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两国之间的血海深仇,对于那个刚出生的孩子,慕重云是没必要管的,但是他不知是想到了自己出生便送出去的孩子,还是因为家中日日落泪的妻子。 那一日,他起了恻隐之心,悄悄把还是婴儿的慕行秋带了回来。 二十多年过去了,北留王宠妾无数,孩子也生了不知多少个,偏偏生不出儿子。 后来他想起了这个儿子,四处寻找无所获,直到某次战役中,他看见了慕行秋的那张脸。 慕行秋虽然长得不像外族血统,但是他生了一双眸色极浅的桃花眼,和北留的可汗一模一样的眼睛,若是被外头知晓慕行秋的身份,大燕必定容不下他,所以北留的皇族必须死干净,这个秘密就永远消失了。 慕行秋日后只是他慕重云的孩子,他的母亲是他的妻子徐含珍。 夜色沉沉,每个人的心里,多多少少藏着零星不可告人的秘密。 慕时漪红着脸颊,蜷缩在花鹤玉怀中,她身上如羊脂玉般的肌肤,泛着桃瓣一般的嫣红色,上头覆着一层薄汗。 细细密密带着哭腔的喘|息声,断断续续,从她喉间发出,软得像猫儿一般,抽抽噎噎乌发披撒在秀白的背上。 床榻旁,脚踏上对着她身上落下的层层叠叠衣物,慕时漪明明羞恼着,却死死攥着男人穿戴的衣襟:“殿下,天渡我是要与你一同去的。” 明明受不了他发|狠的撩|拨,这一夜,偏偏慕时漪倔得要命。
第74章 三日后。 白茫茫薄雾,延绵起伏连着巍峨高耸的伏雁岭主锋,朦胧中荡漾着虚虚实实的晨景。 盛夏时节,一年中最蓬勃生命力的季节,从百尺高墙远眺,可看见山色空蒙下,从高阔天穹骤然往下的青碧色泽,颜色漫过绿草肥美的阿古达木草原,向北延伸,止于被黄沙掩盖的古北口戈壁。 慕时漪站在高高的护城墙上,一身鹅黄色夏裳,雪肤玉骨,倾倒红尘众生,娇如盛放的牡丹。墨黑青丝绾发成髻,上头簪着精美的掐金丝缠花玉簪,低调华美,绮丽倾国。 花鹤玉牵着慕时漪的手,他腕骨上缀着用丹绳穿着牡丹花小金铃,夏风卷起他不染纤尘的雪白衣袖,金铃轻晃,举手投足间皆是刻进骨子里的清雅蕴藉。 “殿下,都准备好了。”西风从后方上前,轻声道。 “嗯。”花鹤玉点头。 看向慕时漪时,他眼底带着淡淡浅笑,此时二人双手交握,心意相通,四周空气都泛着浓情蜜意的甜美,他想吻她,但碍于有外人在场。 西风缩在墙根下,极力表示自己不存在。 三皇子花正礼看到花鹤玉落在他身上的余光,不禁瞪圆了双眼,嘴皮子哆嗦一下,大无语道:“太子哥哥要亲就亲吧,反正当我死了就好,毕竟你若要闲杂人等清场,总不能让我从城楼上跳下去?” 慕时漪脸皮薄,不比花鹤玉的淡定自如和三皇子殿下的胡搅蛮缠,她轻咳一声看向花正礼:“三殿下确定不跟我们一起去天渡?” 花正礼摇头:“不去,花上章若知道我在燕北,定是要绑了我送回堰都皇宫,还不如留在苍梧自在些。” 于是慕时漪同花鹤玉乘坐马车前往天渡,花正礼留在苍梧。 他就像从笼中放出的雄鹰,没了顾忌,整日跟在慕重云和慕行秋后头,骑马放风,也上战场晃荡,完全没有堰都时日日惹是生非的调调,倒也是俊逸公子玉树临风。 不过若往深想,花三皇子能走到这一步,完全是意料之中的,毕竟堰都到凉州千里路程,又恰逢最寒凉的冬季,他离宫出走,能凭本事混到禁军队伍中大摇大摆离开,这根本就不是寻常人靠着一双脚能办到的。 * 漆黑无光从外头看显得格外肃杀的马车,车内铺着柔软厚实羔羊绒毯,毯子上再压着用细竹编织成的凉垫,不光是起到舒适效果,更是能很好散热。 清雅竹香混着花鹤玉身上那股淡淡的旃檀冷香,慕时漪的枕在男人修长的双腿上,乌黑墨发撒在青碧色垫子间,映着她白如冬雪的肌肤,神色慵懒中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花鹤玉倚靠在马车的大迎枕子上,骨节分明的指尖握着书册,看似认真,其实另一只手指指尖,缠着慕时漪披垂在竹垫上的乌发把玩,时不时俯身,蜻蜓点水般轻触她饱满红润的唇瓣。 慕时漪轻哼一声,凤眸带着勾人的娇俏:“殿下这是作何?” “给时漪降温,难道不喜欢?”他说话时,眼中透着缱绻温柔,衔着那粉润的唇,牙齿稍稍用力探入。 夏日天气渐热,慕时漪便闹着要用存储在暗格里的冰,偏偏花鹤玉顾忌她身子,没有同意。 一路上慕时漪央求许久都没用,这会子使气小性子,奈何花鹤玉怎么逗她、哄她,她都不理。时辰久了,她又嫌马车中无聊,若是去外头骑马,日头大的都能把她一身娇嫩肌肤给晒脱皮。 这会子花鹤玉竟说要给她降温? 用什么降? 慕时漪压着因闷热积攒许久的无名火气,仗着马车中只有他们二人,便大着胆子伸手缠向花鹤玉劲瘦的腰、腹。 时不时伸手戳一戳、摸一摸,看着男人因为隐忍而紧绷的下鄂线条,她越发胆大妄为,撑着脑袋稍稍起身,对着他下颌位置,忽然咬上一口。 还不忘娇娇颤颤压着嗓音低笑:“殿下身上是凉的,殿下不让我用冰,这要这般给我降温吗?” 她语调放肆大胆,偏偏花鹤玉也只是宠着,任由她闹性子,就算忍得难耐,面上也从未露出半分不耐。 等到慕时漪彻底闹够了,花鹤玉才慢条斯理放下手中一个字都不曾入眼的书卷,修长手臂微微一伸,一个用力就翻身把慕时漪给压在身下。 “夫人放肆完,这会子轮到夫君我了?”沙哑撩人的嗓音,卷着温热气流,从他滚动的喉结缓缓溢出。 “殿、殿下。”慕时漪细碎哼吟了声。 刹时眼眸深处溢出潋滟水色,一缕青丝,正好沿着她雪白脖颈,一路往下,垂在因气息不稳起伏喘息的心口位置。 随着吻落下,她磕磕绊绊闷哼一声,想要蜷缩起身子,不想花鹤玉修长有力的指尖紧紧箍在她腕骨上,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墨发相缠,衣袖也层层叠叠堆在一处。 “可还敢如此撩|拨放肆?”花鹤玉把人压在竹席上,眼底泛着毫不掩饰的‘谷欠’色。 慕时漪双颊绯红,打着轻轻颤栗,她抿唇道:“殿下,时漪不敢了。” 看似求饶,她那双湿漉漉的眼中,却压着狡黠挑衅。 “是么?”花鹤玉自然是丝毫没有要饶恕她的意思。 使坏咬上她雪白玉润的下颚,留下一排若隐若现齿痕:“时漪难道不喜欢这般?就在方才,时漪可就是这般引|诱我的。” 他同她说话时,嗓音沉哑,眸光点点,幽深得如同暗夜中浩瀚的星海,更夹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危险。 最终,花鹤玉什么也没做,只是学着慕时漪之前的方式,一点不剩的还给她。 等到最后,看着她下意识攥紧她袖摆,因极力隐忍而微微颤栗的指尖,花鹤玉脸颊贴了贴慕时漪滚烫侧脸,不时碰碰她的唇:“这般降温,时漪可还喜欢,满意?” “呜~”慕时漪羞恼不语。 