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挥手示意众人安静,先回答了周严的话,“朕之嫡长子,五岁有余,立为东宫太子,有何不妥?” 什么? 昨日那孩子当真是陛下之子? 五岁? 陛下登基之前的?岂非是梁家梁光霁的? “万万不可!”周严出声,“太子的父家梁家是商人出生,此事传出去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周严!你这老混球敢瞧不起我们梁家!”梁父跳出来跟周严对骂。 周严重重哼了一声,“你们梁家商人出生人人皆知,这几年往上爬了些真就觉得自己是什么贵家了?太子之位将来继承大宝,怎能允许其有这般污点?” 秦君听着周严贬低小言,气的正要出声骂他,却在此刻听到一道冷冽的男声。 “污点?太子殿下智明聪慧,将来定是一国明君,怎会有污点?”靳秦一双鹰眼微微眯着,下巴微抬桀骜不驯的看着周严,“周大人,慎言。” 周严看了靳秦一眼,“靳大人武将不在意这些,不代表天家不在意!” 靳秦摩挲着大拇指的扳指,轻笑一声,上前走了一步,“周大人的意思就是说,我靳秦是个粗人了?” 周严冷哼一声,意思明显。 “陛下先是斩杀了苏相而后又要立梁家那样人家生出的孩子为太子,是否是被佞臣所惑?” 有官员上前来恶狠狠的看着靳秦说。 靳秦看着这个官员,慢慢笑了。 秦君的视线也落在这边,伸出手搭了搭椅子,心道,是时候了。 恰闻外头一声鹰唳,朝上官员只觉眼前一道剑影闪过,兵器出鞘的声音伴随着划破血肉的声音。 只见那名官员睁大着眼睛,颤抖着手捂上自己的脖子,鲜血如泉涌,他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张嘴却是满嘴的鲜血。 “你…你…” 话未说完,气数已尽。 各位官员皆是大骇,离靳秦近的几位纷纷往后头退去,留下他一人拿着滴血的剑站在那处。 又是一声鹰唳,外头有人抖着声音喊。 “枢密院急报!枢密院急报!西北大军全数驻扎在京都之外!西北大军全数驻扎在京都之外!” 站在最前头的周严听了这话以后手不自觉的抖了抖,靳秦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说太子殿下当得太子就当得,苏相是我所杀,诸位还有意见?” 周严抖着声音,“你这是……” “我怎么?”靳秦接过他的话,磨轮两可的说,“陛下可是同意了的。” 众人于是再看向龙椅上坐着的女君,醍醐灌顶。 陛下果真是被威胁了! 陛下被这贼子要挟了! 陛下迫不得已!陛下无可奈何!陛下啊!臣等……救不了你啊! “此事不许再议,秦言太子之事若再有异议,一律斩首。苏宴一事与苏家无关,太上皇已经下出命令,任何人不许为难苏家,违者,斩。” 这话说完,众位官员们只有一个反应,完了,咱们太上皇也被圈禁了。 陛下和太上皇都被靳秦这贼子控制了,他们不能硬碰硬啊,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于是,刚刚还纷乱不堪的朝堂瞬间安静了。 秦君满意的看了看众人,嘴角勾出笑来,“看来诸位都没有要说的了,就此退朝。” 官员们哪里还敢说,纷纷伏下跪安了。 - 宣政殿正殿书房内散了一地的衣物,连带着还有些折子和笔墨,女子的衣裙混着男子的衣服,一地散乱。 秦君被靳秦压在书案上反抗不得,身上的衣服也被他扒了干净,从下朝进了书房以后,这人就像是变了一个模样。 桌上的折子全被他扫去了地上,掐着秦君的腰坐在书案上,不管不顾的亲她。他少见这般强势,一边诱她伸出舌与他交缠,一边又圈住她的腰动弹不得。 腰间的腰带被他粗暴的扯开,秦君的衣服繁重,靳秦解不开就硬扯,直接将衣服扯裂的如破布扔在一旁。 秦君轻喘一声,看着被他扔在一旁的衣服,“你可知……那衣服要绣多长时间才绣得?” 眼前的男人从她口中退出些,在她嘴角轻轻啄吻,又往下在她脖子间流连,直到一个又一个的红印印出。 “那又如何?”他的手沿着她裸露在外的小腿一路往上,手中的滑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我在那帮子人眼里都成了强盗土匪了,撕你几件衣服又怎么?” 这话把秦君逗笑了,知道他这是在跟她委屈。 “怕是都以为我被你威胁了。” 靳秦埋在她白皙修长的脖颈间,嘟囔一声,“谁威胁谁啊?” 他被秦顾这太上皇坑得还少吗? “李宝。” 外头一直在听墙角的李宝突然被点名吓了一跳,赶紧应声,“在呢,奴才在。” “叫人来收拾。” 李宝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这不好吧?陛下您正办着事儿呢,这时候进来? 但是陛下的命令又有谁敢不听? 宫女太监们的脚步很快传来,靳秦侧脸听着,双手一用力分开秦君的腿环住自己的腰,带着她往里头屏风处走。 进来的宫女们只看得满地狼藉还有陛下被撕碎的衣服,宫女们害臊的捡起来,再一看,那大将军的腰带还在咱们陛下的书案上呢。 而后,陛下被大将军圈禁的事情真如板上钉钉,传遍京都。 作者有话说: 真工具人小秦。
