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前两人不动,微顿稍许后便是径直朝两人扑去。 孤淮凛眸光一紧,正此时, 却闻逼仄的马匹之音扑来, 还有些许之人的怒喝,随着强劲的风一同钻入耳中。 “住手!今日我定要将你逮捕归案!” 那“丧气鬼”待听到此人之话, 本是癫狂的状态顿时一僵, 瞬即停了下来。 烈马之上的男子双腿一蹬,借力凌空一翻, 已执着利剑朝那“丧气鬼”扑去。 “今日我看你还往哪里逃!” 两人颤斗不分上下, 却见黑影当中一脚,接下来竟是在空中化作一团黑雾。 阴暗幽黑,让人窥见不得其中一二。 “小心。” 孤淮凛反应迅即, 捂住少女的口鼻, 连退数步, 待黑雾消尽 , 却见方才的人影已早已不见。 “夫君,他,他是人吗?”少女睫毛有些微颤,方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甚至太诡异了。 为何一人会凭空在半空中化作一团黑雾,之后又随黑雾一般消失不见呢。 只见孤淮凛稍稍蹙眉,“嗯,他定然是人。” 话音刚落,却见方才和其缠斗的男子已收好剑,走到两人面前。 赵良微微致礼,道:“二位胆识过人,突遇如此险境,竟也丝毫不慌不乱,令在下佩服。” 说罢,又朝向孤淮凛道:“特别是这位仁兄,竟是如此聪慧,不错,方才那称作‘丧气鬼’之物,实乃为人。” 孤淮凛颔首致意,又道:“方才听公子所言,是对那人追踪已久?” “不错。”赵良微微点头,面色稍微有些凝重,“我乃身为捕快,追踪此人已好些年了。” “说出来也不怕二位笑话,此人每每出现之后不过打斗稍许,便是像方才那般凭空消失不见,这些年,我仍未参透。” “那庸巳州如此之大,官府为何不加派人手?”柳依依问道。 只见说着话的女子倾城绝代,赵良稍一怔愣,但见两人紧紧相握住的手,已是明了。 “姑娘有所不知,庸巳州毗邻娄罗迦国,而今朝廷对此地不慎管辖,州府官员拥兵自重,竟是直接有归顺娄罗迦之意,甘愿与之为伍一同搜刮民脂民膏。庸巳州本就贫瘠,” 赵良叹了口气,“只可怜了当地百姓,苦不堪言啊,而今,能搬走的差不多都走光了。” “竟是如此。” 柳依依蹙了蹙眉,怪不得人烟如此稀少。 “那,”少女抬起眼,又问:“据我所知,多年前骁勇善战的萧王殿下曾带兵来此平息疫事,不知公子可知晓一二。” 赵良虽有惊诧,随后诚恳道:“在下并不完全知晓,但听老人提起,当年莫名闹出鼠疫,而出现的鼠更是硕大无比,撕咬惊人,不仅摧毁田宅,更是伤人无数。” “黑鼠?” PanPan “不错。”赵良又道:“那鼠据说便是出自娄罗迦人的手笔,自那之后,那些个贪官污吏便是彻底与之为伍了,而萧王也身死异乡。” 柳依依连忙问:“你可知萧王如何死的?” “据说是死于娄罗迦人之手,然真正死因便不得为知了,倒是他的尸首被小殿下披麻戴孝一路护送回京。” 说到此处,男子有些愤慨,连英勇善战的萧王都落得身死异乡的结局,更遑论他一渺小至极的蝼蚁呢? 仅凭蝼蚁又如何能撼动深根盘踞多年的大树。 赵良眼中有些黯然,“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了,不过,看两位装扮因是初到此地,容在下提醒一句,庸巳州而今诡异非凡,算不上安全, 在下斗胆,奉劝二位,还是早日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待说罢,男子遂与两人告别,“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两位,日后有缘再见。” 孤淮凛微颔首,“有缘再见。” 男子翻身上马,吃缰纵马越来越远。 “倒是一侠肝义胆、正直良善之人。”少女不由夸道,待回过头来,却见男子面色有些阴郁,深幽的桃花眸也直勾勾的看着她。 柳依依觉得心里有些发毛,问:“夫君,眼下我们已经来到了此地,你觉得我们该从何处查起啊?” 岂料男子竟是抱起了她,说着:“娘子这是又扯开话题?” 少女眨了眨眼,大抵是知道自己方才和那男子说了好多话,待人走后,似乎还“念念不舍”看了好一会儿。 她讪笑着,伸出葇夷素手托着男子精雕细琢的面,甜甜唤了一声,“夫君。” “我的夫君怎么生得这么好看呀。” 男子微眯了眯眼,别过脸去有些僵硬道:“眼下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吧。” 说罢,也不待小姑娘笑得狡黠,便紧紧抱着人寻着客栈。 然一路走来,却是极其稀少,家家户户门皆是关的严严实实。 终于,及至天黑,两人总算在极为偏僻之地找到一处。 陡一入门,内里却是诡异的紧。 一楼大厅内原本正喧闹哗哗的人群在两人入屋之时,便是骤然一停,直勾勾甚至冒着狼光看着两人。 浓郁的酒味混杂着各种鲜美的珍馐之味交织传来,而此些客官之上着着的也尽是不同的服饰。 