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刚来没几天,不知道详情,麻溜的把掌柜的叫来。掌柜的过来一看,这个气。 说十几天前才从原来刘掌柜手里盘下来的,跟你们家有啥关系。小九说她妹子一直在打理铺子。 一提九妹都认识,掌柜的说,我知道呀,当时交接的时候九妹也在,而且一直是九妹帮着跑前跑后办理的手续。 原来的契约上也是明明白儿白儿写的就是刘掌柜,从始自终人家也没往外盘过,都是一个镇上住着,这点事儿大家都还是知道的。 小九和他媳妇不信,脑袋一热就把人家铺子给咂了。那人家肯定不干,说他们是穷疯了,就起了冲突。 掌柜的本还想悄咪咪的借着原来铺子积攒下来的的名气多赚几天钱呢,结果被他们这么一砸,这事儿就兜不住了,大家才知道铺子已经易主。 掌柜的真是气得不轻,下手也就没个轻重,正打的一锅粥的时候,结果小九媳妇不知怎么的就喊肚子疼。 等双方停手一看,小九媳妇这血都顺着裤子流的满地都是。 有那老道的就说“这一准是小产,赶紧的找人看看吧” 掌柜的一看这情况也有点麻爪,赶紧的就近找了个先生给看看。 镇上也有那不坐馆的先生,就跟井家四表叔差不多。以前沈先生没开医馆的时候,大家都找他们瞧病。 这先生来的到快,一伸手探了脉就说她这个情况应该是以前吃虎狼药吃多了。 怀这胎本就不容易,特别是前三个月应该卧床养胎。经过这一折腾,以后再难有子嗣了。 小九一听肯定不干,大骂人家先生说自己刚结婚一年,怎么可能,肯定是他们互相熟识要帮着推脱责任才这样说的。 他不嚷嚷还好,这一嚷嚷,看热闹的人就更多了。这年根儿下,别的不多,闲人最多。 掌柜的一听也怕担了这个责任,更怕处理不好以后落个尾巴没完没了的膈应人。 况且这马上要过年了也挺晦气的,就喊人去把镇上比较有名的接生姥姥也给找来了。小伙计也机灵,一喊还喊两个。 结果这一看不要紧,说是最少生过一胎,吃药打过两胎。小九当时都快疯了,就扑过去撕打他媳妇,被大家给拉开了。 事儿还没完,把人家的铺子给砸了,掌柜的正要去报官。刚才打着的时候里正就来了,一看这情况里正说自己也处理不了,只能让他们去县衙。 事儿正焦灼着,他们这一帮人到了,正好都是认识的,掌柜的也不怕他们跑了。 他们抽空悄悄的问小九,知不知道九妹的事儿,是去哪儿了还是。 结果小九说是他媳妇说的,她有个堂弟想娶九妹,怕九妹不同意,就琢磨着想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这不准备等九妹把家里的年货备的差不多了,到年根儿底下就把这事儿给办了。 结果这平时啥毛病没有的人一下给撩到炕上了,昨天爷爷过来还说让九妹搬到他那院子去住。一听这话他们就有点慌。怕以后不好得手,一着急昨天晚上就直接把人弄走了。 然后他们想拿着铺子的契约来镇上接手铺子,结果在九妹那屋翻了半天啥也没找到,一气之下大早上的就直杀到铺子,没成想连东家都换人了,这怎么可能? 九妹可是一个字儿都没漏过铺子转手的事儿。当时也不知道脑子里想的啥,没留神就给人家砸了。 这么一折腾,没成想铺子确确实实不是九妹的,东家也的确都换人了。以往在家虽然九妹一再说那铺子不是自己的,他们还真没往心里去,平时看九妹的手笔,看不像是一个小伙计该有的。 再说了不是自己的铺子,还下那么大力气收拾,平时也是挺上心的样子,谁那么傻,不就是一个小伙计吗? 这是铺子的事儿,再说九妹。几个人又问了问九妹现在到底在哪儿? 说是已经被人接走了,还说早前小九把聘礼的银钱都收了,因为前段时间去赌坊又输了出去,手头一紧就想再弄点钱去翻本。 听他说的这些话,大伙儿气的不行。不过奇怪他为啥还非得等九妹把年货备齐了再动手,是有啥后手吗?顺嘴就问了一句。 他吭吃瘪肚的说这样正月里他去老丈人家不用自己花银子去买就可以直接从家里拿现成的东西了。 这脑瓜筋转的可够多的,他们几个听了都唏嘘不已,也想捶他一顿,就这还是个秀才,你说说出去谁信。 翻了一通九妹的屋子也不是啥都没有,强头把一摞红包放到炕上。说这是九叔九婶跟人打架的时候,从他们身上掉下来的。 因为出了他媳妇落胎的事谁也没敢捡,也嫌晦气,他们去了就让他们捡起来拿回来了。
第三十一章 报官 大家一看,更难受了,这不是九妹每年给大家过年时候包的红包吗,里面有小银花生、小银鱼、小银元宝。 人家都是长辈给小辈的压岁钱,自从九妹去外面做活后每次收完长辈的压岁钱都再给大家发一个小红包,里面就有各式各样的小东西,说是让大家留着玩。 每年都不一样,有时候是生肖,有时候是各种花,这是过年大家最盼望的事儿。如今东西被她二哥这么一折腾,人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大家看的心里更是堵的慌。 让强头这么个男娃娃把这事的来龙去脉说的这么一清二楚,也是难为他了。也亏得他机灵,前因后果,大家也都听明白了。 按照徐辰初的安排留在镇上的人会跟掌柜的一起到县衙报案,结果怎么样要等县令的判决。到现在知道了这么个情况,就兵分三路。一路回来报信,一路和他们一起往县城的方向赶,到崔庄子去要人。 