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了口气,道:“那便跟我走吧。” 四时之景不同,而四时之景日循方向也不尽相同,她猜西南王以旭日东升之方向修筑踏入沼泽深处的道路,他断然是知道的。 所以她猜,这底下的路大体仍是以旭日东升的反向,然其中弯转便是以四季之不相同的规律偏差所设计。 果然,落在脚下的每一步都没有出错,然她却还是有一个问题。 这路虽是需要参透,可若是踩中一点,也尚有迹可循,若是一步一步的探索再下脚,似乎也能走到那尽头深处。 蓦然,小姑娘一走神,再加上脚底传来的渗骨凉意,她大抵是明白方才的假设不过是自己多虑了。 来到这瘴气漫步的森林尚且需要滔天的勇气,而在这一眼望不到的尽头的深林,找到这沼泽已是难上加难,更遑论在看见这沼泽绝路之时抬起脚踏入其中呢? 思绪飞远间,几人已出了泥泞沼泽,柳依依看了眼尽是淤泥的裙摆和鞋,只能回到那木屋再清洗了。 正此时,身后男子握住了她的手,问:“程副将,我观那木屋萦绕河流,不知这山林间可以山泉或是寒潭?” 程鸣未曾思索,直截道:“孤大人这可是问对了人,这山中倒是有一处低泉,水不深更是清澈无比,实乃天眼浴池。” 孤淮凛温润一笑,“劳烦将军带路。” ...... 及至绿荫照水,白水激涧之地,果真前方水流激石,哗啦作响,湍湍相流间,于低地形成一处天然的泉眼。 程鸣凝了一眼如胶似漆的两人,极是识趣的道:“孤大人我便不打扰你和尊夫人了,我先回木屋等你们。” 说罢,便扯着笑迅即消失在密林深处。 “娘子,来,为夫帮你濯洗干净。”孤淮凛温声道,也不待小姑娘说话,便将香香软软的人儿一把横抱而起,迈开长腿踏入池中。 清澈的池水泛着微微的凉意,其随着男子脚步的摆动而剧烈起伏。 不过稍稍,男子已步入其中,寻了一处并不深的位置,将小姑娘抱坐在腿上,而后俯下身,柔柔褪去小姑娘的绣鞋。 “娘子,这裙摆脏了,褪下来洗吧。” 男子眼眸似漾着些不一般的异色,柳依依未多想,便任由那骨节分明的大掌探到了腰带的位置。 泛着润的玉指微微一勾,粉绯的腰带便是逶迤而下,尚有些坠入池中,漂浮荡漾着。 霎时,柳依依想起了两人曾泡过的汤池还有浴桶,似乎也这般带着些旖|旎风光。 “唔夫君。” 小姑娘想反悔了,然已是堕入虎口再难抵御。 衣绡绛下,内里莹彻粉腻羊脂玉霎时展现,一寸一寸,泠泠天光映射其上缀着的红梅,近在咫尺的男子能将面前的玲珑美玉尽收眼底。 凝着瓷娃娃的眸光越来越暗,透着浓浓的危险。 仅剩下一件肚兜堪堪挂在身上,小姑娘有些心慌,“唔有人看见怎么办?” 然男子却是笑着,“不会的,这里怎会还有别人。” 他揉了揉少女的头,却是没有了别的动作,而是将自身衣裳褪了下来垫在一块石头上,而后将小姑娘好生抱坐其上。 “娘子,坐着等夫君。” 柳依依面上尚有些粉绯,如斯之地,自家夫君上本身未|着|寸|缕,白皙而精瘦的胸膛极其摄人,那矫健的肌理,有力的线条和轮廓,每一处都尽数展现着男子与面上冷清优雅大相径庭的强势和霸道。 此处地界,真的看的太清楚了,即使隔着这般远的距离,那衮燙似乎都源源不断灼烧着她。 她面儿红的彻底,紧咬着嘴唇不敢看他。 不知过了多久,却是猛然一阵天旋地转,她骇然被男子抱着入了水间。 微凉的泉水浸满全身,令她止不住的一哆嗦,只得紧紧攀附着前面的桎梏热墙。 “唔你欺负我。” 小姑娘嘟嚷着,翡丽娇嫩的红唇一张一合,孤淮凛紧紧凝着,喉咙滚了滚。 在清澈可见的水中,孤淮凛噙着人儿的玉稠藕缎,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 甜腻的馨香萦绕周身,面人又是面对面坐着的距离。 柳依依惊惕间,想起了昨夜这般时不可观的阴翳循透海棠花儿...... 她心一颤,连忙挣着想下去,然却被男子钳的极紧,细柳被大掌控着,与不可撼动的桎梏已无一丝一毫的缝隙。 “别动了娘子。”男子哑着声线道,“再动掉下去了。” “夫君。” 小姑娘羞赧惊怵极了,殷红的唇急急蠕动,却是只慌措叫出男子的名讳。 “孤、孤淮凛。” 清澈无间的水微微漂漾着,此时挂在少女身上的丝绸锦缎已染湿,堪堪挂着早已是不堪其用。 孤淮凛微捻了捻尽数掌控着少女袅袅细柳的大掌,霜雪凝脂便是腻了手。 “娘子,别动了。” 孤淮凛滚了滚喉结又重复一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薄唇轻轻拂过少女面颊,令小姑娘惊得止不住一颤。 “会有人来的,夫君,快放我下来。” 然话音刚落,小姑娘腰肢又是传来一钝痛,痛得她全身无力往下跌去,遂以和这不可撼动的桎梏密不透风贴在一处。 少女眨了眨眼,这般感觉已经历多次,且每次都是在这般情况之下,若是自己再不明白其中真谛,当真便是自己愚蠢了。 她抬起眼来,问:“夫君,你老实告诉我,方才你是不是点了我的穴位?” 小姑娘忿忿看着他,盈盈大眼中氤氲而出的,倒不是怒气,倒是让孤淮凛看出其中的柔媚和娇嗔。 