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谁才是狼崽子,她这样想着,心头忽就软了下来。 女子轻柔的吻落在他嘴角的时候,他又恍惚了一阵。那吻轻柔得,就像是她不小心蹭到了他嘴角。 亲完她就后悔了,因为他即刻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他,而后笑问:“喜欢我?” 她眼神飘忽着就是躲着他,雍锡伸手在她腰间戳弄,让人痒得难受,她轻哼挣扎,听着他一声声问:“是不是,是不是?” 实在没忍住,眼角泪意还未散尽的女子抿着唇笑了起来。她冷冰冰的时候,疏远又高洁,可她明明是娇美的长相,虽说一举一动端庄有礼,只要一笑,妩媚娇艳根本是藏不住的。 春雪初化,那冰土里破出来的鲜绿就像是此刻的她。 那抹笑让他悬了几个月的心终于放下,她跟自己在一起,的确是高兴的。 额头抵在一处,消解着隔阂。 第94章 (番外)明封x杏杳 言渚跟那道澄清陆思音身份的圣旨回到延吴的时候,杏杳是听着外头有人议论这才知道,而后恍神了许久。 夜里明封回来的时候,就见到她沉着脸坐在案前,淡淡瞥了他一眼。 “怎么了?”他去拉她的手,却被她抽走。 “侯爷的事你早就知道。”她声调冷着,明封抿着唇应了一声。 “从一开始就骗我,那些时候看我整日忧心你倒是看乐子!”她蹙眉。 从前因为她是端王送来的人,明封总盯着她多一些,在府中碰到她,虽不得完全亲近,也总是格外在意,帮她一些小事,就这样才有了牵扯。 后来看着这人,一边忧虑他们的事被发现,是生死难料的,一边又总是忍不住跟他亲近,纠结了许久的时日。那时他总是欲言又止,只说陆思音一定不会怪罪,叫她安心等着,她又不肯信。 “我不能说。”他环着她的腰,惹得面前的人挣扎起来。 “我生气了,别锁着我。”她去掰他的指头都扯不开。 才生产完,孩子有时吵闹,这些日子她脾气也大一些。明封不放手,看她粉腮更红,嗔怒着,就算生气也没真的恼怒,而后直接抱起她坐到桌子上。 “要打要骂都好,不许闹着要走。”他仍旧锢住人的腰身。 “谁稀罕骂你,”她垂眸,现下尴尬恼怒虽然多,她也知道他并非刻意,如今知道真相,面对陆思音反而也没从前那般难受,只是气儿没顺过来还是拧巴着,嘟囔道,“那你从前……究竟是喜欢,还是只是因为侯爷的安排才亲近我。” “因为喜欢。”他坦白说,面前的人似乎才舒服了一些。 她是喜欢闹脾气的,温柔和顺之外,多了活泼胆大,与他这样的性子大不一样,却因此那么让人喜欢。他去亲近她,也是一点点被她俘获。 “我还生着气呢,”见他亲了上来,杏杳推开他,“今夜去跟孩子睡去,不许招惹我。” “好,”他应承着,又吻了她一下,“明日要消气,我想抱你睡觉。” 她“噗嗤”笑了出来,又装着冷脸推了他一把。 看他站在外面哄孩子睡觉的时候,杏杳也笑着。夏夜不长,这气自然也持久不了。 第95章 (番外)林辅生x元殊月 越州城地处东,也算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只是连年到此处的地方官员皆不得善果,有的被流兵劫杀,有的待不满半年就连连上书要离开。 言沧叛乱一事,越州也有大族参与,这几个月来更没有个安生。 只是街上的酒肆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喧闹,老板才笑呵呵给人添上一碗好酒,转眼听到一道清朗男声,他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异乡人,只是看那人打扮不俗,也笑眼盈盈上前招待着。 “客官请用,这些都是越州有名的菜式。” 林辅生才将折扇搁下动起了筷子,那老板突然就听到一阵吵闹,而后他见到门口走进来的人脸色就变了。 “喂,”元殊月进来看到那抹青蓝衣衫的身影就走近推了林辅生一把,“刚才是你在街上让人把那个阿嬷送去衙门的?” 刚夹起来的脍肉就这样掉在了桌上。 老板见她就赶紧退了两步。 元殊月走到林辅生身旁看了看他嘟囔:“长得还人模狗样,做事倒是冷酷。” “偷盗者自然应该交给衙门。”他接着吃饭。 她冷笑一声:“偷盗?那人诈那阿嬷不识字,擅改了买卖田地的契约,她只是去拿回自己应得的。” “这意思就是,那老妇能进得去那宅院,姑娘出力不少,”林辅生笑说,听这个语气必然是知情者,“她若有冤屈,也可去衙门说清楚,自有律法。” 刚才那个场面,他也听懂了些许内情,叫人将那老人送去衙门,是怕她被那人的家丁给打死了,倒不想是有人帮忙的。 被戳破她也不恼:“衙门要是有用这越州早清净了。对,我就是掺和了,那你也叫人把我送去衙门啊。” 身旁的随从拉了拉元殊月的手:“姑娘,听说越州的新通判就要来了,老爷让你最近时日收敛一些……” 她不以为然:“谁管那个新通判,上一个我也没怕过。那人还专程写信给阿爹提前拜会,那字迹跟我爹书房里挂的字倒是神似,一样的刻板迂腐,一看就是个老头子,跟前一个没什么差别,还能难对付到哪里去?” “听说先帝时重臣元流前辈,自先帝死后就隐居在越州,行事仁善颇得人望,只是老来一女,骄横霸道,越州乡邻、官员皆畏之,姑娘颇有这风范啊。” 