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挺的鼻梁上,一双浓眉深蹙着,而那狭长的眼睛里满是她读不懂的情绪。 她苦笑:“是真是假,如将军这般聪慧的人,会不明白吗?” 陆绥握在她手腕上的手指不断收紧,姜妧皱了皱眉,试图抬起另一只胳膊挣脱,却在纠缠中不小心将他胸前衣衫拂开。 “……” 两人皆愣住。 姜妧犹如泥塑木雕一般,一双长眸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硕大的胸膛上。 颗颗水珠沿着他明朗的下颌角缓缓滑落,最终没入泉水中。 她迅速别过脸,香腮如添了满盒胭脂:“我……我不是故意的……” 陆绥脊背僵直,喉结上下滚动,耳根处爬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绯色。 而他的目光,亦落在她那截白皙脖颈上,那样纤细且脆弱,仿佛几根手指便能攥住。 眼光微动,稍往下移,薄如蝉翼的纱衣被水打湿后近乎透明,紧紧贴在肌肤上,隐隐可见一BBZL 抹春色。 他闭了闭眼,下一瞬,忽然朝她靠近。 姜妧长睫轻颤,似是察觉到什么,转身欲要逃离,不料他倏地伸出长臂撑在她两侧,将她牢牢圈住。 他滚烫宽阔的胸膛贴在她玲珑娇小的腰背上,那样亲密无间的接触让姜妧从头到脚紧绷住,腰窝处止不住地一阵阵颤栗。 姜妧只觉周遭猛地静下声来,连泉水似乎也停止了流动。 片刻后,他缓缓凑到她耳边,低哑着嗓音道:“被你占了那么多次便宜,你说,我是不是该讨回点什么?” 作者有话说: 预收《薄情首辅重生后》求收藏 文案如下: 明姝生得白腻如脂、肌光胜雪,是名动临安的贵女,她与太尉之子顾怀元定有婚约,却因种种阻挠久未完婚。 不久,明家父子牵连进一桩惊天大案,昔日亲朋好友皆避之不及。 走投无路下,明姝长跪于顾府外,只求能见顾怀元一面,却不知,此时此刻,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正佳人在怀,春宵苦短。 银絮飞天,琼瑶匝地,她娇小的身躯俯卧在雪地里,顾家来往仆役皆无一人敢扶她一把。 心生绝望之际,一白衣公子执伞而来,四目相对,那双清冽长眸中满是她读不懂的深意。 看清来人,明姝羞耻难当,他却向她递出手,温柔得出奇:“阿窈,起来。” 明姝愕然。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最后救她明家的,竟是那曾被她视为阴沟蜉蝣的大奸佞,当朝首辅陆晏清。 * 一代权臣陆晏清重回到明姝父兄获罪之时,这一世,他仍是权侵朝野的“奸贼”,而她亦尚未沦落至教坊司。 雪夜下,少女微仰着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满是恐慌与凄苦,就连呼出的气都透着死灰般的冰冷。 陆晏清呼吸滞涩,心口如被万千蚂蚁咬噬,良久,他颤抖着手低喃一声:“阿窈。”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还能再见到她。 万幸,他的阿窈,还活着。
第22章 、月夜 淡淡月光渲染下, 气氛霎时变得格外暧昧。 被圈在怀中的姜妧半点也动弹不得,偏偏他粗重的气息不断喷洒在她耳根和脖颈处,惹得她浑身每一寸肌肤都绽开。 虽说之前她也调戏过他很多次, 可那,可那只是嘴上功夫, 就是借她十个胆子, 她也不敢实战啊! 因着他的靠近, 她白皙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粉色,两肩蜷缩着, 腰背亦僵硬地弓着。 陆绥勾了勾唇,布满粗茧的指腹擦着她耳尖划过, 最后轻飘飘落在她发间玉簪上。 两指微动, 玉簪被取下, 满头青丝顷刻间垂落下来, 姜妧心头猛跳,回头的刹那, 他忽然倾身覆来。 他微凉的薄唇在她脸颊轻轻掠过,呼吸交缠的瞬间, 姜妧只觉腿肚一软。 却也只是一瞬。 他低垂着眼睛,转而贴在她耳边, 低声道BBZL :“再有下回, 可就不止一根玉簪这么简单了。” 话落, 他后退几步,踩着石台上了岸。 哗啦啦的水声在耳边响起,姜妧犹呆如泥塑, 脸颊烫的吓人。 “什么……什么意思?” 陆绥瞥她一眼, 慢条斯理系着衣带, 见她半晌愣着不动,又道:“你可是吃酒了?脸红成那样。” 姜妧讷讷地转身,对上他审视的目光身子又往水下缩了缩,一壁干笑道:“是啊,清姐姐酿的酒滋味甚美,便多贪了两杯。” 末了又生硬地捧道,“大将军还真是耳聪目明……” 陆绥轻哼一声,抬手指了指假山后头的两间木屋:“去那里换身干净衣裳,免得惹了风寒又怪到我头上。” 姜妧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起身时又觉出不妥,抱臂胸前:“那……劳您先转过去。” 四目相对,他沉默片刻,随即转过身去。 姜妧垂眸浅笑,原来猛兽也有这般听话的时候。 她迅速爬上岸,浑身湿哒哒的,晚风寒凉,她抱着肩膀连连发颤,抬眸望了眼陆绥的背影,旋即取下挂于树杈的灯笼,匆匆走向木屋。 推门而入,摸索着点亮案上油灯,靠墙立着两排木架,上头搁置着几套女子襦裙,她随意取了两件,连着巾帕一同拿到座屏后头。 更罢衣,她又来到镜台梳妆,看着湿了半截的头发,不禁小声嘀咕:“怪人,拔我簪子做什么。” 甫一落座,镜前两只蜈蚣缓缓爬动着,吓得她一激灵。 一阵胆寒过后,她头皮阵阵发麻,如坐针毡般跳起来。 “陆绥,陆绥!” 她慌不择路推门跑出去,迈出门槛时还被狠狠绊了一下,崴着脚摇摇晃晃撞进一人怀里。 抬头,陆绥正蹙眉凝视着她:“何事如此惊慌。” “有蜈蚣……”她紧紧攀住他手臂,碎发贴在凝脂般白皙脸颊上,被月光一照,莫名有些瘆人。 陆绥朝屋内望了眼,不着痕迹地与她调换了方向,长身鹤立,挡住了里面的光亮。 “曲曲一只虫便将你吓成这样。” 姜妧抬起另一只手扶住廊下石柱,小喘着气说道:“这地方可是许久未洒扫了,怎么会有蜈蚣。” 一想起那方才那一幕,她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刚换的衣裳也变得格外刺挠。 陆绥皱了皱眉:“我鲜少来这里,想必是此地近泉水,四周多草木,再加上湿气有些重的缘故。” 见她果真怕得紧,他又道:“你可是住在东苑?” 姜妧不明就里:“是啊,怎么了?” 他摇头,转身将门关上:“没什么,东苑离这儿较远,每日皆有下人除舍,若你仍不放心,待会儿我让人往你房里多送几种香料,用来驱虫。” 说罢他率先走下台阶,见她未跟上又转过身来,只一眼便瞧见她神色温柔,眉眼含笑。 “愣着做什么?怎么不走了?” 姜妧“哦”了一声,抬脚的瞬间脚踝一疼,疼得她龇牙咧嘴。 她干笑:“脚崴了…BBZL …” 陆绥狐疑地看着她,姜妧被他盯得直心虚。 “您不信我?” 陆绥默然不语,此时她一手扶着柱子,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杨柳细腰,浅看外表,便如海棠醉日般娇艳动人,可偏偏却生了颗看不透、摸不准的狡猾狐狸心。 这般女子,即是犯了错,也让人恼不得,怒不得。 他长舒一口气,转身屈膝。 “上来。” 未料到他这般好说话,姜妧先是一愣,随即展颜一笑,两眼弯成月牙。 趴到他肩头的刹那,她心跳猛然加快,全然忘了什么男女之防。 他的背很结实,很宽阔,即便背着她也走得很沉稳。 月明星稀,泉水流动声音渐渐远去,她两手勾着他的脖子,轻声问:“三郎,您有喜欢的姑娘吗?” 陆绥面目平静,淡淡道:“你我似乎还未熟到彼此谈心的地步吧?”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 姜妧默然片刻,忽然想起,上元宫宴那日她也曾对他说过这句话。 没想到他还是个记仇的。 “是吗?”姜妧狡黠一笑,故意趴在他耳边吹气,“我记得,您前前后后抱了我三次,这还算不熟吗?” 香甜酒味迎着晚风拂入衣领,苏痒之感顺着肌肤向四肢荡漾,陆绥脊骨一僵,浑身紧绷,脚步也慢了下来。 “再多嘴便自己走回去。” 感受到他僵硬的腰背,姜妧忍俊不禁。 分明就是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不知走了多久,姜妧昏昏欲睡,陆绥的耳根子也总算清静了。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倒映在地上,他微扭头,似乎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 这么安静的模样,实在让人不适应。 陆绥放缓脚步,低声道:“听说你已有三日滴水未进,可我怎么觉得,你比前些日子还盈润了些。” 假寐的姜妧听到此话立即睁开眼睛,蹙眉道:“您这是在嫌我太沉了吗?” 陆绥弯了弯唇,未接话。 而姜妧后知后觉品出点什么:“不对,您怎么知道我三日未进食的?” “……” 回应她的仍是很长的沉默。 快到东苑时,姜妧稍稍收紧胳膊,趴在他耳边低语:“三郎,您是不是偷偷关心我呢?” “你想多了。” 陆绥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默了片刻,又道,“听闻令尊一心要将你送入皇宫,可有此事?” 姜妧知道,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他的法眼,当下便直言道:“是啊,如今我唯一能想到的对策便是早些定下一门婚事,可我又不愿随便找个人嫁了。” 听到这话,陆绥哼笑一声:“恐怕这世上还真没几个男子能符合姜二娘子的择婿条件。” 姜妧心头一动,盯着他侧脸说道:“您不就是现成的么。” 陆绥一噎,旋即冷冷道:“痴人说梦。” “为何这样说?难道您一辈子都不娶妻吗?” “我娶妻与否跟你有何关系。” 姜妧也不退让:“那照这样说,我入宫与否,也与您没关系。” 话音刚落,陆绥猛地停下,BBZL 转手将她放到一块石头上。 “你说什么?” 语气骤然变冷,姜妧咽了口口水,壮着胆子说道:“反正你我又没什么关系,我嫁给谁自然也与您无关,您可是堂堂辅国大将军,总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 陆绥负手而立,神色愈发阴沉:“你若想去送死,我绝不拦着。” 笃定且冷漠的语气让姜妧愣住,半晌,她抬眸迎上他的目光,轻声问:“大将军怎就知道,我入宫一定会死?” 他逆光站着,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其间神情让人看不真切。 四周静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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