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了阿娘,眼睛盯着傅忱,“阿爹。” 阿爹比舅舅还要高,闲闲要用多少饭,到什么时候才能长到跟阿爹一般高大啊。 “还这样冒失?” 梁怀惔嘴里说着责备,话里却满是宠溺,笑都爬上了他的脸,傅唯禹跟他身边的时日不断,都没见他这样笑过。 在一旁看着很是羡慕,大概也会有皇嫂才能让他笑成这样。 梁怀惔闻着妹妹身上才有的香味,心里一阵安定。 “胖了。” 一时不防,怀乐冲下来扑到他怀里,许是冲过来得急,梁怀惔倒退两步,险些接不住。 欣喜见到妹妹之余,又堪为自己不争气的身体忧虑。 面上却不敢显露。 怀乐从梁怀惔身上下来,板着脸,娇喊第二声,“哥哥!” 傅忱上前作礼,“兄长。” 对上傅忱,梁怀惔的笑收敛了,不咸不淡,“嗯。” “阿娘。”闲闲黏糊糊抱着怀乐的腿晃来晃去,也要抱。 怀乐要伸手去抱他。 梁怀惔还没呵说两句,闲闲胖了不少,怀乐哪里抱得起来? 傅忱已经率先将闲闲高高抱起,“阿爹抱。” “你阿娘有了身子,不能抱闲闲了。” 闲闲尚且懂得有身子的含义,长大了嘴。 三人不约而同看向怀乐的肚子。 “有了?”傅唯禹最先从这场震惊里反应过来。 “皇嫂,你有了?!” 怀乐羞涩一笑,点头,摸摸肚子,“医师说,近一月了。” 本来还要从苗疆去别处的,临时折返了回来,也是因为怀乐有了身子。 这孩子来得太突然亦太惊喜。 那日,怀乐早起便想吐,吃了酸的才好些,看她身子忽然虚弱,傅忱吓无法控制,他连夜找了苗疆宫内的太医。 君后身体不适,这简直是天大的事,苗疆统领带着人过来了。 把了脉才知道,怀乐有了身子。 这回轮到怀乐和傅忱都傻眼了,他二人都是喝过避子汤的,怎么会有? 苗疆统领只笑,“恭贺君主君后大喜,想来是圣水起用了。” 这次折返回来,也是因为怀乐的身子,尽管太医说她身子好,胎象也稳,傅忱却放心不下,带着怀乐回来,好好将养。 傅忱命付祈安赏给了苗疆很多恩惠。 付祈安第一时辰得到了传信,即为傅忱开心,又忍不住暴躁。 原本耐着性子等着傅忱回来接手长京事宜,好叫他休憩,本来西律和汴梁的事情已经多得他喘不过来气,而今又加了个汴梁。 这简直要命。 付祈安这监国当的,简直苦不堪言。 外人看他身居高位,风光无限,还有人老臣旁敲侧击他会不会篡位夺权,付祈安批到这些旁敲侧击之言,一口老血涌上来,险些当天就蹬腿了。 旁人都说他老奸巨猾是狐狸,谁敌得过傅忱这只狐狸。 他简直就是狐狸他祖宗,算准了付祈安不贪权位财势,又没有子嗣,放心地一切丢给他手上。 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当皇帝,只想混吃混喝,纨绔享乐,也不想受人遏制。 当时先太子在时,隐隐看不惯付祈安,后来傅忱找上付祈安,付祈安也有私心,想着为傅忱夺权,将来他懒散,傅忱也能将就他。 谁知道这甩手掌柜,傅忱甩得这般利索。 要回汴梁养胎? 付祈安连忙去信劝谏,长京风和日暖,地方大伺候的人多,也更周全,让傅忱回长京养身子。 若实在不行,不若便将小太子送来长京,男儿家总是顽劣,跟在身边,不宜养胎。 另一方面,小太子过来,也好叫他提前学习理政,提前上上手。 傅忱那里不知道付祈安话里叫人帮他分担的意思。 闲闲才几岁,他倒好叫唤。 傅忱直接不理。 付祈安等不到回信,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了,只恨得牙痒,又不得不替他办事。 梁怀惔给了傅忱不客气的一眼。 怀乐身子娇弱,生了闲闲好不容易刚回来,这就要怀了。 只怕又要吃苦。 上回怀闲闲的时候,她害喜害了好久,人都消瘦,好不容易害喜过了,能吃下东西,又遇上许多事。 到底忧心妹妹,梁怀惔眸色微冷。 “阿囡身子才好。” 这是责备的训话。 傅忱放下闲闲,触了触鼻头,“兄长说得对,都怪我的不是。” “哥哥,不全然怪他。” 怀乐挡在前头,梁怀惔好笑,这是又怕他对着他打傅忱? 嫁出去多久?胳膊肘子就往外走。 梁怀惔心疼她,一片好心成驴肝肺,他也气,拉着闲闲,“走。” 怀乐头回得了冷脸,也知道哥哥的脾性,该去哄了。 当下就忘了傅忱。 奔进去,小步快得很,傅忱在后头远远跟着,嘱咐她,“乐儿慢些。” 听见傅忱扬声的一声叫唤,梁怀惔本来迈进门的步子,慢了很多也缓了很多。 娇挽着梁怀惔的手臂,试探着哄,“哥哥气了?” “都怪阿囡的不是。” “阿囡一路上带了许多吃食和精巧的物件,都是阿囡特地给哥哥挑的。” 怀乐头靠在梁怀惔的怀里,低头时正见她对着闲闲挤着自己灵动的眉眼。 闲闲懂了,仰头对着梁怀惔,“舅舅,闲闲今日的箭还没有练,闲闲先去了。” 