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宜修笑道:“两位妹妹文武双全,英气飒爽,不同于京城那些贵女,我总觉得任何首饰都配不上你二人。” 陆鸢和陆绵绵接过金镶珠宝半翅蝶簪,一时间面红耳赤。 第一次被人这样夸。 真真是不太适应,还莫名心虚呢。 不过!她们是有原则的人!仇恨是不可能忘记的! 一直在观察楚宜修的陆瑾之,他沉默了。 众人饮茶吃早点之际,陆瑾之借故离开了堂屋。 他去见了苍狼先生。 苍狼先生面不改色心不跳,“侯爷见属下是有何事?”坚决不主动提及昨晚。 陆瑾之从来不是一个拖拖拉拉之人,他言简意赅,“先生,你可否看出……男子是否有过房/事?” 苍狼先生,“……” 这种事把脉是行不通的。 他倒是可以看出来。 可……他能看么?他敢么?侯爷能允许他看么?看过之后会不会被灭口? 这种虎狼之事,他怎么可能干得出来?! 苍狼先生一口回绝,“回侯爷,属下不能。” 陆瑾之,“……” 作者有话说: 楚宜修:我可真是个命运多舛的美人~ 老太君:老身英气不输当年~ 萧氏:最美婆婆,不接受反驳~ 苍狼先生:我太难了~ 陆清:只有我觉得到处都是阴谋?! 陌陌:你眼瞎。
第二十四章 老太君眼睁睁看着楚宜修以“人美嘴甜”、“懂事温柔”、“孱弱娇柔”的形象逐渐征服陆家族中女眷,她老人家觉得,不能任其这么发展下去。 她不苛待楚宜修是一回事,但陆家与长公主府的确有不共戴天之仇,她老人家爱恨分明,绝无可能被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给蒙蔽了内心。 于是,老太君以楚宜修的身子为由,笑出一脸慈爱,“郡主呀,你身子柔弱,今日认亲就到底为止吧,让花嬷嬷早些搀扶你回去歇着,我一把年纪了,瞧不得你这样受罪,一瞧见你,我老人家就真真是心疼不已。” 一旁的萧氏,“……”婆母怎能胳膊往外拐?! 陆鸢、陆绵绵,“……”从不见祖母对她们也这般关切过! 楚宜修一手攥着丝帕,另一只小手提着自己的裙摆,对老太君盈盈福了福,“祖母待我真好,那我就听祖母的话,这便回去歇着。” 美人就是美人,便是如此寻常的福身礼,也恰到好处的清媚妖娆。尤其是她那双亮晶晶的眼,叫人只一眼,就会觉得这女子当真清纯无邪,这天底下只怕无人比她还要心思纯良了。 老太君眸光含笑,目送楚宜修离开,直到她走远,老太君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 萧氏、陆家姐妹,“……”老太君演得跟真的似的,她们差点就信了。 这厢,老太君捧起茶盏饮了一口,这便扫向了陆家众人。今日族中女眷也都登门了侯府,陆二郎、三郎几人暂时离席,老太君悠悠一叹,吩咐道:“去通知后厨,午膳提前开席。” 这桩婚事就是一场表面功夫,但演戏也要演全了。 还是那句话,靖帝想要看到什么,陆家就呈现出什么。 * 书房,三角兽炉子里正浮香袅袅。 是檀香,另外还掺了稍许薄荷,沁凉气味让人稍稍心安,暂时压制下内心浮躁。 陆渊、陆延,以及陆清都在书房内,三人齐齐看向陆瑾之,神色皆是一致的探究。 陆家这一辈的男嗣之中,陆瑾之是第一个娶妻的,并且如果不出意外,也是第一个破了/元/阳/之身的男子。 二郎陆渊原本有一位未婚妻,但十年前政变,陆家突遭横劫,他也断了腿,遂取消婚事,让前未婚妻另结良人。 三郎陆延一门心思扑在了兵书上,此前又常年在漠北居住,婚事也耽搁了。 至于五郎陆清,他倒是年轻,婚事不急于一时。 兄弟三人,三双眼睛齐刷刷看着陆瑾之。 陆瑾之端坐笔直,眉目清冷,从今晨天还未亮就醒来,直到此刻,他脑中思绪就一直纷扰不休。 终于,陆瑾之问出口,嗓音幽幽,“看我作甚?”他脸上有字么?自从今晨醒来,一切诡谲的事都发生了。 陆渊和陆延到底年长一些,为人稳重,不便直言。 陆清嘴快,指向陆瑾之,“四哥,你脖颈上有划痕,耳垂后面也有,这……这是谁做的?” “……” 书房陷入一刻的安静。 没有过男女之事的经验,不代表什么都不懂。 陆瑾之是定远侯,是陆家家主,还有谁能在他身上挠来挠去?! 那画面太过刺激,让人不敢想象。 陆渊作为家中如今最年长的男嗣,他以拳抵唇,轻咳了几声,儒雅如他,也略有些窘迫,毕竟他此前绝对不敢预料,四弟会在男女之事上栽了。 陆渊,“咳咳……好了,言归正传吧,莫要再提旁的事,昨日婚礼上的宾客名单都在这里了,四弟,你看看可有不妥之处。” 陆瑾之顿了一下,接过名单,试图忽略自己脖颈上的痕迹,沉稳如他,愣是用一脸冷峻稳住了场面。 但目光扫在名单上,他却什么都没记住,脑子里一阵乱哄哄。 不过,饶是如此,从外人来看,堂堂定远侯仍是稳坐如山,那双幽幽鹰眸似正在名单上侦察着任何蛛丝马迹。 见此景,陆渊和陆延暗暗松了口气。 老四,依旧是他们值得信任的老四。 昨晚的失误,也只是偶然的意外。 男子嘛,哪有几个不乱/性的。 如此一想,仿佛侯府只要有陆瑾之坐镇,仍然可稳如泰山。 片刻,陆渊问道:“四弟,可发现异样了?” 