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谢夔的那只大手,已经隔着被褥,牢牢地控住了鹤语的那截细腰。 拔步床很大,但放下了床幔后,空间似乎也很狭小逼仄,至少,现在鹤语觉得是这样。 当谢夔倾身,整个人都笼罩在她上方时,她心跳的节拍陡然间就乱了。 尤其是在谢夔周身那股子霸道的气息将她的呼吸都差点填满时,鹤语心里忽然就变得紧张。 耳边听到谢夔的话,鹤语也听出来了此刻男人声音里的危险,可让她就这么对谢夔低头,却是不可能的。 “你想管?”鹤语反问。 谢夔的表情有瞬间的怔忪,随后他很快反应过来,不由低声一笑。他以为他的小公主在这样的情况下,肯定会慌乱,就像是那夜在客栈时一样,她会因为自己的接近而慌张。可是没想到,这才短短几日时间,鹤语竟然还能在眼前这种情况下,四两拨千斤地,重新拿回了主动权。 谢夔低头看着身下的人,鹤语那张瓷白的小脸蛋,实在是太扎眼,那张嫣红的唇,也是如此。 谢夔另一只手,就在这时候,抚上了鹤语柔软的唇。 指腹间传来的触感,比想象中的更加柔软,像是水,又像是花瓣,又像是蜜,让他有些想要亲自尝一尝。坚硬粗糙的厚茧,和最娇嫩柔软的触碰,远远比他想象中的感觉,更加刺激,也更加强烈。 “不行吗?”谢夔指腹微微用力,就将眼前这饱满至极的红唇,压了压,狠狠地,不带着丝毫怜惜地磨搓着。他这动作,像是有些泄愤,但又莫名令身体里的血液在这瞬间滚滚沸腾。 “我是殿下的……”谢夔低头,最后三个字“什么人”带着最后的呢喃的尾音,消失在了唇齿之间。 谢夔的强势,就像是战场上最利的兵刃。他舌尖触及到鹤语的唇,用力一探,就像是撬开了装着流光溢彩的宝珠的蚌壳,被迫让对方露出了里面的柔软。然后他侵入这一片领地,像是发了狠一般,嘬吸着唇瓣,舌尖去攻城掠地,还要强迫着对方与自己共舞。 鹤语在拔步床里面,被压制得无法动弹半分。她想要伸手推开谢夔,可是当刚伸手放在谢夔的肩头时,后一秒,却直接被男人的一只大手稳稳地拿捏住了。随后,谢夔就捏着身下人的一双手的手腕,强势地摁在了她的头顶上方。 有了这个动作,简直等方便了他现在深吻着眼前的人。 鹤语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也从未跟人有这么亲昵的举动,即便是在新婚夜时,谢夔带着一身酒气,想要来亲她的时候,她都因为受不了男人满嘴的酒气,偏过头,愣是没有让谢夔亲上自己的唇。 可是如今,谢夔这人好大的胆子,竟然在自己未曾同意的情况下,对自己做出这般举动! 那沉重的呼吸,似乎随着谢夔的动作,在她的耳膜处一阵接着一阵敲打着。 舌根被眼前的人吸得发麻,鹤语忍不住轻哼出声。 她还不会呼吸换气,一张小脸在此刻变得红彤彤的,像是滴水的蜜桃。如今看起来脆弱又可怜,在床榻深处,像是任由人采撷。 鹤语的手虽然被禁锢住了,但是她还有腿。 当感觉到自己被谢夔亲得都快要呼吸不上来时,鹤语倏然一下,就抬起了细白的小腿,准备朝着谢夔身上招呼去。 奈何她这动作最终也没能成功。 谢夔是多敏锐的人?哪怕是在跟鹤语做这样亲密的事时,鹤语刚有了小动作,后一秒,就被完完全全地镇压了下来。 相比于鹤语那双纤细没什么力气的洁白的小腿,谢夔的腿,可谓是结实有力,跟她穿着柔软的里裤的腿纠缠在了一块儿。那颜色,即便是在昏暗的床幔中,也显得刺目。 “殿下,还动?” 谢夔的呼吸声在这时候变得粗重了几分,他的呼吸就喷洒在鹤语的面上,那双眼睛,距离鹤语不过一寸,黝黑似浓墨,又似暴雨前的天空,黑沉沉的,带着威压,令人看了,就有些喘不过气来。 鹤语这不敢动了,她虽未历经人事,但是在成亲之前,宫中的嬷嬷早就教过了她那些夫妻房中之术。她又不是个愚笨的,现在隔着一层寝被,她也能感受到来自谢夔的威胁。 “你!”鹤语先前就已经被谢夔亲得浑身发软,一张小脸上也满是绯色,那双平日里看人的漂亮的眼睛里,像是被浸湿了一般,看起来波光潋滟,“你好大的胆子!” 可惜了,这话被鹤语说得软绵绵,丝毫没有威慑力。 谢夔眸色深沉,黑黝黝的眼睛里,像是有滚动的风云,一不留神,就能将人搅进去,再也出不来。 他想,他的小公主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 也一定不知道她刚才在自己耳边的轻哼,比她能弹奏出来的天籁之音,还要令人着迷令人疯狂。 青丝铺满枕,美人娇啼,这模样,鲜活而刺激。 谢夔的喉结滚了滚,最终一声轻笑从他的唇角边溢出。他还舔了舔唇瓣,似乎在对刚才的深吻感到意犹未尽,“殿下,现在臣还有资格管你的事吗?” 谢夔完全忽视了鹤语的上一句指控。 他胆子大? 嗬! 他的小公主,这是第一日才知道吗? 鹤语完全失声,面前的人太强势,她在今夜,算是真真切切地体会了一回 唇瓣上似乎还残存着酥麻的电流,她刚要轻抿一下,几乎是在那瞬间,她就感觉到了一阵刺痛。 莽夫! 在鹤语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心里不由低骂了一句。 如果不是因为谢夔的用力,她现在能会觉得痛吗?就算是这时候不用照铜镜,她也能知道如今自己的唇瓣,估计又红又肿。 谢夔却是变得有些没了耐心,若是说鹤语现在是周身娇弱无力,那么他现在,就是浑身紧绷,整个人都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此刻落进了自己的领地的猎物。 “公主?”谢夔催促道,“臣如今,能管吗?” 这是他第二次在鹤语面前自称是“臣”,可是现在谢夔做出来的事情,又哪里跟“臣”这个字沾上半分关系? 他分明就是牢牢地占据了主动的地位,毫无半点臣服的意思。
