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兰看着他们父子,唇边也勾勒起了笑意。 * 嘉兰领着诸位夫人回到后院时,又被围着说了好一番祝贺之语。蒋周氏更是不无遗憾道:“只可惜那些老少爷们都围着锋哥儿看热闹,也不得把锋哥儿抱到咱们这儿来瞧瞧。” 冯夫人虽也有些遗憾,但是仍道:“好男儿不能长于温柔乡。” 蒋周氏心里不以为意。这时候抱过来,哪儿就叫长于温柔乡了呢?但蒋周氏也不跟冯夫人抬杠,含糊地就应了过去。 冯夫人也没在意蒋周氏的反应,她见即将开宴,下意识地先找汪『奶』『奶』。只是,她扫了一圈,只看到汪『奶』『奶』坐在角落里,但是汪如珠却不见踪影,立刻就警铃大作。 当即,冯夫人也顾不上在跟人说话,径直走到了汪『奶』『奶』跟前,低声问她:“阿柳,汪如珠呢?” 汪『奶』『奶』抬头看了冯夫人一眼,还没开口说话,泪水已经落了下来。 冯夫人眉头一皱,把她一挡:“哭什么!要是被不长眼的看见了,又要编排你了。”她语气很急,透着无奈。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帕子来给汪『奶』『奶』擦去眼角的泪水。 “好端端的,你带她来干什么?自找罪受吗?”冯夫人声音压低,却还有怨言。 “原也不怪她 ”汪『奶』『奶』声若蚊蝇。 冯夫人冷哼一声打断她:“不怪她?都打量你心『性』软呢!”她本还想说汪『奶』『奶』两句,但卜『奶』『奶』明显看到了此处,正朝冯夫人等人走来。 嘉兰也看到了卜『奶』『奶』的举动,眉头微蹙,笑着迎了上去:“卜『奶』『奶』,您可是要找什么?” 卜『奶』『奶』最想看到汪『奶』『奶』吃瘪,但此时也不得不先回了嘉兰的话:“我瞧见汪『奶』『奶』像是沙眯了眼,想去关心关心。哦对了萧『奶』『奶』,如珠姑娘哪儿去了,您看见了吗?” 嘉兰一笑。这卜『奶』『奶』也真是有点意思,就指着汪如珠来给人添堵呀。 “如珠姑娘方便去了,怎么,这也要跟卜『奶』『奶』说么?”嘉兰笑问道,她声音带着笑,听着不像讽刺,像是善意的调侃。 一旁的沈『奶』『奶』便哈哈笑道:“这漂亮的小姑娘,总是有人盯得紧。” 冯夫人在这段时间里也理好了情绪,面上毫无异『色』地走了过来:“我跟阿柳说几句私房话,倒是被卜『奶』『奶』惦记上了。”冯夫人看不惯卜『奶』『奶』这样的人,但卜楼不归冯平虎管,冯夫人对卜『奶』『奶』也没有那么大的威慑力。 “我不过关心一二。萧『奶』『奶』,可着人带着如珠姑娘同去了?这时候外院内院一齐开宴,可别一时『迷』了路。”卜『奶』『奶』看了冯夫人一眼,眼神移到了嘉兰身上,笑道。 她这话说完,便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道:“不劳您费心。” 众人转头去看,正是归来的汪如珠。 卜『奶』『奶』讨了个没趣,恹恹的就往别处去了。沈仓到底跟卜楼是同僚,沈『奶』『奶』怕卜『奶』『奶』再出什么幺蛾子,连忙跟了过去。 嘉兰扫了一眼汪如珠,目光在她的裙子上停留了几分。等她抬起头来时,便撞上了汪如珠的眼『色』 汪如珠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她像是一头遗落暗林的孤鹿,对周遭的一切充满了警惕。 嘉兰心底叹息,面上很温和:“是不是天气变化着了凉才拉了肚子?”嘉兰又吩咐一旁的夏团:“去取我的那件如意云纹罩衫来,给如珠姑娘披上。” 汪如珠愣了一下,好半晌,才垂首,低低道:“多谢。” 冯夫人觉得她们之间仿佛在打什么哑谜,但是她一时没看明白。倒是汪『奶』『奶』死死地攥紧了冯夫人的衣袖,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 * 宴席渐散,临行之前,冯夫人与汪『奶』『奶』两家一起走,嘉兰去送。汪如珠第一次主动地解下身上的如意云纹罩衫,递给嘉兰,又轻声道:“多谢您,您的如意云纹罩衫很好看,可惜我今日一件衣服也带不走。” 她说罢,又是那神『色』冷清如高山之雪的模样。 “举手之劳罢了。”嘉兰朝她点了点头,温和一笑。 汪如珠神『色』微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她身边的使女已经在出声提醒。汪如珠便抿了抿唇,踏上了马车。 等嘉兰将众人一一送走时,夏满手上搭着嘉兰借给汪如珠的那件如意云纹罩衫,心有疑『惑』地问道:“『奶』『奶』,您为什么要给她一件罩衫?您可对她太好了点。” “她衣裳换过了。”嘉兰也不瞒她,轻声道:“许是出了什么意外。但是她既然不想声张,那我也就帮她一把。” “你送她去净房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人?”嘉兰一边往回走,一边问夏满。 夏满略想了想,摇了摇头:“婢子领的路,一路上也只遇到了府里的下人。前院赴宴的老爷少爷,一个也没往这儿来。她去净房,虽则用时长了些,但也是她的使女一路跟着的。净房各处门都有人守着,没有外人出入。” 嘉兰回想了一下汪如珠和她身边的那个使女,脚步一滞:“她换好的衣裳呢?你看到那个使女捧着了吗?” 夏满愣了一下:“好像没有 婢子直到您说,才意识到她换过衣裳了。” 嘉兰神『色』一凛!她刚刚就觉得哪里不对! 她发现汪如珠换过了衣裳,然而夏满却毫不知情 汪如珠的身量跟她的使女不同,那一套衣裳不可能藏在身上。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萧府给汪如珠递换洗的衣物,而汪如珠身边的使女根本没有捧出来过旧衣裳! 汪如珠换下来的衣服,还在萧府里! 嘉兰想到汪如珠临行前的话,豁然开朗! 汪如珠在提醒自己,她的旧衣裳还留在萧府! 嘉兰神『色』凌然,气势大开,竟有杀伐之姿:“小寒,带武婢把守角门,任何人不得出入。夏满,让所有仆婢来后院庭前 我要,论功行赏!” 最近在组装好一个特别可爱的小房子,我可真是太喜欢这些小东西了! 【今日推荐】 calico critters 是非常可爱的小房子和小动物玩具,圆满一个过家家的梦想。 每天早上我把它们挪个位置的时候,我的心情都很愉快! 如果哪一天晋江的作者有话说能放照片,我给你们看一眼我的这个“小家”!
