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陆承煜又是偷偷摸摸的翻窗而入,摸摸索索地来到她的床上。 陆承煜起初只是轻抚她的肚子,而后手就开始不安分,垂下头去掀她的裙子。 “别……”魏书辞脸色潮红,天鹅颈微微仰起。 陆承煜嘴里却没空搭话,只是自顾自的…… 许久后,魏书辞只觉得双手酸乏的厉害,不知他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红着脸劝他以后莫要再这样。 “莫要哪样?”陆承煜坏笑着问她。 魏书辞羞得耳根子都红了,转移话题:“我觉得赵昭容待朝暖甚是上心,想来是真心疼爱朝暖,朝暖生母离世已久,她如今渐渐大了,身边总要有个母亲照顾着才好。” “此事我自有计较,现下还不到时候。”陆承煜将她抱在怀里,拥着她。 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进来,魏书辞望了眼窗子,温温柔柔地出声提醒他道:“阿煜,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嗯。”陆承煜的下巴顶着她的发顶,漫不经心地应着,随后将头埋在她的心口处,流连片刻后方整了衣衫翻窗出去。 这样平静的日子只持续到九月中旬,朝中忽然有人弹劾魏宁海贪墨,且数目不小,几乎是人赃并获。金銮殿上,陆承煜丝毫不顾还挺着大肚子的宸妃,直接令人将魏宁海压入天牢听候大理寺和刑部的审判。 此消息一出,不过半日就传的沸沸扬扬,魏书辞闻听后,茗尘担心她会未必发愁,便想宽慰她一番,却不想魏书辞面上竟是半点愁容也无,反倒直言不讳地告诉茗尘,她相信圣上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自己只需安心待着就是。 为了不叫旁人生疑,魏书辞特意留在自己宫中不曾再迈出过宫门一步,更别说出现在御花园。时日一长,宫人们自然而然的以为她这是失了宠、母家又摊上了事,再没有颜面出来见人,是以才会闭门不出。 赵沉烟细细算来,新帝已有约莫两个月不曾往她宫里去过,又将她的父亲压入天牢,想来是彻底断了对她的情意,自己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叫她的母家再无翻身之日。 是以不出两日,又有新的证据指向魏家贪墨,这下子魏家人皆逃不脱干系,陆承煜下旨令荀澈全权负责彻查此事。 赵沉烟得知圣上竟让荀澈来查这件案子,心下不免慌了神,良久后才勉强冷静下来,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茶水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待情绪稳定下来后,方提笔书信,告知父兄务必加倍小心。 毕竟荀澈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不好对付。 接下来的几日,赵沉烟的内心越发不安,每每到了夜里总睡不好,只能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失眠。魏书辞这厢却是越发淡然,每日在宫中散散步、练练字、绣绣花,时不时地看茗尘给松子喂吃的,明哥儿开蒙课后也爱找她聊天说话,说起话来跟个小大人似的,惹得魏书辞和宫人连连发笑,阖宫上下的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转眼到了九月底,这件案子才算尘埃落定。只是结果却令人大感震惊,这贪墨之人并非魏宁海,而是从赵家出来一个的门客入朝为官发迹后犯下的,据此人交代,这些事都是赵家联合他嫁祸给魏家,要至魏家于死地。 当天赵家所有牵涉其中的男丁统统下了狱。此后的几天,连连不断有官员上折子,京中不少遭受过赵家压迫的平民百姓和小门小户与洛阳府状告赵家仗势欺人、谋财害命。 新帝大怒,于十月中旬下旨抄了赵家,女眷充入奴籍,或发卖、或入教坊司,男丁流放边疆,赵沉烟废去妃位,打入冷宫。 魏书辞终究对那些女子今后将要面临的局面感到于心不忍,劝陆承煜莫要如此对待那些个后宅女眷,陆承煜却道那些个妇人手上也不是干净,不过在她的劝说下,到底只将那两个不足十五岁的小姑娘指去宗室府上为粗使的奴婢。 常言道斩草要除根。陆承煜能够如此处置,已经是做出莫大的让步。魏书辞不是什么圣人,当即也不再多言,向他表达了谢意。 陆承煜看她肚子又大了一圈,眉头微蹙替她揉腿,等她身上舒服了,迫不及待地将人抱进怀里亲香,而后又使出上回的手段。 赵家的事,令朝臣们见识到了新帝的手段,纷纷收起那些个不切实际的幻想,暂且不敢再存那往后宫里塞人的心思。 十一月,陆承煜立陆景明为太子的事进行的很是顺利。仅仅十余日后,魏书辞便被册为贵妃,代掌凤印。同样被册封的还有杨芸香,陆承煜给了她一个妃位,并依约将朝暖过到她的名下。 这日夜里,陆承煜意气风发地来到魏书辞的宫中,丝毫不在意茗尘和两个小宫女还在场,捧着魏书辞的朱唇先亲了一通,看得两个年岁尚小的宫女脸色通红,连忙跟在茗尘身后退了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陆承煜只要政务不忙的时候便会来魏书辞的宫里留宿,有时候折子太多,就直接宿在长春宫里,不往后宫去,更别说临幸于人。 册封前夕,宫人将贵妃的花服送来让她试穿,看看是否还有需要修改的地方,魏书辞穿上后很是满意,宫人们也直夸好看,茗尘在魏书辞的示意下抓了一把碎银子赏那尚衣局的女官和宫女。 