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脂玉般的白腻,还有之上的红梅青紫,直直晃着男人的眼,荡得他神魂一滞,等再反应过来之际,少女眼睑已是一片潮湿。 “苓儿,乖。”朦胧推进中,这不经意溢出来的柔声低昵之后便是更急骤的暴雨,噼里啪啦滚滚而下。 “饶了我吧……”白苓嗓音哑极了,她觉得自己真的要散了。 * 朱栏轻纱,殿内闹腾的可怕。 即使隔着紧锁的柜门,柳依依也被这动静闹醒了。 她颤颤睁开了眼儿,还有些懵和无措,可微微蜷缩了下手指,她才发觉自己动不了。 而她所处的地界,拥窄逼仄,黑不见五指,而底下丝滑的触感,是布料。 晕过去之前的记忆席卷而来,是小白将她劈晕的,她为何要劈晕自己,还将她藏进了柜子里? 而外面的声响…… 柳依依出水芙蓉般的面儿刹那变得绯红,听着那熟悉的女子的娇/吟,她想她现在知道小白手臂上和颈脖之上拿骇人红痕从何而来的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得柳依依听得那心猿意马之音已经麻木,那外面的两人总算停了。 厚重的帷幔早已放了下来,帐内盈着一股靡丽浓郁的麝香之味。 叶扶楹紧紧拥着怀中已累得抬不起一指的人儿,幽深的眸里满是餍足和愉悦。 再等些时日,等他站稳脚跟,铲除那几个东西,他便能名正言顺将怀中的人儿接进东宫。 “那件事……” 良久,白苓总算稳住了神,涣散迷茫的眸得以恢复了些清明,她从男子怀里探出几分,“查到什么了吗?” 话音一落,男子面上的愉悦消失殆尽,昳丽的眉眼浮着浓浓的阴翳,他抿紧了唇,只将头埋进了少女馨香的颈脖里,随即闭上了眼睛。 这些时日,忙着查那私铸银钱一事,已是连着几夜未睡个好觉,今日好不容易得闲,他下了朝便立即来找他的苓儿。 如今在这温香柔海里,困意倒是来得突然。 可偏生这小狐狸不解风情,叶扶楹咬了一口少女的耳蜗,阴恻恻道:“苓儿若是不睡,那我们便继续。” 白苓抿了抿唇,看了眼帷幔的方向,也任由叶扶楹紧紧钳着自己。 殿内沉寂,帐内的麝香却是久久未散,男子匀长的呼吸声终于传来,待确认其真的熟睡之后,白苓挣脱了男子的束缚,坐立起来。 掀开帷幔,地上破碎了的白裙散作丝缕铺了一地,少女幽吐了口气,还好不用她花银子。 她随意捡起一件男人的长袍,勉强遮住自己后,行至那木柜之前。 猝一打开,入目的是一双圆溜溜水灵灵的大眼。 柳依依总算得见天日,因在内里憋久了,如出水芙蓉般的玉面上染上浓浓的绯色。 柳依依看见立在面前的人,青丝如云披散而下,绝美的面容之上似还氲留着薄红和细汗,那双魅惑的狐狸眼里也是浮着些迷离。 而在她身上,披着的也是男子的衣袍…… “小白。”柳依依柔唇张了张,这才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她被点了哑穴。 “我带你出去,别说话。”白苓用唇语道。 柳依依凝重点了点头。 及至殿门,柳依依顿了稍许,微微侧眸间,她瞥见那锯木雕花架子床被层层轻纱帷幔遮的严严实实。 适才和小白共赴巫山的男子便在其中,想必这荒废而又磅礴的宫殿便是他一手打造,只为“金屋藏娇”。 少女清透的眸光顿在了眼前的女子身上,自称小白的女子其实并未失智,也不是疯疯癫癫,她留在这宫中,似为了查清楚一件事。 “唔。” 正思肘间,柳依依俶地被点了一下前襟。 “你……”她发现她能说话了。 “小白你要跟我一起出宫吗?”她看出,小白好像是不愿待在这儿的,甚至……也不愿和那男子待在一起。 凝着这双诚恳而真挚的杏眼,白苓微微一笑而后摇了摇头,她还未查清当年的真相,她不能走。 柳依依还想劝阻,玉稠藕节攥住了白苓的衣袖,她正欲出口之际便被眼前的绝美女子打断。 白苓压低嗓音道:“快些走吧,若是他醒了,你便走不了了,沿着这条路直走,便能出宫。” 柳依依迟疑了稍许,眨了眨眼眸不作停留,随即毅然朝白苓所指的方向而去。 白苓凝着盈着春意的裙纱逐渐远去,眼里流露出少有的羡意和向往。 登时,一道低沉的嗓音阴恻恻自身后传来。 “苓儿,你太不乖了。” 铺天盖地的冷意自脚底猛得蹿出,白苓难以遏制的打着寒颤。 她面前的男人面上浮现了浓浓的阴翳和暴戾之气,那双幽眸淬满了冷意和猩红。 …… 柳依依一路敛声屏气,一双杏眸极为警惕,四处张望。 她怕再遇上那长乐公主的人。 眼下早已过了晌午,公子发现她不见了吗? 未行几步,柳依依却是瞧见前方拐角处款款走来两个人。 两人皆着火红绯衣,大气而嚣扈,其中一人眉眼间熟悉的戾气和阴狠,是萧策!而在他旁边那位,是江鎏! 他们两个聚在一起干什么? 柳依依眸光一转,屈身藏于身旁依山假山之中,随即蹲下了身子将自己缩作一团。 “据说最近王爷诸事忧心啊,”江鎏好整以暇道:“王爷,那票子如何了?” 萧策没好气睨了面前的少年一眼,“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吧。” 