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尘安无法从靳川言的话语和声调里分辨出他的铱驊想法,因此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下文。 靳川言道:“尘安可是思慕哪家少年郎了?” 时尘安把头摇成拨浪鼓。 靳川言道:“那可是想要思慕哪家少年郎了?” 他的言辞和缓,只是态度紧逼,好像不从时尘安处得到一个令他满意的答案,他是不会干休。 时尘安却是不敢□□告诉靳川言,若是要让他知道,林唤春出主意用春宫图来试探他对自己的感情,他非要把她们两个吊起来打不可。 反正现下已经很明朗了,靳川言对她偷看春宫图这件事,除了兄长严厉的教导外,并没有别的想法,自然也不必再顾虑什么,因此时尘安选择把真相移花接木:“柳菁与我说长安城里有好些青年才俊,叫我早早搬出宫去,莫负了好春光。” 靳川言没出声。 时尘安偷偷抬眼看他,他喉间呵出笑来,用冷冰冰的目光看着她:“长安城里的青年才俊这样多,我怎么一个都不知?” 时尘安小声道:“许是你久不出宫,连谁家有几个公子都不知。” 被靳川言的目光一压,时尘安又没了声响。 靳川言道:“真想挑好夫婿?” 时尘安从没有这个想法,但现在她是被架在火炉上烤的兔子,她不敢否认。 靳川言又是一声冷笑:“好,我给你挑。” 时尘安轻‘啊’了声,终于意识到自己闯了个多大的祸,她急道:“哪有这样着急的,原也是随口一说而已的事。” 靳川言道:“连我都没有听说过长安城有什么青年才俊,想必也不过是三瓜两枣,这样少的数量,不早早给你做打算,万一被其他姑娘先挑去了怎么办?” 时尘安争辩不过他。 靳川言笑意不达眼底:“好好挑挑,看看那些肩不能挑,单不能提的废物,你才知道长安城里哪来什么青年才俊。” * 时尘安抱着被褥,郁闷地躺进床帐之中。 她已经想好下次见了林唤春,定要好好说说,这是给她出了什么馊主意。 至于夫婿郎君什么的,时尘安确实不曾考虑过,她生长在一个遍地是懒惰、傲慢的男人的村子,见惯了男人的颐指气使,女人的做小伏地,因此她对嫁人一事总是敬谢不敏的。 至于靳川言—— 才刚想到他,他便掀起床帐,自然而然地把铺盖放在了时尘安身侧,惊得时尘安坐了起来。 靳川言懒懒地掀起眼皮:“还不睡,是要和我探讨一下春宫图吗?” “不——”时尘安气弱,抱着被子,磨磨蹭蹭的不肯躺下,看着靳川言,“单独睡挺好的,怎么又突然睡过来了?” 靳川言道:“我忽然想到你嫁了人后,再要同榻共眠,便没有机会了,因此想珍惜你尚未出阁的时光。”他一顿,笑着看了过来,“不过若你肯抛下驸马,夜夜进宫陪我,也可以定当别论。” 时尘安听得毛骨悚然。 她宁可耳朵聋了,也不想听到这惊世骇俗的话,于是她装聋作哑,打了个哈欠,拉起被子躺了下来。 反正也睡了这样久了,靳川言也规矩得很,她权当继续在老家睡大通铺好了。 时尘安这样想着,下一瞬,她的身子却被抱到了靳川言的怀里——这原本也没什么,她时常在靳川言的怀里清醒——只是不知怎么,眼下靳川言寝衣的衣带松散得很,她的身子腾空瞬间下意识伸手要抓个把手,却将靳川言的寝衣扯散了。 正巧露出那对饱满的胸肌。 时尘安慌乱不已,要跟靳川言道歉,解释自己并非有意为之,靳川言却只是低头看一眼,不甚在意地把蜡烛吹灭了。 至于那寝衣,他却是根本想不起要拢一拢,而是极其自然地让时尘安趴在他的胸膛上,软嫩的脸颊刚好贴着胸肌。 又软又硬的。 时尘安憋了很久,还是在能害死猫的好奇心的驱动下,开了口:“你们男子也有胸吗?” 等有了孩子,也会想女子一样溢出女乃水吗? 靳川言嗤笑了声:“想什么?这岂是人人想要就能有的?你看那些身材羸弱的弱鸡有没有。”同时,他又教育时尘安,“你挑夫婿时,一定要挑和我一样有胸肌的。” “——因为可以一起帮忙哺育孩子吗?” 靳川言捏她的脸:“我这辈子只会哺育你,你以为我是什么?有胸肌说明身体康健,你总不想找个短命鬼,死在你面前,还留下一大个家子让你操持吧。你究竟是嫁去他家享福的还是给他当老妈子的?” 时尘安似懂非懂点点头。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乖顺地躺着,靳川言的喉结细微一滚,他搂着时尘安将她往上抱了抱,只觉小姑娘在他怀里如云一样轻,猫一样娇。 她终于察觉到了什么,有些不大自然得动了动,靳川言拍她肩膀:“动什么动,睡觉也不老实。” “我觉得这样趴着不舒服,我们还是各自躺着吧。”她小声说。 靳川言冷脸道:“嗯,然后呢,你不情愿与我睡一处,却偷偷看春宫图。” 他知道再回到着这张床榻上和时尘安躺在一起,和找罪受没有区别,可是他凭什么不回来呢。 