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渊听了这话不由得怔住了, 皇位!那可是皇位!宇文乔琪不是为了皇位他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他居然不想当皇上?!这世上有人不想当皇上?!!他不解的瘫坐在了地上。 乔琪此时已经走到了养心殿的门口,一缕午后的暖阳洒在他的身上,衬得他的背影无比的丰神隽永,乔琪停下了脚步,冷声道:“来人,将宇文渊关入召狱,永不得出。” 荣安郡主府中,灵香儿正在小厨房看着火,亲手煮山药银耳红枣甜汤。砂锅里的甜汤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清甜的枣香便在小厨房里弥散开来。 紫燕跑进来通报道:“郡主,豫王爷来啦!” 灵香儿莞尔一笑:“知道了,一会儿把甜汤送到我的房中去,豫王爷要吃的。” 说罢她便急切的奔出门外,正见到乔琪往院里走。 二人四目相对,灵香儿先伸手把乔琪的手拉住了,又软声道:“乔琪哥哥随我进屋吧,我煮了山药银耳红枣甜汤。” 乔琪勾出个浅笑来:“今日荣安郡主倒是不避讳我了,还主动邀约。” 灵香儿并言语,只是拉住乔琪的那只手,轻轻的捏了一下他的掌心。 一阵酥麻感传遍了乔琪全身,他便十分顺从的跟着她回到了房中。 灵香儿帮他脱下外袍,紫燕也端来了甜汤,灵香儿便亲自拿到乔琪的面前,又将白瓷勺子递到他手中朗声道:“乔琪哥哥,人生苦短,先尝点甜头。” 乔琪咂摸着她的话,鹦鹉学舌了一遍:“人生苦短,先尝点甜头。” 语闭,嘴角浮起了一丝淡笑,他接过白瓷的勺子舀了一口汤送入口中,银耳丝滑,山药软糯,红枣甘甜,心下果然觉得松快了许多,便一勺又一勺的把一碗汤都喝光了。 饕足之后,他又抬眸对灵香儿道:“宫中之事已经传到郡主府了?” 灵香儿点头道:“皇上已经下旨削去了皇后的封号,不得入祖墓,不得入祠堂,已经将她害死陆皇后的昭昭罪行公之于众了。如此,刘氏便再无一人,乔琪哥哥的仇终于报了。” “刘氏再无一人,是因着他们贪心不足,苦了百姓,咎由自取。” “是了,但乔琪哥哥还是留了宇文渊的一条命。” 乔琪伸出手去捉灵香儿,又把她拉在怀里:“你早猜到我不会杀他?” “嗯。” “那小姑娘觉得我该杀他吗?” “自然该留,否则刘氏便不会如此轻易自认当年之罪,陆皇后毕竟过世了十余年了,如今证据全无,想要翻案这便是最好的办法了。 而且陛下让乔琪哥哥处理此案,乔琪哥哥若是真把宇文渊杀了,不论他是怎样的人,乔琪哥哥都会成了别有用心之人口中的弑兄之人。戕害手足,心狠手辣的名声怕是要背负终生了。 如今宇文渊被终生囚禁,他以后的日子亦只剩下遭罪了,乔琪哥哥这案子判的即对得起天下百姓,也不会辱没了自己的名声。” 乔琪刮了一下灵香儿的鼻尖:“我家小姑娘如今也变得如此能洞察朝堂之事了。” “跟着乔琪哥哥来了上京两年了呀!” 乔琪又伸手把她的头往自己怀里揉,柔声道:“上京城苦吗?” “也苦也不苦。锦衣玉食但心里累。心累但又有乔琪哥哥便甘之如饴。” 乔琪重重的吻在她的鬓发上:“再给我些时间,一切尘埃落定,我们便走。” 灵香儿抬眸道:“乔琪哥哥不必顾念着我,我俩同心同德,自然要做彼此的支撑。” 灵香儿已经在紫禁城中两年,她本就是个有心的姑娘,乔琪事事也不瞒她,她心中自然对局势清明的紧。 可越是清明,便越是心疼起乔琪来,宇文乔琪的身边似乎永远充满了算计,父皇,兄长,继后... 