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绮娘得知萧容的存在,她会不会生他的气? 陆绮撇了撇嘴,随他握着了,继续道:“你一会用了晚膳去将洛儿逮回来,大晚上别去折腾旁人。” “好,知道了。” 楚瑞心事重重的用了这顿晚膳,喝了半盏茶,到底还是得开口,要不然从别人嘴中得知,绮娘更会生气。 “绮娘,我有事与你说。” “什么事?你先去把洛儿给揪回来吧。” “我先说了再去。”免得被楚洛得知,那个小子藏不住事。 “行,你说吧。”陆绮坐了下来。 楚瑞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心中百转千回,薄唇翕动,却不知如何开口。 “你说呀,”陆绮狐疑,“怎么吞吞吐吐的,你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你别是想纳妾吧?” 楚瑞哭笑不得,“不是。” 陆绮松了口气,“不是就行,快说吧。” “绮娘,我……”楚瑞提了一口气,才说了几个字,便被来人打断了话。 “王爷,有一封急信送到。” “可是军营里有事?你快去瞧瞧吧,回来再说。”陆绮从不干预他的正事。 楚瑞也好像是有了借口一般起身,“那一会再说。” 走出屋子时,楚瑞像是暂时松了口气,他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接过侍卫的信,楚瑞展开一瞧,是楚淮的字迹,他看完信,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萧容不想认亲,那绮娘便永远也不会得知过去的事,忧的是心里对萧容的愧疚,他的确是欠了那个孩子的,来日只能从旁的地方弥补了。 楚瑞将信收起,“绮娘,我去找洛儿了。” 陆绮出来时见楚瑞已经走远,自言自语道:“不是说有事与我说,真是奇怪。” * 楚淮将信派人送了出去,回到瑶光院,萧容呆坐在榻上出神,屋内没有一人随侍 ,这一幕看的楚淮心中酸痛。 他走了过去,从身后拥住萧容,“容儿,天色不早了,梳洗了早点歇息吧。” 萧容回了神,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也去吧。” “我今夜睡在这。” “啊?”萧容猛地回头,惊诧的望着楚淮,“你、你不是说睡前院嘛?” 两人还未成亲,睡一个屋子,让萧容有点招架不住。 “我改主意了不行吗?”楚淮挑了挑眉,唇角挂着笑,“我们迟早是要成亲的,权当先适应一下。” “可是我我还没准备好啊。”说起这个事,萧容哪里还有心思想母妃。 楚淮捏了捏她的下巴,“和衣而卧,不做坏事,你要准备什么?” 萧容的小脸“噌”的一下红了,阿淮口中的“坏事”指的是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 她难为情的垂眸,推了推楚淮,“松手。” “不松,明日我便求父皇早日为我们举办大婚,便可以做容儿想做的坏事了。”楚淮低头亲了一下她的粉唇。 “我才没有。”萧容的脖子都涨红了,大晚上说这个,太难为情了。 “哈哈,好,没有,都是我胡思乱想,那你快去梳洗,我去偏房沐浴,一会见。” 楚淮横插一脚,让萧容根本没空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脑海里满是一会将要和阿淮同榻而眠,又羞又臊,一颗心跳的似怀中揣了只小兔儿。 没一会梳洗完毕,从浴房出来时,楚淮已经坐在屋内宽大的拔步床上了,萧容望着他竟不敢往前迈步。 楚淮招了招手,“杵在那做什么,过来。” 萧容抿着唇,小步的挪了过去,“你真要在这睡啊?” “还能有假,”楚淮拉了她一把,萧容跌落在他怀中,“怕什么,我不会欺负你。” 萧容粉嫩的指尖掐着他洁白的里衣,心口跳的越来越快,嘴上却倔强,“我没怕。” “哈哈,还说没怕,也不知是谁的心跳声这般急,来给我听听。”楚淮偏头要将耳朵凑到萧容心口。 吓得萧容连忙推开他,几步爬上了床,“我困了,早点歇息吧。” 楚淮摇头失笑,“好,那便睡吧,第一晚在这睡,也不知你能不能睡得着。” “可以,我不认生。”萧容躺了下去,拉过衾被盖到脸上,半张脸都被衾被遮住了。 楚淮侧躺着,伸手将她的衾被拉了下来,“你也不怕憋坏。” “我冷。”萧容双手拽住衾被,不让楚淮拉下来,第一次与男子同榻而眠,到底是害羞的。 “屋内生了地龙,你冷什么?”楚京不比梁京,冬日也不算冷,极少生地龙,楚淮怕她冷,才吩咐人生了地龙。 萧容咬了咬唇,说不过他,索性闭眼,“我困了。” “睡吧。”楚淮放下幔帐,将微弱的烛火隔绝在外,床榻间暗了下来。 萧容闭上眼,嗅觉好似灵敏了许多,她能嗅到阿淮身上的气息,这是独属于他的,令人安心。 可是当这样的气息越来越近时,萧容却没法安心了,她睁开眼,不经意间与楚淮四目相对,两人靠的极近,分明夜色极暗,可萧容似乎能瞧见阿淮深邃的眸子。 “你、你做什么?”萧容紧张到说话磕巴了。 “你不是说冷,我有个法子让你不冷,你要不要试试看?”楚淮常年习武,适应了一会便能在夜里看清近处的事物,所以此刻眸子锁住萧容的面庞,犹如夜间捕食的野狼。 