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司长是你的救命恩人,按照礼数,你该敬他一杯酒,表示谢意。”赵彦辰端起酒壶给温宴面前的空杯斟满了酒。 这一杯酒一倒完酒壶就恰好空了,他又不动声色的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壶过来。 温宴瞧着那一壶已经见底的酒壶,心想,她这是发了多久的呆啊,他们都喝完一壶了。 张阑之好歹救过她,她属实不应该不当回事,只是,要她感谢可以,但她不会喝酒啊,这不是难为人吗? 张阑之是个心细的,一眼便看出来温宴的顾虑,他推辞道:“赵姑娘的心意我领了,不若你就以茶代酒吧,意思是一样的。” “真的吗?”温宴当了真,随即端起茶杯,“那我便以茶敬张大人,多谢张大人的救命之恩。” “慢着。”赵彦辰将她手中的茶盏放下,斥道,“兄长平日里教给你的礼数呢?又忘了?谢恩要诚心诚意。” 说完,他又对张阑之解释,“我妹妹她会喝酒的,且这酒不是烈性子,喝一盅不碍事,张司长受了便是。”
第25章 中药 “好,那我便不推辞了。”赵彦辰都这么说了,张阑之也好不再拒绝,他端起酒杯朝温宴颔了颔首,“赵姑娘请随意。” 话毕,他端起杯盏,一饮而尽。 救命恩人都已经爽快的喝完,温宴感觉自己不喝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况且兄长还在一旁看着,她也不敢再推辞,只好端起酒一饮而尽。 满满一盏酒下肚,温宴只感觉腹中一阵火辣辣的,难受极了。 她其实哪里会喝酒,根本就是个滴酒不沾的人。 张阑之杯盏一空,赵彦辰便催促温宴,“给张司长续上,再敬一杯,这第二杯是给他赔罪的,方才你失礼推了他,便一并了了吧。” 他趁着张阑之看向温宴的间隙,将酒壶盖子悄然璇了个方向,端起来的时候微微晃了晃,装作若无其事的递给温宴。 起先在下人备酒时,就已经将事先准备的合欢散放在壶盖里面,就等着此刻用上。 温宴一向最听兄长的话,自是也不敢忤逆,她不想惹他生气。 并且方才喝下去的一盏酒暂时未让她觉得头晕,她以为这酒真的像兄长所说不算烈性,再吃一盏也无妨。 于是她接过酒壶,很自然的给张阑之续上了,“张大人,请。” 女子敬酒,他一个男子又怎好拒绝,张阑之笑着接过,又是一饮而尽。 温宴正准备给自己倒酒,忽然窗外吹进来一阵凉风,与她结结实实的撞了个满怀。 下一秒,她就发现身子有些不对劲了。 一阵天旋地转,胳膊一软手也使不上劲儿,指尖捏着的酒壶失去束缚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随后,她便失去意识,扑倒在桌子上昏睡过去。 温宴不会喝酒,赵彦辰自然知道,但他要的就是这一杯倒的效果。 他佯装自己也吃醉了酒,手撑着额头对张阑之道:“张司长,让你见笑了,我刚刚才发现今日这酒下人好像拿错了,有些烈,我这会儿也醉了。我妹妹醉了酒在这里躺着怕是会着凉生病,烦请你跑一趟将她送回揽月阁。” 说完,他假装失去意识,伏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 赵家兄妹二人喝的酩酊大醉,张阑之尚还清醒,瞧着四周也没个丫鬟,他没办法,只好起身将温宴打横抱起送往揽月阁。 等他的脚步声走远,赵彦辰坐起身来,目光瞬间清明,唇角藏笑。 他哪里像是个醉酒之人,不过是骗骗张阑之而已,有了先前那一壶酒作铺垫,张阑之很难不相信他醉了。 毕竟赵彦辰先前与他一起共事的时候,并没有透露过自己能喝多少酒。 下人早早就被他寻了个理由全部扣在了前院,由周管家看管着。 温宴醉的毫无意识,只软绵绵的躺在张阑之的怀中。 张阑之抱着她步伐轻快,穿过亭台水榭,花园小道,不消多时便到了揽月阁。 他记性非常好,上次来过一次路线就都记下了。 入了揽月阁后,张阑之逐渐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似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总是莫名的觉得燥热。 起先他以为是酒的原因,就没放在心上。 直到抱着温宴踏入正屋,闻见满室弥漫着的梨花暖香,他才知道好似并不是那么回事。 口干舌燥,呼吸逐渐急促,身体像是爬满了蚂蚁一般酥痒不堪,这感觉绝对不是他认为的醉酒那般简单。 张阑之下意识的看了温宴一眼,就这一眼,直接让他胸口的燥热达到了鼎盛。 他忍着不适,将温宴放入塌上,准备立刻离开。 就在他起身的那一瞬,下颌不小心挨到了温宴温热的额头,霎那间一阵酸软之感便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他的全身,将他的心刺激的不由得轻颤。 他这是怎么了?张阑之很是不能理解。 他使劲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起来,可越是这般动作越是难受的紧。 身体的变化越来大,越来越敏感,他忍着不适努力想着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直到记起方才赵彦辰醉倒之前说过下人将酒拿错的话,他才明白可能问题就出现在这里。 兴许是有婢女想要爬主子的床,在里面下了药,之后不小心被拿着上了饭桌,这种事情他在同僚口中听了不少。 真是大胆!