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你是这样的荒、淫的君王。 “朕不知道这样东西是怎么跑到枕头下面去的,反正跟朕无关!你少冤枉人了!”元景行掀翻玉枕头,扯出那件玷污了他清白的小衣,狠狠扔在地上,双眸泛红,咬牙切齿。 与此同时,玉枕下几片破碎的白色锦缎也随之飞扬出来,在空中打了个转,最后落在了时月影的珍珠绣鞋上,咦?这又是什么? 两人的视线同时汇聚,时月影弯腰拾起来,“这不是......雪锻么?” 其他四五片分别落在不同地方,但是不难看出如果拼凑一下,也是一件小衣。 若她没记错的话,当时进贡的那一块稀世雪锻,进了皇帝的私库,只她一人独占。 如此一来,前几日丢失的小衣也找到了。 “没有、不是、皇后、”元景行双眸猩红,牙都要咬碎了,“时月影!你那什么眼神?!” 时月影别开视线,纵然心里震撼,但想着这尴尬的场面还是得收拾一下,于是再次蹲身一一捡起地上地上的衣料,“给陛下放回床上?臣妾就当没有看见过。” 时月影小心翼翼道,有一种撞破了人家的怪癖,但是也要尊重人家隐私不要把场面弄得太尴尬的自觉。 内室的气氛彻底凝固了,如此燥热的深夜即使没有冰块,也能叫人脊背瑟瑟发抖。 小皇后缓缓换了一口气,“陛下偷臣妾的小衣也就罢了,怎么还偷别人的呀?臣妾衣柜里还有好几件新的,明日给你陛下过来?要不这样,陛下告诉臣妾你喜欢什么样式的,什么布料的,什么花样的,臣妾叫绣房制了。想起来了,陛下白日里说喜欢布料结实洗不破的......话说回来你究竟要这些小衣做什么啊?” 她叽里咕噜说完一通说完,发现情况没有好转,也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杀人诛心的事。对面的男人神色越来越阴沉,他紧紧抿着唇,睚眦欲裂,脖间青筋虬结,双手紧紧捏成了拳头, 似乎不太妙...... 明明是他玉枕下翻出奇怪的物件,怎么他看她的眼神像要吃人,她都这么贴心说送他小衣了啊! 时月影不自禁往后退了几步,一副这件事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准备落荒而逃的模样,“臣妾、臣妾先回去了......” 粗粝的手掌狠狠揪住了转身要跑的女人,从今日见她睡醒那一幕起,他腹间的邪火就没熄灭过,呵,她是真的厉害。 “用小衣做什么?!皇后真的想知道?”元景行眸色幽深,一个邪恶的想法油然而生。 “那陛下告诉臣妾,藏小衣做什么?”她确实好奇,毕竟这两年来除了每个月初一,其他时日里他都算得上是一位冷静自持,清心寡欲的君王,大概......? 话音刚落,时月影被狠狠地拽进了幔帐。 时月影被吓坏了,挣扎着要跑,元景行用力扣住纤腰将人按坐怀里,“皇后不是想知道么,朕这就告诉你!” 破碎的雪锻缠在了她手掌上,幔帐将龙塌遮得严严实实,小皇后明眸皓齿,疑惑地问道,“就用来缠着手掌......而已么?”心里嘀咕他肯定在糊弄她。 元景行垂眸看着皇后那粉雕玉琢的双手,细碎额发遮住双眸,捏了捏软绵绵的掌心,带向肌理坚实的腰腹间,反正都这样了,干脆什么也不顾及了。 “元景行你做什么?!”时月影脸色通红,事态怎么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作者有话说: 元景行:每天扮演好一个成熟的明君,回到后宫只想和皇后贴贴,但是这宫里每一个人都在坑朕!!! 时月影:原来他是这样的人呀,好震惊,但是这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看到(努力装作波澜不惊
第17章 元景行没有心软,紧攥着时月影的手腕。 他的皇后在床榻上永远被动,侍寝时什么勾引的手段统统都不存在。虽已经人事,依旧纯粹得如同一张白纸,每个月初一的夜里他只能在凤榻上规规矩矩以同样的姿态抱她,还得哄着,偏偏就这样还能撩拨得他欲罢不能。 天底的事情可真不公平。 有次她的无心之言惹怒了他,皇帝独自在寝殿喝闷酒,德乐嘴碎,“陛下是否想过,天底下过于娇纵的女孩子,都是身边亲近人之人惯的。” “恩,她家里就她一个女孩,父母难免娇纵。” “不不不,奴才的意思是皇后这么娇气任性,都是陛下惯的。” 都是他惯的......捏着她手腕的粗粝大掌加重三分力道。 时月影瓷白小脸浮起惧意,卯足了劲意图挣脱,“碰过了,可以了么?今日并非初一,臣妾不想。” “朕知道啊,你看朕碰你衣裳了么?”她越如此单纯,他越狠心捉弄她,攥紧了一双白皙小手,与她额头相抵,幽深眼眸之中升起邪气,“没有对不对?” ...... 御书房内室里传出断断续续的低语声。 时月影嵌在宽大的胸膛里,颤颤悠悠的小手被一双粗粝的手掌完全攥着。 “臣妾想回自己寝殿,臣妾困得很......”惊慌的小皇后断断续续地找借口,却不知道轻柔的语调更引人入胜。 君王倾身轻吻少女雪颈,细碎额发间的汗滴落冰凉雪肌。 如同瘾、君子一般贪恋着少女发丝间的淡淡馨香,“影影......” 他轻叹着唤她的小名。 破碎的雪锻衣料缠在她掌心,耳边君王的气息不匀,她垂眸,隐隐啜泣。 ...... 何为温柔乡? 何为醉生梦死? 何为甘之如饴? ...... 风雨渐消。 时月影因为太过震惊而神魂天外,整个人呆愣楞的坐在皇帝怀里。 