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怎么跑到我院里来了?”张姨娘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继续说着假惺惺的话。 男子舔着舌头,一手掐在婉清的脖子上:“我听说了小娘子的美貌,特来一探究竟。” 婉清猛地攥紧了手指,张姨娘想要毁她的清白!她忍住心底的惊悚,清楚力量抵不过男子,便用余光去看周围的物件,等望见离她两步远的架子上有一个花瓶,她神色不变,商量道:“你若就此收手,我既往不咎,你应该知道这是将军府,你若不收手,绝对逃不出去,只有死路一条。”然后装作害怕的抖着身子往木架旁移动。 男子一手掐住婉清的脖子,一手去摸婉清的脸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日尝过小娘子的味道,我死了也甘愿。”说完,手指往下滑。
第95章 他摸了苏婉清,他还亲了苏婉清 张姨娘捂着血流不止的手,嘴角的笑意却藏都藏不住,只要男子解开苏婉清衣领上的盘扣,手进去摸一把,苏婉清的清白就全毁了,她就成功了。 油腻腻的手指从脸颊滑到下巴,婉清死死咬住牙齿,只差半步,她就能拿到木架上的花瓶了。 男子手指触到婉清的衣领,他眉一挑,手上一用力就想将婉清的衣衫撕碎,但他刚捏住衣角,却猛地被人抱住手臂,他毫不迟疑的用胳膊肘重重一击,抱着他手臂的人闷哼一声,却没有松开。 春芜脸色苍白,嘴角流着血,牢牢的抱住男子的手臂,眼泪一滴一滴往下落,哀求道:“求求你,不要动娘子,你想干什么,尽管冲我来,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她打不过男子,但她一定要护着娘子,秋葵带着老太太院里的人应该快到了,她要尽力拖延时间。 男子讥笑的勾起唇角,正要一脚踢飞春芜,春芜已主动解开胸口的盘扣,她手指颤抖,眼泪像流不完一般,用尽全力一扯,半边臂膀全露出来,破碎的衣衫若隐若现一抹腻白丰满。 婉清十指尖齐齐折进掌心,血丝一点一点往外溢,眼泪刹那间滴落在地上。 男子往春芜胸口上眯眼一瞧,啧啧两声:“居然还有投怀送抱的!”一手依旧掐住婉清的脖子,松开揪住婉清衣领的手,舌头垂涎的舔了舔上嘴唇,直直的往春芜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摸去。 就是现在!婉清弯起膝盖直击男子的下身,男子啊一声脸色骤白,掐住婉清脖子的手一松,婉清不带片刻犹豫的闪身去拿木架上的花瓶,在张姨娘吓呆了的瞬间,用尽全力砸向男子的头,顿时‘砰’一声,花瓶四分五裂碎了一地,随之便是男子的惨叫声和他满头的鲜血往外流。 没有晕!婉清猛地眯眼,毫不迟疑的拿起地上的花瓶碎片朝男子喉咙上扎去,手心被锋利的碎片割的鲜血模糊,她不在乎,只是咬着牙将碎瓷片深深扎入男子的喉咙,她的狠劲直接把男子向后逼退了两步。 男子突遭变故,毫无准备的被婉清一击即中,他眼眶凸起,满眼赤红,两手捂住脖子,死死瞪着婉清,一脚腾起想要踹倒婉清。 婉清及时松手,闪身去躲,男子的脚堪堪从她的小腹处踢过。 男子脖子上鲜血呼啦啦的往外涌,刹那间染红衣衫,他脸色青白交加,拼死拔出脖子上的碎瓷片,挥手向婉清刺去。 婉清不再反攻,只灵敏的躲闪,她清楚,只要男子的血不停的流,不出一刻钟,必定晕厥。 张姨娘回过神来,她浑身发抖,不敢置信的摇头,但让婉清躲过此劫,接下来就是自己的死期,她眉眼发狠,定住心神,冲出去准备拦住婉清的躲闪。 