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见自己的行径被抓包,躲也躲不住了,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拔下头上的簪子就往他心口上刺去。 “去死吧!” 赵彦辰身手敏捷,这种计俩根本就伤不了他,他长指一勾便将温宴手里的簪子抢了过来。 而后,长臂一捞,捞着温宴的腰身将她整个人都给拉了下来。 温宴脚下一腾空,整个人便都跌进了赵彦辰的怀里。 赵彦辰双手禁锢着她,在她脖颈间嗅了嗅,含情脉脉的道:“怎么,下不去手了,改为投怀送抱了?” 温宴双脚乱蹬,挣扎着喊道:“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好啊。”赵彦辰将她抱得更紧,大手在她腰间游走,“我们现在就同归于尽可好?” 他的手逐渐往下,温宴吓得连忙求饶,“我不是故意的,你快放开我,我我我不想跟你同归于尽了。” 她急的都开始有些结舌,赵彦辰却不听她说。 他将手里的簪子重新簪回温宴的发间,仰起头又与她亲了一道,直到温宴的呼吸逐渐开始微|喘起来,他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 身子倒是比心诚实多了,他长指抹了抹唇,面上露出一丝得逞的坏笑。 温宴连忙站了起来,呸个不停,还一边用衣袖擦着嘴唇。 赵彦辰坐起身,瞧着外面夜色也不早了,身子也有些疲乏,便揉了揉脖颈站了起来。 “宴宴,去换身衣裳,你这衣袖上面又是眼泪又是口水的,待会儿怎么上榻就寝?” 他指了指软塌旁边木施上挂着的那套大红色衣裙,“穿上它,去。” 温宴不动,瞥了一眼那衣裳,摇了摇头,“我不要。” “嗯?”赵彦辰沉了眸子,“是不是想让刚才那事再来一遍?” “你敢.......穿就穿。”她怕他,于是赶紧走过去,取下那衣裳。 而后,藏在屏风后面换上了衣裳。 从屏风后面出来的时候,温宴一身红衣将她那本就白皙的肌肤衬得更加明艳动人,吹弹可破,眸光中竟还闪着点点星子。 这如那日从淮南回来时的场景一般,她穿着大红的喜服问他好不好看。 他没回答,因为他当时就被她迷了眼,乱了心。 赵彦辰走近温宴,长指挑着她的下颌,哑声道:“真美。” 温宴打开他的手,别过脸去。 赵彦辰也不生气,俯身凑到她耳边,道:“往后你只许为我一人着红衣,外人一概不许。” 温宴根本就不想理他,看都懒得看一眼。 这人管的倒是宽,连衣裳都要管,凭什么听他的。 赵彦辰坏笑着摇摇头,又将她一下子抱了起来,大步出了偏室,走进正屋。 他将她往榻上一放,顺手便给她盖上了寝被,自己也褪下外袍躺了上去。 温宴怕极了,环着胸口挪到靠墙的位置,不想与他挨上一点。 赵彦辰伸手将她捞过来,抱进怀里,将头埋进她的颈窝,“睡吧,我乏了。” 说完话,他便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听着他呼吸逐渐平缓,温宴紧绷着的心才开始慢慢放松。 她还以为自己又要遭受那折磨,没想到这人竟然良心发现,不动她了。 这两日精神实在太过紧张,根本就没好好睡觉,一放松下来身子便软了。 不多时,她便入了梦乡。 待到怀中的人儿呼吸逐渐均匀,赵彦辰才缓缓睁开眼睛,他松开她的手,慢慢走下榻。 而后,独自走向偏室。 浴池里的水已经被换过一遍了,他沿着池壁靠坐下去,闭着眼睛享受着热水带来的舒适感。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林值的声音。 “大人。” 赵彦辰闭着眼,淡漠道:“怎么样了,张阑之有没有什么举动?” “有,他派宁大人去查了大人的户籍。” “奥?”赵彦辰缓缓睁开眼,看着窗上那道身影,“继续盯紧他,莫要让他接近温宴。” “是,属下遵命。” 林值走后,他独自在浴池内泡了一刻钟,直到水温变凉才起身穿上早就备好的朱色衣袍。 这一套衣裳与温宴的是夫妻服,早前让尚衣局赶制出来的。 他回到正屋,掀开寝被躺了进去,胳膊慢慢的搭在温宴腰上。 赵彦辰贴着温宴,瞧着她睡的很是安稳,唇角微微勾了勾,想着,若是往后她都能如此听话,那该多好。 两人一直睡到天色大亮才醒来。 温宴一睁眼心情便大好,因为赵彦辰每日早晨是要去上朝的,一去便是半日或是一整日。 这一日里她可以独处,不用看见他,并且还可以琢磨如何逃跑。 可她刚一翻身,便对上了赵彦辰那张极为俊秀的脸,温宴吓得连忙外后挪了挪。 赵彦辰缓缓转醒,看着她,问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你......你不是要去上朝的吗?迟到了是要被杀头的。”温宴急着道。 赵彦辰笑了笑,“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温宴瞪着他,拿起枕头朝他打了过去,驳斥道:“休想!你怎么不去上朝?” 她这么在意这件事,赵彦辰一下子就明白了是什么缘故。 他将枕头放好,云淡风轻的道,“今日不用上朝了,你是不是很失望?” “什么?”温宴气的柳眉倒竖。 赵彦辰倒显得很是得意,他慵懒道,“是不是心里的小计划落空了?那你要赶紧习惯习惯,因为接下来半个月早晨醒来你都会看见我。” 温宴震惊,不知该说些什么。 赵彦辰又将她捞过来,抱进怀里,手在她腰上游走着。 “今日要置办年货,等会儿吃了早膳你同我一起去前院挑挑花灯,我让管家准备了许多个样式。” “还有,那些果子蜜饯也要你看过再定夺,我一个男人,对那些没什么感觉。只要你乖些,我还可以许你到揽月阁捯饬捯饬你的那些萝卜。” 说起萝卜,温宴忽然想了起来,问道:“我萝卜呢?你把它怎么样了?还有那些酸菜与辣椒。” “它们都好着呢,我让下人每日都去打理,酸菜没坏,辣椒没长虫,萝卜也长的十分好。下雪前,就已经让人盖上了棉布,昨日检查过,没有冻坏。” “你说话算话,我现在就要去揽月阁。”温宴一说起菜园,就更加不想在这待了。 “别急。”赵彦辰将她按住,“我现在还未看见你乖乖听话的样子,自然是不能放你过去,只要你不想着跑,我便是让你在府里四处走动都行。” 说话间隙,他的手又往前探了几分。 温宴一害怕,抬脚便踢在了他的身上。 赵彦辰登时松开了她,被踢的那处疼的让他倒吸了口凉气,他的额上瞬间便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他蜷缩着身子躺着,一脸的难受模样。 温宴瞧他这样面上闪过一丝慌乱,不过这慌乱很快便消散了,她觉得痛快无比,终于狠狠的惩罚了他一次。 赵彦辰闭着眼睛深呼吸,想要让疼痛感减轻一些。 但他的另一只手一直拉着温宴的手,不想让她离开。 过了好大一会儿赵彦辰才缓过劲来,看着温宴道:“你是想要谋杀亲夫吗?” 温宴睁大眼睛,愤愤的盯着赵彦辰,吼道:“是,又怎样?我就是想要杀了你,你能奈我何?” “我不能如何,不过我可以......”赵彦辰睨了她一眼,面上又开始浮现先前那般灼热的笑。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屋外传来了荔枝的声音。 “大人起身了吗?周管家那边都准备好了,请大人与夫人前去看年货。” 赵彦辰这才起身,放开温宴,温宴气的又开始落下泪来。 “怎么又哭了,方才我已经够温柔的了。”赵彦辰换好衣裳后走到塌前,满目含情的看着她。 温宴越想越觉得耻辱,越想越难受,方才低低的啜泣声变成了放声大哭。 赵彦辰看她哭的这样梨花带雨,可怜至极,心就有些受不住了,俯下身去帮她擦拭眼泪。 “别哭了啊,我会心疼的。” 温宴瞅准时机,拉着他的手又狠狠咬了一口,见血才罢休。 赵彦辰宠溺的看着她,不气不恼,直到温宴自己松开,他才收回手。 “行了,这回可算是出气了吧,等会儿让荔枝进来伺候你洗漱更衣,我先到前厅等你。” 他说完,撩开珠帘走了出去。 温宴拿着枕头狠狠的朝他的背影砸去,那枕头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赵彦辰的后背,滚落在地。 赵彦辰回头看了她一眼,再看了看那枕头,坏笑道:“怎么,夫人你居然还有力气?” “滚!”温宴恼羞成怒,又拿起一个枕头朝他砸去。 赵彦辰伸手接住,顺便将地上的另一个枕头捡起,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将枕头安稳的放在凳子上。 而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打开门走了出去。 荔枝此时正侯在门外,瞧着大人出来,忙弯腰行礼。 赵彦辰走到她面前停住,荔枝的视线刚好落在他手上,一眼便瞧见大人的手背上又多添了一道咬痕。 “大......大人,要不要婢子请大夫过来包扎一下?”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必。”赵彦辰淡漠道,“进去伺候夫人洗漱更衣,再让厨娘将饭食备好,要软一些,味道清淡些。” 近日温宴这般大的火气,那更不能吃的太辣了。 他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痕迹,忽然笑了,这需要包扎什么,那是他与她云雨后烙下的印迹,留着才好。 有时候,恨亦是一种爱,不是吗? 荔枝与春桃说了备早膳之事后,自己则进了屋里,看见温宴躺在榻上低低的抽泣着,便忙迎了上去。 “小姐,你还好吗?” 她端来热水,用棉帕将温宴浑身上下擦拭了一道,而后将她的衣带系好,帮她穿好衣裳,扶着她坐了起来。 温宴也不反抗,由着她帮她穿衣裳。 她还是在放声哭着,荔枝不知所措,心也跟着难受的紧,她坐在塌边安抚着温宴。 “小姐,没事的,大人他也怕伤了你,可心疼了,等过段时日你习惯了就好。” 赵彦辰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传出的哭声,暗暗道,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能轻松了。 而后,他在偏室梳洗完毕,便往前院去了。 等到赵彦辰一走,温宴立即止住哭声,小声道:“荔枝,我有一件事情想要你帮我。” “什么事情啊,小姐。” “你去张府看看,我哥哥他怎么样了?最近两日赵彦辰有没有加害他?”
第64章 桃酥 “没有。”荔枝斩钉截铁的道, “张大人没事,这几日都在府里静养,听林值说, 他们也开始备年货了, 准备热热闹闹过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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