元景行抽出雪锻,用自己锦袍的一角为她仔细擦拭一双柔荑。时月影渐渐回过神,水眸凝视着男人,诧异、谴责、埋怨......自己方才被带着做了这世上最最邪恶龌龊之事,好好的一双手......足足小半个时辰之久,脏了!不干净了! 皇帝平时逮住一件小事都能训斥半天,这会儿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白皙软滑的小手被擦得干干净净,有种完璧归赵的意思。元景行在皇后震惊的眸光下仰起头,“小衣就是这样用的,皇后还有什么问题么?” 盛气凌人,理直气壮。 时月影身形僵直,跟个牵线木偶似的摇了摇头。没有问题了,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不,还有一个问题的。 “所以那件小衣也是这么用的么?”时月影看向地上那件与内室华贵摆设格格不入的紫色小衣。 元景行正脱着自己皱巴巴的外袍,随意咕哝了声说不知道。 下一瞬腿上一轻,小皇后下了龙塌走过去将小衣拾了起来,“这绣的似乎是木槿花?” 反正已经这样了,他在她眼里早已经成了衣冠禽兽,元景行一股脑破罐子破摔,将衣袍狠狠一丢,“木槿花怎么了?朕就喜欢木槿花,看着有感觉不行?而且这布料结实,不跟那金贵的雪锻似的,弄几次就破!” 行,怎么不行!时月影捏着小衣,幽幽地转过身,“新来的御前宫女,似乎就叫木槿?” 男人赤着上身,刚从衣柜里找到衣裳,脸上的神情如同被踩到尾巴的饿狼一般骤然风云变幻,手里玄色的干净锦袍瞬间落了地。 “是么?朕不知道。”微滞一瞬,利落弯腰拾起衣裳。 “臣妾听见你唤她名字了。”小皇后想起自己的那番遭遇,宫女的小衣是怎么到皇帝玉枕下的?他是不是也仗着权势欺人,如同对她一样对宫女? 衣柜边身影颀长的男子披上玄色锦袍侧过身,看向他的皇后,困惑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而且陛下怎么知道这布料牢不牢?”她温温吞吞的问了一声,视线投向宽绰而凌乱的床榻,她领略过这个男人的霸道。皇宫的深夜、权势滔天的君王、任人鱼肉的孤女...... “你也与她试过?” 半知半觉之后,男人如梦初醒,瞬间炸裂。 “你的脑袋里在想什么?!朕没有!” “既然要了人家小宫女,就要给她名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她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不能叫人家清清白白的女子吃闷亏啊,诶?” 话音刚落,手里紫色小衣被人抽了去,在男人的手掌中被轻易化成碎片,“不是说困么?不是手酸么?!你不去睡?” 时月影别别扭扭地,他这样急着毁灭证据就是掩耳盗铃,“这样的床榻臣妾不要睡。” 呵!行啊!元景行胡乱扣了衣裳攥起她的手腕往外走,“那今夜谁也别想睡了!时月影你要再敢瞌睡一下,朕亲自提着刀去你家。” 没完没了地冤枉他! 小皇后沉着脸站在御案边,“那往后,臣妾叫绣房改用别的料子做小衣,陛下喜欢什么样的?” “油纸伞用什么布,朕就喜欢什么布!”元景行力透纸背批阅奏折,一边咬牙与她搭话。小衣这件事在她这儿是不是彻底过不去了?! 时月影听不懂气话,继续看着砚台,“啊?油布做的小衣?陛下不嫌磨么?若是磨出血来,那不大好吧陛下......” 御座上的男人将青玉御笔往烟台上一扔,扶住了额头,有意思,本来用来批阅奏折的枯燥夜晚有了皇后的加入格外生动有趣! 元景行缓缓抬头,冰眸沉沉,暗如浓墨,“掌心摊开。” “恩?” 软软的掌心被塞进一块比鸡蛋大的冰凉物什,一块未经雕琢的血红宝石,恍若块浇了朱砂的冰糖,在琉璃宫灯的映照下散发着妖冶的光亮。 “你拿好。”皇帝命令着包紧她的掌心。 时月影小鸡啄米一般点了点头,收拢掌心,可这块宝石大到她一个手掌握不过来,“臣妾拿好了。” “拿好了就住口。你给朕把小衣这件事彻底从你脑袋里忘记。”元景行一字一句,“若再提小衣这两个字,你以后就再也不准你穿这种东西!” “嗯?”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呀,小皇后无辜清纯的眼神看着又逐渐暴躁的男人。 他翻开下一本奏折,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全天下的女人都不准再穿!要是她们责怪起来都是皇后的错!” “这不是焚书坑儒么?明明是陛下偷小衣。” 年轻的君王再次扶上额头,漂亮的眼睛瞥向他的小皇后,“再说一遍,朕没有偷小衣,气死朕对你究竟什么好处?” 好像没什么好处...... 鉴于如今朝臣们视她如妲己褒姒之流,他于她而言既是枷锁也是护盾,故而气死皇帝确实弊大于利,他暂时活着比较好。 时月影悻悻然闭上嘴继续研墨。 *** 次日晌午,等时月影一离开御书房,元景行传德乐进殿,“你将那个叫木槿的宫女调走,不对,送她出宫,随便给她百八十两银子,现在就去,往后不许她再出现在朕和皇后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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