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肥的小腿,一下晃到谢宝珺手上,抓了她一下。 “喵喵。” 谢宝珺咬牙,神情狰狞,“过来。” 丫鬟附耳过来,随即点头,按她的吩咐去做。 而此时的温思月正在找猫,一路没看见,便疑惑的问春花:“是这边吗?” “对啊。” 温思月挠头,直起身子,一眼看见了谢宝珺,她点头打个招呼,就想擦肩而过。 “温姑娘在找什么呢?” 她顿住脚步,笑笑,“在找猫,谢姑娘可看见了。” 谢宝珺摇头,双眼茫然,“没有。” 她不在意,本就不想问她的,虽然两人没有争锋相对,可也不是朋友。 温思月迈开脚,径直超前走,刚走两步,就听见春花一声惊呼,“呀,姑娘,你快来,粉团它。” 她一僵,连忙跑过去。 墙角的草丛上,粉团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小小的身子压扁了,雪白的身子成了红色,身旁的绿草眼神都深了些,画面惨不忍睹。 她看了一眼便挪开脸,不敢再看。 “呀,怎么会这样。” 谢宝珺装模作样的说了句,随即用帕子捂着脸,得意地看着温思月难受的脸。她越难受,谢宝珺就越高兴。 温思月眼圈微红,她扭头看向说话的谢宝珺,骤然明白了什么。 是她干的。 她想也不想,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响亮的声音在花园响起,众人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你真残忍。” 谢宝珺捂着脸,诧异又愤怒,她瞪了温思月一眼,咬牙道:“你敢打我,你算什么东西?温宛如都死了,你还赖在秦府,怎么着?想继续勾引表哥。” 她抖着唇,闪过惊慌之色,她是怎么知道的? “你胡说什么?” “有没有胡说你最清楚。” 谢宝珺抬手,想还给她一巴掌,可看见远处而来的人时,改变了主意。 她捂着侧脸,挤出几滴眼泪,提着裙摆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哭,“表哥,表哥,你要为我做主啊。” 秦术拢眉,面色不耐,他掀起眼皮,凌厉地看了那边一眼,眉心拧的更深。 “怎么回事?” 谢宝珺扯着他的胳膊,哭诉道:“温思月打我,你看。” 白嫩的脸颊红了些,有个小小的手掌印,确实是被人打的。 秦术三两步走过去,问她:“你打她了?” “是,我是打她了。”温思月脸色绯红,水盈盈的眸子流下几滴泪来,楚楚可怜。 “她把粉团弄死了。”软软的嗓音夹着哭腔与颤抖,很是伤心。
第五十一章 回扬州 秦术沉下脸, 凛冽的眸光直直扫了两人一眼,面色不悦。她们素来不和,争执几句是难免, 可如今动手了,着实让他惊讶。 他动动喉结,压着声线问了一句:“到底怎么回事?”仅仅是一句话,便散发着冷肃的气息,让人脖颈一缩。 气氛凝重, 旁人自是不敢多言,偷偷将目光瞥向温思月和谢宝珺。 盼着他们赶紧解决此事, 也好散了, 别牵扯旁人。 温思月抽噎两下, 想说明事情原委,可未开口,就被谢宝珺抢了先。她轻轻侧头,盯着谢宝珺看,同时将眼角的泪擦干。 “表哥, 那猫不知为何死了, 她便说是我干的,还打了我一巴掌,我来时它就已经死了。”谢宝珺将被打的脸颊给秦术看,愤怒地瞪了她一眼。 温思月听着她狡辩, 暗叹谢宝珺比以前长本事了, 能沉住气。不过刁蛮的性格还是一样。 她和春花是没看见谁做的,可是,定然和谢宝珺脱不了关系。温思月眼神下移,落在她的裙摆上, 冷声道:“你说不知道,那你裙角的血迹哪来的?” 谢宝珺一怔,心虚之色转瞬即逝,却还是被秦术捕捉到了,她嘴硬道:“方才不小心沾染上的。” “你撒谎,明明是你做的。” 谢宝珺也急了,使劲扯着秦术的衣袖,“表哥,我真的没有。” 秦术抽开手,不耐的瞥了她一眼,随后走到墙角看了眼,双眼布满寒意,“赵勉,先处理干净。” 他立在温思月面前,不顾旁人在场,伸手轻抚她的脸颊,“你若喜欢,再给你寻一只来。” 温思月低眸,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微微失落,他就是护着谢宝珺,明知是她做的,也不责怪半分。 她攥紧手,往后退了两步,直视他的眼睛,“她做的,为什么护着她?她把我的猫弄死了。” 秦术收回手,凝睇她哭红的眼,不知该如何安慰,在他心里,那就是一只猫。 “你不是出气了?” 温思月更加失落,他竟然说这种话,以为她是故意为难他表妹吗? 做错事本就要受惩罚。 他就是袒护她。 随即,温思月也想通了,谢宝珺是他表妹,比起她这个外人,护着她是应当的。 她深深地看了秦术一眼,不再说话,扭头就走。春花看着她失望的眼,重重的哼了一声,也跟着走了。 谢宝珺得意的笑,“表哥你看她,一点礼数都没有。” “闭嘴。” 秦术压下眉骨,眸光幽暗像冬日的寒潭,深不见底,“不知悔改,回去闭门思过。” “表哥。”