那票子便是指名间私铸银钱一事,他底下之人有所参与,本是天衣无缝,可谁曾想那太子竟顺藤摸瓜查了上来,若是再查下去,只怕他也难脱这趟浑水。 萧策俊逸的冷眸眯了眯,本以为那被各处势力牢牢盯住的太子不过一纸上谈兵的纸老虎,没曾想陛下刚下令彻查民间私铸银钱一事,倒真也有几分实力。 只可惜,再有本事也无济于事,非当今圣上亲出,终是成不了气候,如今初展锋芒,自有别家的后先摁耐不住先动手。 清水涟漪,日头晒得真好,萧策想起了那已被关押在皇宫别院的孤淮凛,心情更是好上几分,他继续道:“长乐这步棋倒是下得不错。” 谋杀公主这罪过可是不小呢。 江鎏嘴角一勾,满是讽意和冷凛,“若不是那蠢货本就心怀妄念,怎会如此轻易便成功?” 两人相识一笑,行了几步。 便是渐渐将至柳依依所藏身的位置,此刻几人仅一假石之隔,柳依依屏紧了呼吸,死死捂住了唇,若是她发出一点声音,她便死定了! 只闻,萧策的嗓音清晰的传入耳迹,他道:“都处理干净了?” “都杀了。”凡是接触过,用过的人都已确保再也不能说话。 “哼,”萧策冷笑一声,“雷厉风行,江少卿的手段令本王佩服。”
第53章 面见太子 ◎他这是在以公子要挟她!◎ 暖日辉映, 倾洒在洁白嶙峋的假山之上,发出灼目的白光,清风盈袖, 激得那水面上泛起涟漪。 江鎏轻笑一声,“萧王谬赞了。” 他和萧策自小一块长大, 对这位年长自己几岁的王侯自是熟悉非常, 若非他没有几分雷霆手段和作为,怎会在当年便坐稳这个虎视眈眈的位置。 如今整个朝堂一半都已归于他麾下, 权倾朝野,说一句一人之下, 万人之上也不为过。 “殿下这自谦推让的本事,当真如当年无一二致。” 江鎏好看的眉眼微扬,幽深的眸里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自小他跟着萧策一同长大,在外人眼里, 是年纪小、蛮横无理的他尤爱缠着这位懂事稳重的“哥哥”, 甚至在其练功时也不惜跳上擂台胡搅蛮缠,最后害他在大雨中跪了一夜。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在外人眼里放荡不羁、仗着父亲大理寺卿身份而胡作非为的江家独子江鎏, 年少时干的那些荒唐混账事,十有八九是为这眼前的萧王殿下怂恿为之。 跟着他偷了父亲的兵符、一同在皇宫里打了陛下最宠爱的公主、甚至如今的太子殿下也曾被他俩关在荒芜别院里一天一夜, 当时被发现时, 小太子已经奄奄一息,而所有的罪过皆被他一人抗下,差点被他爹打个半死。 直至后来, 若不是当年因被他蒙骗而害死了人, 恐怕他一辈子都会觉得这萧王殿下是真心待他如亲生弟弟般的体贴兄长…… 陈年旧忆走远, 江鎏继续道:“那位太史如今已关押至皇家别院, 在下先恭贺殿下除去一心头大患了。” 柳依依心脏难以遏制的猛得一颤,太史大人!公子! 公子怎会被关押至皇家别院? 少女有些惊慌,她蹙紧了眉,仔仔听着两人接下来的谈话。 岂料,适才因惊诧不经意抵住了假山,细碎的声响陡然传入武艺高强的萧策耳中。 “谁!” 萧策嗓音一声冷喝,狭长犀利的双眸紧紧囚着传出声响的那处。 两人对视一眼,而后沉着气朝那处敛步迈去。 柳依依心已提到了嗓子眼儿,若是她被这两个混蛋发现了,等待她的只能是死路! 可她不敢率先起身开跑,萧策那人武艺高强,用不了几下,她便会被抓回来。 如今,她只能待在远处赌一把!赌萧策和江鎏并不确定假山之后有人。 两人继续移着步子,江鎏将手探到袖中藏有的匕首,剑拔弩张,蓄势待发。 葱郁的绿丛挡住了少女的身姿,此刻三人仅一步之遥,若两人再行一步,便能发现缩在角落的娇小身姿。 刹时,一只灰黑而又斑斓的小雀自假山之中筑出的巢穴里,叽喳着扑闪着飞了出去。 “叽!” 小雀登时传出一声凄惨的尖鸣,之后便直直坠到了地上,萧策修长的指漫不经心摩挲着拇指上戴着的鎏金暗戒。 “没有分寸的畜生。” 江鎏低骂一声,随即一脚将其踢进了葱郁草丛中央。 好巧不巧,落到了柳依依的面前,看着眼前死不瞑目,鲜红的血渍浸满雀羽的小雀,少女紧捂住嘴,不敢稍动一下。 只闻萧策轻笑一声,“江少卿,你的恭贺还是留着吧。” 男人狭长双眸里浮现浓浓的阴翳,和孤淮凛争了这么些年,倘若他当真如此轻易被打败,他们也不会有着这般孽缘。 “走吧,江少卿,时辰不早了。”萧策微微颔首,微抬起手掌以示先行。 细碎的脚步声渐渐走远,直直再也听不见声响,柳依依终于放下了紧捂住柔唇的柔夷。 她吐了口气,这才发觉自己全身早已发软。 可她没有时间松懈,公子到底怎么了?怎会被关到皇家别院去。 她现在得赶紧出宫。 才将准备起身,少女的眼前却是赫然多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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