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父感受到的她的目光顿时身上一寒,这位皇后娘娘该不会想让他们梁家只留下梁光霁一个男丁? “小八!” 有暗卫自围墙处跃下,跪在沈容面前听令。 “凡属梁家子嗣全部带走!”沈容看着梁父,“往后新帝登基三十年,梁家凡有子嗣皆送往宫中,听见了吗?” 梁父骤然瘫倒在地上,新帝登基三十年?那要什么时候?熬到他们梁家真的后继无人才能入朝为官? 难道他们家当真只能靠梁光霁了? 沈容新中国怒气难平,想对梁父出手,却被身后暗卫拦住。 “娘娘!三思!万事以公主为先!” 此时婚讯已经传出,京都本就议论纷纷,若此时皇后娘娘杀了梁父,那么公主殿下还不知道要被怎么议论,皇家还不知道要被怎么议论。 沈容瞬间丢开剑,转身满脸怒气跨马回宫。做到这里已经是她能为小君做到最多了,沈容心有难过,要是能杀了梁家一家就好了。 但梁家现在显然还不能杀。 - 经苏滨白治疗几天后,秦君终于转醒,众人也都松了口气。 毕竟要是再不醒,这腹中的胎儿恐怕就要保不住了。 秦君醒的时候,只觉得嗓中干涩无比全身上下好像都发软一般,这感觉让她难受极了。 “桑……琴。”她有些费力的喊出大宫女的名字。 这声音沙哑又小,亏得桑琴就守在她床榻边,秦君有了动静时她立刻就醒了。 “殿下?”桑琴的声音十分惊喜,“殿下您醒了?我去叫苏御医来!” “慢……”秦君有些累,“端……水来。” 秦君的话基本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桑琴立马反应过来去为她倒水,“是奴婢疏忽了,殿下刚刚昏了那么些时日,该是渴极该是渴极……” 就着桑琴的水喝了半壶水,秦君才觉得嗓中干涩缓和不少。 “梁家,如何了?” 桑琴端水的手一顿,她是知道自家殿下心里在意的是谁的,“已经在筹备婚事了……” 秦君冷笑一声,“婚事?难道要给梁光霁夫位不成?” 桑琴吓了一跳,不敢细想这其中之意。 “我母后可有问什么?”秦君问这话时,眼神锐利看向桑琴。 桑琴知道她在问什么,赶忙跪下,“奴婢一个字也未提,只编了一段话。” “编的什么。” “……编的梁光霁诓骗您的感情,娘娘听后气急,提了剑去了梁家。” 秦君轻笑一声,“你倒大胆,敢欺骗我母后。” 桑琴也知此举不对,但是当时那情况她哪里敢说真话?殿下回来就将昭阳殿知情的人全部换了,说是换,实际是生是死谁又知道? 她也是知情人之一,公主留她一命她已经感激不尽,哪里敢出卖公主? “梁光霁呢?” “按照殿下的吩咐,一直关在侧殿。” 秦君轻轻点了点头,“去寻苏御医来吧。” 桑琴点头应是,起身去叫了苏御医进来。苏滨白这几日为了秦君的身子也颇为费心,几乎吃住都宿在了昭阳殿。 得知秦君醒了以后,苏滨白立刻拿上药箱步履匆匆的往昭阳殿去了。 昭阳殿往常的那股熏香味终究是被满屋的药香味盖住了,苏滨白推门的时候闻着满鼻的药香味时忍不住叹了口气。 外头的天终于开始放晴,耀眼的光穿透了厚厚的灰色云层,透下来一道极亮的光束来。 苏滨白长叹一声,这位极骄傲的公主犹如光,都以为她光芒万丈,谁曾想有一天也被乌云遮了去? 明明屋中的摆设一如往常,但是莫名就觉得昭阳殿像是有些灰暗一般,看的人极其压抑。 “殿下。”苏滨白在离她一丈远时,恭敬行了礼。 秦君转头看他,眉眼极淡,“您来了。”她的手摸上小腹,“我这胎可稳?” “殿下当关心自己的身子才是。” “我知道。” 苏滨白看着她这副倔样子,“有臣在,定保殿下此胎安稳。” “我总归是信您的话的。”她说道。 苏滨白将医药箱打开,一边拾掇里面的东西,一边开口说,“臣有些话要同殿下说。” 秦君有些诧异,但是还是摆手挥退桑琴。 苏滨白将金针拿出来,替她细细扎着,“太上皇的身子不大好了。” 秦君脸色一沉,“此话何意?” “殿下不必疑心,此事乃太上皇授意臣说与殿下听。” 秦君没有接话,只是看着苏滨白扎在自己身上的的那些金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看着金针微微发颤,出声问道,“还有多久?” “不超一月。” 秦君的喉间一紧,“父皇母后知道了吗?” “陛下几月前已经知道。” “我知道了。” 二人没再提起此事,文昭皇为何要在此时向公主透露此事并不难猜。 长公主是太上皇一手培养,如今太上皇即将薨逝,想为这个他一手带大的小殿下再做些事情。 作者有话说: 最近在追一部仙侠剧,我真的很久没追剧,但是这部剧真的该死的吸引我!然后我追出了一个仙侠梦,有了一个灵感。 我让基友帮忙起个文名,于是最后定下了《上神追妻:九命猫妖太甜美》这个文名,天呐,为什么这么俗这么狗血,可是我竟然该死的爱上了!