更不用说三进三出图州是有多么的艰难,多么的惊险,他还顺手缴除了图州的匪患,还给图州百姓一个安心的世道,一个清明的朝堂,一个迟来的公道。 也正因如此,如今在大庆的臣民心中,他们的二殿下宇文乔琪是神明一般的存在,他似乎从来未曾流露出一丝一毫的紧迫情绪,他没有做不到的事。 他的神色永远是慵懒的,漫不经心的,轻飘飘的,好像再艰难的一切他都心中有数,他是天子娇子,便从不吃力。 但他便真的不会疲惫吗? 灵香儿那双幼鹿一般的水眸里,目光近乎悲悯。 她伸手去轻抚宇文乔琪前额的碎发,软声道:“乔琪哥哥,如今大仇得报,总该喘口气,安稳的睡上一觉吧!” 这句话飘入了乔琪的耳中变成:我家小姑娘邀约我留宿!甚好!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去摩挲灵香儿的背,灵香儿此时正在乔琪的怀中,他这样抚着她,只让她整个人都和只猫一样,渐渐的沉醉,她忍不住往他怀里钻,乔琪便又来解她的衣衫,她这才反应过来,再抬眸便看见乔琪的眼尾又染上了一丝绮丽之色,忙拉住乔琪的手道:“乔琪哥哥,我的意思是说,你回家好好休息一番。” “如今乔琪哥哥大仇得报,我俩的大婚之期便也可以临近了。”她又羞涩道:“就等到,等到洞房当日吧。” 乔琪撑住额角去看灵香儿,心道:小姑娘是喜欢婚前禁/欲?禁/欲之后会格外快活吗?原来她有如此喜好。 他便也不再纠缠,只淡笑着道:“你若喜欢那样,便依我家小姑娘。” 等到中秋佳节,灵香儿和宇文乔琪的大婚之日终于到了,这本就是人月两团圆的日子,如今更是有了一层别样的喜色。 本朝公主出嫁不过一百二十八抬嫁妆,灵香儿本是郡主到达不了这样的气派,可宇文乔琪偏偏给她准备了一百二十九抬嫁妆,让她嫁的比公主还要风光得意。 乔琪刚平定了图州,诛杀了大皇子一党正是春风得意的人物,几乎每个人都认为他将是未来的大庆之君,自然无人在此时候不知情趣的出言反对。 荣安郡主府上,一片喜气洋洋,不用说青虬紫燕,就连素日里暖房中浇花的小太监腰板都比平日挺直了几分。 柔娘笑得合不拢嘴,简直怀着嫁女儿一般的心情,又悄悄对灵香儿道:“如今正式大婚,避子汤便不用服食了,这下主子可以放心了。” 柔娘从前和灵香儿说过许多次,趁着专宠在身早点有孕才是大事,毕竟乔琪是皇子,是豫王爷,想要爬床的宫女不计其数,这天下是宇文家的天下,殿下想宠幸谁旁人又能说什么,哪个王爷府上不是妻妾成群,别说皇子,就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有了初次遗/精之后,也是有通房丫头的,灵香儿仗着专宠先有了孕日后在坐上王妃之位倒是更加稳妥,皇室之家,母凭子贵天经地义。 可灵香儿却不想如此,总觉得如此一来怀上的孩子似乎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她请太医看过,太医说她身子虚些,能调养两年再有孕才是上佳,因此从前便一直用着避子汤。 并且这一年她和乔琪聚少离多,其实整整一年已经没有同房过了。 另一边,豫王府里也是欢喜一片,红绸彩架皆以备好,张灯结彩的等待着小王妃的到来。 等到了吉时,宇文乔琪便来迎亲,他穿着大红的吉服,神色里没有了平时那份漫不经心,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虔诚的神色,如此一来他整个人竟比素日里又多了一分庄严之美,为着大千世界更添了一份未曾见过的绝色之美,灵香儿身穿凤冠霞帔被宇文乔琪郑重的迎娶回去了。