谢宝珺沉浸在方才的得意之中,被秦术这一句吓得一哆嗦,再看他的眼,更加心慌。 她垂着手,无措的绞着手中帕子,“我,我。” “再有下次,滚回谢府去。” 谢宝珺抖着唇,一声不敢吭,她知道秦术的性子,说到做到。他真的会赶她回谢府的。 她不要,不要回去。 谢宝珺不满地盯着他的背影,把这一切的责任推到温思月身上。若是没看见两人的亲密,她不至于这么愤怒,偏偏,她知道了。 如今她母亲死了,她又妄想攀高枝,真是不知廉耻。 - 本想跟着赵勉去埋葬粉团的,可他拦着,说是不让她看见血腥。最后只是将掩埋的地方告诉了她。 温思月点头致谢,随后去了看了眼,待了许久才回去。毕竟陪她几个月时间,心里总归是难过的。 母亲走了,粉团也没了,她身边只剩下春花和王嬷嬷了。 她趴在石桌上,提不起精神,接连的变故让她应接不暇,还有今日谢宝珺的话,也让她心神难安。 脑中不禁想了许多,她现在,是以什么身份留在秦府? 她不知道。 入秋的石桌冰凉,手放在上头凉意渗透肌肤,与夏日的滚烫截然不同。 她趴在上面,脸颊也觉得冷,她转个头,瞳孔睁大,随即又恢复平静。 秦术不知何时站在门口,静静地看她,兴许是觉得内疚,特意过来安慰她的。 “还在伤心?” 温思月没吭声,缓缓起身,认真严肃的凝视他,盯了半响后,问:“秦术,我以什么身份留在这里?” 秦家的亲戚,秦术的妹妹,还是其它。 想来外头许多人说闲话吧。 秦术愣住,难以回答她,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也不知她心里的想法。他只希望她留在秦府罢了。 这几日忙着,是他忽略了。 “你把我当什么?”她的语调平淡,可是细听,话里带着浓浓的委屈。 夜晚他总是霸道的搂着她,与她做那档事,不知餍足,不顾她的呼喊。 以前温宛如在,她妥协,挣脱不开枷锁,如今母亲不在了,她还要这样?她不愿意。 可秦术呢,依旧想与她不清不楚的纠缠,还说让在待在秦府,她为何要继续留在这。 只是他的私心而已。 温思月见他不说话,又问了一句:“秦术,你还想那样对我?” 秦术紧紧喉咙,心跳忽然加快,不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让他放开,不可能,他不舍得。 可如何安排,真没想好。 “你想如何?”秦术只好反问她。 温思月轻笑,不想再和他纠缠,他的回答已经说明一切,他就是想那样对待她。 也罢,这里没有留恋的了,可以走了。 两人沉默,这时,赵勉急忙跑来,道:“公子,时辰不早了,要进宫去。” 秦术扭头应了声,接着看向她,无奈道:“等我回来再谈。” 她一言不发,注视他离开的背影,而后回了房内。她坐在镜台前,看了眼那个锦盒,是那晚秦术给她的,一直没打开看过,不知是什么。 心绪烦杂,温思月克制不住的想看,于是轻轻的打开了,里头的东西让她微微诧异,是那支步摇。先前她没要,秦术又送来了。 依稀记得他说过,谢宝珺的那支是她自己的,此刻细看,真有区别。谢宝珺那支步摇上镶嵌的是珍珠,这支是红宝石,不是同一支。 只是现在,她不在意了。 “姑娘,吃点东西吧,别伤心了。” 春花进来,她赶忙将盒子盖上,放回远处。 她望望春花,说道:“春花,咱们回扬州吧。” 春花怔愣几息,怀疑自己听错了,可瞧着她的神色也不像玩笑话,“认真的?” “自然。” 温思月莞尔一笑,跟她解释:“你知我与秦术的事,难道想让我继续下去?母亲也走了,更没有理由留在这了。” 春花点头,听懂她的意思了,“好,姑娘去哪,奴婢就去哪。” “收拾一下吧,只带我们自己的东西。” 春花不解,盯着妆奁上的首饰和柜子里的衣裳,“这些都不带?” “不要,房契地契收好便可,对了,去找王嬷嬷,咱们一起走。” “是。” 秦府置办的物件,她一件不要,只拿自己的东西。 春花动作快,找了王嬷嬷来,又把包袱收拾好,两个小包袱,轻便简单,赶路也轻松。 打定主意的温思月不想耽搁一刻,今日就想走,正好秦术不在,更方便了。 “不留封信吗?” 她摇头,也没什么要说的,而且也不想让秦术知道她在哪,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了。 挺好。 温思月看看时辰,叮嘱春花,“等日头落下时从后门走,那时都在忙,没人注意。” “嗯。” 暮色降临,天边残留一些霞光,如红色绸带,随风缠绕,赏心悦目。 温思月无暇欣赏,拎着包袱,带着春花和王嬷嬷悄悄从后门出去,无一人看见。出来后,她找了辆马车,多给了些银子,让车夫快些。 车夫见银子多,出手大方,就同意了,当即赶着马车出了城,直奔扬州。 直到离盛京很远,温思月才放下心来,应该是没人追来。 “回去万一温昭宏找来怎么办?夫人不在,没人护着姑娘了。”王嬷嬷担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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