难得他积极,还知道走开了。 闲闲跑到傅忱身旁,牵住她的手,“闲闲会射箭了,阿爹去看看吧。” 傅忱看着两兄妹远去的方向,摸摸闲闲和自己相似的脸,“好。” 傅唯禹看了看两头消失的方向。 心跟着怀乐那头去,脚步也只能跟上自家哥哥和侄儿。 “哥哥~” 怀乐一路晃着梁怀惔的手臂过来的。 “嘴甜抵什么用?真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去?” “也是,你自己不爱惜自己,哥哥说得再多也不抵什么用。” 梁怀惔是高兴又气。 有了闲闲还不够,他越想真是要打傅忱了,他莫不是只顾着自己享乐,不知道顾惜阿囡的身子。 怀乐鼓着腮帮子,对着梁怀惔眨巴眼。 声音越发甜叫他哥哥,真恨不得甜到人心坎上去。 怀乐变了好多,梁怀惔静静看着她笑,闹,吵。 像在莫家庄。 她较之前更活泼好动,脸上也更有血色,更红润,是养出来的白里透红,脸上肉也多了,并不是因为怀孕虚出来的胖。 看来她离开汴梁的这些日子,过得不错。 既不错,梁怀惔就宽心了。 他也不是真要跟他生气,“即有了身子,走路时也该注意些,瞧你蹦蹦跳跳,仔细摔了下去,又要跟哥哥哭鼻子。” 梁怀惔想起来,她回来之时,迫不及待下马车飞奔上来扑到自己怀里,想要他身子不行,险些接不稳,万一摔了。 梁怀惔心底捏了一把冷汗。 暗骂自己不行,又忍不住叫她稳重。 怀乐被训了也不恼,更赖到他怀里,朝他撒娇,“好久不见,想哥哥了,想闲闲了,在外,没有一日不想哥哥的。” 当初傅忱说了回长京,却一路领了怀乐去玩。 收到怀乐传回来的家书,怀乐还内疚把闲闲落下,生怕他生气,梁怀惔只叫她好好玩,玩尽心,家里的一切不必挂念。 “既然想,为何一去几月都不回来。” 怀乐呵呵笑着打哈哈。 “几月不见,哥哥不想阿囡吗?” 梁怀惔认命叹出心里堵着的那口气,揽过她的肩膀,“想。” “回来也好,家里有哥哥在,也能多看顾你。” 因着怀乐回来,梁怀惔一连几日没有去有司衙门,一直陪着她用膳,也不知道是不是怀乐回来的缘故,心气好了,梁怀惔感觉到身子没有从前的疲累。 甚至有的事情,他故意抬举自己弄不明白,故意驱使了傅忱去做。 打不得,那就使唤他。 他好歹是帝王,梁怀惔丢给他,倒是能丢个干净了。 府上的厨子都是搜罗来的,苗疆的吃食说酸更偏辣。 怀乐回了汴梁,那口子酸都不怎么惦记,反倒是辣的喜欢吃。 闲闲跟着怀乐吃,口味也重了。 是夜,暮色沉沉,傅忱晚归,进了督司府过游廊,拐过御莲旁,见到院里的阁楼透出昏黄明亮的光,他的心也跟着暖起来。 傅忱屏退两侧的人。 悄无声息推门进去,就圆桌那一块,少女单手撑着脑袋,长发拢到另一边,她的小脑袋瓜子一点一点的。 眼看着就要摔趴下去了。 傅忱两步并过去,拢抱到怀里。 怀乐迷蒙之间,见到男人熟悉的脸,两只小手熟轻就驾穿过男人的衣带。 在他的胸膛里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入秋近冬了,入夜更是凉,傅忱身上带着几分清寒。 怀乐觉着冷,扯了傅忱的衣袍,贴着又睡。 嘟嘟囔囔,眼睛没有睁开,话跟闲闲说的一样黏,“你回来了?” 傅忱看她娇态,心下一动。 低头亲了她的唇,越尝越甜,傅忱收不回来手,他越发深入。 怀乐被他闹醒。 小手抵开他的胸膛,很不情愿睁开眼睛,“你做什么?” 她嘟着水润润的红唇。 傅忱喉结滚了滚,不言而喻。 怀乐下意识扶着腰,月份一过,怀乐的肚子也跟着大了起来。 她坐在傅忱的腿上。 伸手碰了碰乌鸡汤,“炖给你的,放得刚刚好,快些趁热喝。” 他最近早出晚归,怀乐看着也心疼。 “乐儿。” “嗯。”怀乐眨巴眼。 傅忱帮她拨到一边头发理顺放到后面。 “不想吃那个,想吃你。”
第113章 番外11 “纳妾。” 傅忱的话这么一出来。 怀乐小脑袋瓜子里的瞌睡都被他直白硬来的话给吓跑了。 她明明醒了, 紧咬着下唇闪躲,窝在傅忱的怀里装睡,“嗯好困喔。” 傅忱会不知道吗? 低垂着眼睛, 看她长翘的睫毛颤得厉害,就知道她已经清醒了。 莫说万回, 便是千回以上都有了。 便生她总羞涩,处处都跟个没经过的小姑娘似的, 回回勾得傅忱意动不能持。 梁怀惔天天遣了傅忱出去, 碍于上头兄长压着,傅忱也不敢乱来, 相较于长京的事务,这一头已经算好的了。 在有司衙门和大理寺两头来回跑,闲下来总想到她,怀乐如今身子重, 不好挪动。 梁怀惔更是把她捧到心尖上,太医说怀乐平日里也要走走, 身子骨不能虚, 生孩子的时候才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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