檐下来了两只春燕,它们飞来飞去,衔着泥在檐下筑巢。 树上绿叶抽新,不过才几日功夫就长出了小花苞。 果真是春天来了,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模样。 宋樱乖乖坐在凳子上,手撑在桌面上托着下颌,看着在一边为系香囊还是系络子而犯愁的齐辞,催促道:“淮安,你好了没有,再不走等下天都要黑了。” 齐辞不急,左右手各拿了东西,都是宋樱亲手做的,“最晚中午能到,少不了杳杳玩的。” 宋樱托腮,眼睛看向齐辞。都好阵功夫了,他还没决定好,这会儿将香囊挂着腰带上,又侧了侧身子,比较另一边的络子。 宋樱拧眉,有些等不及了,大抵是猜到了他的心思,于是提议道:“要不就香囊吧,香囊显眼。” 齐辞滞了滞,又仔细看了看腰间的香囊,等了好一阵才点头称好,“杳杳所言在理。” 他将另一边的络子取下,腰间只剩了前阵子宋樱亲手绣的漂亮香囊。 “那我们可以出发了?!” 宋樱眼眸亮了起来,从凳子上起身,欢喜雀跃朝齐辞跑去,揽着他手臂,高兴道:“耽误了大半个时辰,总算能走出这门了。” 今日出了太阳,暖和,齐辞准备带宋樱去军营周边转转,不一定要入营去,但要让她看看他管的营地有多宽,麾下的士兵们有多精锐。 他确实是想在宋樱面前炫耀。 马车出了繁华的街市,辗转来到郊外的军营。 待马车停稳,齐辞率先下车,牵宋樱下来。 初次来这里的宋樱刚到门口就犯难了,因为在此地,她看到的是两个军营大门。 两道门相对着的,都是用高高的木栅栏围住,还都站了个子较高的守营士兵。 宋樱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声问道:“淮安,我是睡迷糊了吗?怎么看到了两个相似的军营大门。是两有个大门没错吧?我没眼花。” 说起这事,齐辞也挺无奈的,他指了指,道:“那边是康黎的,这边才是我的营地。” 宋樱恍然大悟,她忘了齐辞和康黎相互看不顺眼,却又是关系极好的朋友。 宋樱不由笑出声来,好奇道:“那将士们不会走错吗?” “确实有这情况,”齐辞冷冷一笑,道:“连营地都能走错的士兵,是得好好惩罚。” 他牵着宋樱往里走,“带杳杳进去看看。” 这个时辰已经过了士兵们训练的时候,原地休息的士兵们看见自家冷淡严苛的将军牵着夫人出现,顿时来了精神,身上的疲惫全没了。 “将军,将军夫人。” 齐辞在外一向是以铁甲军主将自居,是以这称呼与在侯府不同,也让宋樱有些陌生。 宋樱被齐辞牵着进了军营,一路走来耳畔全是问好的声音,倒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 入了营帐,齐辞同宋樱介绍左右两个副将,而齐辞腰间显眼的香囊很快便被两名副将看见。 齐辞无意间瞥见两个副将看楞的神情,勉为其难同他们说了来历。 其中一名副将啧啧几声,有些眼馋。 很快,张二进了营帐,禀告道:“将军,马备好了。” 齐辞对两位副将说道:“带你们嫂子去军营转转,今儿士兵们便休憩半日,回营帐整理内务。” 宋樱被齐辞从营帐带到营地后面,她看见树下拴着的高壮的马,心里发杵,“要骑马?可我不会?怕摔。” “我让张二挑了匹温顺的马,它很听话的。”齐辞牵着她过去,他伸手摸了摸马长顺的毛,“别怕,我在后面护着杳杳。” “这一片,从此处望去,到那远处被树木遮挡的地方,都是我的营地。” 齐辞抬手一指,指了一个方向还不够,又换向了右边,带着几分炫耀说道:“那处还有条从山上流下的溪流,溪流不远还有个浅滩。” 