张阑之呼吸十分急促,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温宴看着,发现她好像就是单纯的醉酒,没有别的反应,就只有他自己不对劲。 那就说明前面一壶酒是没有问题的,被下了药的酒就是被他喝了一杯后来被温宴打破的那壶,幸好只是他一人喝了,万一他们兄妹二人都喝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不论如何,他得离开这里,不然等会儿药效完全散发出来,就糟糕了。 张阑之扶着床柱缓缓起身,没想到这时候温宴忽然翻了个身侧到了另一边,衣领也好巧不巧的开了一处,里面隐藏着瓷肌一般的肌肤露出一小片。 他正难受着,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场面,身体的燥热压得他呼吸都有些发烫,身下的那处更是胀痛不堪。 他不受控制的被塌上柔软清香的少女吸引,头缓缓往下压去,直到薄唇触上温宴的额头。 两人肌肤相切的一瞬间,张阑之周身像是被一道闪电击过,酥麻难挡。 额头的细汗已经打湿了他的发鬓,呼吸烫的不行。 他实在是忍不了了,现下满脑子想的都是温宴,他想解开她的衣带,想彻底拥有她…… 黏腻的视线一直向下,停驻在少女殷红的唇瓣上,两人的距离几乎近到鼻尖挨着鼻尖。 只消再继续下探,便可以解了他中的药,可是张阑之死死攥着床柱愣是不敢再往下行一步。 心中的声音一直告诉他不可以这样做,这是趁人之危。 他是喜欢上了温宴,可是他要她全心全意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不是这般强夺了她的身子。 今日若是不顾一切的占有了她,那就是彻彻底底的伤了温宴的心,往后他们二人必定不会再像现在这般相处融洽。
第26章 吐血 理智硬生生的让他忍住了接下来的动作,他艰难起身给温宴盖上被子,随后强忍着难受踏出了揽月阁的院门。 随后与守门的护卫交代了两句,快步离开了赵府。 上马车后,他靠在小几上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只一瞬间,宽大的月白色衣袍便被染成了刺目的红。 额角上忍的全是汗水,他死死攥着矮几一角,对侍从催促道:“快,快回府。” 车夫听出不对劲,扬起鞭子狠狠的抽了抽马背,马儿吃痛飞也似的绝尘而去。 揽月阁门外,赵彦辰站在廊下望着方才张阑之踉跄离开的方向,脸色沉的可怕。 这次计划失败了,败的彻底。 说来也是可笑,准备了世上药效最强的情.欲之药,以为万无一失,没成想漏算了张阑之的秉性。 他都成了那副模样,居然还能独善其身面不改色的离开,当真是个君子。 如此以来,只能实行第二个计划了。 ...... 第二日,温宴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她一坐起身头就疼得像要炸开,荔枝赶忙劝道,“小姐,你昨日醉得厉害,再睡一会儿吧。” 温宴用手肘揉着脑袋,试图让自己舒服一些。 她望着月白的帐幔回想昨日吃饭时的情形,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那醉酒之后的事了。 “荔枝,昨日我是怎么回来的啊?” 荔枝在一旁冰着醒酒汤,自然的回道:“大人送你回来的啊。” “这样啊,那他醉的厉害吗?” 温宴想着他昨日可是与张司长喝了一整壶酒,她一杯酒不省人事,那兄长喝了那么多,岂不是更厉害。 荔枝将醒酒汤递给温宴,扶着她坐起来,“小姐,大人他没事,半个时辰前已经去上职了,你不用担心他。” “那我就放心了。”温宴接过醒酒汤,喝了两口,“对了,你昨日怎么出去了那般久的,夜里都还没回来。” 说起这个,荔枝简直就是有苦说不出。 昨日买完绣线回来,便被管家扣在了前院不准走,说是有人将掺了药的酒端到了饭桌,犯了弥天大罪。 因为找不到人,管家便将所有仆从集合在前院儿挨个询问,最后找到了白桃。 说来也奇怪,管家带人去搜房的时候,确确实实发现她枕头下放着药,管家当时就拿着证据押着她去了大人面前。 赵彦辰二话没说便将她发卖了出去,连她狡辩的机会都没给。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白桃私藏了这合欢散,她想觊觎主子已经不止一回两回了。 先前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因为她身世凄苦觉得一些小动作也影响不到他,就没放在眼里。 可是,后来,没想到这人日子舒坦了竟然心术不正想要爬他的榻。 他最是厌恶女子这般行事,加之他本身就不喜与女子接触,对这种心术不正的人更是不能容忍。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借此事顺理成章的除去她,这种人留在府里也是个祸害。 “昨日你们喝的酒有问题。”荔枝蹙着眉道,“幸好大人及时发现,没酿成大祸。” “什么问题?”温宴不解。 “听说酒里有合欢散。”荔枝小声道,“幸好小姐没喝那酒,不然就糟了。” “那谁喝了?兄长还是张大人?”温宴眸子睁得大大的,惊讶无比。 “张大人喝了,不过幸好喝得少,管家说他走的时候没什么问题,小姐你就不用担心了,那下药的贱婢也被发卖出去了。”说到这荔枝显得有些兴奋,“早看她不顺眼了,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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