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 她将手中茶杯摔在地上,完好无损的茶杯摔在地上,顿时碎成了碎片,除了茶杯破碎的声音之后,宫殿内还传来池渲的声音。 “那就查,将所有卢瑜经手的案子都翻出来查一遍。” 林叙之此刻心中的屈辱到了顶点,但也只能轻阖眸子,从地上爬起来重新跪好,任由那满地的碎片扎进膝盖中,他默默将疼痛忍耐下,规规矩矩应了一句。 “臣领命。” · 即墨卿和盛长风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池烬和池渲并不在宫中,此刻两人自孤鹭山回来了,盛长风将此事闹到了池渲的面前。 在即墨卿在宫人的带领下朝着殊华殿走去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盛长风跪在殊华殿外,那脸上的红肿已经消了下去,但满脸淤青也算不得好看。 见此,即墨卿忍俊不禁,走到盛长风面前的事情,脸上的笑意还未褪去。 宫人带着即墨卿直奔殊华殿而去,盛长风见即墨卿来了,自己也从地上站起来,下意识抬步跟上去,打算跟即墨卿来个当面对峙,但那宫人却顿住脚步,对着盛长风道。 “殿下只召见即墨大人,盛大人在外面等着就好。” 盛长风低头看着脚下的青石板,无池渲的命令他只得重新跪下去,他皱皱眉,看着宫人道:“可……” 见盛长风有话要说,宫人出声安抚道。 “此事错不在盛大人,盛大人不必担心,殿下自会还大人一个公道。” 作者有话说: 池渲:他现在跟条疯狗一样乱咬人! 老卢头:汪汪汪? 池渲:我做梦他杀了你! 老卢头:喵喵喵? 池渲:唰!抽出四十米大刀。 老卢头:(噗通跪倒在地)我为梦里我的鲁莽行为跟您道歉!
第57章 亲事 撂下这句话之后, 那宫人便带着即墨卿入了殊华殿,徒留下盛长风一个人跪在外面。 看似即墨卿被领进去是挨斥责的,但是这些盛长风都看不到,只看得到那一扇在自己面前紧紧闭起的殿门, 许久都不见里面有动静传来。 而殊华殿内, 即墨卿正弯着腰透过门缝看着外面的盛长风, 脸上笑意不减,在看了几眼跪在太阳炙烤下一脸苦相的盛长风之后,他便随意靠在了一旁的软塌上,手指捻了颗葡萄放在嘴里。 捧着手中的果盘, 餍足地眯起狭长的眸子,瞧着好不惬意, 双腿散漫地交叠在一起,落出了官袍下黑色的贴身袴, 坐姿并不端正, 但自有他的一派风流。 池渲坐在案几后面,一边看着手中奏折边道。 “你打算让他在外面跪上多久?” “今日太阳大, 等太阳落了我再出去吧。”即墨卿好心情地挂上笑容, 随后转头看着坐在案几后面反应淡淡的池渲。 似是对池渲的反应不满,开口强调。 “臣当众打了盛长风, 殿下应该高兴的。” 在说到当众两个字的时候,即墨卿略略加重了语气,朝堂上众人都知道盛长风是卢瑜的门生,他打了卢瑜的门生,那就是公然和卢瑜撕破了脸, 今后就算是想要站队卢瑜, 对方想必也是不喜的。 这是在跟她表忠心了。 她抬头朝着即墨卿看去, 就对上对方笑眯眯的眸子,像是为了配合即墨卿,对着即墨卿勾起一个敷衍的笑来,随后快速低下头去,冷淡说道。 “你且在翰林院老老实实待上半年的时间,等半年之后再将你调到其他的位置。” 即墨卿现在才刚刚入朝,事情还是一步步来为好。 对于自己官职的晋升,即墨卿却一脸不在意,他低垂眸子,在犹豫片刻之后,抬头看着池渲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殿下知道盛长风和窈娘什么关系吗?” “窈娘似是很怕他。” 闻言,池渲的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神微微放空呆滞,止不住想起了第一次碰见容窈的时候,宫宴上热闹非凡,只有她到了那声惨叫。 等她寻到假山后面的时候。 只看得见浑身不着片缕,肌肤上布满淤青的容窈,是被人刚刚欺凌过,且眼神绝望,在看见她的时候毫无反应,显然是不想活了。 收起全部的思绪,她抬头朝着即墨卿看过去,轻轻摇头。 “不知。” 容窈从来不跟她说这些,哪怕她现在已经到了这个位置,容窈求到她身上的也只有容廷那一件事情。 闻言,即墨卿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就连池渲都不知道,眸光一暗,陷入沉思之中,就连塞进嘴里的葡萄都尝不出味道来了。 盛长风在外面不知道跪了多久,只知道太阳西移,整个膝盖连着下半身都没有知觉了,这才看见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池渲和即墨卿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青色的衣摆扫到盛长风放在地上行礼的手,她低头看着盛长风,语气平淡。 “盛大人起来吧。” 眼下终于可以站起来,但盛长风努力了几次都站不起来,只得对着池渲回道:“臣跪着回话就好。” 见此,她也就没有强求,对着盛长风说道:“此事本宫已清楚了来龙去脉,错在即墨卿一人身上,本宫已经斥责过即墨大人了,望以后二位在朝堂上能和平共处,一同为我朝鞠躬尽瘁。” 闻言,盛长风一愣,刚想对池渲问问难道就没什么责罚吗,但即墨卿突然开口堵死了盛长风的话。 他弯腰对着池渲道:“臣遵命。” 见此,盛长风也只得将不甘和呆愣重新咽回去,弯腰行礼。 “臣遵命。” 事情结束之后,池渲和即墨卿便离开了,徒留下盛长风一人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最后在一旁宫人的搀扶下,他这才地上站起来。 即墨卿双手背在身后,修长的指尖上被葡萄汁液染得微微泛紫,哪怕身上不再是最显眼的朱红色,但即墨卿立在那里便是夺目。 就算是低调的青绿色,依旧肆意风流,此刻步伐轻松地跟在池渲的身后,就像是狐假虎威中的那只狐。 盛长风站在原地,看着即墨卿的背影,眼中泛着嫉恨的光,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因为过于用力,指关节而泛白。 · 瀚书阁内,慕清洺和池烬还没有来,池渲便早早来了,此刻她低头看着手中刚刚从鸽子腿上取下的纸条,上面写满了娟秀的字迹。 上面记录了即墨卿的整日行程,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都写的清清楚楚,是容窈送来的。 见此,池渲脸上露出个无奈的笑,她知道容窈是想帮着自己,监视着即墨卿的一举一动,但她只想让容窈活的不那么累而已。 看了一眼那纸条便收了起来,并没有回信的打算,但犹豫了一下,害怕容窈得不到回信又会担心,于是从一旁取来纸条和毛笔,在上面留下五个字。 今天吃了吗。 这几日忙着卢瑜的事情,她许久都未见过慕清洺,所以这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早就困顿到了极点。 她不知道慕清洺和池烬是什么时候来的,只是在慕清洺声音响起的时候,便阖上眸子,准备好好享受自己这个午睡,但刚刚闭上眼睛没多久,便感觉滚烫的手指落在了自己手腕眉心,毫无规律地朝着腰带摸去。 她睁开眼睛便发现,慕清洺此刻从背后抱住她,指尖难耐地纠缠在一起,胡乱在她身上摸索着,却半点不得窍门,浑身滚烫无比,且还伴随着轻轻的颤抖。 她下意识抬眸朝着内殿看去,听着从内殿中传来池烬如常的读书声,让她稍稍心安。 知道是蛊虫发作了,她转过头,对上此刻情雾濛濛的冷眸,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覆了上去,试图用一个绵长的亲吻去换慕清洺的短暂清醒。 和内殿中砥志研思的氛围不同,外殿中的氛围缱绻,刚刚还正色斥责池烬的慕清洺,现如今自己连克制守礼都抛到了脑后,只知道索求,贪念到了极点。 见事情越发地脱离控制,只想用一个亲吻敷衍慕清洺的池渲,及时止住了动作,她看着面前欲色加深的慕清洺,显然一个亲吻是不够的。 喉结频繁滚动,他放在池渲腰上的胳膊渐渐收紧,呼吸急促,似乎不想止于此,将自己埋在池渲的颈窝处,被□□所累变得分外沙哑的声音,闷闷传来。 “殿下……” 她伸手勾住慕清洺的后颈,贴在慕清洺的身上,任由对方将自己从被他们折腾一团糟的软塌上抱起来,随后对着慕清洺气息不稳地说。 “去楼上。” 现下池烬在内殿,会被发现的。 · 从宫中回来之后,即墨卿并未回齐国公府,反而是先去了一趟大理寺,他站在大理寺外等着大理寺的衙役将容廷给他唤出来,但得到的消息却是。 “容主簿今日下午的时候便告假离开了,现下并不在大理寺。” 闻言,即墨卿微微皱眉,在询问了容廷的住处道过谢之后,这才离开大理寺,坐上马车便朝着城外驶去。 容廷的庄子坐落在上京城外,距离上京城只有几里的距离,算不上远。 庄子不算小,甚至在城外还算的上豪华,瞧着不像是毫无根基的人买得起的房子,他带着心中疑惑走到家门前,抬手便打算敲门,但还不等他的手指落下。 宅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露出一张熟悉的娇容来,在此时见到容窈,即墨卿忍不住一愣,紧紧皱起眉头看着容窈问道。 “你怎得在这儿?” 还是从庄子里面出来的。 容窈一脸的慌张失措,现在顾不得和即墨卿解释什么,她伸手抓住即墨卿的手腕,便急急忙忙说道。 “容廷现在不在家里!你帮我去找他好不好?” 瞧着容窈一脸着急担忧的样子,他眉头紧紧蹙起。 · 眼下的万宁村中,黑暗之中传来粗重的喘气声,他从大理寺请了假,打算趁着晚上回来将何光中带走,但等他回到那个破烂不堪的小木屋的时候,看见的却是何光中冰冷无比的尸体。 他在大理寺中任职,见过不少的死人,有仵作教过他如何简单确认一具尸体已经死去了几天。 从眼前的尸体判断,何光中死的时候,刚好是他那天在万宁村离开后不久。 哪怕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万宁村中的人依旧没有撤走。 幸得他发现的及时,急忙从后窗离开了,但就算如此也甩不开那身后如同鬼魅的脚步声,他和容窈入教坊司的时候年纪尚小,哪怕他们容家是武将出身,容廷也没有学到半点防身的武功。 黑色的衣角和夜色融合的恰到好处,根本就看不到人的身形,只看见冰冷的寒光朝着容廷劈砍过来,在感觉背后一凉的时候,他以为自己这才逃不过死定了。 但想象中的剧痛并未传来,反而传来了一声冷兵器碰撞在一起的清脆声音,他转头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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