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狼蜂小可爱,谢谢你鞭策我每天码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隔空向你表白!
第20章 、作赌 此话一出,满室寂然,就连闻询赶来的齐氏和姜恪等人亦猛然驻足。 姜妧讷讷地看着舒明煦挺拔身躯,头脑忽然一片空白。 在她印象里,这位二表哥向来含蓄体面,也最好面子,礼义廉耻、孝悌忠信几乎是刻到了骨子里,有时候甚至会古板得过头。 这样一个人,从未在长辈面前大声说过一句话。 也是这样一个人,如今竟当着众人的面说要娶她…… 姜妧心神混乱,不知该作何反应,只低声道:“表哥,你别冲动。” 然而,舒明煦却立在那纹丝不动,声音铿锵有力。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妧儿,方才我说的皆是肺腑之言,之前不说,也是想等我出人头地之时,可如今,我已等不了了。” 一番话让姜沛回过神来,他沉着脸抬手屏退下人。 “妧儿的婚事我早有安排,明煦,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二人BBZL 绝无可能。今日你不顾妧儿的名声做出这般大胆出格的事,若换成旁人,我早已将他杖打出去。 “可我念在你是晚辈,妧儿又自幼寄住舒家的份上,权当这一切从未发生,日后你还是我姜家表亲,可若你继续执迷不悟,那便休怪我翻脸无情。” 提起舒家,姜妧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和委屈顷刻间寻到发泄口。 她“噌”的一下站起来,憔悴面容满是抑制不住的失望。 “阿耶,若您所谓的打算便是送我去采选,那么现在我便可告诉您,我是绝对不会入宫的,除非您想眼睁睁看着我死!” 姜沛错愕不已,默了片刻,他冷笑一声:“来人,送舒二郎出府!” “姨丈!” 话落,舒明煦被下人撕扯着拽出去。 姜沛怒火中烧,胸口起起伏伏,扬手挥向姜妧。 “你这不孝女!” 及时赶来的姜恪大步走来挡在姜妧面前,生生扛下这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声落下,齐氏匆匆走来,攥着帕子捂住心口,泪盈盈道:“夫君,你这是做什么!” 旋即又心疼的望向姜恪:“恪儿,疼不疼?” 姜恪摇摇头,抬起胳膊将姜妧护在身后,心平气和道:“阿耶,那皇宫是什么地方,想必您比谁都清楚,那等吃人不见骨头的地儿,您怎么忍心将妧儿送去。您以为妧儿做了圣人的宠妃便能保姜家世代昌盛吗?且不论妧儿能否入圣人的眼,即便是被选中了,自古君心难测,到时候稍有不慎,我姜家几百口便要提着脑袋过日子。 “妧儿从小就被送到江都,虽说吃喝不愁,可比起我们几个来到底缺失了许多,咱们不仅亏欠妧儿,亦亏欠姨母一家,如今您却将明煦表弟撵出府去,您这样做,不仅寒了人心,若是被传出去,外人只怕会说我姜家忘恩负义!” 姜沛满目震惊,接着后退几步,怒极反笑,连着说了三个“好”字。 “你们都长大了,学会顶撞和忤逆了。” 他攥着拳头,仰天长叹一声:“总有一日你们会明白,为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咱们姜家。” 良久,他缓缓望向姜恪,声音不怒自威:“回你的院子去,我还有话要与你妹妹说。” 姜恪仿若未闻,依旧直直立在那:“阿耶……” “我让你回去!” 父子俩头一回针锋相对,齐氏心痛如绞,掩面而泣。 姜妧拽了拽兄长的衣袖,轻声道:“阿兄,你先带阿娘回去吧。” 至此,姜恪才回头看向她,嘴角牵强地弯了弯:“妧儿,阿兄说过,天塌下来有我给你撑着。” 说罢,他搀扶着齐氏离开耳房。 待人都走后,周遭渐渐静了下来。 姜沛坐于明窗下,轻叹道:“妧儿,坐吧。” 闻言,姜妧在另一端坐下,案上金鸭香炉烟雾缭绕,颇有虚无缥缈之感。 姜沛重重舒了口气:“旁人眼里,姜家乃百年簪缨世家,有祖辈们打下的基业在,子孙后BBZL 代定能永远昌盛,可时过境迁,姜家这棵百年老树已然呈现出衰败之势。圣人如今年过半百,可这储君之位却迟迟未立,朝廷暗潮涌动,不乏结党营私之举,为父身陷皇权之争的漩涡,如何能独善其身。” 他眸光闪烁,字句沧桑,背后所牵涉的朝堂大事更让人心惊胆战。 姜妧垂着眼眸,故作不解:“阿耶说的这些太过晦涩,妧儿不明白。” 姜沛透过烟雾瞥她一眼,继续道:“原本这些事不该给你一个女儿家说,可如今你已长大,也该学会替家族分忧解难了。妧儿,你是我姜家的女儿,你的婚事注定不能随心所欲。 “用不了多久,圣人要为几位皇子择妃,四皇子豫王乃人中龙凤,在几位皇子里出类拔萃,有野心有靠山,储君之位他势在必得。为父与豫王素有往来,上元宫宴那日,豫王曾见过你一面,他对你的样貌才情颇为满意,故而,你能嫁给豫王的胜算很大。” 姜妧勉强压下心头怒火,嗤笑道:“是女儿错怪阿耶了,原来您不是要送我入后宫。” 姜沛低叹道:“妧儿,你是为父的亲骨肉,我怎忍心当真让你去后宫呢?