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幽深晦暗,藏着最后的疯狂,克制住所有卑劣的想法,沈渊渟低头在娇娇脸上缀吻。 “娇娇既然要留下来,便给朕生个孩子好不好?” 他手指抚摸着娇娇秀丽的长发,鼻间能呼吸到从娇娇身上传来味道,他餍足地去吻她,漫不经心地拨开她的衣服,挑开系带。 红色的床帐和被褥无比贴合身下人的白皙肌肤,她的睫毛还有些湿润,方才哭过的脸颊还在泛粉,乌黑秀丽的长发有几缕不听话的搔到了他手臂上,他把她抱在怀里,像是怀揣着宝物,又一点点将人扣紧在怀里,不顾她的挣扎。 他近乎痴迷狂乱地吻她,像是在汲取生命力一般。 虞时娇这几日甚至没有什么清醒的时间,沈渊渟似乎是铁了心想要一个孩子,她和他的孩子。 她自己都觉得可笑,当初喂她喝下一碗碗避子汤的是他,觉得她身份低贱不配与他成婚的也是他。 可如今却像是换了个人,不仅同她补上了那杯未喝的合卺酒,还给她种下了蛊。 她捏紧沈渊渟递给她的短刃,头一次生出就这样杀了他,结束一切痛苦也不错的念头。 可却想到流动的血液和粘腻的腥气后忍不住胃里翻腾,她害怕血,也不想杀人。 但她绝不会同沈渊渟结为夫妻,握紧手心里短刃,感受到短刃冰冷的触感,她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若是真要她留在这深宫,那她…… ‘咚咚’ 有人在敲门? 她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却见传来声音的地方是一处窗户。 她下床,强忍着身上的酸痛走到窗前,却不想链子的长度不够,她只堪堪够到了窗户栓。 她费力地用短刃把窗户栓挑了开,窗后露出一张他熟悉的脸来。 是孟九安易容成的李太医。 “孟大哥!” 她小声呼唤,声音里都是喜意,却又压低了声音,不敢叫其他人发现。 “娇娇,你没事吧?” 孟九安上下打量,眼前的娇娇发丝凌乱,乌黑的长发胡乱下垂,可却看得出被人精心打理过,不像是被苛待。 他提着的心微微放下些,却又见娇娇只批了一件外衫,她精致小巧的脸上红霞满满,眼角眉梢都是春意,就连裸露在外的脖颈上都有明显的吻痕。 不难看出沈渊渟对她做了什么? 孟九安捏紧手指,从不敢想沈渊渟竟然真的会强迫娇娇,他强压住心里的怒火,时间有限,他要告诉娇娇现在的情况, “我和裕章这几日已准备好了,娇娇你再忍耐几日,十五日乞巧宴沈渊渟必定不在,届时我们便来救你出宫。” 他望着地上细细的链条,“这链子我和裕章也会想办法。”
第47章 逃脱樊笼 新帝登基后一月, 正逢乞巧佳节,帝在宫中设宴,以示恩泽。 宫宴这日, 歌舞升平, 言笑晏晏。 裕章垂眸,未看歌舞的女子,反倒是想,如今孟九安估计已经接到娇娇了。 他眼神与一个宫娥对上,这宫娥立即上来倒酒, 只是不知怎的,酒壶倾斜了下, 他的衣襟不慎被宫娥打湿。 正要出去换件衣服来, 才迈出步子便见上首的帝王视线侧目而来。 “裕世子怎的突然退席了?” 裕章身形微顿, 拱手道: “回禀陛下, 臣不慎打湿了衣裳,唯恐失礼,正准备去换上一件。” 沈渊渟似是才注意到他的衣襟被人打湿了,沉声道, “朕听闻裕世子剑术高超, 不知今日能否有机会欣赏世子舞剑?” 叫王府世子在此舞剑,说得好听是附庸风雅,说得不好听便是供人取乐。 雍亲王心里微沉,不知嫡子如何惹了陛下不快, 还是陛下如今不信任他们雍亲王府, 只是拿裕章开刀, 他才要起身求情,便被沈渊渟轻飘飘的眼神压下。 宫内里的氛围一时有些凝滞, 原本还在饮酒欣赏歌舞的大臣呐呐不语。 裕章见躲不过去,立即道: “臣先去换衣,随后便来献舞。” 裕章在别处宫殿里换好衣裳,心里颇有些忐忑不安,今日他本打算借着换衣亲自去接娇娇出来,可又不知哪里引得陛下注意,为何偏偏此时叫他献舞。 莫不是,陛下知道他在乾清宫安排了人? 在帝王身边安插眼线,窥探帝踪,便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换好衣裳的裕章清俊异常,比起顶上这位阴晴不定的陛下,这样温润的世家公子自然极其惹眼。 沈渊渟捏紧手心的短刃,望着底下引得世家小姐频频侧目的裕章,眸光里俱是杀意。 此人既是如此会撩拨人心,那便还是杀了的好,定是他蛊惑了娇娇,否则娇娇怎会离开他。 身穿白色劲装的裕章身影若燕般轻盈,配合着紧密的鼓点和潺潺琴音,挥动手里握着的软剑,这剑落到他手上便极为通人性,剑花越转越快,如游龙穿梭,嘶嘶破风。 剑气流转,恍若龙飞凤舞。 裕章确实舞得一把好剑,他师承剑圣弟子,自小学艺,此刻用来舞剑,倒是可惜了。 鼓点越来越密,上首的帝王抽出短刃,飞身而下。 裕章猝不及防,短刃和软剑碰到一次发出争鸣声。 一旁观看的雍亲王心都提了起来,陛下这是何意? 裕章只是防守,他也清楚若是不慎伤了帝王是何结果,可他从不知道,陛下的武艺如此高超,便是他全力以赴,恐怕也很难将其击败。 