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停止一辆马车,他进去后将人放下来,这才发现她眼眶通红,抛珠滚玉的泪珠几欲要夺眶而出。 第二次了,将她扛在肩上,然后拍她的臀。 江桃里极力压抑委屈,被放下后立刻离得他远远的,移到马车的最角落蜷缩着身子。 “哭得这般委屈,可是担心我去将人杀了泄愤?”闻齐妟将头靠在垫子上,修长的手落在扶手上轻敲着,冷觑着她。 江桃里抿唇不言,紧紧捏着衣袖,臀上似还有被人拍过的感觉。 长到这般大,除了他,还从未有人这般打过她。 江桃里又是羞耻又是恼怒,偏生还无法反驳,索性就默认他的话。 见她这样的态度,他只当自己是猜对了,冷哼着伸手将人拽进自己的怀里。 “你又想干嘛!”江桃里颦眉挣扎。 “想吻你。”他冷哼一声,倏地埋头就撬开了她的唇齿。 他带着怒意将她的舌吮吸在自己的口中,用牙泄愤般地咬着。 不识好歹的女人。 “唔。”江桃里舌尖一痛,秀眉轻啼,去推他又被他制住压在身下。 最后她只能昂首微启檀口,任他粗鲁地索取。 马车行了多久,他便吻了多久,就似从未吃过女人的唇。 江桃里感觉自己唇都肿,四肢瘫软在他的怀中,泪水涟涟地发出极小的声响。 不知马车是朝着何处,行了一段时间才停下。 马车停下他才将含着的唇松开,彼时她的眼神泛散着,一副似承欢过度的羸弱神态。 她那被吮吸红肿的檀口隐约无法合并,只能宛如娇嫩的花苞被强行撑开,露出里面暗藏的猩红花芯。 闻齐妟低眸睨视着,眸光暗了暗,拿起一旁的绢布,漫不经心地擦拭着她的唇。 “早这样乖乖的不就好了。”他垂着眸冷声地说着。 江桃里还在失神中着,无法回应他。 等她渐渐缓过来,他再将人抱下马车。 出来时,闻齐妟下意识将她的脸按在自己的胸口,不让旁人窥见她此刻的模样。 衢州府主之前接到消息,说是长平少将军要来,早已经恭候多时了,好不容易见到马车行驶过来,结果里面的人迟迟不出来。 正当他心下思绪万千,帘子才被撩开,里面的长平少将军抱着个女人出来。 虽窥不见那女人的模样,却能隐约透过身段判断,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从未听说过这位少将军有过风流韵事,衢州府主下意识地往他怀里多瞥了几眼。 “好看吗?”阴恻恻的声音自衢州府主的耳畔响起,含着无尽的寒意。 此人可是活阎王,才回盛京不久,那嗜杀的凶名都几乎和在边关时齐名了。 大周不敢惹之人排行榜上,齐妟名讳绝对是拔得头筹。 衢州府主打着寒颤,赶紧收敛自己的视线,脸上堆起笑将人往里面引去,权当没有看见他怀中的人。 “少将军,人就在里面了。”衢州府主将人领至地牢口就停下了。 闻齐妟抱着人颔首,然后朝着里面走去。 穿过阴暗的地牢通道,空气中的潮湿夹杂着腥血味儿不断涌进鼻腔,墙面上只有几盏昏黄的豆油灯摇曳着,阴森得令人生惧。 刚走进去,他就察觉捏在衣襟的手紧了紧,惶恐不安得似是随时会挣扎着逃离。 闻齐妟低头巡睃她一眼,手中用力地将人禁锢住防止她挣脱,继续朝着前方行去。 最里面到处都是斑驳的血渍,两人进去后,立即有人赶紧摆上椅子。 闻齐妟坐上去,将怀中的人放在腿上横抱着。 他低眸扫过江桃里惨白的脸,见她杏花雨眸不安地轻颤着,肉眼可见的在不安。 “你将我带在这里干什么?”江桃里不安地抓着他的衣襟不敢松开。 她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可不断颤着的眼睫暴露了,她此刻的惶恐和害怕。 他戴着面具,无人能窥见此刻是什么神情,漫不经心地伸手环着她的肩膀,让她坐直在自己的身上。 “带你来见一个人。”他的声音微冷,带着几分摄人的寒意。 江桃里闻言心一颤,还在想那个人是不是林泉之,便有人拖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进来。 那人穿着破烂的囚服,受过了刑,所以此刻浑身没有一块完好的肉。 他如同刍狗般被人拽着头发往里面拖,然后丢在案板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江桃里看清他的面容时,表情僵在了原地,下意识地闭眼转过头,却被板着头强行转了过去。 “好生看着。” 她转头那一瞬间,案板上的那人手恰拉出来,然后被一把砍刀碾过,鲜血流出来将案板染湿,黏糊糊地蜿蜒滴落在地板上。 因为疼他清醒了过来,但手脚的经脉被挑断了,他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呼哧地喘息着颤着。 他还想要求饶,可吐出来的都是血泡。 江桃里从未见过这样血腥的一幕,瞳孔骤然剧缩将眼紧闭着,害怕得止不住地颤抖。 她也想求饶,也一样被黏住了嗓子,怎么都开不了口。 闻齐妟亲昵的将脸贴在她的脸庞,轻轻地蹭了蹭,喷洒出来的气息如针扎般钻入她的每个毛孔。 她的头皮在发紧,这一刻连呼吸都不敢了。 