第五十三章 一目的荒芜像是世界遗落的一角,人烟罕至,风沙满地,远处的山上终年覆雪。 这儿是西北,再往西去,那儿就是九临。 靳秦坐在沙地上往东看去,远远地仿佛能透着这漫天的风沙看到些什么一样。身边的人见他一直盯着一个方向看,以为他在看什么,便也跟着看,但除了迷人眼的沙子就什么也没有了。 “你!你!你!过来!” 背后被人抽了一鞭子,靳秦不痛不痒仿若习惯,他木着脸站起来转身行礼,“屯长。” “你们全给我过来!有事交代你们!” 这话说完,靳秦身旁坐着的人开始窸窸窣窣的小声交流了起来。 “又是他啊?” “是啊是啊又是这个小子,他上个月才来的,到现在好像已经有了十几次了吧?” “不知道得罪谁咯,这恐怕是希望他死在西北了。” 西北处水源稀缺,自嘉帝登基后,此处本就是荒漠,后来又起战事,更是荒芜。时间久后,水源便成了西北行军最大的难题。 往西十里,有一处水源,但是那处接近九临,之前不少前去搬水的士兵就死在了那处。是以,在军营之中,每次运水都会派一些身手矫健熟悉路况的人小心前去。 而靳秦这样的刚入军营不久,却屡屡被叫去运水,实属奇怪。 新兵们皆是怀疑他得罪了什么人,不然也不可能一次次的都叫上他,似乎只要运水就会带上他。 运水的路上大约有十余人左右,靳秦去了很多次对这路况早就熟悉了。身前的人探头探脑,似乎在观察地形。 靳秦走在他后面,眼神平淡无波,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不在乎。 待到了水源那处,运水的众人都一声不吭的取出水桶来。并不是他们不想说话,而是害怕引来九临的兵。 靳秦将水桶里的水装满,看着前头那个人只拎了半桶,眼神淡淡扫过并未说话。 他们十个人今日需要将军营所需的水都运回去,往往一次是不够的,需得往返七八次才行。若是这人每次只运半桶,那么他们就得多跑一趟。 靳秦不想开口,这些天来的教训让他越来越沉默寡言。 来来去去七八趟,往日里水缸里的水应该已经满了,但是今日却还差一点,众人不得不再去一次。 但运水本就凶险,往常最多只需要八趟,为何今日没满? 为首的是老兵六子,脸上有一处刀疤,相貌极其凶狠,他瞪着双熊眼,“你们谁偷懒少运了!” 众人都沉默不言。 六子眼神更厉,眼神扫过众人,“都他妈的不承认?明明做多只需要八趟就能装满,现在还少了这么些,肯定是哪个偷懒的少运了!” 靳秦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前面的那人,视线飘向远方,没有开口的打算。 “我知道是谁!”只见那人举着手,“六哥!是他!是他每次都少运半桶!” 众人的眼光瞬间集中到靳秦身上,目光冷冽似刀。 “既然是你少运了就自己把补回来!” 靳秦眼睑颤了颤,抬起眼看了一眼污蔑自己的人,少了这一点他们十余人一道去一趟就可补满,但若他自己一个人去,至少要五趟。 他看着自己眼前的那人,没做任何的辩驳,提着水桶便走了。 有记得靳秦的忍不住开口,“这小子我知道的,才入军营一个半月左右,已经运了十几次水了,应该不是……” 身边的人眼神让他闭了嘴,是啊,一看就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物被特意“关照”了,他们知道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靳秦提着水桶往水源处走去,天色已经很晚,双腿也好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每抬起一次就好像千斤重一样。 但他脸色没有一丝一毫的痛楚,仿佛早已习惯了一般,不知疲倦的拎着水桶往返一次又一次。 月上树梢,靳秦将最后一桶水倒进缸中,缸中的水映出天上的明月。 水中月镜中花。 靳秦看着这轮明月,又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谁说不能摘月呢? 月亮高高在上,可不还是会印在水中吗? 靳秦握着水缸的边缘慢慢的握紧了拳头。 红日初升,一点红光被黄沙托起,映照出半边的亮光。西北的早晨温度低,但军营已经早早的开始训练。 靳秦也早就习惯了这边的作息,正和士兵们一起往训练场走时,军营中的号角倏地吹起。 沉重的号角响起,短促而有力,带着一丝警惕笼罩了整个军营。 有敌人来了! 号角一响无论新老兵皆要披甲上阵,这是靳秦来西北打的第一场仗。战场上刀剑无眼,转身之间皆是生与死擦肩,鲜血在眼前如血雨一般一次又一次洒过。 耳边是杀人的嘶吼声混着冰冷的铁剑刺入血肉的声音,靳秦武艺出众在此一展,他不知疲倦的砍杀着,踩过无数尸体,躲过无数次向他劈来的剑。 身后一阵疾风袭来时,靳秦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挥剑出去,但剑那人盔甲上徽记瞳孔一缩,右手一偏,一刀刺空,而自己肩膀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刀。 双翼徽记,是千明的兵。 又或者说是,文昭太上皇的兵。 想要让他亲手杀了千明的兵彻底除了他?靳秦伸手抹去嘴边的血,带着身后的敌军左右对抗,在那敌军一刀刺来时,靳秦嘴角露出一抹笑来,纵身跃起,让敌军的兵一剑刺穿刚刚那个千明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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