剑光划过,短刃正正直指胸膛,而裕章的软剑已被拨至地下,发出不甘的嗡嗡声。 “陛下武艺高超,臣愧不敢当。” 短刃未停下,而是直从胸膛插进去,立下见了血。 “陛下!” 雍亲王急得从座位上站起来,却又被抵在脖颈上的刀刃押了回去。 宴会上的一切虞时娇都不知道,今夜她一直坐在窗棂下,手里抱着团宝。 裕章和孟大哥的计划是先找来一具与她相似的女尸,再由孟九安易容成与她有几分相似,最后一把火烧了,这样即便是尸体被人从火海救了出来也已经烧了个面目全非。 只要她在沈渊渟心里死了,那他便再也不会找她,她也能彻底挣脱这个牢笼。 尸体早在乌云离开江北后便找到了,只是迟迟未能收到乌云逃脱的消息,她便一直等到了现在,如今也是时候走了。 她扯下头上戴的沈渊渟那日在先皇后坟前给的珠花,想了想还是将这珠花放在了最靠近大门的一处,她无意破坏先皇后留下的遗物。 孟九安到时便把宫外的侍卫太监都被迷晕了,他身后跟着的人扛着尸体,找到了娇娇。 见娇娇还在这里,孟九安松了口气。 宴上裕章被陛下责令舞剑的事他已知晓,恐事有变,他才早到了些,好在娇娇还在。 身后跟着的人利落地把尸体放在床榻上,还套上了一件虞时娇穿过的衣服。 孟九安用力拉扯了下链子,见不是蛮力能打开,便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玉瓶来。 这玉瓶内的液体滴在链子上,顷刻间便能把坚不可摧的银链破坏掉。 这是他寻得的稀奇之物,还好能弄断。 “可惜没办法去掉你腕上的铁环,等日后我再想办法。” 虞时娇自然没有异议,快速布置好一切,孟九安想了想,把所有首饰扔得七零八乱,刚好掩饰了那支靠近门口的珠花。 虞时娇从首饰里拿出幼时珍爱的那支缠花珍珠簪子,将它戴在了尸体上。 火舌窜起的一刻,乾清宫外沉睡的人无知无觉,等到大火燎原,四周都是‘走水’声,他们才清醒过来。 留守的江海徒弟小元子吓得都快跪下了, “走水了?快救虞小姐!虞小姐还在里面!” “走水了!快去救虞小姐啊!” 听见他喊声的宫女太监无不面色苍白,争先恐后地提着桶灭火,而侍卫早已冲了进去,盼望着能将虞小姐救出来,若是虞时娇在他们的看护下出了事,陛下怕是被扒了他们一层皮。 虞时娇回首,见乾清宫里火光冲天,她咬牙,期盼琴音一切都好,自己抱着团宝义无反顾地跟着孟九安往倚绿苑的方向跑。 这条逃亡宫外的路是裕章之前便发现的,他也是之后才知道原来陛下被禁足在倚绿苑时做了一条暗道直通宫外。 宫中设宴,这条路无人看守,便是逃走的最好时机。 再次来到倚绿苑,虞时娇只觉得恍如隔日,她望着跟从前别无二致的院子恍惚了片刻,便头也不回地跟着孟大哥逃进了密道。 往日种种皆是过往,她要离开这里,也要继续往前走了。 喜欢再久的人,也终是会放下。 密道的尽头迎着一道光,她跟着孟九安穿过去时,就见一人匍匐在地,肩膀上还刺着一柄短刃。 这短刃她无比熟悉,是沈渊渟曾经递给她的那一把。 虞时娇雀跃的心情立时沉落谷底,她回首望向大堂之上,不是沈渊渟,又是谁? “娇娇这次比上次聪明,还知道用了金蝉脱壳的法子来骗朕?” 沈渊渟眯起眼眸,带着几分思索,“不过朕相信娇娇定是不想骗朕的,一定是有外人蛊惑,对吗?” 他边说边拉起长弓,长弓上的羽箭闪着寒光,箭尖直指还在为裕章把脉把刀的孟九安。 虞时娇脑袋一片空白,她冲上去挡在孟大哥身前,红着眼眶,把泪水逼了回去。 她明白,泪水只会叫沈渊渟觉得自己怕他,然后肆无忌惮伤害她身边的人。 “娇娇要保下这人?” 他边说边放下长弓,歪头侧眸,“既如此,那裕世子便去死吧。” 应元不知在何时闪身上前,一下拔出裕章胸膛上的短刃,裕章痛极,发出闷哼声,在应元要刺第二下,虞时娇把手挡在了裕章面前。 望了一下自己主子,不敢随意伤害虞小姐的应元立即退下,沈渊渟却双目泛红,他看着娇娇舍命去保护两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男人,却要和他作对, “娇娇,今日朕定然会要了他们的命,若是娇娇再护下去,朕便诛了他们九族,如何?” 他看向裕章,轻笑起来,眼里全是病态的痴狂,“裕章是雍亲王世子,只要朕一句话,雍亲王便会自戕在府里,以此谢罪。” 他又看向孟九安,回想了下,“朕记得神医谷便是在朕找到你的小桃村附近,若是放火搜山,那孟御医的师兄弟们怕是会魂归九泉了。” “娇娇,只要你答应跟朕回去,朕便只杀他们两个,不迁怒旁人,如何?” 他朝虞时娇伸出手,似乎是笃定娇娇会选择跟她回去。 “只要娇娇跟我回去,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你会是朕唯一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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