这么一说,宋樱有些心动,看着拴着的马开始犯愁,“淮安,我要怎么上马?” 齐辞笑笑,将拴着的缰绳解下握在手中,然后右手揽住宋樱的腰,单手轻而易举便将人抱到马鞍上坐着。 “当然是这样上来。” 齐辞话音刚落,自己也紧随其后,翻身上马,坐在宋樱后面。 他手牵着缰绳,双臂将她牢牢圈在怀中。 “想先去哪里看看?”齐辞问道。 宋樱想了想,回头对齐辞说道:“去溪边!” 去溪边还能玩水。 太阳下的溪水波光粼粼,可好看了,还能齐辞坐在溪边看风景。 齐辞眼睑低垂,看着怀里的人,也跟着她有了好心情,“那我们便先去溪边转一圈,然后顺着溪水往上,绕一圈回来。” 带着她,看他的领地。 齐辞扬了扬马鞭,拥着宋樱策马前行,怕她不适应,还特地将速度慢了下来。 从未骑过马的宋樱起初有些害怕,但慢慢也适应了,被他拥着便不害怕了,满心都是踏实。 原来齐辞的军营这么大。 和煦的阳光照下,洒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马上的两人优哉游哉赏着景致。齐辞时不时给宋樱指着某处,说着在那处发生的趣事,宋樱静静聆听,偶尔露出惊异的神色,似被惊异住了。 时光悠悠,春.色正好。 空旷平坦的草坪上,齐辞双腿夹了夹马腹,马忽然跑了起来,宋樱前一刻还沉浸在春景中,这一刻心便跟着突起的马速紧了起来。 宋樱脸色骤变,忙抓住齐辞握着缰绳的手,急道:“淮安,停下,我不舒服。有些恶心,想吐。” 齐辞被吓住了,缰绳一勒便将疾驰的马停了下来,急匆匆抱着不舒服的宋樱下马。 齐辞心里有亏,“马儿疾驰与慢悠悠走的感觉完全不同,我想带杳杳试试。如今可好些了?” 他手轻轻顺了顺她后背,惊惶地看着脸色尚是煞白的女子,生怕她因此身子有不舒服的地方。 宋樱手掌放在胸口,仍旧不舒服,拧眉道:“还是有些恶心。” 她抬眼看了看齐辞,整个人的气色明显比刚才差多了,“淮安,我想吃点酸的。”
第55章 第 55 章 ◎上元◎ 酸的? 齐辞第一反应便是李子, 可这时候是正月间,吃李子得等四五月去了。 他有些急了,亟需寻到酸的东西。他抬眼看了眼周围, 恰好就有几颗树,树上刚好的就结了小小的野果子。 “杳杳在这里等我片刻。” 齐辞说完便去了树下, 身手矫健的他三两下就去树上摘了些果子下来。给宋樱之前, 齐辞亲自尝了尝,这不知名的野果子。 ——真酸, 有点酸掉牙了。 但宋樱吃着,感觉也还好, 并非酸得不能入口, “吃点酸的,感觉舒服多了。” 齐辞牵起她一只手, “怪我, 不该一时兴起让马提速, 吓着杳杳了。” 宋樱第一反应倒不是责怪齐辞, 她咬了一口酸酸的野果子, 将心里突然生出的恶心感觉压了下去, “我没骑过马,有些不适应, 淮安可不能因此笑话我。” 齐辞揉揉她头, “不会, 不会。” 和牵着马的齐辞走了一段路,宋樱不知不觉间将手里的酸果子全吃完了, 甚至还有几分不尽兴。 这厢已经到了溪边, 流水潺潺, 岸边的芦苇随风扬动, 在溪水中的倒影清晰可见。 明媚和煦的阳光倾洒,周遭都是暖洋洋的。 溪边的石头缝中长了几丛野花,一朵朵小黄花娇艳,煞是好看。 宋樱忽然心血来潮,她拎着裙裾过去,蹲下.身去摘了一捧小黄花。齐辞也跟着她蹲下,目不转睛看着她,她抬头,冲他笑了笑,比此刻春日的阳光还要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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