男人压着力道摩挲:“所以日后还放肆么?” “不敢了。” 慕时漪嗓音发干,因为呼吸不畅,喉中艰难溢出颤音:“殿下,今日饶了我吧?” “好么?”她连鼻尖都红了,布着薄薄香汗。 花鹤玉没有说话,最终也只是浑身泄了力一般,无奈轻叹,继而拿起一旁书册,慢悠悠翻过一页,必要时候,他需要读佛经才能静心。 就在慕时漪以为逃过一劫时,男人黯黑的视线,如实质一般落在她身上,伸手拢紧她松散开的领口:“这事儿先记着,等日后再慢慢算,时漪日后若是不乖,就用这般法子罚吧,想必是喜欢的。” 花鹤玉把刻意把其中几个字,咬得格外的重,看似威胁,谁知是不是新婚夫妻之间,不可朝外人说道的小情|趣。 用冰这事最终不了了之,慕时漪又忌惮花鹤玉手段更不是他的对手,最终只能用未穿罗袜的脚心,踩着冰凉的竹席,微眯着的凤眸,像猫儿一般满足。 也幸好马车车厢内够大,经得起她在竹席上时不时换一处地方散热折腾。 却根本没注意到身旁的男人已经不动声色放下手中紧握的佛经,忽而伸手把她拉进怀中:“卿卿总是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这般不自知的撩|拨,难不成是想要了为夫的命?” 他气息有些不稳,眸色却落在慕时漪不着罗袜的玉足上。 “殿下?”慕时漪惊呼,双颊微红,小鹿般无辜的眼眸睁得大大的。 她却不知自己此番模样,就如同红透的娇牡丹,夏风一拂,便能在他怀中摇曳生姿,绽放成最美的模样。 发髻松松垮垮,散在盈盈一握的腰后,衣襟松了大片,露出玉般的锁骨,偏偏缩在裙摆里的玉足半露不露,勾得人心痒难耐。 花鹤玉从一旁低矮桌案上,端起早已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 许久,他才轻阖眼帘,用衣袖遮着眉眼中暗色,轻|喘着平复:“总归是拿你,没了法子。” 慕时漪咬唇:“殿下自己内心滚烫,怎么也能如此怪我。” 她已经念念不忘:“若是用冰纳凉,许时能缓和的。” 花鹤玉气笑,也不顾得夏日外头炎热,车厢里虽然通透,因着某些原因愈发滚烫,他恶狠狠把人压进怀中。 发狠道:“那就一起受着吧,还用冰?” “想都别想。” * 马车从天明出发,又从黑夜中悄无声息行过,终于在清晨第一缕阳光,漫上树丛碧叶时,安全抵达苍梧与天渡大军僵持不下的青乌郡。 慕时漪一夜好眠,幽幽从花鹤玉怀中醒来,她娇娇伸了个懒腰,眨了眨还略带迷糊的眼睛:“殿下,已经到了么?” 花鹤玉低头,不带丝毫情|欲的吻落在慕时漪脸颊:“马上就到了,起来吧。” “嗯。”慕时漪咕哝一声,看着乖巧不得了。 下一刻,干净温热的巾帕覆在脸上,花鹤玉动作轻柔,给她擦脸穿衣。 从绾发开始,画眉穿衣,就连鞋袜他都亲力亲为,似乎把这一过程当做一种享受。 马车缓缓停下,外头是西风恭敬的声音。 等慕时漪下了马车她才发现,外头等着的可止是西风,就连她大哥哥慕行秋也背着手立在车前,不知站了多久。 见慕时漪下车,慕行秋见她气色不错,才微松口气:“见你半天未下车,我还担忧着你身子骨出了状况。” “这一路上可还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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