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阜大人回来了。” 阜新这个名字对于朝上众多大臣来说都会陌生的,只记得去北疆和谈的那位大人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所有人都觉得此次去北疆和谈不可能回来了,所以也没有人费力记住一个死人的名字。 倒是慕清洺在听见这个名字之后,忍不住微微皱眉。 众朝臣转身朝着太和殿外走去,就见阜新已经换上了干净的朝服抬步走了进来,此次去北疆一去便是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对于这次和谈对阜新来说是格外凶险的。 但好在结果是好的。 阜新在大殿之上将这次和谈的结果,北疆的条件说出来,在听见赔地赔钱的时候,众朝臣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阜新的语气一顿,继续说道。 “大靖送往北疆和亲的池淳大公主,已在年前在北疆病逝。” “此次和谈,北疆…北疆要求我们再送一位直系公主去和亲。” 条约中既然已经写清楚注明了直系公主,那就是不允许他们送去个宗室女糊弄过去的,几乎已经是指名道姓地要池渲了。 此言一出,朝堂上众人皆是一愣,对于北疆的条件有些意外,但又是在情理之中。 毕竟现在从外面看,大靖的朝政都是池渲一人说了算,若是让池渲离开,那大靖在北疆眼里就像是无了骨头的肉团一般任人欺负。 北疆提出这个条件,一是为了羞辱大靖,二便是为了让大靖内乱。 现在大靖哪里还有什么适合和亲的公主,朝上众臣几乎下意识地抬头朝着池渲看过去。
第71章 不嫁 在阜新这番话落下之后, 整个大殿之中都陷入了一种凝滞般的安静之中,众人十分默契地都没有开口,抬头朝着座上的池渲投去了目光。 池渲的反应倒是淡淡的,表情如常, 瞧不出过多的意外来。 他们若是不想开战的话, 只得答应北疆的所有要求, 而且朝堂上的保皇派显然十分愿意将池渲送出去。 在静默之中,众人又默领神会地撩起衣袍下跪,但是口中‘请求殿下为靖国着想’的话还未说出来,他们的膝盖也只弯曲到了一半, 就听见大殿之中传来池渲干脆冷淡的声音。 “嫁。” 闻言,众朝臣一愣, 没想到池渲会答应地这么爽快,停顿片刻, 曲到一半的膝盖终究还是跪了下去, 只不过嘴中的话拐了个弯变成了。 “殿下仁爱,是我大靖之福。” 众朝臣跪倒在地对着池渲高呼, 语气中是满满的感谢, 感谢池渲的自我牺牲,歌颂着这种牺牲, 等待着下一个牺牲者。 一时间整个朝堂之上只剩下零星几个官员还站在原地,而在片刻之后,那几个零星的官员也跪下了,太和殿上只剩下慕清洺一人还矗立在原地,显得格外突兀。 在听见阜新所言之后, 慕清洺仅仅只是蹙了蹙眉。 但是在听见池渲干脆又利落地答应下来之后, 原本神情淡然的慕清洺猛地抬头看向池渲, 眼中满是震骇和难以置信。 原本举在身前的笏板,也渐渐垂了下去,只剩下右手松散地抓着笏板垂在身侧。 池渲没有去看慕清洺的眼睛,清眸在朝臣上环视一圈之后,轻飘飘落下一句。 “退朝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早朝才真正结束了。 既然池渲已经答应了和亲的事情,这事关两国之间的邦交,所以从今天开始就需得准备和亲的事宜,等下了早朝之后,三省六部的长官都到了殊华殿之外,和池渲商讨和亲的事情。 他们需要做得准备还有很多。 众人迈下了太和殿前的白玉石阶,便踏上了后宫中的青石砖路,这还是第一次除了宴会之外,这么多朝臣前来后宫。 来殊华殿中的朝臣中大多是红衣紫袍,是朝中重臣,根本就看不见青绿色的官袍。 甫走到殊华殿之外,众人才刚刚站定,就听见身侧的慕清洺低垂着眸子,神色不明地突然开口说道:“殿下唤我,我先进去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抬步进了内殿,瞧着慕清洺一点都没有迟疑的背影,剩下的几位老臣却是面面相觑,其中一位忍不住皱起眉头询问。 “老夫耳朵背,刚刚殿下唤慕大人了吗?” 另外一位同样上了年纪的大人,动了动浑浊的眼睛,上了年纪之后他们的耳朵都不太好使了,便是面前人说的话也只能听清楚一半。 在仔细回想之后,迟疑点点头落了一句。 “应该…应该是唤了吧。” 内殿之中,池渲现在正慵懒地躺在软塌上,根本就不知道三省六部的长官已经到了外殿内,她褪去了外衫寻了个舒服惬意的姿势,打算再睡一个回笼觉,但是她这个美好的愿望注定会被打破了。 耳边传来由远至近的脚步声,她从塌上支起身子。 慕清洺依旧是紫袍玉带,应当是刚刚从朝上下来便赶过来了,此刻长睫上的眉眼凝了冰霜,稍稍靠近,便感觉有无数的寒刃一般朝着血肉里扎。 在看见慕清洺走进来之后,她忙伸手示意一旁的宫人退下去,随后看着此刻表情冰冷的慕清洺,皱起眉头询问了一句。 “你怎得……” 但是还不等池渲的话说完,慕清洺便快步欺身上前,将她抵在了屏风之上,冰冷至极的声音连最后一点做人的温热都褪去了,凑到池渲的耳边,冷峭至极地说道。 “从北疆回来的文书先阜新一步就到了宫中,所以这件事情你一早就知道。” 池渲眉头紧蹙,被慕清洺压在屏风之上,双手背在身后被慕清洺钳制住,这个姿势绝对算不上好受,但她挣脱不开慕清洺的束缚,便低声道。 “你先将我放开!” 这件事情池渲确实一早就知道,且这个结果也是她思虑多天的。 见池渲回避自己的问题,慕清洺冷笑一声,语气危险至极:“所以殿下这几日又在可怜谁?” 惯会哄着他骗着他,跟他说一些不切实际的话,再自己亲手打破。 他一只手将池渲的双手禁锢在池渲的身后,使得对方根本就不能反抗,连回个身都不能。 气到了极点,此刻的慕清洺却是说不出的冷静,但若是细细看去就会发现眸底翻涌的怒火,这层理智不过是单薄的一层表面,一触即碎。 池渲本就自己褪去了外衫,现在身上只剩下一件衣服,薄薄一层挡不住婀娜玲珑的身姿。 慕清洺的动作算不上温柔,手指用力一拽腰带便垂落到了地上,连带着那上面的铜铃一同坠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便被褪下来的衣衫给盖住了。 墨汁晕染的山水画的屏风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株浅色兰花,且那株兰花被印在上面,忽近忽远轻轻颤动着似是活过来一般,同时也在越来越清晰。 这屏风经不起折腾,慕清洺又收不住力,没几下便突然倒在了地面上,与此同时砸下来的还是慕清洺的身子。 她忍不住闷哼一声,声音略带哑意地低声警告。 “慕…慕清洺!” 慕清洺自她身前抬起冷静到近乎可怕的眸子,垂下长睫,视线自然而然落到了她的胸前,动作称不上正经坦荡,但眼神却端正自持地厉害,压低声音对着她道。 “三省六部的长官现在都在外头,殿下最好忍着点。” 自这句话落下之后,池渲便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了,贝齿死死咬着下唇,只得任由慕清洺拾起地上的腰带,将她背在身后的双手捆了起来,随后将她整个人都翻了个面,面对着慕清洺。 屏风凹凸不平的木框硌着身子绝对算不上好受,但现在难受的也不是这么一点半点了。 身上的衣衫全部被褪去了,这还是第一次毫无遮挡。 只有被腰带捆绑住的双手放在胸前,为她挡住最后一丝羞耻心,腰带末梢随着身子晃动的幅度而轻轻摇晃,却还是被慕清洺强硬地给打开,俯下身子发了狠地咬着胸前雪,落下红肿的齿印。 此刻怒火中烧,什么端庄方正的君子全都消失不见了,心底的阴暗面在不停放大,什么放浪形骸的法子都使了出来,耳边低声的淫辞秽语就从未断过。 慕清洺的双手就撑在她的身子两侧,冷静自持的眸子眼下满是疯狂而冷怒,情.欲只是占据了少部分,就这么低头看着她。 眼睫颤巍巍地垂下,盖住了赧红的脸颊,不愿去看慕清洺,也不敢去看慕清洺。 屏风上不知何时浸染了水痕,至此这幅画才彻底活了过来。 坐在外殿的老臣不知道慕清洺进去了多久,只知道放在他们手边的茶喝完了一壶又一壶,都没有见到慕清洺从里面出来,最后实在是坐不住了,有人站起身来打算询问一旁的宫人。 何时殿下才会召见他们。 但是话还没说出来,就见慕清洺快步从内殿中走了出来,步履生风,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掠过他们便朝着殊华殿外面走去了,脚步没有停留一顿,而且他们觉得今天慕清洺心情似乎不好。 那脸上的冷意都凝结成实质性的寒霜了。 那本来想问问宫人,也同时是刚刚距离慕清洺最近的老臣眨了眨眼睛,转头看着身后的同僚,询问道。 “刚刚慕大人进去的时候,手腕上没有束着青丝带吧?” 慕清洺离开的时候,他距离慕清洺最近所以看得十分仔细,慕清洺出去的时候腕上是系着一根长长的丝带的,那丝带随着走路的幅度轻轻晃动,几乎垂到了地面上。 剩下几位老臣思索片刻之后,轻轻摇头。 “应该没有吧。” 他们是刚刚下了早朝之后就过来的,怎么可能束什么青丝带。 而就在慕清洺前脚从内殿中走出来之后,后脚便从内殿中丢出来一个香炉,直接砸在了地面上,炉内的香灰溅落了一地,吓得那站在原地的老臣心中一惊。 众臣连忙对着内殿的方向跪倒在地。 而就在此时,殿内传来池渲饱含怒意的声音。 “滚出去!” 闻言,那些老臣顾不得什么和亲不和亲的事情,连忙一个个从殊华殿中出去了,但是走到殿外都觉得自己没有惹到池渲,思来想去应当是刚刚慕清洺进去说了什么话惹怒了池渲。 到底是上了年纪,没一人听出池渲声音中的哑意。 而此刻的内殿之中,池渲跪坐在一地狼藉之上,身上粘腻得厉害,慕清洺将她的腰带拿走了,她只能用手拢着那松松垮垮不成形的衣服覆盖在自己的身上。 北疆要求的是年前让和亲队伍到达北疆,从大靖去北疆这一路上路途遥远,所以从现在开始就已经在准备和亲的事情了,这几日池渲没有上早朝,连殊华殿都没有出去。 倒真像是待嫁的新娘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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