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玺一手揽着她的肩膀,避免她靠在粗糙的大树上,蹭伤了她,另一只手撩着披风,将她挡起来,防止有人窥探。 太阳越升越高,透过葱笼的树隙,投下斑驳的暗影,气温也越升越高,带了一股密不透风一般的闷热,令人心间躁动不止。 寂静的山林间,花草树木纹丝不动,仿佛静止了一般,只有大树下,偶尔泄露出一丝一缕,时而急促,时而婉转,时而甜软,时而娇媚的喘声。 娇莺啼啭,悠咽婉转、如断似连。 或细弱或浓烈,或粗重或轻浅,互相交织,缠绵不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树上有一只鸟儿,突然振翅高飞,一片碧绿的树叶,坠落下来,落在了虞幼窈的头顶。 “不、唔,不要了,”寂静的山林,终于传来了细弱,含了微喘的声音:“你别,我、我难受,喘不过气。” “再试一次,这次我一定记得换气,”男声也没好到哪儿去,急促的呼吸声,从鼻子里抽进去,从嘴里吐出来,就跟拉风箱似的。 “可,可,”虞幼窈声音发颤,带了哭腔,娇娇怯怯地,惹人怜爱:“可是我、我嘴好疼,你刚才咬得好疼……” 殷怀玺眼睛亮得惊人,透着灼灼地神采,热烈到了极点,瞧着她白玉般的脸儿,脂色尽染,一片娇艳,眼儿含羞带怯,眼波流转,一片水光潋滟,唇儿上的口脂,被他吃干抹净,香甜的滋味儿,还残留在齿颊之间,令人回味无穷,娇嫩的唇儿,褪了芳脂香泽,更是娇艳欲滴。 心里陡然升起了股想要蹂躏的戾气。 可接触到,小姑娘娇怯的眼神时,殷怀玺不觉又放轻了声音,哄道:“我保证,这次我会轻一点……”
第963章 我靠!!! 虞幼窈又羞又怕,下意识低下了头:“大、大舅母临行前交代过了,便是有婚约在身,也、也要保持一些距离。” 大舅母再三交代她,携手同游倒也无妨,但肌肤之亲,是万万不能尝试。 须知食色性也,男人一旦食味知髓,就会得寸进尺,千方百计诱哄女子犯错,大多女子便是受了些这方面的教养,却也是隐晦着来,也都是云山雾罩,要到成亲之后,才能真正体会,不清不楚地,反而愈发好奇。 如此一来,便也不如男子见识大。 认知上的缺乏,加之好奇心也盛,便很难真正理解,背后的影响和后果,很难抗拒,男人的浓情蜜意。 这会儿,殷怀玺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一亲芳泽之后,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不得劲,仿佛被蚂蚁啃咬了一般,从骨头缝里,都透了一股痒意,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儿,又从脑门倒灌,盘踞在下腹,令他身体紧绷到了极致。 这一瞬间,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深觉自己从前十九年统统都白活了,迫不及待想要再尝一尝,这摆在眼前的凤凰肉。 “乖一点。”他干脆伸手挑起她的下颌,一低头,就要亲下去。 便在这时,一道闪电张牙舞爪一般,当头扑来,随即一声炸雷,宛如当头棒喝。 虞幼窈吓了一跳,身子止不住轻颤:“要下雨了。” 我靠!! 殷怀玺一把将半倚在大树上的虞幼窈拉进了怀里,密密实实地她护在怀里:“别怕,前面有一个山亭,我们去避一避雨。” 端午节是春夏交替的时节,天气反复无常,雷雨天气也是常有的事。 虞幼窈羞得不敢抬起头来见人,眼儿一直盯着地面,不敢去殷怀玺。 黑云铺天盖地,滚滚而下,天幕仿佛承受不住黑云的重量,就要塌下来似的,压得人心中沉闷,仿佛要窒息一般。 葱翠的山林,被蒙上了一层阴霾。 “山亭就在前边不远处。”殷怀玺拉着虞幼窈的手,拎起地上的采药篮子,带着她快步往林子外面走去。 山间草木丰盛,虞幼窈穿了小靴,身上的裙子也往上缩了几寸,可因为走得急,便是拎着裙子,裙摆也时不时,就会被草木勾住,走得非常吃力。 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坐落在山峰上,有一座八角亭子,山亭是以山石、木头垒建而成,透着古朴,应该有不少年头,附近怪石嶙峋,一片耸立。 虞幼窈只顾着去看山亭,一时没看脚下的路,被脚边的小树枝勾住了裙子,身体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 “啊——”她忍不住惊呼一声。 “小心点。”殷怀玺回身扶她,连忙弯身将绊住裙子的树枝扯开,这时一阵大雨,“哗”声而下。 头顶的大树,挡住了雨势中,仍有淅淅沥沥的雨水,透过树隙落下。 “快跑!”殷怀玺眼疾手快,脱下披风罩在虞幼窈的头顶。 虞幼窈也顾不得什么仪不仪态,拎高了裙摆,两人一鼓作气,借着披风遮挡,一路跑进了进山亭。 一进了亭子,虞幼窈就像跑了五里路似的,一时间头晕眼花,胸闷气短,白玉般的脸儿一片嫣红,气喘吁吁地扶着石桌。 殷怀玺将四周的挡风竹帘放下来,遮挡了扑打到亭子里的风雨,又连忙取了一条巾子,递给了虞幼窈:“赶紧擦擦身上的雨水,免得一会儿着凉了。” 