杨芸香那厢正与朝暖玩着翻花绳的游戏,尚衣局的宫女将妃位宫装送来,杨芸香抬手抚上那蜀锦的面料,只觉得柔软极了,上头的绣工也是极好。 隔天,册封仪式有条不紊的进行,魏书辞着那贵妃花服,如墨的青丝绾成高髻,头上簪着金累丝七尾凤钗,杨芸香则是簪五尾凤钗。 一套繁杂的流程下来,魏书辞只觉得身子沉重,脖颈更是酸痛,回到宫中便叫茗尘将那压脖子的凤钗取下,绣鞋一脱往贵妃榻上靠了休息。 茗尘替她揉肩,不多时就见陆承煜着一袭明黄色龙袍往贵妃榻处走来,魏书辞闭着目养神,并未察觉到有人靠近。 陆承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茗尘出去,茗尘识趣地轻声走开,陆承煜脚下无声地挪到魏书辞身后,抬手搭上她的肩。 饶是他有刻意控制自己的力道,魏书辞还是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睁了眼回头去看后面的人,待看到陆承煜,惊得她立马就要做直身子。 “我替你捏捏腿?”陆承煜尽量用温柔的声线问她。还不等她回话,直接来到榻边的小圆凳上坐了,“一本正经”地替她捏腿。 许久后,陆承煜替她整理身上凌乱的衣衫,大白天的叫人准备冷水沐浴。 “这样冷的天气,用冷水做什么?可仔细别冻着了。”魏书辞看着他天真说道。 “泄火。”陆承煜撂下两个字,飞也似的走了。 荀府,陆云卿怀里抱着小奶娃娃哄她睡觉,这时候隔扇突然被人推开,那道声音将怀中孩子吵醒,咿咿呀呀地哭个不停。 陆云卿抬头去看来人,嗔怪道:“瞧你,把姐儿都吵醒了,你来哄。”说罢就要做甩手掌柜。 这句话倒是正中某人下怀,荀澈笑眼弯弯地将孩子接过来抱在怀里,“卿卿莫急,我自然有法子能将她哄睡的。” 实事是说的容易做起来难,荀澈哄了好一阵子才总算将这个小祖宗哄睡了,将孩子放到摇篮里盖好被子,荀澈迫不及待地将人往炕上拱。 因她才出月子月余,荀澈倒也不敢真的将她怎么着,只徘徊在外,压着她的腿。 “算起来,贵妃十二月底就该临盆了,太医说她怀的是双生子,只怕不会比头胎容易。”陆云卿压低声音轻松说道。 荀澈将她圈在怀里,把玩着她的一缕青丝,嘴里搭话宽慰她道:“她是个有福的,想来不会有什么事,卿卿莫要忧心。” 陆云卿微微颔首,看了眼孩子,又问把话题扯回孩子身上,“我原是想先生个儿子,再生个女儿,我们宠着两个孩子,哥哥又宠着妹妹,光是想想就觉得幸福。” “有姐姐疼爱的弟弟不也很好吗?再者说,弟弟也可以护着姐姐。没什么好纠结的。纵然你再生个女儿,也是无妨的,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最要紧的是你高兴与否。”荀澈看着她的眼睛,眸子里是一腔赤诚。 “阿澈,你真好,倘若我没有嫁给过顾……” 荀澈抬手覆上她的朱唇,不让她继续说,“往后不许你再用这样自责的语气说起他,从前是我不够勇敢果决,不曾炙热地向你表达爱意,以至于你被他所骗,是我对你有愧才是。过去的便让它过去,从今往后我只有你,你只有我,可好?” “好。”陆云卿重重点头,双手也去拥他,二人紧紧搂在一起,惟愿执之之手、与子偕老。 直至孩子的哭闹声再次传入耳中,二人才不得不分开,陆云卿熟练地抱起孩子,很快就判断出她是饿了,高声唤了乳母进来抱孩子下去喂奶。 荀澈眼看着孩子被抱出去,心里又生起一股别样的心思,将陆云卿抱到床上,悉心伺候起她来。 不用再担心会吵醒孩子,陆云卿的喉咙里溢出声音。 转眼到了十二月,陆显与霍清玉的大婚之日如期而至。 天还未亮,霍府上下便已忙碌起来。 霍清玉几乎一夜未曾睡好,二更便被拉起穿衣打扮,换上大红的霞帔后,一堆婆子围着她给她上妆,有负责开面的,有负责端镜子的,亦有负责上妆、递东西的。 原以为自己会哈欠连连,不想却是出其的精神,半点睡意也无。只觉得心里激动、紧张又害怕。激动的是可以嫁给一个与她互相喜欢的良人,紧张则是因为怕自己在人前做不全礼数,倒叫人看笑话……至于害怕,昨儿夜里母亲连夜替她恶补了一些知识,她这会子实在有些惴惴,心说那都是什么跟什么呀,奇怪极了。 开面的痛感令她不自觉地嘶了一声,那婆子让她忍者些,马上就好。接着就是上妆,霍清玉觉得这妆画的可比她平日里自己画的麻烦多了,足足花了能有一个时辰。 此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嬷嬷捧了一方锦盒过来,打开后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取出一顶嵌满宝石和珍珠凤冠出来,霍母抬手接过,很是认真地将那凤冠替她戴上。 戴上的一瞬间,霍青玉便觉得有一道力量压在脖子上,也不知道戴一天脖子能不能受得住。 吉时一到,以团扇遮面的霍清玉便被喜婆掺扶着出门,霍父霍母等人跟在后头将她送至府外,霍清玉隐隐听到母亲的抽泣的声音,她欲要回头,母亲却叫她不要回头。 府外,陆显着一袭红袍立于马上,见他的新娘子出来了,翻身下马几个健步上前将人接了过来,梗抱着送到八抬大轿上。 上轿后,路边开始传来鞭炮燃烧的噼里啪啦声,霍清玉耳听着这声响,眸子里颇有几分迷茫,脑子里也不知在东想西想些什么,加之手上持着扇子的动作又不能变,不过一刻钟,她的双手便有些酸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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