第62章 洞房之夜 入夜, 满月静谧一轮悬于天幕之上。 宾客尽散,只有豫王府里的大红灯笼还溢出暖融融的喜气,灵香儿披着红盖头坐在床榻之上等待着宇文乔琪, 心中竟有种别样的滋味。 两年之前, 她于岷县遇见他,他容貌甚美矜贵不凡,宛如天边那轮冷月, 而她, 不过是市井街巷之中最平凡的一朵沐阳小花。 本以为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殊途二人哪里会有夫妻的缘分, 可如今竟不知不觉中携手走过了许多路, 而后, 还有漫长的一生。 可她想着携手之人若是宇文乔琪的话, 这一生非但不漫长反而还短暂了些, 她心下突然害怕来世遇不见他,那他便会做了别人的夫君,心内又不禁怅然若失起来。 正在此时, 门却开了,灵香儿虽盖着盖头看不见人,却能闻到那甜而冷的香, 不是宇文乔琪还能有谁。 乔琪身着大红吉服, 神色温柔的俯身过来, 掀起了灵香儿红盖头, 香儿一抬眸, 又跌入了他那双桃花眼中, 虽已经是自己的夫君, 却依然被乔琪今日的打扮惊艳的说不出话来。 乔琪对她歪头一笑:“看够了?” 灵香儿也抿唇一笑, 这正是两年之前,他们初初相见之时,他对她说出的第一句话。 她怎么每次都被他迷住呀!不怪她色胆包天,只能怪他生的太美。 她的那双小鹿眼里闪出狡黠的光,又撒娇道:“没看够。乔琪哥哥如今便是我的人了,我想怎样看,我便怎样看。” 乔琪勾出一抹宠溺的笑来,一双桃花眼里闪出别样的光泽,又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蛋:“我家小姑娘如今是长大了,调戏起夫君来了,即是你的人,便要了我吧。” 灵香儿红着一张脸道:“定是得要的,只是要先喝合卺酒呀!” 宇文乔琪便拿出一对蛟纹如意杯来,斟了两杯甜酒,两人手臂交环着对饮了那杯酒。 灵香儿又想起当年在岷县之时,有次喝醉了酒闯到乔琪哥哥家中,还住了一夜之事,不由得露出个带着几分娇羞的甜笑来。 正巧乔琪也想到了此事,他勾了勾唇角:“娘子上次醉酒之时,许诺会一生一世娇养着我,可还算话?” “自然是算话的!”她说完才惊讶道:“乔琪哥哥那日原是在家中的吗?” 那次酒醒后,乔琪告诉她,她是醉了酒便昏睡了,是福海扶她进屋的。她当时有点失望,又想着自己的洋相没被乔琪哥哥瞧去倒也是件幸事,如今看来他竟然全都知晓了! 她心下有些小小的懊恼,可又体会到他当日为了不让她难堪而特意如此的温柔,心种又泛起一丝丝快乐,一时竟不知如何自处了。 不知是酒劲儿上来了,还是人羞得发热,灵香儿只觉得脸颊烫的厉害,她便伸出一只小白皙的手去捂了一半小圆脸,她头半歪着,一双小鹿眼亮晶晶的,粉嫩的娇唇微微嘟起,神色在烛火的映衬下越发的动人。 她这幅不知所措的小模样,落到宇文乔琪的那双桃花眼中,只觉得他的小姑娘实在娇憨可爱的紧!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双目渐渐显出一种侵略的神色,眼尾也泛起了一抹绮丽的红,他伸出如玉的手指扯了扯衣领,又一把拉过灵香儿,欺在了身下。 “唔,乔琪哥哥!”乔琪伸手去解灵香儿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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