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嘉兰觉得这件事扑朔『迷』离,来的好像没头没尾。但嘉兰深知,这世上鲜有无缘无故的怨恨,其中必有缘由,只不过是他们尚未察觉罢了。 “我已经打着府上丢了东西的名头,派人去找汪如珠的衣服了。等找到了衣服,事情兴许会更明朗些。”嘉兰抿了口茶,也安安自己的心。 萧肃政听到“汪如珠”这个名字,反问了一句:“汪如珠?”他对这个名号显然不太熟悉。 嘉兰点了点头:“对。她生得极好,但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想来往素都是养在深闺人未识,不知道为何今日要特意领到我们府上来。” “若是掌上明珠,谁家不捧在手心?”萧肃政对汪如珠的容貌不以为意:“藏着一个堂侄女,怕就是别有用心了。只不过,我不好直接去查一个女子,我留府上的人手给你,你只管指使去查汪如珠的底细。” 嘉兰本也是想开口跟萧肃政说此事,既然萧肃政自己提了,嘉兰就应了下来:“也好。汪家那儿,你也留心些。汪『奶』『奶』跟冯夫人交好,汪恩义跟冯大将军关系匪浅,汪家若从中作梗,怕会让我们和冯家心生嫌隙。” “我会小心留意,正好也借这个机会再肃清一遍府内人手。”萧肃政握了握嘉兰的手,将她垂在耳际的发丝收拢到耳后:“嘉兰,你放心。” 嘉兰侧手轻轻蹭了蹭他的手,温柔一笑:“有你在,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不过汪家的事实在蹊跷得很,且不说冯家是蒋家的故旧,汪家理应与我们家交好。就说我们跟汪家也没什么交道,没道理汪家突然对我们发难。” “这件事做得也毫不精细,实在错漏百出。一件衣服罢了,汪家还真能指望能给我们带来多大的责难?”萧肃政眉头微皱,对汪恩义的手段显然有些不齿。 但嘉兰略想了想,神『色』却有几分凝重:“此事现在看来确实仓促,但是只要打通一个关节,我们就绝不会发现此事。” 萧肃政对内宅之事算不上明白,此时就静待嘉兰答疑解『惑』。 “她们可以备两套换洗的衣裳,光明正大地带进内室,再把汪如珠换下来的衣裳带出来。带换洗衣裳本就是常事,即使带出的不是汪如珠身上穿的这一套,除非有人提醒,我就算意识到了汪如珠换过了衣裳,也绝不会意识到汪如珠把衣裳留在了府中。而且,即使带两件衣裳进去,只带出了一件衣裳,包裹瞧上去也不会差多少,又有谁会在意呢?”嘉兰缓缓道。 萧肃政此时也听明白了:“汪如珠的使女没有带换洗的衣服。但是,这不是一件很简单易行之事吗?” 嘉兰颔首,看着萧肃政的目光流转:“如果,有人不想此事成呢?” “汪『奶』『奶』。”萧肃政即刻明白了其中关窍。 嘉兰想到宴会上那个唯唯诺诺的汪『奶』『奶』,又想到那个冷艳冰霜的汪如珠,轻叹一口气:“汪如珠许也是不愿的吧。只是不知道她们被要求做的到底是什么事,让这两个人都如此的不情不愿。” 萧肃政听出了她的怅然。这两个女子怕也并没有惹嘉兰不快,因而还能引得一声可惜 毕竟,愿与不愿,又如何由得了她们呢? 萧肃政覆上嘉兰的手:“你与她们不同。” 嘉兰看着他认真的脸『色』,盈盈一笑:“你与汪恩义,也不同呀。” 萧肃政见她笑意,心底舒了一口气,又有些得意。面上倒是没有丝毫的显『露』,而是轻咳一声,道:“如今全府戒严,那件丢失的衣裳想来很快就能找到,等找到了,我们再做应对。” 