感知到张姨娘的动作,婉清当机立断,先发制人拽住张姨娘的胳膊将之推到前面,只一眨眼的功夫,男子手里的碎瓷片已齐根插进张姨娘的胸口。 张姨娘瞳孔放大,张着嘴难以置信,本能的用手捂住鲜血流出的位置。 ‘砰’一声,春芜面色苍白的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她砸向男子的青瓷花盆碎落在地上,黑色的土壤包裹着红色梅花,而男子应声而倒,头上和脖子上的血缓缓流淌在地上。 春芜怔愣过后,崩溃的捂住脸,被快步而来的婉清抱在怀里,轻轻拍她的肩膀,声音颤抖而坚定:“没事了,春芜,我在!” 张姨娘捂着胸口,惊惧的往外逃:“救命,救命!” 婉清眼眸闪过一抹狠厉,却突然听见外面逼近的脚步声,她脸色一变,这群人来的真不是时候!眉头轻皱,将春芜推进内室,打开张姨娘的箱笼,找出一件大氅,将春芜包严实,柔声交代道:“你别出去,我让秋葵来接你回梧桐小院。” 春芜紧紧抓住大氅,泪眼朦胧的望着婉清,咬着嘴唇点点头。 婉清拍拍她的肩膀,将布帘放下来,走出内室,正看见秋葵带着六七个老太太院里的丫鬟婆子走进来,后面跟着张姨娘院里的丫鬟婆子,一群人走到门槛处,被地上躺着的‘丫鬟’吓得尖叫着往后退,张姨娘倚在门框上,嘴唇毫无血色:“救我,快救我!” 婉清眼神发寒,沉声道:“老太太病刚好,先不要扰了她老人家的清净。你们将地上的人抬出去,绑好留人看守,再把张姨娘院里的丫鬟婆子全部关到柴房,张姨娘窝藏歹人,欲行不轨,我现在要审她,你们在屋外把守即可!” 依张姨娘的手段做不出这般狠辣的局,她身后必定有人在筹谋! 秋葵抖着唇应了,张姨娘院里的丫鬟婆子惊呼着‘饶命’,被老太太院里的人赶着往柴房去。 张姨娘神色慌张,嚷道:“别听她胡说,我受伤了,是她要害我!” 婉清冷冷的看着她,秋葵回过神来,推着她往屋里去,张姨娘呢喃着:“不,不行。”忽的她一抬头,嘶吼道:“那地上是个男人,他摸了苏婉清,他还亲了苏婉清。” 就算死,她也要拉着苏婉清下十八层地狱! “你胡说!”春芜跑出来,一把扯下大氅,露出破碎的衣衫,泪流满面:“是张姨娘窝藏男子,并且指使他侮辱我,你们看,这是他……” 她话未讲完,就被婉清捂住了嘴,婉清红着眼眶对她摇头。 院里的丫鬟婆子一惊,慌忙低下头。 秋葵一怔,望着春芜嘴角带血的模样,脑海里骤然轰鸣,下死力拖着张姨娘进屋里,阖上门,连扇十几个巴掌,怒道:“你再胡说,我便扇烂你的嘴。” 张姨娘血流不止,整个人虚弱不堪,被秋葵打了一顿,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刚才的孤注一掷消失不见,捂着胸口的血央求道:“我不敢了,求你先救我!” 婉清把春芜送进内室,轻声安抚后,走出来,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张姨娘:“你若如实招来,我便为你请郎中。”然后使了个眼色给秋葵,秋葵打开房门出去,关好门,语气严厉道:“好好管住你们的嘴巴,别让我听见什么不该听的,否则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丫鬟婆子惶恐的应‘是’,秋葵冷哼一声,重新走进屋里,咬牙切齿的瞪了一会儿张姨娘,快步去内室安慰春芜。 张姨娘觉着她快死了,对死亡的恐惧让她想交代所有事情,但那人说过,她若供出来,便弄死她全家。 张姨娘泣不成声,又害怕又悔恨,捂着伤口缩成一团,喃喃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受伤了,我是受害者。”