定远侯府给京城所有大小官员都送了请帖,昨日登门吃喜酒的官员,大抵占了一半,可见还有一半至少是不愿意与侯府过多来往。 至于这些官员是哪一个派系?还需得探查一番。 陆瑾之仿佛听见了,可又仿佛没有听见,眉心越蹙越深。 陆渊,“……”老四难不成是察觉到了哪里不妥之处? 这时,陆清嘀咕了一句,“我倒是知道,昨日咱们侯府冒出了一个偷鸡贼,还是郡主身边的人!”外贼好防,可内贼难挡呀。 哪怕仅是一只鸡,但也是侯府财物! “郡主”二字刺激到了陆瑾之,他那张冷峻的脸终于有了反应,搁下名单的同时,问道:“老五,你刚才说什么?” 陆清倒不是惦记着那只失踪的鸡,他只是一想到陌陌,就觉得哪儿哪儿都可疑。 于是,陆清将昨日为何会撞见陌陌,又是如何偷窥陌陌的行踪,以及发现陌陌偷了一只鸡的事,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这本不是什么的大事。 陆渊和陆延都不以为然。 然而,下一刻,陆瑾之豁然站起身,他动作幅度颇大,桌案上的名单被微风扫过。 陆瑾之脑子里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老五,你在说什么?!” 陆清被自家四哥的低喝声吓了一跳,“我说……咱们侯府昨日明明少了一只鸡,可某些人根本不承认!” 陆清话音刚落,陆瑾之随即迈步往书房外走,留下屋内的三兄弟面面相觑。 就是一只鸡啊…… 何故如此?! 他们侯府难道如今还丢不起一只鸡了? * 海棠斋。 楚宜修才刚刚躺在贵妃椅上,外面就有动静传来,是守门婢女在说话,“侯爷怎的来了?夫人她睡下了。” 楚宜修愣了一下。 而陆瑾之直接挥袖,让婢女退下,他直奔卧房,不消片刻就站在了贵妃椅旁,居高临下的看着楚宜修。 楚宜修也看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眸光如鹰,另一个桃花眼柔情似水,但这股清媚之中还有一抹后怕与防备。 陆瑾之直接弯腰,毫无怜香惜玉之情,抓起了楚宜修的左手腕,另一只手沿着她的手腕掀开衣袖。 下一刻,却见美人左臂,细腻白嫩,空无一物。 楚宜修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小身板瑟瑟发抖,“夫、夫君要做甚?”她试图缩回自己的手臂。 然而,陆瑾之还不死心,又去捉她的右手腕…… 作者有话说: 导演:本剧又名《一只鸡引发的血案》~
第二十五章 陆瑾之表面看上去是如玉君子,但陆家人天生大力,饶是他的外在完全不像其他武将那般粗狂,但一旦用力,绝非是楚宜修能够反抗的。 陆瑾之动作极快,仿佛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他的疑心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他自己的身子说不了慌。 陆瑾之的动作雷厉风行,完全不顾贵妃椅上美人的嘤嘤嘤哭泣。 下一刻,雪白细腻的右臂呈现在了陆瑾之面前,上面非但没有守宫砂,反而有几道明显的艳红/吮/痕。 楚宜修胳膊纤细,给人造成一种她很好欺负的错觉。 这几道/吮/痕与雪腻肌肤格格不入,让人一眼看见,就会浮想联翩,尤其是会叫人觉得,干出这种事的男子必然野蛮冲动,是个纵/情/浪/荡之人。 陆瑾之眸光一滞。 他一瞬也不瞬的看着楚宜修露在外面的胳膊,脑子里更是乱成一团。 怎会如此? 当真木已成舟了? 现在一切事实都摆在眼前,他再不能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既已发生,那便只能认了。 他倒是不是觉得自己“委屈”…… 而是,昨夜种种都是在他毫无意识的情况之下发生,这才是陆瑾之最为计较的。 事情可以发生,但不能如此不明不白。 楚宜修泫然欲泣,哭功愈发炉火纯青,不消片刻,已是泪眼斑驳。 陆瑾之喉咙吞咽了几下。 这下可好,他又理亏了…… 他哪里会知道,楚宜修这一世根本没有点守宫砂,胳膊上的红/痕/也是她自己/吮/上去的。 以她对陆瑾之的了解,这厮绝不会那么容易被忽悠。 事实证明,果真如此。 楚宜修一点点拉上自己的衣袖,但又没有完全拉好,这就给人造成衣裳不整的错觉,她双眸含泪,眼神控诉,所有情绪都在不言之中。 这种无声控诉,却又胜过无数言辞。 陆瑾之缓缓站直了身子,这下,纵使是清冷如玉的禁/欲/模样,也苟不住场面了。 “夫人,方才……得罪了。” 道歉就完事了? 楚宜修最喜欢得寸进尺,岂会放弃这机会不折磨大冤家呢。 她双臂抱紧了弱小的自己,仰面望着陆瑾之,“夫君,你、你……为何如此?你莫不是怀疑我?!难道你不想为昨晚的事负责?你……终究还是嫌弃我,厌弃这桩婚事!那不如我离开侯府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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