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话还没说完就被沈莓红着脸捏了一下,当即连称呼都喊漏了。 沈莓顶着张大红脸瞪她:“你、你还是别说啦!” 春华知她是害羞,嘻嘻笑着捂住嘴:“好的好的,奴婢不说了,少夫人晚上自然知道的。” 说完她不等沈莓又要捏她,就笑着跑走,把水端出去倒了。 沈莓一个人在屋子里兀自红脸,想到晚上的……就会有些不自在。 好在春华倒了水回来后也没有再接着打趣她,而是从桌边端了两碟点心过来,细心道:“小姐,用些点心填肚子吧,今日一天怕是都没什么机会用饭的。” 沈莓应一声,捻起一块桂花糕小口小口的吃。 离着入夜还有一两个时辰,屋里的炭火很暖和,有春华陪着她说话,时间倒也不显得那么无聊了。 待外头天色渐暗,沈莓偷偷打了个哈欠。 她今日起的老早,天未亮就已经在梳洗打扮了,这会子便有了几分困意。 春华的瞧着她的模样,小声道:“小姐,要不您靠在床边睡会吧?” 沈莓拍拍脸:“是不是不太好?” 话音刚落,外头的门便被人推开。 春华赶紧起身迎出去,隔着屏风,沈莓只能听见那声:“公子你回来了。” 她的身子一下坐直了,下午那些才被她赶出脑子里不久的羞人画面,倏地又涌了上来。
第70章 严许一进屋, 春华便退下了。 临出屋子前她还偷偷朝沈莓眨了眨眼,惹得沈莓的脸又微微红起来。 严许身上有些酒味,但不浓, 他已经在屋外散了一会才进来的。 走向姑娘时看到她已经梳洗过,发饰也拆了, 可一身嫁衣还没换, 他在床边坐下,笑着问:“怎的不换衣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莓闻到男人身上的酒香,正轻轻抬眼去看他,突然便听到这么一问, 怔了一下, 然后便觉自己整个人都开始冒热气。 她羞赧地飞快移开了眼, 看着旁边的床柱,支支吾吾:“春、春华说, 是要等、等你……” 后面的她实在是没好意思, 抿住唇不说话了。 严许很低的笑了一声。 “说, 等我来脱?” 沈莓像只被捉住了尾巴的猫, 浑身一抖,又忍不住嗔他一眼:“你别说。” 知她害羞,公子也从善如流的应了声,指尖却已经轻轻抚上她颈间系扣。 严许凑近沈莓,低垂的眉眼里终于将一切克制都尽数袒露在她的面前, 一览无余。 “皎皎可知今夜要做什么?” “我、我知道。” “一会我会很小心,若觉得受不住了便与我说,我们就停下, 好不好?” “嗯……” 姑娘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后都被封在一个带着酒香的吻里。 这个吻起初似春风化雨, 温柔地将她所有的紧张与不安都轻轻舔舐而过。 沈莓的手不自觉抓住了严许的衣襟,脸色绯红的承受着这个吻。 她闭着眼睛,眼前一片空茫,脑子里也空空的,什么都想不了,不知何时,温柔地吻渐渐加深,变得激烈,她嘤咛一声,被一只手扣着腰轻轻放在了床上。 屋外夜风拂过,月下一株不知名的草株竟在冬日开出了花,花蕾在泠泠月光下轻轻晃动,弯折了腰,又落下一片被露水沾染的潮湿的花瓣,攀着徐徐的风,在月光下浮浮沉沉。 缺了一片花瓣的花蕾越发脆弱,在愈渐急骤的夜风下晃着纤细枝条,不知何时一滴细雨落在了蕊心上,小花轻颤,雨丝便轻轻滑落了。 细细密密的雨终于连翻落下,打湿了那朵雪白的花。 月光之下,一切静悄悄的,又好像有什么在疯狂的滋长。 屋内炭火已经熄了,却好似还有哪儿燃着一股热浪,让床幔里的人受不住,伸了只手出来。 雪白藕臂搭在床边,攥住了艳红的被单。 隐约能听一点细碎又绵软的声音。 “你……你不能再弄了!” “好,不弄了不弄了,很快就好,哥哥保证……” 这个很快也没有多快,等沈莓蹙着眉觉得自己已经要累的闭上眼时,刚刚的疾风骤雨终于停歇下来。 她撑着一丝精神,狠狠咬了严许的肩一口,呜呜咽咽的:“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是哥哥不好,让皎皎受累了。” 严许轻轻抚着她的青丝,替她拨开已经有些汗湿的鬓发,亲了亲她的眉心。 其实刚刚已经很是克制,但姑娘是初次,又身子娇,难免不舒适,叫他哄了许久还是哭了,严许便心疼的没再有第二次。 只是他忍了那么久,光这一次也让沈莓有些难捱。 她其实说不清那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初时痛的她眼泪都出来了,渐渐地却又好像有了些让人难以启齿的感觉…… 沈莓绯红着脸,不想去想了。 她累的软在床上,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可身上出了汗,有些黏腻,又让人不舒服。 严许摸了摸姑娘被汗湿后更加绵软的脸蛋,低声道:“我去叫水,皎皎累了便睡吧,一会哥哥抱你去沐浴。” 