孤淮凛抱着少女的手更紧了紧,将人儿的头深深摁向自己的怀间更深,周身萦绕着的冷冽冰寒,不容任何人觊觎。 他视线掠过一周,却觉内里建造也甚是诡异,倒不像是客栈,倒像是...... 鱼龙混杂的交易之所。 待跟着小二进了最里间的一处屋子,男子却也未将人放下,径直将人抱至那床榻之上。 又是褪去少女的罗袜,揉着小姑娘有些泛红的脚丫。 “此处不易久留,我们明日便走。” “好。” 待视线触及那瘪了些许的钱袋,柳依依不禁有些怅惘,“夫君,我们到了这庸巳州,以后我们吃素些,你也不要为我买衣裳买胭脂了好不好?” “不可。” 孤淮凛想也没想,直接拒绝,小姑娘一路跟着他风餐露宿,吃了许多苦,如今瘦了这么多,若是再不补回来,那岂不伤了身子。 “唔可是我们也算是......” 柳依依想了想,还是没找到合适的措词。 她本来是想说两人现在是处于被通缉状态的,也算是逃命时期。 然男子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顾虑,坐至她的身旁,握住了她攥着衣裳的手儿,“别担心,娘子,这些银两能撑到我们回至京城的那一天的。” “可是,你都将最好的给了我,反而你自己......你都......” 说着,小姑娘便是觉得眼有些酸涩,这一路走来,他什么好的都留给她,明明是尊贵非凡的世家公子,如今连一件多余的衣裳也没有,甚至下颌之上也结了些胡茬。 柳依依抱住了人,“夫君,你别对我这么好好不好,再分一些给你自己。” “又在说什么胡话?”孤淮凛宠溺笑着,索性将人抱在了腿上,“哪有娘子对夫君说别那么爱自己的?” “况且......”男子深邃的桃花眸逐渐衮上一层幽深,大掌捻着瓷娃娃的玉颈。 “衣裳还是要买的。” 凝着少女懵懂单纯的眼儿,孤淮凛噙着深沉危险的笑,大掌遂莹彻而入。 柳依依不由一哆嗦,终是抵不过,糯米团子被尽数掌控。 “又该买件大些的了。” 香香软软的脂玉绵腻,较之以前,又是...... 然其中,他想,应是有着自己这做夫君的日夜辛勤的缘故。 “嗯~” 少女不觉溢出一声嘤咛,娇俏的面粉绯诱人,你又欺负我。” 男子笑得昳丽,没忍住啄了一口少女的面颊。 然最终却又及时收了手,老老实实抱着人去用小二送上来的晚膳。 待用尽,又极尽温柔的为小姑娘拭着全身。 深夜也是浓浓,窗外刮着大风,吹得窗扉哐哐作响,待关得严实后,竟又是翻衮着惊雷,霹雳惊天震得。 柳依依不禁一抖,唤了一声:“夫君。” “乖,马上就来了,别怕。”孤淮凛知道小姑娘害怕,用火折子点了一只蜡烛。 不过稍稍,泛着些许潮意的屋子笼于一片暖黄之中,虽烛火并不明丽,但却是也为小姑娘散了些恐惧之意。 柳依依抬起头,却见俊美无双的男子沉着眸朝她走来。 少女心中一紧,大抵是猜到方才突然收手的男子此刻是要做什么了。 原来尽在此处等着她。 颤颤眨了眨眼儿间,馥郁的清冽之气已萦绕周身。 不容她拒绝,细细的吻已接踵而至,辗转噙触。 稍有求饶之意时,已是殷红的唇瓣又被男子噙住,将软软甜糯尽数夺噬。 “乖娘子,叫夫君。” 窗外的雷声越衮越大,将有毁天灭地之势,终于,在疾风饕餮中,豆大的雨珠也是铺天盖地倾盆而下。 狰狞盘踞的闪电顺着缝隙而入,在那一瞬间,将炕上紧紧攀附缠绕的菟丝花映射的清清楚楚。 “唔嗯夫君~” 少女已是无暇顾及了,跌跌撞撞的失了甜糯。 潮水一阵一阵的来,线线疾风透过了潋滟海棠。
第106章 可后悔? ◎才发现手有些痛。◎ 迷蒙混沌中, 柳依依似乎又看见了男子那殷红极尽妖孽的眼,那额上聚起的豆大汗珠顺着那精雕细琢的颌线渐渐滴落。 “娘子。” 小姑娘呜咽着应了一声,软软糯糯的不像话, 然话音刚落,又是被堕入烟海的男人噙住了嘴。 衮燙的桎梏不可撼动一丝一毫, 柳依依觉得自己随着窗外的衮衮惊雷和倾天覆地的大雨一般飘飘浮浮。 如漂渺无依的碎叶一般, 任凭噬擒。 飞到了天上,而后又恍然落至地面。 “呜呜。” 少女无措而怯糯的哭着, 被氤氲水雾的盈盈眼儿红的不像话,孤淮凛细细吻着人儿的眼儿柔柔慰哄着。 就这般不知持续了多久, 那劈里啪啦的火烛都早已熄灭,男子仍紧紧抱着她,桎梏不可撼动一丝一毫。 “乖,不哭了。” 然暗沉低哑的嗓音一出, 她又是哭得更厉害了。 线线燙得她全身止不住发着颤儿。 孤淮凛细细吻着小姑娘的眉眼, 面颊,又辗转噙住了那殷红莹润的唇瓣, 勾住她的小软舌细细狁噬。 窗外惊雷骤雨仍在饕餮, 吹得窗扉哐哐作响。 少女柔弱无依的指儿被燥热的大掌紧紧攥住,潋滟的琉璃海棠花儿被衮燙浓浓浸蔓, 点点氤氲白腻。 “我的乖宝。” 孤淮凛低哑着唤了一声 。 意识尚有些迷蒙的小姑娘自然是能感受到滔天的阴翳在不断逼近。 跌入男子那深幽如渊的眸子时, 柳依依霎时哭出了声。 “呜呜孤、孤淮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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