第六十七章 屏风之后人影晃动。 他们二人自再见以后,几乎每次都是点到为止,今天两个人好像有愈燃愈烈的趋势,谁也没有要叫停的意思。 “可以?”靳秦抱着她在她耳边剧烈喘息。 “自然。”秦君亦是十分想他,怎可能会拒绝? 靳秦抱着人准备往小塌上去,外头却响起一阵喧闹之声。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不能进去!” 正准备亲热的两人如临大敌,靳秦像是被媳妇捉奸一般,立刻就开始找衣服穿,秦君比他稍好些,直接拿了一旁的纱衣穿在身上。 秦言推门进来的时候,靳秦满头大汗,腰带都绑歪了。 但显然秦言并没有注意到。 秦君看着急匆匆跑来的秦言,沉了脸,“怎么这么急匆匆的失了礼数?” 秦言给秦君行了礼,眼里尚有泪花,“母亲大人,父亲大人,言言有事打扰。” “什么事?”秦君问道。 秦言瘪了小嘴,满脸不乐意,好像不愿对她说。 秦君皱了眉,正准备开口教训他,靳秦适时将秦言抱起,“我带儿子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忙政务。” 他刚刚看的仔细,秦言的衣服似乎有些破损,好像是什么东西划破的。 靳秦将秦言抱到走廊去,仔细看了他的衣服,确定是破了,“怎么回事?” 秦言第一次被人这般抱在怀里,和母亲姨姨都不一样的怀抱,他愣神片刻,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父亲大人,有人欺负言言!” …… 前去东宫路上一片肃穆,夹道宫人皆是颤抖着身子伏跪在地上,两侧开路的杀气阵阵,正是西北的兵无疑。 靳秦抱着秦言去往东宫,一向淡漠示人的冷峻脸庞此刻布满了寒霜,他一手托着自己儿子,一手放在长剑上。 东宫大门被人一脚踹开,靳秦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气,“管事何在?” 有一老嬷嬷抖着身子上前来伏跪,“老身华嬷嬷,见过大将军。” 秦言抱住靳秦的脖子,这样坚硬厚实的胸膛是他童年之中不曾有过的。 “不是她。”秦言嗓音稚嫩,“是一个穿着棕色长袍的嬷嬷,比她年轻一些。” 靳秦点头,压着下巴吩咐后头的,“没听见?去里面搜!” 他满脸冷意,眼中是压不住的怒气,竟然有人敢打他靳秦的儿子,反了天还。 他低头看了一眼儿子,把人抱去一边,“现在能和父亲说,为什么不同你母亲讲了吗?” 秦言被宫人欺负,他找去了宣政殿却不肯和秦君开口。 小奶包抿了抿唇,“父亲,他们说我父亲是个商贾之家出来的,说我不配做太子。” 靳秦眼神一瞬间更寒,“哪个在你面前编排的?我叫人拔了他舌头!” 秦言抱在靳秦脖子上的手不由自主紧了紧,“言言想不明白,言言父亲明明是将军,怎么会是商贾呢?” 靳秦眉头一皱,没有开口。 “就算是商贾,这又怎么样?”秦言不解的看向靳秦,“我看的书里没有说过商贾不能生孩子,商贾的孩子有罪。” 靳秦身子一僵,“你……你上次不还说身份之别,一个天一个地。” 秦言点点头,“我那是胡说的嘛,父亲你突然考我,我哪里知道要讲什么。” 靳秦,“???”你知不知道你老子我因为你说的那些话难过了很久? 秦言将自己的小手手伸出来,秀了一个小伤口,“父亲你看。” 靳秦看着他手上一处极小的伤口,嘴角抽搐,“父亲看到了。” 秦言安心地点点头,“我不能同母亲讲,母亲会觉得我睚眦必究。” “那你怎么同我讲?” 秦言看了他一眼,“苏伯伯说我以后在皇宫里受了欺负就找父亲,父亲肯定会无条件帮我。” 靳秦,“……”你真不愧是你娘生的,利用我都利用的顺手。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孩子是想借着他的由头,将那些对他心思不轨的都敲打一遍。以他现在在朝中的名声,谁敢惹他? 若他想保太子殿下,谁还敢说个不字? 靳秦一时心头复杂,儿子这么聪明挺好的,但是又有一种被这娘两利用透了的感觉。 “小言,以后在外人面前,你不可叫我父亲,知道吗?” 秦言这下不明白了,“为什么?” “父亲和母亲在演戏抓坏人,所以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秦言歪着头想了想,“好吧,那我叫什么呢?” 这倒是个问题。 不叫父亲叫什么呢? “就叫……太傅吧。” “太傅。”秦言乖乖改口。 “没人的地方可以叫。” 秦言聪慧,“只有父亲和母亲在的地方可以叫。” 靳秦摸摸他的头,与有荣焉一般,儿子太聪明了。 很快秦言说的那个老嬷嬷就被带了出来,那老嬷嬷一见这阵仗吓得当场失禁,一个劲儿的磕头。 “将军饶命!太子饶命!老奴这么做都是受人之意!求将军饶老奴一命!” “受人之意?”靳秦语气森冷,“受谁的意?” 老嬷嬷一阵磕头,“梁文君!是梁文君!” 在场宫女太监华然,竟然是梁文君指使老嬷嬷动手?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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