萧肃政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夏满的禀报声:“『奶』『奶』,您丢的东西找着了。” * 嘉兰是以她首饰丢了为名进行的搜查,夏满便也光明正大地拿漆盘捧了衣裳来给嘉兰检验。 只不过,嘉兰刚想动手去翻,却被萧肃政制止了。 “保不齐上头有什么东西。”萧肃政神『色』十分严肃,他拿布带缠了手,亲自拿刀去割断衣裙的绫罗绸缎。 萧肃政面『色』凝重,刀起刀落,敏捷凌厉。 嘉兰看着,原本还觉得他拿着女子的衣裙有些违和,此时已经完全忘了这种感受,只被他下刀时的气势所感,心也不由得提了起来。 等到萧肃政全部拆解完,从夹缝里挑出一块小布条来,摆在了嘉兰的面前。 那块小布条上似乎还有女子的幽香,但夫妻二人毫无所觉。 “八月十九,粮到。”嘉兰轻声地念出了布条上的字,然后看向了萧肃政:“这是你的字。” 萧肃政眸『色』幽深,如墨一般沉郁。半晌,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这个剧情接上了之前埋上的伏笔,我在把蒋家陨落的那一场大战的始末理出来! 【今日推荐】 强推一个纪录片《rbg》,讲的是美国最高法院女大法官ruth bader ginsburg的生平。先不说她对推动平权的巨大贡献,光是她跟他丈夫的爱情故事,就非常触动人心了。 平生挚爱,相知相惜,莫过于此。 我还最喜欢纪录片里,rbg的母亲一直教导她的一句话,也送给大家 “be a lady and be independent.” 圣诞节12.25的时候,还会上映根据rbg改编的一部电影《on the basis of sex》。我之前看了无数遍它的预告片,哭的稀里哗啦的_:3」 _ 希望正片也能让我备受振奋!等我看完正片,我来看看要不要强推。
第234章 有旧 有关“粮草”的事,萧肃政素来警觉。看到那块布条上的字后, 萧肃政当夜就约见了柏良和护国城的粮草官。但粮草官却只知道七月末都城会有粮草运来, 具体是什么时候尚不清楚。至于“八月十九”这个日期, 更是无人提及。 萧肃政没有多问, 只是嘱咐柏良接手护国城庶务时, 先查验粮仓里的粮食。他自己则亲自去审问被嘉兰发现的三个细作。 嘉兰这一夜也翻来覆去地睡不安稳, 清晨萧肃政重新回来, 她尚有些『迷』糊。 “回来了?”嘉兰撑着身子, 『揉』了『揉』眼睛问道。 “嗯。”萧肃政解下外袍,坐到床边去抱着她, 头靠在她的肩窝里,轻声道:“那三个人都是细作, 一个是汪恩义的手下, 一个是陆察派来的,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 来自吴家。” 嘉兰此清醒了不少,伸出手去环抱着萧肃政的腰:“辛苦了。再睡一会儿吧。” 萧肃政也是累极,点了点头,换了寝衣, 倒头就睡了。 嘉兰倒反而睡不着了,她陪他躺了一会儿, 等萧肃政气息平稳, 嘉兰便起了床, 让夏满等人到隔间伺候。 “夏满, 你让夏槐去『摸』清那三个偷了东西的人的底细。看看这三个人是从哪儿来的,又跟谁交好。我不过想查一查,不想连坐追责。且记着,别打草惊蛇。”嘉兰一边闭着眼任由夏荷给她梳头,一面低声吩咐夏满。 夏满点了点头,又俯首在嘉兰耳侧道:“『奶』『奶』,今儿一大早冯夫人就递了帖子来。说是她庆生,请您后日去巾帼城团圆楼赴宴。” 嘉兰讶然地睁开了眼睛:“团圆楼?” 