第233章 衣裙之用 嘉兰以褒奖为名,先盘查没有前来报道的人, 再盘查接近过汪如珠走过的这一路上的所有使女。与此同时, 小寒带着武婢在家中搜查汪如珠换下来的衣裳。 萧肃政在结束周岁宴之后, 还与善仁和善礼, 善文等几兄弟多留了一会儿, 等他将人送走之后, 才从乌叶处听到嘉兰正在盘查。 萧肃政眉头一皱, 脚步也快了不少:“夫人受伤了?锋哥儿呢?” 乌叶连忙摇头:“没有, 『奶』『奶』和少爷都没出事。『奶』『奶』就是让小的来跟您说一声,回头等她盘查处疑犯来, 就把人交给您审问。小的也不清楚具体出了什么事,夫人只是让全院戒严, 不许无关人等出入。” 这一听, 萧肃政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我去看看。你盯着前院, 不要坏了夫人的事。” 萧肃政说完,径直奔向嘉兰的院子。虽说他知道嘉兰不会有事,但直到他看到坐在高位的嘉兰时,才真正地放下了心来:“出什么事了?” 嘉兰的下首跪着三个人, 一听到萧肃政的声音都浑身一颤。 嘉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走到萧肃政身边道:“这几个人行踪可疑, 已经违反了府上的规矩。再细问下去, 总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名堂来。” 嘉兰最开始出声时, 声音有些冷。话说到最后一句, 便有些嗔怒:“这些人,都交给夫君了。他们的嘴,总不会比北狄的细作还难撬开吧。” 嘉兰说着,冷冷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个人:“若真是如此,怕也真是北狄的细作。” 萧肃政神『色』凌然,也不问嘉兰发生了什么,而是直接一挥手,命令自己的亲随乌长道:“押下去!” 乌长二话没说就带人把那三人捆了起来,这三人当中有人当即就吓『尿』了裤子,连哭带喊地道:“『奶』『奶』,我说!我说!” 萧肃政扫他一眼,冷声道:“把他跟另两人分别关押。” 乌长不再给人说话的机会,扯了布团堵了嘴,将三人拖了出去。这三人被拖出去时,门外还聚集了不少人,一看到这三人的惨状,都吓了一跳。夏满适时地厉声敲打了几句,这才叫众人散去,各司其职。 萧肃政则又对亲随耳语了几句,命他出去布置,然后才回来安慰嘉兰:“出什么事了?”锋哥儿的周岁宴才刚刚结束,嘉兰赶在这个时候就如此大动干戈,必然不是一件小事。 如今室内只她夫妻二人,嘉兰疲惫地『揉』了『揉』额角:“汪家有一个貌若天仙的堂侄女,她衣裳被弄脏了,在我们府上换了衣裳。但是她换下来的衣服被有心人留在了府上。” “她留一件衣服在我们府上有什么用?”萧肃政愣了一下,没弄明白这件事的关键处在哪儿。 “如果她的衣服再留久一点,就可以找个机会,制造你与她有私的假象。然后恰巧让我看到,离间我们的夫妻之情。”嘉兰公事公办地说道。 萧肃政吓了一跳,几乎是刚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就急道:“这怎么可能!?” 嘉兰噗哧笑道:“我只是在给你分析,又不是说真是如此。” 萧肃政长舒一口气,嘉兰不由觉得有趣,踮起脚尖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呀,怕是醉的不轻。我让夏梅温了醒酒汤,你喝着我再同你说。” “不碍事,你堂哥们帮我挡了不少。”萧肃政握着嘉兰的手,坐在了她的身边:“除此之外,你觉得还有其他可能吗?” 嘉兰点了点头,神『色』也愈发严肃:“衣带授信。如果她的衣裳里写了点什么机密,再让别人误以为你与她有染,那你就背定了这口黑锅。” 嘉兰看着萧肃政,正『色』道:“夫君,你难道跟汪恩义有什么过节吗?” 萧肃政沉『吟』半晌,摇了摇头:“在此之前,我连汪恩义的面都没见过。更何况他是安邦城的参将,与我连军务上都无甚往来。我去安邦城,也只是去拜访冯大将军,我跟他哪来的过节!” 萧肃政想了想,又问嘉兰:“他们的目标会不会不是我?这一次周岁宴,虽然重要的前锋之将都没来,但是但凡有闲时的将领都赶来了。安邦城里,汪恩义和冯玉泉都来了。” 说到冯玉泉时,萧肃政看了嘉兰一眼。尽管他心知嘉兰或许都没见过冯玉泉,但冯玉泉到底曾经差一点儿就跟嘉兰议亲。见嘉兰脸『色』如常,他才在心底小小地缓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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