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侍卫和李侍卫从马骝里将马牵了出来,车夫则是取了脚踏过来放在靠近车轮的位置,魏书辞见状提起裙摆就要踩上脚踏走上马车。 “不好,有刺客。”陆承煜急忙伸出手将魏书辞一把捞回,目光死死盯着离马车不足十米的古树之上,话音未落就见几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施展轻功从树上跳了下来,刀刀直取陆承煜的位置。 纵然陆承煜功夫了得、夏侍卫和李侍卫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怎奈那十几号黑衣人也是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的杀.手团,他们三人终究寡不敌众,身上皆是挂了彩,何况还有一个手无寸铁的魏书辞要保护。 夏侍卫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号弹拿在手里,与身旁的陆承煜眼神交流后高声说:“殿下和魏小主先走,臣和李忠先拖住他们。” “好。”陆承煜没有片刻的犹豫,十分果断地答应了他的提议。 夏侍卫掩护陆承煜抱着被吓得双腿发软的魏书辞上了马,扬鞭催马往洛阳城的方向奔驰而去,庄上都是一些普通的庄家百姓,往那边去会牵连无辜百姓。 其中的两个黑衣人眼见陆承煜骑马绝尘而去,连忙上前夺了另外两匹马就去追赶两人。与此同时夏侍卫燃放了手中的信号弹。 “殿下暂且下马躲起来吧,妾骑马去引开他们。妾死了没什么,殿下身为东宫太子是万万不能有事的。”魏书辞能够感觉到后面的刺客离他们已经越来越近了,若是再不采取什么行动的话,只怕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追上来。即便她再怎么爱惜她的小命,面对这样的情况也只能是选择牺牲自己。 “谁说你死了没什么,你是孤的魏昭训,是要一直陪着孤、给孤生儿育女的。”陆承煜打断她的蠢念头,沉着声交代她说:“一会儿我会让马停下来,你下马后就去树后躲着,等解决掉他们后我再叫你出来。” 魏书辞眉头紧皱,“可是他们的目标是殿下,只怕不会与夏侍卫他们纠缠太久,其余的黑衣人应该也会很快追上来,殿下这样做实在太冒险了。” 陆承煜却是自信满满,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收紧缰绳让马停下来,抱着魏书辞纵身跃下马,“你放心,孤不会有事,先去那边等着我。” 事已至此,魏书辞能做的只有听从他的安排躲到树后,她可不会像玛丽苏那样到了这种时候还拖拖拉拉地不肯走,非得当个拖油瓶坑死队友才算完。 后方穷追不舍的两个黑衣人眼见陆承煜主动下马迎战,当即也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向着陆承煜疾行而来。 “素闻殿下剑法当世无双,在下倒是想要领教一二。”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人话音才落就拔剑刺向了临危不乱的陆承煜。 陆承煜身手敏捷地躲开黑衣人的进攻,随后拔出长剑发起反击,两个黑衣人显然武功不凡,但在驰骋沙场数年的陆承煜面前到底是有些相形见绌,不过十几个回合就负伤败下阵来。 “说,是谁派你们来刺杀孤的。”陆承煜用剑刃抵着大个子黑衣人的脖颈,语气里是威压和杀意。 “殿下果然剑法了得,没能完成任务,唯有以死谢罪。”大个子说完咬碎藏于牙槽后的毒.药自尽而亡,另一个身材瘦小的黑衣人见状亦服毒自尽。 魏书辞借着月光只能勉强看清他们打斗的身影,那两个黑衣人是怎么死的她并不知道,陆承煜叫她出来的时候她看到的只是两具尸体。 “怕不怕?”陆承煜的脸上和衣服上都染了点点血迹,在朦胧月色的映衬下更显得他戾气深重,这样的陆承煜的确是魏书辞不曾见过的,不过魏书辞却并不觉得他可怕。 死人了,怎么可能不怕。魏书辞只看了两个黑衣人的尸体一眼,立马就下意识地抱住了陆承煜,“怕他们,不怕殿下。他们想杀殿下,死的不冤。” “傻姑娘。”陆承煜的戾气渐渐散去,垂眸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手上的鲜血不可避免地蹭到了她洁白如雪的脸颊上,“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我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煞神。” “殿下不是煞神。”魏书辞抬头看向陆承煜,同他四目相对微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说:“殿下是威震边关、抵御外敌的大英雄,是当之无愧的储君,这些卑鄙小人不该把心思动在殿下身上。” 魏书辞的话像是一缕暖风直吹进陆承煜的心窝,为他原本冰冷设防的心添了几分温度,心脏的剧烈跳动让他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沉默良久后才哑声说:“回洛阳吧。” “可是夏侍卫和李侍卫……”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陆承煜将魏书辞放到马背上,绷着脸语气低沉地继续说道:“从你进东宫的那日起就当明白不要多问的道理。” 眼下这个情形的确不容他再去考虑夏侍卫和李侍卫的情况,侍卫的职责便是保护好主子,必要时牺牲性命也是在所不惜的。 作者有话说: 小陆童鞋是想保护女主的~