虽然,山中的树木挡了雨势,这一路又被他用披风罩着,虞幼窈没怎么被雨淋到,但山中风吹雨打,仍然有雨水打到她身上,额头鬓角的碎发贴在脸上,模样有些狼狈。 他担心虞幼窈生病。 虞幼窈身上衣料轻薄,被雨水一打,就有些潮湿,穿在身上又冷又凉,连忙接过巾子:“哪里来的巾子?!” 殷怀玺回道:“原是打算,你在山里玩累了,就到山亭小歇一会儿,顺带着用些点心,吃食,就提前做了准备,” 马车里的东西,带得齐全,这边也只准备了一些吃食、用具,巾子也是顺带的。 虞幼窈这才看到了靠近围栏处,摆了两个竹篮。 巾子柔软吸水,虞幼窈埋头擦了擦潮湿的衣裳,正要把头发擦干,却突然看到,殷怀玺全身上下都湿透了,肯定是只顾着不让她淋雨,把披风都罩到她头顶,结果把自己淋成了落汤鸡。 她连忙又将巾子递回去:“你先擦吧,你身上都湿透了。” “你先擦,”殷怀玺将大巾子推过去:“我是男子,又是习武之人,身强体壮,淋一会雨不算什么。” “还是你先擦吧,”虞幼窈一脸固执地将巾子挡回去:“我刚才没怎么被雨淋到,身上的帕子还是干得,用帕子擦一擦也使得,人食五谷杂粮,风寒可不会因为你是男子,身体强壮,就不找你,要多注意些。” 殷怀玺嘴角一抽:“再这样推来挡去,等寒气入了体,我们干脆一起生病算了,这也是有难同当。” 虞幼窈忍不住笑了起来。 殷怀玺直接拿走她手中的巾子,将她按到了石凳上坐下,站在她的身后,一一取下她头的首饰,将乌亮的头发放下。 头发被雨水打湿,还没有湿透,但若不赶紧擦干,肯定是要生病的,殷怀玺挑起一缕湿发,细心地帮她擦干。 虞幼窈安静地坐着,殷怀玺动作很轻,一缕一缕地,轻柔又耐心,仿佛这是一件无比重大,郑重的事。 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突然就想到,从前在虞府里,她就时常帮着“表哥”擦头发。 她明知道,这样不妥当,却仗着年岁小,仗着祖母纵容她和“表哥”亲近,仗着青蕖院都是表哥自己的人,仗着没人知道,一点也不在意什么,礼不礼数,规不规矩,那时候在她心中,是真将“表哥”,当成哥哥一样。 她理所当然地认为,兄妹之间便是亲近一些,也是理所当然。 后来随着年岁渐长,回想起从前的亲近,渐渐就变了味道,她曾经对殷怀玺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第964章 四海定蛟甲 可长大后,她才知道,这个诺言是要用一生去践行,她在年少无知之时,对殷怀玺许下了一生的诺言。 所幸的是,他们从前就心意相通,殷怀玺也对她说:“我会护你一生。” 一生那么漫长,不是每一个许下的诺言,都能兑现。 她何其有幸,认识了一个人,少小时,以“表兄”的身份伴陪在身侧,长大之后,以未婚夫的名义,继续践行他许下的承诺,将来他还会以“夫君”的身份,守护她渐渐老去。 “真好。”虞幼窈梨涡浅现,轻轻地笑着。 殷怀玺低头看她眉眼弯弯:“怎么了?” 虞幼窈摇摇头:“只是觉得很高兴。” 不一会儿,虞幼窈就感觉,头皮上的凉意消散了许多,只是单薄的衣裳,挡不住风雨的潮湿与冰凉,浑身一片冰凉。 早知道,早上出门就多带一件斗篷。 可转念又一想,爬山踏青穿着斗篷可不方便,就算穿了斗篷,到了山脚下,多半也要留在马车上,现在照样穿不着。 要不怎么说,天有不测之风雨呢。 肩膀上微微一沉,她低头一瞧,就见一件男式斗篷搭在肩膀上,身上透风的冷意,顿时消散一空。 虞幼窈不可思议地看他,眼儿亮晶晶地:“你怎还随着带着斗篷?!” 这是個宝藏男孩吧! 殷怀玺笑道:“我是武将,习惯了随身穿戴斗篷,有时候夜里宿营,直接一顶斗篷,往身上一卷,就是一夜,能起到御寒的作用,野外用餐,往地上一铺,入口的食物也能干净一些,减少生病……”说到这儿,他话锋一转:“出门在外,带一顶斗篷也不碍事。” 带的时候就想着,指不定可以挑个山头,斗篷放地上一铺,两人挨着肩膀,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云舒云卷,云山雾罩,也是别有一番风光。 虞幼窈却知道,武将身上的斗篷除了御寒、避脏外,在对敌之中,倘若受了伤,可以就“身”取材,直接用来包扎伤口,在打斗过程中,斗篷翻风,能混淆视听,有一个词儿叫“马革裹尸”,而这里头的裹尸,就是用斗篷来裹。 大多武将,但凡出门在外,身上总有一件斗篷,或带或穿,即便在朝堂之上。 这一身斗篷,是身份的象征,同时也是一份沉重的背负,更是一种随时都准备征战,杀伐的象征。 武将只有在家中,才会暂时脱下斗篷。 这顶斗篷,虞幼窈之前见过。 就在殷怀玺被赐封了武穆定北王后,朝廷赐了一套甲胄。 据说,这套甲胄大有来头,是先帝登基之后,特地寻了全天下,技艺最精湛的能工巧匠,以天外陨铁、精铁、黄金、天蚕丝等,耗费了三年时间,打造而成,是仿照当年高祖皇帝,南征北战时的甲胄样子。 甲胄打造成功后,先帝亲手捧着甲胄,携群臣一起进太庙,拜了高祖皇帝,及大周朝历代先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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