第96章 让赵华容亲口承认才能钉死她的罪名 掌心的伤口血液凝固,钻心的痛使她手臂发麻,婉清垂下眉眼,冷哼一声:“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了。”她嘴角轻勾,朝外喊道:“来人,将张姨娘的贴身女使押过来。” 张姨娘一惊,脸色骤变。 女使被婆子推进屋里,扑在地上哭求:“娘子,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算计着死不认罪,她便没有罪名发落她!婉清脸色发冷,站起身来,仔细打量她一番,幽幽的开口:“我曾听邱姨娘提起过你。” 去年家宴,邱姨娘曾说过,张姨娘身边的贴身女使是她的人。 女使一怔,跪在地上再不敢说话。 “邱姨娘谋害小公子,罪不可恕,身边所有人全部发卖。”婉清盯着女使,轻声道:“若我查出来你是邱姨娘身边的人,我即刻便能将你发卖出去。” 张姨娘瞪大了眼睛,指着女使怒道:“你是邱姨娘派来监视我的?” 女使脸色苍白,婉清扯起嘴角:“不过,若你肯说出张姨娘与何人来往密切,我倒可以饶你一命,让你老子娘领你出去嫁人。” 张姨娘脸色一白,女使低着头咬着嘴唇,猛地握紧拳头抬起头:“我招,是赵家姑娘指使张姨娘做的,那男子也是赵家姑娘派来的,说事成了让我去赵家禀告。” 赵华容!又是她! 婉清冷哼一声:“还有呢。” “娘子,我知道的都说了,赵姑娘和张姨娘是书信来往,每次张姨娘看完就烧了,我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女使战战兢兢的跪下磕头:“娘子,饶我一命吧。” “我可以饶你,但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婉清扶起她,缓缓的笑了。 张姨娘惊吓过度晕了过去,婉清望向她,脸色寒如冰霜。 天色渐渐发昏,秋葵使人抬来一顶暖轿将春芜送回梧桐小院,回到张姨娘院里的东厢房,见婉清正将发髻弄散,她踌躇道:“娘子,这样能行吗?” “总要让赵华容亲口承认才能钉死她的罪名。”婉清捡起麻绳,递给秋葵:“绑吧,绑紧点。” 秋葵接过绳子,红着眼眶用绳子捆绑住婉清。 “都准备好了吗?”婉清试了试绳子的松紧,望着秋葵:“隔壁那间房能听到吗?” 秋葵点头:“能,我试过了,虽不是很清楚,但能分辨出来说的大概内容。我一会儿出去,便让老太太院里来的丫鬟婆子都贴着墙根坐。” 婉清颔首,却担心丫鬟婆子们的分量不够,但大太太和周以安不在府里,老太太病刚好不能惊动,只有这些丫鬟婆子能作证了。 这时,门呼啦一声响,红叶推门进来:“娘子,大太太回来了,正在梧桐小院看小公子呢,还问您在哪里。” 婉清眉眼一松,勾了嘴角:“快请大太太来看场好戏,记得和大太太说一声,要沉住气。” 红叶应了,和秋葵一起出去。 婉清闭上眼眸,静静的等待赵华容的到来。 一个时辰后,女使偷偷将赵华容从角门带进来,小声道:“赵姑娘,您怎么不多带点人来?” 赵华容斜倪她一眼:“费什么话?前面带路。” 女使垂下眼帘,咬了咬嘴唇又道:“赵姑娘,您先去瞧一瞧张姨娘吧,她吓得厉害,躲在被窝里发抖呢,您过去一趟,好歹给我们姨娘一点主心骨。” 这是婉清教她说的,如此才能打消赵华容的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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