沈莓嘟嘟囔囔的应了一声,也不知听没听,兀自闭上了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严许轻轻勾了勾唇,穿上衣裳去外头叫人抬了热水进旁边的耳房,然后拿了条披风将沈莓裹上,抱着去了浴桶那边。 姑娘似是很快便睡熟过去,这样也没醒。 被放进温热的水里时,只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严许身子微微一顿,有些无奈的捏了捏眉心,忍不住又有了反应。 但不忍再折腾小姑娘,她今日起的早,又没用饭,还是让她好生歇歇吧。 于是克制着专心帮怀里的人清理了身子,甚至还细心的涂抹了些药膏,以免她明日起来难受。 待一切收拾好了,严许才将人重新抱回床上躺下。 这一夜沈莓睡的很熟,连一个梦都没有做,一觉便到了天明。 睁开眼时窗外已是天光大亮,她下意识想抬手遮遮眼,突然便觉手臂有些酸痛。 脑海里昨晚旖旎的记忆骤然回笼,沈莓倏地一下便羞红了脸。 她昨日成亲了,现在已经是严许的妻子。 这般想着,沈莓便忍不住轻轻偏头看过去,一下便对上了严许那双含笑的眼睛。 沈莓结巴了一下:“哥哥你、你醒了啊。” 小姑娘在他面前,心里所想时常会写在脸上,严许一眼便知她是想起昨晚,害羞了。 他抬手抚了抚她的长发,轻轻应了一声:“嗯,昨夜休息的可好,还难受吗?” 沈莓声音小的快要听不见,眸子也垂了下来,只有脸慢慢红了。 “挺、挺好的,不、不怎么难受了。” 她确实比昨晚舒服很多,也不觉得如何疼了。 “那便好。” 严许舒了口气,看来提前备了药确实是明智之举。 怕小姑娘太过不自在,他也没在今早打趣逗她,只笑着与她一起起身,神色如常地替她拢了拢肩头散开的领口。 尽管眸光已经又深了下去。 沈莓一大早的脸红迟迟不退,现在才注意到自己衣衫不整的,虽说他们已经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她还是没办法那么快就表现的坦然。 赶紧自己抓紧了衣襟,轻声道:“我、我自己来。” 严许失笑:“皎皎这般,像我是什么将你轻薄去了的登徒浪子。” “啊,不是的!”沈莓怕他误会自己不喜,连忙红着脸想解释,“我、我就是有些害羞。” 瞧着她着急的神色,严许便觉心里一片温软。 皎皎在意他,才会一句玩笑也要解释,怕他误会。 “我知道,哥哥只是说笑的。” 又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严许叫了春华进来伺候沈莓梳洗更衣,他自己一也块儿起了。 今早新妇还需去向公婆敬茶,沈莓瞧着时候已经不早了,赶紧收拾便与严许一路往主院赶去。 路上严许牵着她的手,瞧她步子快,笑着道:“皎皎不急,你也不是不知,府里没那般多的规矩。” 沈莓在他身边嘀咕:“那也不行呀,今儿敬茶也是十分重要的呢,你都没有早些叫醒我。” 严许被小姑娘嗔了一眼,却似对这一眼十分受用,不住点头:“好好,怪我怪我。” 他其实很喜欢沈莓朝他使些小性子,那便是说她亲近他,信任他。 只有对全心相信着的人,她才会比平日要更加放肆一些。 沈莓被严许二话不说的认错逗笑,又轻车熟路拐过一条小道,突然间便觉得,好像离开严府的一年跟场梦似的,如今她又回来了,什么也没改变。 哦,还是变了的。 她不住琼枝院了,住进了严许的雅竹院。 以前她不敢轻易进的哥哥的院子,现在也成了她的院子啦。 沈莓想到这便忍不住要偷偷笑一下。 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如今却会让她觉得很开心。 不过想起三日后他们就要启程去往衡州,她便又敛了笑,虽然没有见过平南王,但他是陆世子的爹,还是希望能平安无事。 成亲的喜悦与闲适很快便在要出行的思绪中被一点紧张快速替代了。 好在严夫人和严先生似乎也知道他们即将离京,其实还有许多事要做,于是在沈莓敬了茶后便也没有特意留小两口在院里用饭,将时间都留给了他们了两个人。 沈莓和严许还有陶真儿一同回院子,对于两人要去衡州的事陶真儿已经知道了。 她不免面露担忧:“此行一去就是月余,你们路上一定要小心,尤其是阿莓,千万要顾着些自己,知道吗?” 沈莓轻轻点头:“我知道的真儿姐姐,这些日子跟着秋实我学了不少呢。” 从人体致命的穴位,需要用多大的力气撞击才足以起效,以及一些防身的毒药如何使用等等保命事宜,秋实都一一与她说了。 甚至还带沈莓做了实践,发现沈莓穴位掌握的非常精准,有一次差点没给他送走。 吓得秋实连连点头:“小姐,成了成了!你已是大成了!” 而严许也给沈莓准备了一个小暗器,是现在正戴在她腕间的银镯,里头藏了毒针,是仿着暴雨梨花来的,但只能用三次,是沈莓保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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