他克制自己,只为保全时尘安的纯贞,可是瞧瞧,她回报了他什么。 这都还没到春天,她就开始思起春来了。 男人,她要给自己找男人,难道他就不是男人了吗? 靳川言恶狠狠地把时尘安的头压回了自己的胸前:“闭嘴,睡觉。” 他只想叫时尘安安静下来,却没有考虑时尘安的处境,她的鼻尖正巧撞在靳川言的胸膛上,把进出的气息都压少了,时尘安动了动,靳川言却觉得她又不听话地开始闹腾,因此轻轻地扇了下她的臀部。 这稍许带着惩戒性的动作彻底让时尘安安静了下来,靳川言终于可以心满意足地沉入睡乡之中。 只是等到次日天明起身时分,靳川言才发觉事态的严重性。 时尘安夜间靠鼻子呼吸不过来,因此只能借助了嘴巴,这本来没有问题,只是昨晚两人不知怎么睡得,靳川言翻了个身,侧身将时尘安搂在了怀里,于是那枚小木婴逗就自然而然地被她含进了唇里。 经过一夜浸润,它已经湿漉漉,俏生生地立着。 靳川言黑着脸将时尘安拎了起来:“时尘安,你当真把我当你娘了?” 时尘安在他手里,睡眼惺忪,还没有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只是凭借本能,觉得衣襟半敞的靳川言好看极了,她道:“我阿娘没有你好看。” 靳川言觉得倘若有一日他不幸英年早逝,定然是被时尘安给气死的。 他阴恻恻地看着这不知危险将近,还在擦口水的小姑娘,忽然极尽温柔一笑,那笑容婉转,仿佛开得正艳的夹竹桃。 “时尘安,你非礼了我,是不是该对我负责?” 这下时尘安终于醒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被吓醒的。
第43章 时尘安觉得靳川言忒不讲道理了些。 她委屈地指出:“我提醒过你衣带松散, 是你不肯好好地将寝衣扎好。” 靳川言挑眉:“便是我把衣裳全脱了,也不是你非礼我的理由——难道路边有个衣衫不整的姑娘,随便一个男子就能过去对她上下其手吗?” 他说得好义正言辞, 倒显得时尘安居心叵测, 敢做不敢当,还要倒打一耙。 时尘安道:“可是人睡着了,意识早模糊了, 我又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你没意识,你在梦里找奶喝呢。”靳川言冷着脸驳回她的说辞, “下回我也要咬你的, 也说自己不知情, 我看你认不认。” 时尘安脸红了, 她‘你’了半天, 由衷觉得靳川言的话说得无耻, 可无奈于当下做出无耻之事的是她,因此连回声都不失去了理直气壮的资格。 她道:“我都说要分开睡了,我们这样大的年纪, 男女授受不亲,莫说外头谣言传得沸沸扬扬,就是今日这意外,也不该再来一遭。” 靳川言冷静道:“依照你的意思, 要将今日的事揭过, 日后彼此注意些就是了, 是吗?”他冷笑, “时尘安, 你想得美,我的清白没那么不值钱。” 时尘安下意识撇下视线, 看到他漂亮的胸肌上,唯有两点湿润的抓眼,一想到是什么将小樱逗润得这般有光泽,时尘安简直要羞耻到原地爆炸。 时尘安道:“那你想怎么办?” 她走投无路,只好问一问受害者的意见,看究竟怎样他才肯息事宁人。 靳川言眸光深了些。 时尘安下意识用双臂笼在了胸前,道:“你休想!” “呵,”靳川言轻蔑一笑,“你的甚至不如我,谁要咬。” 时尘安知道靳川言说的是事实,她受制于幼时营养不良,发育迟缓,也多亏靳川言后来开始照顾她,格外注意她的三餐,给她进补,她才勉强追赶上了同龄人,但要和靳川言比,那是万万不够格的。 但如此直白地遭了嫌弃,时尘安还有些不甘心,她暗自比划了下靳川言的健康的体魄,想着等她好好吃饭,快快长高,倒是还不知道谁比谁大呢。 她这般想时,靳川言却已开了口:“男子这处是不能随便示于人看的,何况你不仅看了,你还含了,对我造成的打击堪比烈女失贞。” 时尘安左看右看,没有从靳川言脸上看出一丝一毫失贞之后寻死觅活的崩溃。 靳川言道:“因此,你要为我的名节负责,嫁给我。” 时尘安不同意:“为什么?” 靳川言道:“我们成了亲,你是我的娘子,自然可以想怎么对我胡作非为就怎么胡作非为,外人说不了什么。” “可是往后我定然不会做出这等事了。”时尘安道,“这只是一次意外,我们没有必要因为一次意外成亲。” 靳川言脸色沉沉:“它是你不能否认的意外!如若你不同意通过成亲将这次意外合礼化,那么我只好请你以登徒子的身份入狱。” 时尘1銥誮安一愣。 靳川言道:“顺道提醒你,就算在恶人云集的牢狱里,登徒子也是最被嫌弃的存在,你最好做好被欺负到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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