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蝶和叶予晗对视一眼,又听得掌柜说到:“据说前面那座山头住着明教的蝠王和鼠王,他们很远的声音都能听到,每次来抢劫都说是我们吵到他们了,所以我们现在根本没人敢说话!” “不瞒掌柜说,我们二人来此其实只是久闻西南风景独特,想来看看罢了,没想到一来就遇上这事儿,”曲蝶扯了个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不知掌柜的可否给我们指指路,这附近明教和天一教都在哪里,这样我们也好绕过去呀!” 叶予晗有些惊诧地看了曲蝶一眼,没想到小蝴蝶这几年“长进”不少,说谎也挺流利的。 “这样吧,”掌柜的面对曲蝶的笑脸,很容易地放下了戒心:“我给你们大概说一下方位,太详细的我也不太清楚。” “多谢掌柜的!”曲蝶就这样顺利套问出了想要的信息。 出了酒肆,曲蝶拿着刚刚画的简易地图,对叶予晗说道:“我们先翻过西边这座山,去看看这几个圣坛,听名字像是天一教会呆过的地方。” 叶予晗自然点头同意,于是曲蝶拜托掌柜的,把他们的行李和马车寄存在此处,掌柜的欣然同意,反正已经很久没有生意上门了,也难得遇到这么人美心善的小姑娘,临走时还夸他做的酸辣粉好吃。 两个人收拾了一些路上可能会用到的必需品,整理成一个小小的包裹,然后各自骑上了一匹马,扬鞭而去。 掌柜的站在原地目送他们远去,他大概不会想到,自己给曲蝶他们画地图,原本是希望他们能绕过这些危险的地带,而他们恰恰就冲着这些地方去了呢。 第23章 圣坛 曲蝶和叶予晗两人骑马沿着大路走了没一会儿,渐渐远离了龙隐村,便掉转马头往龙隐村西南方的祈天坛去了。 穿过一片无人的森林,来到了山脚下,曲蝶一路观察,发现确实有些诡异,这片森林里没有任何活物生存过的痕迹,只有无数参天古树沉默地矗立。 爬了一小段山路后,由于坡度过于陡峭,两人只好下马牵行。忽然一阵阴风吹过,卷起地上无数的落叶,像一个可怕的鬼影向曲蝶扑来。 “啊!”曲蝶发出一声惊叫。 叶予晗见状立刻挡在曲蝶身前,轻剑在手中挽了个剑花,打散了落叶。没想到马儿却受了惊,几声嘶鸣过后,就跑得没影了。 “抱歉,我没注意。”曲蝶看见坐骑跑了,有些内疚,其实这点风和树叶根本算不了什么,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叶予晗依旧沉默地摇了摇头,率先向山上走去,曲蝶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 两个人终于来到了祈天坛前,这个祭坛从前似乎被用作某种祭祀,现在看上去还能依稀辨认出上面的血迹。曲蝶走上祭坛,细细观察祭台上残留的血液,“是兽血!”曲蝶取了一些闻了闻,万幸不是人血。 不远处的叶予晗正在细细观察祭坛附近的情况,只见祭坛附近大约五十尺内寸草不生,脚下的土地已经龟裂,虽然不能确定这座祭坛当年具体是做什么用的,但是应该是在附近撒过某种药粉,对这方土地造成了永久性的伤害。 没过多久,叶予晗在祭坛的基座上,发现了天一教的印记。基座周边的一圈纹路,已经被风沙打磨得不甚清晰,但细细辨认,似乎与扬州村子里地面上的烙印别无二致。看来这的确是天一教的祭坛,就是不知道具体是用作何处,叶予晗这样想到。 眼见着附近再无发现,两个人又顺着山脚向南走去,大约走了五里路,曲蝶就看见远处似有人烟,赶紧提醒“吴迟”:“小心!” 叶予晗点头,猫着腰,放缓了步伐,尽量不发出声音地向前方靠近。 还未等看清前方的情况,已经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叫骂声,夹杂着一些微弱的哀嚎,曲蝶皱紧了眉头,不知道这是一群什么人竟然如此凶残。 叶予晗带着曲蝶躲在一个不高的土坡后,悄悄探出脑袋观察外围的情况。看样子是一个营地,看周边巡逻弟子的衣着,明显不是中原人士,再加上他们偶尔说出的蹩脚的话,看来正如掌柜所说,应该是来自西域的明教了。 突然曲蝶激动的指着一个方向,拍着叶予晗的肩示意他往那里看,原来是一个衣着与曲蝶相似的五毒弟子被绑着扔在地上,身上伤痕累累。经过的巡逻弟子看他还没有醒的样子,也不再管他,往其他地方去了。 曲蝶环顾四周无人,便飞快地朝五毒弟子跑过去,抬手起了一个冰牵蚕丝,短暂地为五毒弟子治疗了皮外伤。 也许是身上的伤痛骤然减轻,五毒弟子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抬头一看,竟是同门施救,不由得心头哽咽:“快走吧,这里太危险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曲蝶悄声问道。 “这里是明教鼠王营地,前面还有蝠王的营地,这个村子里所有人都被抓起来了,到如今活下来的已经不多。”说着说着,这位同门声音哽咽,伤口又渗出了鲜血。 曲蝶只好继续用冰牵蚕丝,怕其他技能动作过大引来看守的注意:“对不起,我只能简单地治疗你的外伤。” 同门摇摇头:“不用救我了,我已是强弩之末,这是非之地,你们也尽快离开吧。” 曲蝶只好给他喂了一颗顺气丸:“这药可以短暂护住你的心脉,你自己保重。” 五毒弟子不再说话,曲蝶轻轻把他放在了地上,和叶予晗又无声地溜了出去。 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曲蝶和叶予晗只好继续往南走,没多久就靠近了蝠王营地,这里的弟子身上都绣有蝙蝠的图案,倒是很好辨认。 