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去轻轻抱住醉醺醺的秦君,秦君全然信任他,勾着他的脖子迷糊问道,“沐浴吗?” 靳宣低头看着她,看着她微阖的红唇,忍不住低下头去润了润,哑着声音道,“嗯。” 秦君还有些懵懵的,但是知道靳宣要带她去洗澡,她自己便想动手扯着衣带,却被靳宣伸手按住。 “不用。”就这么穿着吧。 他神色幽深,慢慢的抱着秦君去了后头的浴池。 秦君后知后觉靳宣没有带她沐浴的时候,已经迟了。 烛火摇曳之下,依稀可见墙壁上的影子交叠耸动。 “公主……今天可是许多人见你穿了这身?” 秦君被他堵着,出不了声,只能含着泪点头。 靳宣的动作更狠,“那位苏公子可是见了公主移不开眼?” 秦君被撞的迷迷蒙蒙,脚趾都蜷缩在一起,撑在桌案上的手都在发抖。 “公主……以后别穿红色好不好?” 身后的男人细细的磨着她,吊着秦君不上不下,一定要秦君回答。 秦君被他弄的发疯,也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什么,只知道点头。 但这一夜,对秦君而言,刚刚开始。 天方初亮,秦君悠悠转醒,浑身上下皆是酸痛,昨晚上的事情在脑中走马观花一般。她想起靳宣昨晚做的事情,心里恼怒,转眼一瞧,却发现昨晚上害的他最后都晕过去的男人,此刻正跪在床边。 靳宣酒醒以后才知自己做的多狠,是以醒来以后便已经跪在床边请罪了。 此刻秦君慢慢转醒,靳宣声音还是初晨醒来的沙哑,“靳宣有罪,公主生的美,靳宣昨晚喝多了酒,瞧了一眼便被迷得找不着北,公主恕罪。” 你瞧,他这样又和昨晚的那个像是两个人一样。 秦君撑着头静静的看着靳宣,他白日里都是这般正经,可是晚上却又忍不住对她放肆起来。 且偶有听她白日里和哪个大家公子喝酒,便忍不住晚上折腾她。 犹如昨晚。 “我还不知,你竟然知道这样多花样。”她看着靳宣,一字一句道。 靳宣被她说的脸一红,头又低了些。 “嘶,咱们家阿宣原来还会说荤话?”她伸手捞过靳宣,将他下巴带起来些,“不若你现在对我说几句,我便不罚你了。” 靳宣的喉结滚动一番,知道秦君是在故意逗他,他慢慢抬起头对上秦君的戏谑的眼神,抿了抿唇。 而后,腰腹使了使劲,撑过上半身轻轻吻了吻她,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公主下次放松些,总咬着我不放,我也忍不住。” 这话在秦君脑中炸开,原本白皙的脸此刻也轰的变红。 而靳宣仿佛被谁附身一样,吻从嘴唇到了耳后。 “公主的声音很好听,叫着我名字的时候更好听。” …… “公主是水做的吗?” …… 到最后,秦君抹了抹脸,将靳宣拉上来,恼羞成怒,“你给我闭嘴!” 靳宣这才低低的笑,看着秦君道,“不是公主让我说的吗?” 秦君现在脑子里都是他说的那些话,整个人红透了,“臭男人你给我把嘴闭上!” 靳宣觉得她可爱,但知道再说她要生气了,便真的没再开口了。 屋里一阵静谧,靳宣抱着秦君缓了一会,才又如往常一般给她穿衣服。 “阿宣。” 秦君倏地喊。 “我在。” “你想不想一直都在我身边?” 屋里,那个一直低眉顺眼的侍卫倏地抬起眼,若秦君回头,此刻便能看到,他眼中泛起的光,是她经常见到的东西。 是下层人对权利对地位的渴望。 这样的渴望,最终出现在了,靳宣眼中。 作者有话说: 记得评论哈!评论区找我玩!