第26章 招惹 鹤语还想要保持沉默,她可不愿意就这么在谢夔面前低头。 可是她的沉默没能持续太久,就被一声惊呼打断。 谢夔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他只不过是用另一只没有禁锢着鹤语双手的那只手,隔着被褥搂抱着鹤语的细腰,将她往上微微一提,狠狠地朝着自己身下压了压。 鹤语整个人差点哭出来,那双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看起来好不梨花带雨,可怜又可爱。 “没有!” 被谢夔这般动作一吓后,鹤语抽抽噎噎地哭出来,“我没有!”她否认自己想要养面首后,那股子委屈几乎瞬间决堤。 谢夔不是真想要把她弄哭,现在真看见了鹤语的泪水,他一时间有些僵住,顿时对眼前的情况有些束手无策。 下意识地,谢夔松开了禁锢着鹤语双手的那只大手,他轻轻地搂住了床上的女子,想要安抚。 可是现在骤然间得了自由的鹤语,却是反应极快,伸手就挡住了谢夔的肩头。 “你走……”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听起来真是要命的可怜,“你戳我。”鹤语红了脸。 刚才谢夔抱着她时,压着她腰间按向了男人那具强健的躯体时,她真的被吓到了。 “混蛋!王八蛋!下流!”鹤语稍稍平复了心情,便开口对着谢夔怒骂。 可惜就来来回回几个词,实在是翻不出什么新花样。 谢夔听得心头一阵复杂,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觉得无奈还是觉得好笑。 不过现在已经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谢夔也没想要再继续吓鹤语。 他飞快起身,站在了床前。 鹤语似乎想要确定他是不是真走了,结果一回头,就看见男人大喇喇地矗立在床前。 柔和的光线在床幔上投下了剪影,鹤语看了一眼后,登时瞪大了眼睛。 “你,你……”她爆红着耳朵,瞧着剪影上,在男人腹下极为突出的地方,伸手拉过了被子,蒙住了脑袋。下一刻,鹤语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了出来,带着几分羞赧,“今夜你不准睡在这里!” 谢夔:“……” 得了,这一次真是把人给招狠了。 谢夔先去了净房,他没有洗热水澡,而是直接在凉水里浸泡了大半炷香的时间。 相比于鹤语,他想,可能自己现在的情况更为严重一点。 那处都已经紧绷得发痛,谁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现在也不得纾解,满脑子都是刚才鹤语差点被自己欺负哭了的样子。脑子里越是想着,身体越是感觉燥热。 在浴桶里的男人,背靠在浴桶的边缘,从窗外漏进来的月色,能隐约看见他肌理分明的后背,还有那双搭在了木桶上的强劲有力的双臂。 谢夔仰着头,冰块似的喉结,此刻伴随着脑子里浮现出来的鹤语的画面,快速滚动着。那浴桶的凉水水面,似乎也在随着喉结的滚动,从水下泛起了一圈又一圈涟漪,最终在随着浴桶中的男人呼出一口长气时,荡漾的波纹到达了顶峰。一时间,在净房里,只剩下谢夔略显得粗重的呼吸声。 再从净房里出来时,谢夔身上还带着水汽。 他没有直接回房间,现在谢夔还记得刚才自己离开之前,鹤语恼怒的声音。 “啧。” 想是觉得有些难办,谢夔的舌尖顶了顶后槽牙,那样子看起来放浪不羁。胸膛处还有水滴跃下,在月光下英俊的男人就站在房门口,没进去,就伸手捂了捂脑门,面色似乎显得有些纠结。 撷秀楼里还亮着灯,谢夔知道这时候鹤语还没睡下,珍珠和玛瑙应该进去伺候她了。 现在在里间,珍珠和玛瑙的确是在伺候鹤语。 刚才被谢夔胡闹了一通,鹤语又出了些汗。她受不了,便唤了珍珠和玛瑙进来擦身。 “今夜你们守在外面。”鹤语趴在床上,软软地开口说。 珍珠拿着帕子,轻轻地给鹤语擦拭着身体。她家殿下这一身雪肌是天生的,瓷白得像是能反光一般。摸着像是牛乳一般嫩滑,即便她也身为女子,这么多年伺候在鹤语身边,但每次见了,仍旧忍不住被勾红了脸。 此刻珍珠和玛瑙听见鹤语这话,不由对视了一眼。每当驸马在殿下这里留宿时,都是不让她们伺候的,今夜怎么…… “殿下,驸马今日不留下吗?”玛瑙问。 鹤语现在是一听见谢夔的名字就来气,“留什么留!?他今夜去书房,你们谁都不能放他进来!”鹤语开口,说完后,她又忍不住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唇,现在上面都还残留着几分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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