第25章 马蹄踏在林间小道上发出哒哒的声音,此时林间除了他们二人再无生人,穿林而过的夜风吹在身上颇有几分凉意,本就受了惊吓的魏书辞本能地微颤了一下。 陆承煜知她怕冷,尽量将她圈在怀里给她取暖,“还有两个时辰才能到洛阳,你先靠在我怀里睡会儿吧。” 魏书辞点头答应,被他抱着的感觉让她觉得很安心,身上暖和一些睡意也就缓缓袭来了。等她醒来时已经是在洛阳城的城门外,因为宵禁的缘故,这会子在城门外已经聚集了十几个等待晨钟敲响城门大开的人。 城门处有值夜的守卫,但凡城外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惊动守卫和武艺高超的守卫长,那些黑衣人决计不会选择在此处动手。 “此处已经安全,昭训不必再害怕他们会追上来。”陆承煜轻声安抚着魏书辞,从怀里摸出东宫的令牌翻身下马用力敲响了城门旁应急用的小侧门。 陆承煜敲得急,睡眼惺忪的青年守卫打开门还未看清来人就要张口先骂几句发泄一下,待看到他手中的东宫令牌时顿时就吓得睡意全无,一个激灵就要跪下行礼。 不想惊扰到周围百姓的陆承煜只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装作不知道就好。 顺利通过城门后陆承煜火速驱马奔向洛阳府,令他们立马带上人马前往永安镇支援夏侍卫和李侍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洛阳府尹见陆承煜满身血渍,忙关切说道:“殿下受惊了,不若去微臣府上稍作修整一番?”洛阳府的官邸是可供洛阳府尹及其家属居住的。 “不必了,孤还有要事。”陆承煜婉言拒绝。 “既如此,臣等恭送殿下。” 离开洛阳府后,陆承煜带着魏书辞骑马径直来到了姜府的府门前。姜家的丫鬟婆子和仆役小厮们都是见过陆承煜的,看到他满身尘土和血渍的样子,急忙打着灯笼将人请了进去。 睡眠浅的姜老夫人听人来回话说是陆承煜深夜过来府上,登时就没了睡意,催促丫鬟替她穿上衣服后火急火燎地赶到正堂大厅去见陆承煜。 “煜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身上还有血渍,可是受伤了?”姜老夫人被他身上的血渍吓了一跳,语气里满是关切和担忧。 陆承煜只轻描淡写地回答说:“孙儿在永安镇遇到了刺客,所幸只是受了些皮外伤,简单巴扎一下即可。另外孙儿已经让洛阳府尹派人去了永安镇,外祖母无需烦忧。” 遇刺。姜老夫人想到这两个字不禁皱起了眉头,心里沉甸甸的不是滋味,思忖片刻后语重心长地说:“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煜儿身边的侍卫是该再添几个了。” 陆承煜难得摆出一副乖顺的模样,语气平和:“外祖母所言极是,孙儿回去后定会好好斟酌思量。” 姜老夫人又叫人去太医院请张太医过来,待将目光落到陆承煜身旁的魏书辞身上时,将话锋一转板着脸有些不客气地问他道:“这位就是煜儿你几个月前闹出动静的宠妾?” 陆承煜不置可否。 深思熟虑一番后开口说:“魏昭训是孙儿信得过的人。” 姜老夫人微微颔首,思忖片刻后面色一改语气和蔼地说:“知道了,你先下去沐浴一番换身衣服,等外祖母会替你照顾好魏昭训。” 陆承煜朝姜老夫人抱拳行一礼后方才退下,将屋里的丫鬟婆子统统摒退下去,姜老夫人往上座的梨花木椅上坐下,浅笑着让魏书辞也坐下。 魏书辞拘谨地端坐在椅子上,一时间低垂着头不敢去看上座上气场强大的姜老夫人。 “你且把头抬起来。”姜老夫人语气平平地吩咐她道。 魏书辞这才攥着衣角缓缓抬头去看姜老夫人,待看到她的一双善目时,心里的紧张登时就消散了大半,姜老夫人让她想起了她在现代的奶奶。 姜老夫人对魏书辞的面相似乎很是喜欢,上上下下端详好半晌后才清清嗓子开口同她说话:“煜儿这孩子虽然面上看着淡漠了些,可他心底却是有情的。他母后去的早,陛下又偏宠郭氏,这才让他心里有了心结总是以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示人。可方才他同我说他信得过你,这说明他对你是上了心的。” 魏书辞轻轻嗯了一声附和姜老夫人的话,陆承煜不是无情无义之人这点她是知道的,陆承煜对她有那么一点儿上心她也相信,不过上心并不代表欢喜啊,或许只是因为还处于新鲜期。 更何况陆承煜一开始宠她的理由就不单纯,他是想立一个沉迷美色的flag。 姜老夫人看着她乖巧的模样,心里对她的印象又好了几分,端起茶盏喝一口茶水潤嗓后接着说:“其实自打魏昭训受宠以来,煜儿的改变我都是看在眼里的,他会同人说玩笑话,也会同人笑了。我希望你能好好陪在煜儿身上边,一心一意地对待他,他处在这样的位置上,能有一位知冷知热的枕边人着实不容易。” 最后一句话魏书辞是认同的,自她进入东宫以来,宋良娣和赵良媛她们关心的永远只有恩宠二字,平日里除了期盼陆承煜的宠爱外就是勾心斗角,她们从未想过付出,只想着如何从陆承煜那里得到荣宠,从而为家族争利。 想到这里,魏书辞随带着也反思了一下自己,她似乎也有些自私,只想着赶紧生个孩子就赶紧混吃等死,目的性太强。 “老夫人提点的是,妾身会尽心侍奉殿下,不给殿下添任何麻烦,只有殿下好,东宫好,妾身才能好。”魏书辞语气坚定地向姜老夫人表了态。 姜老夫人闻言满意地点点头,语气里满是赞许,“我瞧着你就是个好孩子,果然一点就通。此番你也受了惊吓,快去沐浴更衣吧。”说罢就高声唤了一个婆子进来。 “好。”魏书辞起身朝姜老夫人屈膝行礼,转身迈了小步随婆子退出屋里。 陆云卿得知陆承煜和魏书辞在府上的消息是在两刻钟后,急急忙忙穿上衣裙赶到正堂大厅时却不见人影,陆云卿一脸焦急地问姜老夫人道:“外祖母,我听丫鬟们说阿煜回来的时候满身血渍,究竟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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