第四十七章 又是一年盛夏,这是秦君在国子监的最后一年。 国子监里有些燥热,学子们坐在里头都忍不住拿了书来扇风。间或走动时都带着一股热风,扑在人脸上十分黏腻。 秦君穿的衣服领口有些低,白皙的脖颈往下露出了纤细的锁骨,再至下露出半个红印出来。 苏宴拿着书站在秦君跟前,看着秦君和杜华楚嬉闹,脸上虽然也带着笑,但是眼神却十分阴冷。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秦君胸前不小心露出的半截红印,垂在身侧的双拳也握的紧紧的。 从去年冬天的时候,苏宴就隐隐感觉秦君和人在一起,但当时查了许久却都没有查出。入了夏,天气逐渐热起来,秦君的衣服少了些,这才漏了端倪。 祁恪正坐在杜华楚身边坐的好好的,正想着晚上带杜华楚去哪儿吃东西,倏地被苏宴拉了出去。 “哎?你这么拉我去哪儿啊?” 他被苏宴拉到外头,二人站在廊下,苏宴脸色神色忽明忽暗。 祁恪这才察觉出友人心情不大对,捶了捶他肩膀,“怎么了这是?” 苏宴心里来来回回的推算,确定不是国子监任何一人,他心里打着算盘,“祁恪,你过几天和杜华楚一起去昭阳殿?” 祁恪当是什么事情呢,笑着说道,“就这事儿啊?不是你自己那时候说有事去不了?这会急啦?” 确实是急。 早知这样,就推了父亲交代的事情,同祁恪他们一道去昭阳殿看看了。 苏宴看着眼前笑的毫不设防的友人,脑里转了弯儿,“你听我说,我总觉得公主最近有些不对劲,你去昭阳殿一定要留心。” 这话倒是把祁恪说愣住了,他挠了挠头,“啊?我怎么没看出来?” 公主最近怎么了吗?他怎么没看出来? 转念一想,他这友人喜爱公主,比他对公主多上心也是正常的。 “知道了知道了,放心吧,我肯定会多注意的。” …… 沐休日当天,杜家的马车和祁家的马车一齐进宫,停在了昭阳殿外。 昭阳殿外百米都是花香,只是因为秦君昭阳殿种的花太杂,这时候各花都开了,味道混在一起真是一言难尽。 杜华楚一下马车,满脸嫌弃,她真是不想说秦君这恶俗品味了。 昭阳殿的宫人连忙迎上来,请杜华楚和祁恪往里头走。 “翁主和祁家公子且稍等一些,我们公主有事去了皇后娘娘处。” 杜华楚理解的点了点头,自己自在的逛起了昭阳殿,看看秦君这段时间有没有折腾出什么新东西。 祁恪对这些花花草草不感兴趣,想起昭阳殿后头的练武场,手里痒痒,便想着去练练手。 “华楚我去后头练武场逛逛,公主来了,你叫人喊我!” 杜华楚正瞧见一种新花,新奇的很,压根没听见祁恪的话。 祁恪见状摸了摸鼻子,便自己自顾自的往练武场去了。 越往练武场走人越少,祁恪觉得奇怪,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总觉得练武场这边的人格外的少。 练武场十分宽敞,平日里秦君的骑射功夫都是在这儿学的。 祁恪看了看前头放的靶子,搓了搓手,起身准备去挑把弓来。 他记得离这儿不久里有个偏殿,里头发的都是秦君收藏的弓。 要挑自然挑个好的,秦君收藏的都是文昭皇去各处搜罗来的,趁着人不在,不如偷偷的拿来过过瘾。 凭着印象七拐八弯的找到那处偏殿,此处靠昭阳殿后门,十分偏僻,寻常少人往这边来。 祁恪正想着之前从九临那儿剿过来的一把弓箭,步子靠近那偏殿,倏地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他步子一顿,下意识放轻了脚步,皱着眉头慢慢靠近了偏殿。 越走近,那声音越明显。 这是宫女和侍卫偷情?! 祁恪的心一沉,胆敢在昭阳殿做出此事,真是不把宫规放在眼里! 正准备踹门进去将这狗男女捉个正形,却听到男人一声压抑的“公主。” 平地惊雷! 祁恪被这一声“公主”震得浑身发颤,整个人呆愣愣的立在那处一动不动。 公,主? 昭阳殿有几个公主? 皇城里又有几个公主? 整个千明又有几个公主? 一个。 他妈的只有一个他们千明万民心中的大长公主,未来的女君,昭阳公主——秦君! 祁恪脑子里倏地闪过苏宴说的话,莫非苏宴就是察觉了? 他退离了偏殿几步,小心往后退着,直到藏在了暗处,整个人隐在里头。 作为未来天子的臣民,又作为秦君的友人,苏宴的友人,祁恪倒想看看,这储君召幸第一人,是哪家的权贵。 苏宴在外头约莫等了半个时辰,偏殿的门被人悄声拉开,秦君的身影出现在祁恪眼前。 果真不假,真是公主。 祁恪沉住气慢慢等着,看着秦君的身影离开演武场。 里头的人还是没有推门出来,大概又是一会,他的视线里才出现一个拿着弓箭身材高大俊秀的男人。 祁恪眯着眼睛看清了这人的面容,五官极其俊朗硬挺,下颚线条明显,眉宇之间英气十足,十分不凡。 他在脑子里飞快搜寻着,确定此人不是京都任何一家的公子。 祁恪自己就是这一辈权贵公子的中心,凡是京都城有脸面的大家公子,没有一个他不认得的。 眼前这个男人,他毫无印象。 只有一个解释,这人根本不是什么权贵。 祁恪的视线落在他手里握着的弓箭上,做工精细价值不菲,是公主收藏的东西。 他既能这样随意出入昭阳殿,大摇大摆的在练武场转悠,想必不是第一天在昭阳殿里了。 祁恪倏地想起一路来练武场越来越少的宫女太监们。 为什么练武场的宫女太监们那么少? 难道……是公主有意要藏这个人? 练武场上响起阵阵破空声,靳宣的箭百发百中,利箭划破空气声十分有力。祁恪冷冷的看着,什么样的人需要被公主藏起来? 见不得。 外头杜华楚盯着那花瞧了许久,心里想着给她母亲送几朵去,想起祁恪的母亲好像也喜欢花,便准备询问祁恪要不要。 这一起身,才发现祁恪早没了人影。 “这人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杜华楚嘟囔道。 “华楚!”秦君换了套衣服过来,冲院子里的杜华楚喊了声。 杜华楚正巧想问秦君这花的事情,见她来了,脸上一喜,拉着她跑过来看花,“小君你这花是新种的?好新鲜,也让我拿几朵回去给我母亲看一看。” 秦君低头看了看,见是白浮花,笑了笑,“拿吧,这花冬天也开。” 她笑眯眯的看着杜华楚,目光扫了扫,不见祁恪的人影。 “祁恪呢?”秦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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