夏满点了点头,面容里也有些许疑『惑』:“『奶』『奶』,冯夫人是不是为着周岁宴的事儿来的?” 冯夫人这么快给嘉兰下帖子,一看就不是真的想要邀请她去庆生。更何况还选在嘉兰的主场“团圆楼”,也算是给足了面子。 嘉兰眼神愈发的犀利,身体却放缓靠在椅背上,仿佛不甚在意道:“一去便知。” * 赴宴之日一到,冯夫人亲自来接嘉兰。嘉兰也没推辞,命自家空着的马车跟在后头,带着芒种就坐上了冯夫人的马车。 冯夫人见嘉兰爽快,显然也是猜到了自己的用意,便也不装模作样,而是直快道:“想来你来猜到了我此番请你的目的。萧『奶』『奶』,我是替阿柳 汪家『奶』『奶』,来向你赔不是的。” 嘉兰原本正捧着茶,闻言立刻放下,笑道:“有何不是呢?冯夫人,莫非您也觉得汪『奶』『奶』带着如珠姑娘来赴宴,就是冒犯么?”实话说,如果不是汪如珠留了一件衣服在萧府,嘉兰并不觉得汪『奶』『奶』带汪如珠来赴宴是一件什么不妥的事。 冯夫人见她神『色』不似作伪,深深地叹了口气:“萧『奶』『奶』是个心有大量之人。确实与这件事有关,但也不止是这件事。珠姐儿来府上做客之时,被茶水污了衣裳,换下的衣裳还留在府上。我已经训过她们二人,这事实在是不妥当。” 嘉兰心中有些诧异,她没想过冯夫人会为了汪『奶』『奶』伏低做小。但是,即便冯夫人伏低做小,也不意味着嘉兰就要把这件事轻易揭过去。 大家都不是傻子,一句轻飘飘的“我已经训过她们二人”,又算得了什么数? 嘉兰面上便显『露』出隐忍的不快来:“我家中仆婢还真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拿了包袱出门,以为是偷了我房里的东西,没曾想这衣裳竟然是珠姐儿的。” 冯夫人再叹一声,十分惭愧道:“也不瞒萧『奶』『奶』,阿柳是鬼『迷』了心窍,想着替珠姐儿相一门好亲事。”冯夫人这意思算是变相承认了汪『奶』『奶』在打萧肃政的主意 “想法倒是好的,只是别打错了主意。”嘉兰也不把话说明白,笑了一声:“不过,我倒觉得,汪『奶』『奶』其实是个明白人。” 嘉兰没有提汪如珠临走前提醒自己这件事,而是隐晦地表明,汪『奶』『奶』的举动,怕并非汪『奶』『奶』本心。 冯夫人显然是知道这一点的,她看了嘉兰一眼,眼神里有罕见的严肃:“萧『奶』『奶』也是个明白人。你也知道,女人家做事,总有顾首不顾尾的时候。使个小『性』子,顾不全大局也是常事。不过后院的事儿,总是犯不到前院的。” 听到冯夫人的话,嘉兰顿时觉得索然无味。冯夫人想把这件事框在后院女人的斗争里,这个意思已经很明朗了。而且言语间,不乏对汪『奶』『奶』的保护和对嘉兰的戒备。 她似乎觉得嘉兰想得太多,也管的太宽了。 嘉兰也不难想明白,怕是有人让汪『奶』『奶』以汪如珠作筏子,但是却没有告诉汪『奶』『奶』还有衣带授信这一件事。所以,汪『奶』『奶』只以为是被嘉兰发现汪如珠想要赖上萧肃政一事。但是这件事并非汪『奶』『奶』的本意,所以汪『奶』『奶』才会拜托冯夫人作为中间人来讲和。 嘉兰笑了笑:“您说得对。” 冯夫人听到她应声,一时有些惊讶,但还是松了一口气道:“萧『奶』『奶』果然是个通透人。说来,汪家还与你的母家蒋家有旧。” “是吗?”嘉兰这时才起了点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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