两人正愁着如何混进去,正巧叶予晗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赶紧抓住曲蝶的手腕,躲进了路边的沟渠之中。 很快,由远及近地走过来几个人,他们手上各自拎着几只兔子和山鸡,只见其中一个说道:“诶呀,这中原好没意思,肉没有多少,却有不少蚊虫,咱们还要在这呆多久啊?” “老哥啊,再等等吧,听说大王他们过来是要占领中原的,到时候都是我们的地方,还愁猎不到肉吃?” “那怎么好几年了,咱们都不挪窝啊?”问得好!曲蝶都差点为他鼓起掌来。 “害!这不是要找盟友嘛!听说这附近有个天一教要和老大合作呢!” “天一教?没听说过。” “诶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儿啊?” “那当然!我在大王营帐前值夜啊!” “欸哟,老弟发达了,可别忘了带你老哥混啊!” “放心放心!” 聊天声渐渐远去,曲蝶这才探出头来:“看来这蝠王营地也不用去了。” 叶予晗点头赞同,而且这蝠王弟子也要好好练练了,连点消息都守不住,他心里这样想着。 “那我们继续往南吧,按掌柜的说法,前面应该还有不少祭坛。”曲蝶规划了一下接下来的路线,“去完那里,再去找找卧龙坡,据说那里是白龙口最大的城。” 说走就走,两人又继续南行。 日头逐渐偏西,眼前的巨大建筑物在夕阳下投下深深的投影,曲蝶仰头看着这座刻在山上的圆形建筑:“看来这就是圣坛了!” 不得不佩服工匠的巧夺天工,整座祭坛就像是直接在山体上雕琢出来的一般,镶嵌在山顶偏西的一侧,宏伟中透露出精巧,引得曲蝶啧啧赞叹。 不过山脚下的天梯似乎被人为损坏了,曲蝶找不到进入圣坛的方法。这时,叶予晗搂住曲蝶的腰,几个箭步冲刺,便跃上了半空,身后落下几片银杏叶的光影,这是藏剑的大轻功百转千回。 又情不自禁要想起叶予晗了,曲蝶暗自叹气,抬头看着此时离自己不到一尺的侧脸,硬朗的下颌线,性感的喉结(*/ω\*),以及领口处微微露出的锁骨,当年的小少年已经长成了这个样子了吗? 还没等回忆完,两人已经落地,进入了圣坛内部,“多谢。”曲蝶收回纷飞的思绪,低头道谢。 太阳渐渐落下,圣坛内的光线逐渐暗淡,曲蝶和叶予晗抓紧时间在圣坛内部观察起来。此处就和白天发现的第一座圣坛一样,周遭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不过似乎比前一座多了几分生机,断壁残垣间,爬满了青苔。 朝阳的一面上,雕刻了十六个半圆形的拱门,曲蝶抬头数了数,大约四层楼高,有一圈圈座位向上延展,就像一个剧场,可以让四面八方的人看清祭坛中心。 曲蝶向后退了两步,想要看清高处的石刻,未料一脚踩空,人就要向着身后的裂缝坠落。 叶予晗余光瞥到曲蝶的方向,正好看到这一幕,来不及掩饰,一个飞扑过去,将曲蝶护在怀里:“小心!” 曲蝶在惊恐中只觉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听得一声熟悉的“小心”,心里的石头落地的同时,又心生委屈,原来真的是叶予晗! 叶予晗也只来得及护住曲蝶,却没办法控制住下落的趋势,只能在下落的几瞬之间,变换了姿势,希望让自己先着地,让小蝴蝶免受伤害。 百感交集的曲蝶也没忘了此时的状况,在即将触底的瞬间,化了一个蝶池,减缓下落的冲击,也可以让两个人的伤势快速恢复。 有了蝶池的保护,叶予晗没有受伤,但是落地一刹那还是让他浑身一震,等他缓过神来,看向自己怀里的曲蝶时,发现身上传来微弱的抽泣声,胸口的衣衫似乎也有濡湿。 叶予晗连忙扶起曲蝶,想看看她是哪里受伤了,未料到入眼的只是曲蝶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原本大病初愈的脸显得更加苍白,只是眼角的通红,又为小蝴蝶增添了一抹媚色。 叶予晗坐在原地,抬手想为小蝴蝶拭泪,却被曲蝶气恼地打开,“我......”叶予晗张嘴想解释什么,却也不知从何说起。 曲蝶这才对上了叶予晗的目光,手上微微颤抖,却坚定地拿下了叶予晗脸上的面具。待到一张熟悉却也更加成熟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曲蝶的泪水又再次决堤。面具被丢在一旁,曲蝶双手紧紧抱住了叶予晗。 叶予晗只觉得一股力道冲进了怀中,一时不察又被扑倒在地。思忖半晌,叶予晗一手缓缓环上了曲蝶盈盈一握的细腰,另一手抚着曲蝶的后脑,似是在安慰,话到嘴边,却只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听到这几个字,叶予晗只感觉脖子上的力道更紧了,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动,周围安静得几乎让叶予晗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而曲蝶的眼泪就伴随着一声声心跳,滴落在叶予晗的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 好家伙! 第24章 解开误会 曲越想越伤心,一边哭一边打在叶予晗身上:“叶予晗!” “嗯。”叶予晗安抚地拍拍曲蝶的背。 “吴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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