言语里他已经听出这人的身份,只是还要装着逗弄。 “这越州只有过街老鼠畏我,你也是啊?”她怒气起了,一脚踩在长凳上,一脚踩在桌子上,那脚就在饭菜边上,让林辅生一口也不能吃了。 “看你是个新来的,不该管的事别管,待会儿跟我去一趟衙门,嘴皮子那么利落就去帮我做个讼师,把人救出来这事儿就不跟你计较了。” 他坐在长凳一头,看着另一边的靴子,将筷箸放下:“在下若是不肯呢。” 元殊月俯下身靠近他:“你试试。” 四目相对,倒是没看出谁在示弱,忽而林辅生一笑,猛地站了起来拿起折扇放下钱财就向门口走去。 “诶!” 那长凳一瞬间失去了平衡,一端翘起,元殊月突然就向后倒去。 “姑娘!” 她狼狈地被几个侍从扶住才没有直接跌在地上,看着面前噼里啪啦倒下的凳子和桌盘,她看着周围的人说:“看什么看?”众人皆收回目光。 而后便咬牙盯着门口说:“去给我打听这小子是谁!” 谁知那抹青蓝身影又出现在了门前,林辅生倒退了两步扇着扇子看着她笑说:“在下林辅生,新任越州通判,就是姑娘方才说的那个老头子。” 这些堂中人皆面面相觑,元殊月愣神一阵后虽有些心虚,想到挂在元流书房的那幅字上的落款,硬着头皮问:“林放之是你什么人?” “不巧,正是家父。”他眯眼笑着。 林太傅跟元流有些交情,这也是他提前给元流写了信的缘故,小时候练字是林太傅教的,自然学了几分像。 “家父若是知道姑娘说他写字刻板迂腐,倒该是能气个一阵。”他笑说。 她急了脾气说:“你给我等着。” “在下还要在这儿三年,必定不会提前调职,”他摇着扇子走开,“恭候。” 第96章 (番外)言煦x姜了1 淩山上,言煦坐在马上看着因为一支射过来的弩箭就大叫了一声逃跑的秦城侯世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十六岁到京城,这都快第四年了,他一直听他娘的话,乖乖在京城当个闲散的世子,谁知道头回从皇帝那儿接差事就碰上这件事。 此前是秦城侯府负责运送的贡品被这淩山上的山匪劫走了,所以皇帝派了秦城侯世子带兵来剿匪,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酒下的令,就叫他来做副将。 这秦城侯世子郑骁是出了名的浪荡纨绔,虽然平日里在京城言煦也没少跟他在一处喝酒,但剿匪这种事,果然是不能指望的。 这才刚上山,那群山匪就是放了个箭他就被吓跑了。 看着四散混乱的队伍,言煦揉了揉眉心对亲信说:“找地方躲起来,等我消息。” 他被俘了。 犹记得那两个土匪,一胖一瘦,胖的那个问:“喂,你是不是秦城侯世子啊?” 他正准备回答。 “肯定是啊,长得那么白净,穿得又那么好,难不成是那个端王世子啊?听说端王长得就凶神恶煞的,还惧内,他老婆当年都能吓跑诉莫人,得是个多凶狠的角色啊,生的儿子能是这样吗?”瘦的那个答。 言煦看了看这山头,叹了口气。 要是他爹听到这种话,估计能立刻带人把这儿给铲了。 “老大说了,不是秦城侯世子的话就直接杀了,我看这小子……” “我是秦城侯世子。”言煦立刻认了下来。 言煦意识到长得好看确实能有不少方便,还得从十五岁的时候说起。 他爹带着他去西域出使,碰到个小国的女王,他帮忙谈了些生意,此前一直没说通的事情那女王立刻就答应下来了,还拉着他问了年纪喜好,差点儿就直接留下当女婿了。 他娘说,他爹也不是长得丑,就是长了一副要跟人打架的样子,所以谈两国贸易总是麻烦,他就长了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却是个比他爹冷淡得多的性子。 虽说如此言煦坐在山寨里,看着一众人待他和善的样子,总还是有疑惑的。 第一次见姜了的时候,他坐在院子里仔细观察着这山寨的位置和地形,将这些东西都记了下来,而后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 她左右两只手一共提着五只鸡,递给了做饭的大婶,拍了拍身上的灰冲他扬了扬头:“你是郑骁?” 他反应了一阵,勉强点了头。 他才点头,那女子突然就到了他面前,面面相对着,她歪着头皱眉说:“怎么比小时候瘦了那么多。” 姜了落草为寇之前,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 这一点言煦是知道的,而且还知道她爹当年的案子,是个冤案,由此家里才败落。只是碍于时机,皇帝最近才准备平反。所以给的令是,能让他们降便降,实在不行再动手。 不过他的确不知道姜了和郑骁小时候订过婚。 他终于明白过来这山寨里的人为什么对他和善了,看着他们张灯结彩准备给他俩办婚事的样子,言煦头一阵阵疼。 “大娘,我来吧。”他看到一个大娘背着柴火,压得腰都要折过来了,正想上去帮忙,那大娘一把把他推开。 他猝不及防,这大娘劲儿还不小,于是不禁踉跄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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