烛光摇曳着,将他戴着的獠牙恶鬼面具印得猩红,眸中带着冷漠的残忍。 他靠在她的脸上,轻声呢喃道:“他是不是用这只手碰过你。” 在他这句话一出,江桃里就想起了船上那自称,衢州府主是他舅父的人。 当时嚣张跋扈的男子,和现在这个被折磨得连人样都无的人,不断地在她的脑中重合。 她难受得胃在翻涌。 从案板滴落下来的血顺着流过来,江桃里感觉自己垂在地上的裙裾,似乎都快要染上了那般浓艳的血。 嘭—— 案板上的人手脚齐齐被斩断,冷面的暗卫将那些被斩断的手脚,随手往身后的牢笼中一扔。 安静的牢笼瞬间沸腾,好似有无数的恶鬼在扼吭夺食。 江桃里听见动静慌忙地扫眼看去,待到看清后脸色骤然一变。 她一直以为这里只有他们几人,结果那昏暗无灯的牢笼中还有人,那些人疯狂地抢着那些扔进去的手脚。 那些人抓住之后就疯狂地啃着,连人的模样都没有,宛如未被驯化的野兽。 她哪怕还抓着身旁人的手,依旧在无力地整个人瘫软下滑。 “知道这些人吗?”他屈腰将她散落在地上的宽大裙裾裹了裹,语气温和地问道。 江桃里已经听不见他的声音了,脑海中只有那些分食的画面。 耳畔还有清晰地咀嚼声,血腥、恶心,都是炼狱中才能看见的残忍,她如今正在眼睁睁地看着。 “这些人都是长平那一战背叛大周的人,所以我活下来第一件事便是将他们找到,然后将那些人关在此处,让他们忏悔。” “第一年我让他们吃了同族,第二年吃了近亲,第三年是妻子,第四年是孩子……”他语调徐徐地说着,一直数到今日。 牢笼中的人吃了六年的生人。 当年长平一战结束时,闻齐妟才十四…… “如今我将对你图图谋不轨的人丢去喂他们,让他们一起去悔过自己所做过的错事。”他眸光被烛光照得忽明忽灭,带着对生的漠然,和天生的残忍无情。 江桃里目光转向牢笼,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揽在腰上的手化作了一双恶手,也会将她丢进食人的牢笼中。 她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恐惧,颤抖着手,手脚并用挣扎着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他不是疯子,是地狱爬起来的恶鬼。 江桃里这次轻易地挣扎开,抖着手脚,仓皇地朝着地牢出口跑去。 但地牢的大门早在进来时,就已经被铁链锁上了,任由她如何拽曳都弄不开。 她片刻也不能和这个疯子待在一起了! “放我出去……”江桃里哑着嗓子无力地拉着门。 倚靠在椅子上的人,歪头瞧着她瘫软在地上,抖着手脚拍铁门的动作,眼中似闪过惑意。 他是真的有些难以理解,她此刻为何会恐惧。 难道见到以前欺辱过自己的人,最后是这样的下场,不应该愉悦吗? 就如同他每次看见关在笼中失智的人一样,除了愉悦和亢奋,再升不起其他的情绪。 他将她一起带过来,也是想让她也感受他喜欢的愉悦感。 可她为何会害怕成这样? 心中带着不解的疑惑,闻齐妟站起身缓缓地朝着她走去,然后蹲在她的身旁,伸出手想要触碰她。 江桃里察觉到他过来了,瞳孔骤然扩张,下意识瑟缩着身子,别过头避开了他的手,恐惧地将自己蜷缩起来。 “别碰我。” 这一刻她是真的很害怕,这个残忍得漠视生死的人,害怕他会将自己丢进那个牢笼中。 “你在怕我?”闻齐妟皱了眉,一脸古怪地看着眼前的人,倏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因为方才所见的愉悦似乎也消失了。 “为何要怕我?”他疑惑地问道。 他确实不能理解,以往江桃里虽也惧他,却敢抓他挠他,还敢反驳他,从未有过如今这样深刻的恐惧。 这不是他想要的。 “恶鬼……”江桃里听着那些还在咀嚼的声音,只觉得分外恶心,胃中被不断搅合着。 “恶鬼?”闻齐妟眼睫轻颤,上扬着腔调轻声呢喃。 在他的眼中,江桃里像极了一只藏着爪子的小狸奴,只有将她逼急了,才会亮出自己的爪子。 她被人欺负了无法报仇,他替她报仇,就算是不感激他,也不该是这样充满恐惧的惧怕。 “你不应该怕我,应该将我视为唯一,放在眼中,放在心上。”他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她,冷声地陈述。 她不该怕他。 江桃里闻言猛地扭头,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恶狠,无声地用行动反抗。 闻齐妟看见她的眼神,倏然自心中生起了一股无名火。 他冷笑着伸手,带着恶意地钳制她的下颌,无视她颤乱的瞳孔,张口咬上柔软的唇。 她应该将他放在心上,而不是恨在眼里。 江桃里靠在牢门上,感受流连在侧颈的唇,目光无意扫过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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