那不过是对外的一个说辞罢了。” 对于这番话,姜妧左耳进右耳出:“可是父亲,您怎么就确定四皇子愿意选我呢?” “这些你不必操心,自有为父为你安排好一切,往后几个月里,你只管在家中好好待着,向你母亲认真学习持家之道。” 姜妧冷笑,说来说去,还是要她沦为皇权之争的牺牲品。 这次,她彻底死了心。 她提着裙子站起身来,盈盈一拜:“阿耶,女儿已有心上人,不论是入宫为妃,还是做哪位皇子的傀儡,恕女儿难从父命。” 姜沛瞪大双眼,怒道:“妧儿,为父本以为你是个懂事明理的孩子!你一个闺阁女子竟堂而皇之地说什么心上人,我姜家怎养出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婚事如何,皆由为父说了算!” 说罢,他愤愤起身离开,出门后肃然嘱咐道:“今日起,不得我令,不许你踏出房门半步,你在房里好好闭门思过罢!” 姜沛一走出玉锦院,春汐等人连忙回到房中,只见她们的小娘子正失魂落魄地坐在月牙凳上,眼眶里隐有泪水在打转,却在她们进门的那一刻,被她用指腹倔强地抹去。 旋即,她扬起下巴灿然一笑:“干嘛一个个的哭丧着脸,去,给我弄点东西吃。” 春汐红着眼圈连连点头:“欸,奴这就去!” * 三日后,姜沛仍未松口。 姜妧被困了三日,期间连齐氏也不得来看她,显然,姜沛是想用这种法子让她屈服。 可她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 用罢早膳后,姜妧独自坐在窗前,昨儿夜里忽然又下雨了,淅淅沥沥下到了现在。 檐下铜铃被风吹得玎珰作响,细密的雨丝BBZL 沿着房檐落下来,顺着窗子飘到她白皙脸颊上。 她闭了闭眼睛,轻声道:“春汐,笔墨伺候。” 不多时,她来到书案前,铺纸提笔,不消片刻便写下一封书信。 折好放进信套里,她对春汐交代道:“记住,务必要将此信送到觅音手里。” “是!” 人走后,姜妧立于窗前,满头乌发被风轻轻吹拂着,黛青衣衫勾勒出越加消瘦的身形。 顾娘过来,将手里的帔子替她披在肩上。 “小娘子,外头风大,您才喝罢药,莫要受了凉气。” 姜妧站着未动,望着树梢上的一对雀鸟兀自发呆。 也不知,这次她能否赌赢。 …… 傍晚,细雨绵绵,驻扎在南郊的军营亮起灯火,守在营外的士兵远远瞧见雨雾中一人策马奔来,待离近了,几人认出他是杨正平,纷纷让开路。 马蹄下,坑洼里的积水飞溅出去,杨正平“吁”的一声勒住马,翻身一跃而下。 “将军可在营帐内?” “在,在。” 杨正平将马缰扔给士兵,径直往陆绥的营帐走,一路上心事重重,以至到门口时差点撞上人。 抬头一瞧,一袭墨色戎装的陆绥正站在跟前。 他憨笑道:“大将军,末将正说要找您呢!” 陆绥将腰间佩剑取下,转身折回帐中,在案前坐下。 “何事?” 紧跟进来的杨正平抓耳挠腮,眼见陆绥剑眉微蹙,忙道:“大将军,姜二娘子被姜尚书关在房中已有三日……” 陆绥神色微变,旋即收敛:“此事与你何干?” “姜二娘子给音儿写信求救,音儿一收到信就到姜府走了一趟,结果吃了个闭门羹,姜府下人得知她是找二娘子的,死活不让她进去。音儿回府后便找到我,哭着叫我想想办法,我脑子笨,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话说完,他抬头去看陆绥的反应,却见他不知何时拿起一本兵书看了起来。 “大将军,您向来法子多,您看……” 陆绥眼皮也未眨一下,骨节分明的手指翻过一页纸。 “此事与我无关。” 杨正平瞠了半晌,试探着说道:“音儿说,姜二娘子已有三日滴水未进,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出事了。” 陆绥手一顿,面无波澜道:“若无别的事便出去吧。” “大将军……” 迎上他冷肃的目光,杨正平将后头的话咽进肚子,耷拉着脑袋走出营帐。 默然片刻,陆绥将手里的书丢回案上,起身走到沙盘前。 “崔四,我让你派人盯着姜二娘子,你告诉我诸事太平。” 声音不大不小,却寒津津的。 崔四摸摸鼻子,心虚道:“奴……没来得及向您禀报。” “说。” “前几日,姜二娘子的表哥,也就是那位舒小郎,他当着众人的面说要求娶妧娘子,结果被姜尚书给拒绝了,然后,舒小郎心灰意冷地离开姜府……” 陆绥揉了揉鼻骨,不耐道:“说重点。” “姜府下人不小心走漏了风声,奴听说,姜尚书BBZL 似是铁了心要送妧娘子入宫。” 听闻此言,陆绥冷笑一声,旋即回到案前提笔修书一封。 “即刻遣人将此信交给女郎。” “是。”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美人出浴 用罢早膳没多久,姜妧收到一封名帖,邀她去翠林山苑做客,署名陆清。 看着信笺上的娟丽字迹,姜妧愣了好一会儿,思绪万千,最终她展颜一笑,或许这回,她真赌对了。 “春汐,替我收拾几件衣裳,咱们要离府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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