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大骇,又隐约有种道不明的隐蔽情绪在流转。 视觉和感觉不断冲击着她的理智,白皙的脚趾难耐地蜷缩,檀口微张,溢出挡不住的娇柔轻吟。 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样做…… 月色渐浓,雾霭缭绕,将月亮整个包裹在里面,绛河璀璨,随着云层中的点点星光显出来,又被浓雾笼罩。 夜变得暗沉沉的,浓墨喷洒在天边,大雨将要来临了。 果然不一会儿,窗边就飘进几滴雨,湿漉漉的沾在地上。 江桃里失神地睁着眼,迷离地盯着窗外,隐约听见被雨声遮掩的吞咽声。 他都咽了。 只要想起他将东西全都咽了下去,她抓着绣花枕的手一松,两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察觉到人似软了,可以彻底任其摆弄,他才抬起头。 黑暗中他殷红的唇变得水汵汵,如夜中摄人心魄的妖物。 “还是这般没有用。”他懒散地嗤笑,跪坐在床上。 半晌,他乜斜已经软塌在床上的人,带着晦涩难懂的情绪。 可他还渴啊。 天方将白,细长的雨如银线簌簌划落,浓云压迫着,空气中似乎带了潮湿的意味。 这一觉江桃里睡得格外的不舒服,一会似是在经历烈火灼烧,一会又步入寒凉的雨中。 最后所有的梦魇都化作了,一张狰狞的獠牙面具。 他的凶残印入了心底深处。 江桃里猛地睁开了眼,坐起来气喘吁吁慌张看周围。 身旁没有人,如果不是大腿还有些疼,而那些记忆还格外的清晰,她恐怕就会以为是一场噩梦了。 门咯吱地响了一声,然后被推开了。 江桃里抱紧着被子仓皇地抬头,眼中还有刚醒的朦胧盈光,又惊又惶恐像极了怯生生的兔。 好在来的并非是齐妟,而是模样冷峻清秀的侍女。 进来的侍女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垂下了眼眸,一言不发地行至床榻前。 她将手中的铜盆搁置在架上,搅了帕子双手呈了过去,恭敬道:“姑娘请简单净身,一会就有人将热水抬进来。” 江桃里并未接过来,看着眼前恭敬的侍女,眼神还带着警惕,“你是谁?” 心中虽然已经知晓,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痴心妄想,想要得到旁的答案。 侍女垂首道:“主子让奴婢在此伺候姑娘,姑娘可唤奴婢十三。” 主子…… 除了齐妟没有旁人了。 “出去,我不要你们伺候。”江桃里猛地抬手,将一旁的铜盆掀倒。 “姑娘恕罪,主子有吩咐,奴婢要随身伺候您。”十三跪在地上垂首。 见她这般油盐不进的模样,被淋了一身的水,还得承受自己的怒火,江桃里心中有些感同身受的难受。 何苦为难她。 江桃里无力地抬手捂着额,心中正想着如今的情形,视线无意掠过自己的手臂,满是红痕。 她再将衣裳拉开一看,不仅手臂如此,浑身上下都是,甚至连脚腕都有,全都是暧.昧的痕迹。 “齐妟!” 江桃里从齿中,勉强憋出两个带着狠意的字,似唤着名字就能将真人咬死。 “唤得真好听。”闻齐妟从立屏信步走来,坐在床沿边上,噙着笑,伸手碰了碰她的唇。 “爷许你接着唤。” 见她满眼的错愕,格外动人。 昨夜的画面突然就闯进了脑海中,他心思一动,挥手将跪着的十三下去。 他揽着她的肩膀,按在自己的怀里,一口咬上她的脸颊。 “一大早就发脾气,性子真像张牙舞爪的小狸奴。”他轻笑着道。 江桃里吃痛推开揽着自己的人,眼中浮起泪花,媚视烟行的眼乜斜怒道:“齐妟你是狗吗!” 他怎么动不动就咬人,什么地方都要咬! 江桃里简直要被他气晕厥了。 闻齐妟顺着她的力道背往后倒,倚靠在雕花木的床架上,修长的腿交叠着,懒懒地掀开眼皮睨着她。 他似笑非笑地道:“那你想被狗咬吗?” 江桃里听他不甚正经的语气,瞬间想起了昨夜。 她的脸忍不住滚烫起来,抿着唇被气得讲不出话来。 娇弱的美人气红了脸,坐在床上拧身使着小性子,真的格外招人。 闻齐妟的目光上下扫着她,见她双颊春粉如染珠的桃,牙齿隐约有些发痒,连带着心间一样难以忍耐。 他又想要将她扑倒在榻上,如昨日那样欺负着。 江桃里灵敏地察觉到他目光的转变,从懒散变得蓄势待发。 “我、我没有洗漱,你快出去,让她们进来。”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薄被,神色警惕地看着他。 那模样就好似他只要敢过来,她就会用手中的被子当做武器。 但被子能当什么武器呢?只能当遮羞的一块布,他轻易就能撕碎。 闻齐妟面具下的眉微挑,发笑道:“方才在外面就听见你让人滚,我还当你喜欢身上留着的这些痕迹呢。” 语罢他突然支起身往前压了一寸。 江桃里紧张地往后退,眼中含着一汪剪秋水。 看着她下意识地往后移动,他意味不明地轻言道:“桃桃若是喜欢,每夜我都可以留在你的身上,唇边、掌中、胸前、小腹……” 一样样地数着,原本那些被黑暗笼罩的画面,隐约有了颜色。 “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他越说越过分了。 江桃里涨红了脸,眼底闪过不自在,欲盖弥彰地抬脚踢在了他的胸口。 她恼羞成怒地低声道:“闭嘴!” “你知道如何让我闭嘴吗?”闻齐妟丝毫不在意她的怒骂。 他把头微歪,露出森白尖锐的齿,给人一种下一秒就会张口咬下的错觉。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上她饱和的唇,轻柔的研磨着,湿润的眼眸无声地传递着他想要的。 江桃里被这样碰着唇,身子下意识一软。 待明白过来后她想骂他几句,可又想起他的百无禁忌,最后只得羞愤地别过头。 耳边响起轻笑,她的唇就被轻点,一触便离。 “一会儿我带你去旁的地方。”他的吻落在耳畔,气息湿漉黏稠,眼中幽光闪过。 江桃里不想和他去任何地方,也不想同他讲话。 没有得到回应,闻齐妟支起身斜觑她一眼,也没有再逗她了。 他朝着门口离去,很快便有人抬着热水进来。 江桃里腿还发软,所以也就任由着十三给自己清洗。 期间她脑海不断地想,方才他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要带自己去何处? 思绪紊乱地用完早膳,江桃里本是想要出门,结果被十三拦住了。 “主子吩咐过,在他没有在姑娘的身边,姑娘不可出寝居的门。”十三低垂着头,寸步不让。 江桃里饶是再愚笨也看出来了,齐妟这是打算将她关在屋里。 她试了几次要出去,都被拦下了,最后只得作罢。 江桃里坐在床上想,他接下来是要如何对自己。 很快闻齐妟就来了,还换了一套衣裳,细看那衣裳的颜色,同她的一模一样。 一见他,江桃里就站起了身,白皙的脸上还挂着气愤,眉目顾盼生辉。 “你为何囚着我!”不加掩饰的不虞。 闻齐妟坐在藤椅上轻轻地摇晃着,挑眉看着面前的人,见秀眉紧皱,动人的眼眸带着怒意,似嗔似娇。 “过来。”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心情似甚好,拍了拍自己的腿。 江桃里一顿,怒意被警惕代替。 在盛京的梅园时,他便让她坐过腿,但行的并非是正经事。 观她又变成了谨慎的怯兔,闻齐妟微扬眉,意味不明地乜斜了一眼,起身伸手就拽着人往下拉。 江桃里惊慌地尖叫了一声,挣扎着要起来,被他整个笼罩在怀中,然后声音瞬间就被人吞灭在腹中。 她被迫扬着头,唇齿被撬开,他轻咬着她的舌尖,滑腻地扫荡吮吸着,半分情面都不留。 满口生津,江桃里都快含不住了,双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襟,迷离的眼中渐渐浮起朦胧的水雾,无声地呜咽着。 此刻的她犹如被困在囚笼的刺猬,只等着被人慢慢拔干净身上的刺。 他不仅只限于唇齿间的交吻,还会手推揉着如云般的柔软,势必要让她变得更加软,最好是软进他的骨髓中。 窗边还下着绵绵的小雨,带着寒气,但室内的温度却截截高攀。 江桃里手脚皆软,最后连抓他衣襟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面如饮酒熏红般的艳丽,一点点的被他的气息,强势,不可抗拒地沾染。 他爱极了她娇柔无力承受的模样,还有从最开始僵硬抗拒,慢慢变得柔软的变化。 好似任他如何肆意妄为,除了呜咽,其他什么都发不出来了。 青灰色的天,烟雨蒙蒙,窗外的雾气似乎都要蔓延进来,将那此起彼伏的喘声,和唇舌水砸出来的声音笼罩起来。 终于就在她受不住时被放开了。 闻齐妟将头埋在她白皙的脖颈中,平息着呼吸,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自心间泛起麻意。 江桃里腰酥腿软,仰头启唇呼吸着,泛散着的眼中,还带着将落未落的水雾。 忽地一块硬.物塞.进了她的手中,冰凉的触感一下让她醒过了神。 江桃里下意识就要将手中的东西扔出去。 闻齐妟快一步包裹着她的手,让她握住。 他抬起头,眼尾还带着一抹未散去的情.潮红,又沙又哑道:“是黄册。” 江桃里闻言一怔,低头一看,握着的确实是黄册。 但他为何突然会给自己黄册? 江桃里立即升起警惕,“为何要给我?” 闻齐妟乜斜地扫过她红肿的唇,连鼻尖都是红的。 一副被蹂.躏得分外可怜的模样,但雾霭霭的眸中,却带着如幼兽般的警惕。 他喜欢她这般表情,所以心中又蔓延着难耐的痒意,刚平复下来的感觉,好似又在截截攀升。 忍不住低头衔住柔软的唇,慢慢含着,轻触着,气息与她再度融合在一起。 “你不是想要黄册吗?昨夜本是来送黄册的,但是忘记给你了,现在补给你。”他半阖着泛着潮湿意的眸,专心地交吻着。 江桃里想起来了,昨夜他来的时候,是说了来送黄册。 难道不该是将她如之前一样抓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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