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形,人都得带回来,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稀里糊涂的让他们把人扣下。自家的姑娘还没到那份上,怎么着也得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 徐辰初相信家里人知道他的决定也会支持他,所以也没跟人商量直接拍板安排下去。 现在天黑的早,最快也得晚饭前能有消息。自家有马车,又都是惯在外面跑惯了的。这条路也跑了有几年了,应该没什么事。这个家里人倒是不担心,只得耐着性子等消息。 强头说到一半的时候九妹的父亲和她大哥跟媳妇也过来了,老爷子只当没看见。现在虽说没见到人,有了消息,总归是好事。只是这事让老爷子更是气愤难平。 双眼没有任何情绪的看着老四说“我总是想着读书能让人明事理、辨是非,没成想读书让你们这么没有担当。但凡你们上点心,九丫头也不至于大晚上的被人整走”。 “而且德行如此败坏,是我的不是。再怎么说那也是他自己的亲妹子,难道他不知道九丫头经历这么一遭,将来还怎么在人前挺直腰杆做人”。 “都是我的错,罢了,罢了” 挥了挥手让他们都出去,自己闭上眼睛休息。他得休息好养好身体,孙女还等着自己给她做主呢,自己不能倒下。 大家也都没心情做事,各回各屋等消息。早上另外出去两拨找人的,没找到人也没打听到有用的消息就都陆陆续续回来了,到家一听原来是这么个情况一个个也是恨得不行,只等县城这边的消息传回来。 刚过晌午,原本安排去崔庄子接人的二堂哥和四堂哥就回来了。这次去县城一共是五个人,徐辰初和二堂哥,徐辰初、二堂哥都是大伯家老大、老二,四堂哥是三伯家老大,还有上午先回来三堂哥的大儿子强头,也是二伯家的老大的儿子。虽然年纪不大,是个机灵的。 大家还奇怪怎么这么快从县城回来了,原来是他们在路上遇到了从县城过来的捕快。里正认识其中一个捕快,两下里停下就聊了两句。结果捕快说是要到上湾徐家村找徐老二,一对名字,人就在眼前呢,就问怎么回事。 人就在眼前,捕快也就不着急了,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讲了。说是早上有人来报案,大庙岭有辆骡车还有两个人翻到岭下去了。早起有赶集的,听到喊“救命“,就下去看了看。看到车上都是血,一个人摔到脑袋了现在还晕着,一个断了腿到是清醒着,喊救命的那个就是他。 大家互相招呼着就给送医馆去了,其中一个常年出门的有心人,看着这两人琢磨着有点不大妥当。要说他们赶集吧没拉啥东西,这大年下的大家出门一趟轻易不会拉个空车,好歹也会有搭车的。要说是赶路的吧,身旁也没个干粮,到是有个被子,可上面全是血。 就想着别好心做了坏事,反正人都给送医馆了,也不差这么一趟。悄悄报了案,县令一听,也很重视,立马就派人把人看住,又去现场查看。 现场除摔下去的骡车和骡子,还有那床棉被,再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被送医馆的两个人本来也是分着就医的,这边正好那个晕着的醒过来。看到居然有捕快在,眼神就有些躲闪。都是常年干这个,一看这就是有事儿啊,要不也不会见到他们这么心虚。 架势拉了起来,就跟他说,你那个同伙现在两条腿已经废了,没顶住全吐噜了,那两条腿估计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你是想先断腿断胳膊再说,还是直接招啊。还是我们依着你那同伙说的给你定罪,这性质可不一样。
第三十二章 家门不幸 你同伙可说了这事儿你可是主谋,那你这罪可比他重呀。现在如果你自己说了可以减轻处罚,要是不说也可以,反正也是罪名确凿,因为不是自己交待的还得罪加一等。 你们这回可是拐卖人口的大罪,怎么说一个流放是跑不了。 也不知道是脑子摔坏了还是晕时间常了不好使,还是真被吓住了怕疼,这一诈全都招了。 原来他们都是崔庄子的,他那个同伙有个相好的现在嫁到上湾徐家村老徐家的一个秀才,说她小姑子特别厉害,平时老受她气。 一听就火大,自己相好的被欺负了这哪成?琢磨着想怎么给她出气,合计了半天,后来一商量,说是给卖到边城万花楼去,既能得钱又出了气,一举两得。 因为他有个骡车,就找他帮忙。连人带车答应最后给他五两银子,想想这马上就过年了,有这五两银子可不得过个好年。 再说反正也不用他干啥,就赶个车,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他知道的还有两个来看货的,不过他不认识,听口音不像附近村镇的。这么着他们一共四个人,在镇上提前采了点,盯了几次梢。看货的说凭她小姑这个姿色能卖一二百两银子。 知道他二哥好上个牌桌,手艺又不行。又结了个局让他把手头的银钱都输干净了,给他出了个主要,说是给她妹妹找个婆家,还先给了他二哥十两银子哄着让他跟着一起说服家里人答应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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