这般模样,让他只想摁着他的小娘子狠狠的亲,可他现在还不行。 他将小姑娘抱得更贴近自己,“娘子今日终于知道了吗?” “......”看着面前男子的模样,柳依依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竟是在那么早以前对自己便怀着不一样的心思了。 回首过去的数日,她想不起来如斯清贵儒雅之人每每看见她时,那愈渐弥生的幽暗眼神是从哪一日生起的。 只记得,自己注意到的那一日,暗幽如黑墨的眼似万丈潭渊,深不见底,一步一步仿要将她吞噬一般。 而那时候,自己也早已对他生了不该有的妄念。 “你会不会怪我,”孤淮凛敛了敛眸,“娘子,你会不会怪我?会不会觉得我是心机叵测之人?” 对小姑娘所起的那些情意,他自知自己算不上干净,也算不上光明磊落。更是趁着瓷娃娃年幼懵懂无知,对其做了甚多可怕危险的事。 甜腻馨香间,却见面前惑人心魄的娇俏美人紧紧咬着唇没说话。 “娘子,其实......”俊逸无双的男子大掌托着她的下颌,令她只能看着他,他道:“其实在是石洞你为我取暖那次我都记得,记得是我的小娘子一次一次为我换着额上的湿帕,还有翌日晨时我----” 这次男子未说完,少女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别说了。” 她面红的厉害,怪不得他醒来时那异样的眼神。 “我不怪你的。”少女忙道:“只是、只是你别说了。” 她和孤淮凛经历的那些,她怎会怪他?细细想来,她是喜欢的,喜欢男子抱她,喜欢他带给她沉稳的心悸。 孤淮凛一笑,大掌握着柔弱无骨的指儿移了下来,沉沉的看着满面粉绯的小姑娘。 “你别说了夫君。” 柳依依嘟嚷着,然男子面仍是沉的可怕,然自己两只手已尽数被男子攥着,她只能...... 少女眨了眨眼,以唇封缄。 霎时风停静止,她看见他的夫君睁着眼尚有些怔愣,随后她迅即拉开了距离,然无法面对男子那衮燙翻涌的眼神,躲进了他的怀里深深埋着头。 “我不会怪你的夫君,我是喜欢的,喜欢你抱我,喜欢......”少女有些难于说出口,然深深埋在男子胸膛深处,便闭着眼一股脑说了出来。 “喜欢你亲我的,也喜欢你叫我娘子时候的模样,更喜欢孤淮凛这个人,我喜欢我的夫君,喜欢极了。” 一边说着,少女极为清楚的感受到紧紧抱着她的桎梏愈收愈紧,紧得有些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拱了拱,环住男子颈脖的手也更紧。 不知过了多久,只闻暗哑低沉的嗓音在耳边捻出,“娘子,我想......” 男子面上的危险早已溢于言表,本就幽深的桃花眸此刻浮着浓浓的炽热和衮燙。 内里的谷欠歇斯底里的翻涌着。 “想、想什么?”
第109章 有夫君在 ◎孤淮凛已带了些求饶之意。◎ “娘子。” 燙人的呼吸喷洒而下, 而那燥热的大掌已捻住了媚骨玉颈上的纤纤红绳。 已是落入虎口的小绵羊大抵是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来不及反应,纤纤细绳被骨节分明的指节微微一挑,施施然飘曳而下, 浮在水面之上。 少女惊呼间却被男子大掌托住了脸儿,令她只能看着他。 “娘子, 我想......” 耳边落下暗哑到极致的嗓音, 仿如清冽孤傲的雪山被滔滔岩浆覆灭湮没了一般,其中氤氲的对她的谷欠和占有燙得少女怯怯一颤。 在少女呆愣无措的盈盈眼儿中, 孤淮凛能将满面幽深危险的自己看的清清楚楚。 随后,他覆了上去。 细细吻过少女那浓长发颤的振翅蝶翼, 而后又顺着秀丽的翘鼻往下,贴上了那诱他沉沦的粉唇。 光是这样自然是不够了。 强势而又霸道的抵开了少女怯懦发颤的贝齿,狠狠狁住了其中花蜜般甜糯的小软舌。 朦朦相依间,男子总算放开了擒住少女唇舌的蚕食, 可却是托着少女的粉腻玉颊辗转缠嗜。 被尽数掌控的少女自然是避无可避, 破碎的残音淅淅沥沥而出,然随之而后便是所有的娇呼都被一并吞下。 山间清幽, 清水微凉, 可那男子深幽的眸里却有惊涛骇浪。 面上的狼光也愈来愈深,控着袅袅细柳将人贴得更紧。 莹彻粉腻, 霜玉媚雪。 绝代风华于眼前, 孤淮凛桃花眸止不住的一颤,有些泛着瑰丽的暗色。 “娘子,我的娘子。” 醉人暗哑的低呢溢出, 少女又被男子吻住了唇。 早已是迷蒙的少女微微颤了颤有些湿漉漉的眼。 然不过稍稍, 又是被男子细细吻了个干净。 “乖娘子, 让夫君抱抱。” 她无能为力, 被狠狠抱进男子的怀里,只得倚靠在男子肩膀之上软软呼吸着。 深林绿荫山石间,湍急奔流直下数尺,水流激在崖石陡壁上呼啦啦的作响。 水流如帘,从高处溅落,宛若白色绸缎,在暖暖日光的映彻下泛着晶透的光芒。 柳依依心尖都在怯怯发着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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