萧容下意识觉得必定不是个好法子,当即摇头,“不要了,我不冷了。” “不行,你要,我怎能忍心让你冻着。”楚淮开始强买强卖了,双手撑在萧容的身侧,给萧容的压迫感极重。 “阿淮,你说了不做坏事的。”萧容的嗓音都在颤,孤男寡女的,在一个床榻上,就很危险,她有点想逃离了。 “不做坏事,容儿,你还记得当初我们打赌你欠我的一个条件吗?我想现在兑换。” “你要干嘛,阿淮你别乱来啊,要不然我会生气的。”萧容的声音绵软,说着威胁的话,可是却毫无威慑力。 “我不乱来,就是想亲你,可以吗?”楚淮压低了胸膛,说话间热气喷洒在她玉颈上。 “只是亲一下嘛?”萧容这个还能接受,毕竟两人也不是第一次亲了,“那你亲完就不可以闹了,我想睡了。” “好。”楚淮满口答应着。 萧容还没反应过来,温热的唇便含住了她的粉唇,分明她看不真切,却还是害羞的闭上了眼。 起初她以为像往常一般,蜻蜓点水,浅尝辄止,可她似乎意会错了,阿淮今日分明比往日“凶”许多,速度极快,攻城略池。 柔软又坚硬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犹入无人之境,将她的丁香逼到无路可退,被迫交缠,急切的欲望迅速掠夺了她的神思。 萧容有些害怕,下意识想躲,可楚淮却扶着她的后脑勺,让她无法躲避,不得不一同沉沦在欲/念中。 萧容的心口扑通扑通的跳着,呼吸急促,总感觉要喘不过气来了,连手脚都发软,后背冒出了汗,像是被下了蛊一般,浑身又热又无力,紧紧地攥着楚淮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大脑一片空白。 萧容深切意识到,阿淮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瘦弱的少年,而是一个身强体健的男人,她当真是信了阿淮的鬼话。 就在萧容以为事态失控,今夜无眠时,楚淮却忽地慢了下来,温柔的舔/舐着她微微红肿的唇瓣,像是在安抚她,“别怕,说了不做坏事。” 他身上极为躁动,可仍旧有一丝理智尚存,他不能急,得等到大婚那日,才叫名正言顺。 萧容缩在他怀中可怜兮兮的眨巴潋滟着秋波的杏眸,喉咙干涩到说不出话,分明什么都没做,可她却好像很累很累,身子瘫软不说,连眼皮子都在打架。 “容儿乖,睡吧。”楚淮没松手,揽紧了她,薄唇在她眉心亲了亲,低声哄着她入睡。 萧容也当真是累了,偏头将脸埋在他胸前闭上了眼,没一会呼吸便绵长了起来,睡着了。 楚淮这才松了口气,若不使点手段,怕是她整晚都不必睡了,胡思乱想至天明。 他亲了亲她的发丝,将她往怀里箍紧了些。 睡吧,明日醒来,便会好受许多。 作者有话说: 。
第38章 诱哄 萧容原本以为自己得知了那样大的事, 会彻夜难眠,却没想到在阿淮的干预下,竟是一夜无梦至天明, 醒来时自个都觉得稀奇。 楚淮早早去了练武,待他回来,萧容也梳洗好准备用早膳了。 “睡的可好?”楚淮打量她,今日着了一件海棠红襦裙, 俏丽明媚, 显得气色很好。 “很好, 我说了我不认生的。”萧容坐了下来。 “是嘛, ”楚淮似笑非笑,“难道不是因为我的功劳?” 萧容略带羞意的横了他一眼, “用膳都堵不住你的嘴。” “哈哈,”楚淮靠在椅背上,敛了敛笑意, “一会入宫能稳得住情绪吗?我母妃与肃王妃是手帕交, 自幼对我也算是亲近,我带你入宫,想来她会是唯一喜悦之人, 届时必定会与你亲近。” 这兴许当真是缘分吧, 他的母妃与容儿的母妃竟是手帕交, 连躲都躲不开。 “无碍,亲近也不是坏事,她不知我是谁。”萧容内心也期盼着见到母妃,即便两人不能相认, 见一见也是好的。 “好, 若是撑不住便找我, 我找个借口带你离开。”第一次见母妃,常人都不可能毫无波澜。 “知道了。” 用了早膳,两人离开东宫,坐轿撵先去隆安帝处谢恩。 隆安帝看着比武德帝平易近人了不少,身上的威严并不重,还不如永定王给萧容的压力大。 “起来吧,你是淮儿自个选的太子妃,朕也不多说什么,尽好太子妃的本分便好。” 隆安帝早听说萧容与陆绮有些像,只是他并不知陆绮过去之事,只当是巧合,如今看着萧容,倒让隆安帝想起了幼时之事,那时他与陆鸿、陆绮、楚瑞、姜俪关系匪浅,可俪娘先走一步,如今连俪娘的儿子都要娶妻了。 隆安帝看着楚淮面无表情的神色,知道楚淮始终在怨他,父子之间的矛盾,已无法化解了,兴许百年之后,带到地下,俪娘也会怨他。 看着两人,总让隆安帝想起一件又一件的伤心事,索性让他们早早退下。 “大婚定在上元佳节,已是最近的好日子,你们好生准备吧。” “多谢父皇。”连谢恩时,楚淮的神色都是淡淡的,远不如面对永定王时的和煦。 出来时,萧容偷瞄了一眼楚淮,欲言又止,她总觉得,阿淮和隆安帝之间,有很大的隔阂,这样的隔阂未必比她和武德帝的轻。 楚淮牵着她的手往后宫去,即便已进腊月,青石板路面也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雪色,楚京很少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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