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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里也有糖葫芦卖！”曲蝶在江南时，最喜欢的就是这种酸酸甜甜的零食，没想到来到中原也有人在卖。 曲蝶转过头看叶予晗的眼睛里仿佛有闪耀的星星，叶予晗明白这是小蝴蝶看见喜欢的东西了，当然要给她安排：“买！” 拿到糖葫芦的曲蝶，心满意足地咬下第一颗山楂：“哇，好酸！” “酸，你还要吃。”叶予晗不是很懂曲蝶的心理，自己就不一样了，只喜欢外面那一层糖衣。 还好曲蝶不知道叶予晗的心理活动，不然肯定要鄙视他。 两个人一路上走走看看，来自各地的商人都在这里往来，因而有不少两人没见过的东西。 “哇，这么小的东西居然是烟花！”曲蝶看着手心里的几个不足指甲盖大的圆形颗粒，外面被包上了五颜六色的彩纸。 “小姑娘，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烟花可漂亮，白天晚上都能看！”老板说着一口不太流利的官话，为了向曲蝶推销自己的烟花，立刻拿了一颗烟花扔在地上，“咻”地一声，在天空炸出一朵粉红的桃花。 “哇！好厉害！”曲蝶仰头看着天上的烟花，别看小小的一颗，炸开在空中还能维持一段时间呢。 “老板，我们要买几个。”叶予晗看着曲蝶眼里好像又要有星星，立刻决定买一些。 “好多样子，你们随便挑。”老板掀开一层布，把摊位上摆放的所有烟花展示给叶予晗看，“有桃花，有蝴蝶，有小鱼干......” “要蝴蝶的。”叶予晗笑着看了看曲蝶，掏出了一些碎银递给老板。 “蝴蝶全都给你，装口袋！”老板一看也很大方，把还剩的十几个蝴蝶样式的小烟花全都给了叶予晗。 叶予晗把烟花分成两份，递了一半给曲蝶：“这些收好，以后可以做我们互相联络的信号。” “有意思。”曲蝶把烟花收进口袋。 曲蝶和叶予晗沿途问到的客栈都已经客满，终于在正午时分找到了一家客栈仍有空房，然而却被告知只剩下一间客房。 “怎么会这么多人啊？”曲蝶不解。 “姑娘，是这样的，今日我们少城主回城，有好多人慕名而来要一睹少城主的风采呢。”客栈老板面带专业微笑解释道。 “那也不至于有这么多人要住店吧？”叶予晗追问。 “少侠你有所不知啊，”老板继续解释：“每回少城主回来的时候，都是我们督军招收门客的时候，当然也有不少是为了来看少城主的......嘿嘿” “......”叶予晗一想到有许多女孩子不远万里是为了来看余渊，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那你们少城主一直不回来，督军难道就一直不收门客吗？”曲蝶有些不明白。 “诶，少城主一般两年回来一次，都是回来过年的。”老板有问必答，“不知二位客官，这间房还要不要？城里各大客栈基本都住满了，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好吧。”叶予晗想着有一间房至少可以让小蝴蝶先住下。 店小二领着两人来到了客房，便退下了。 “今晚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在门外帮你守着。”叶予晗表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 曲蝶看了看房间，进门是一间客厅，卧房与客厅之间还有门，于是说道：“没关系，你看这厅里不还有一张软榻吗，今晚就委屈你睡软榻吧？我把卧房的门关上就好了。” “可是......”叶予晗似乎还想挣扎。 “你好矫情，那我们昨晚在外露宿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曲蝶毫不留情打断了叶予晗的辩驳。 叶予晗觉得好像很有道理：“那好吧。” 两个人做了短暂的休整，决定去外面在打探一下有关天一教的事情，叶予晗觉得如果有机会的话还可以去城主府拜访一下。 出了客栈不远，就有一家馄饨摊，柴火馄饨的香味勾起了曲蝶和叶予晗腹内的馋虫，“就决定是他吧！”曲蝶和叶予晗对视一眼，向馄饨摊进发。 第26章 少城主 来到了馄饨摊前，两个人找了个空桌坐了下来。午间来吃小馄饨的人并不多，因此很快两碗馄饨就被端了上来。 叶予晗和曲蝶状似无意地闲聊，“唉，还是卧龙坡好啊，多热闹啊。”叶予晗说道。 “是啊，你看刚刚买的小烟花真好看。”曲蝶附和着。 “老板，这卧龙坡怎么这么热闹啊。我们一路过来都没遇见什么人呢？”叶予晗问着摊主。 摊主也没什么生意，早就在一旁听见这两位年轻人的聊天了，于是他也很乐意和他们聊聊：“这多亏了余督军啊，大概十五年前我们这几乎是民不聊生，朝廷派来的官员几乎没有能呆下去的，都是没两个月就要走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曲蝶问道。 “那时候这里全是天一教的人，要抓小孩子去炼蛊啊。”说到这里老板叹了一口气：“有的爹娘要反抗的，直接全家都埋了。后来村里也没人敢来了，谁还敢生孩子啊，真是造孽了。” “好残忍！”曲蝶忍不住附和。 “是啊，然后他们就让我们去做劳力，在山上建造祭坛，那山那么陡峭，谁能上的去啊，当时死了好多人啊。” “那后来呢？是督军把你们救出来了？”叶予晗继续追问。 “是啊！当时督军是朝廷又派来的官员，他带着军队把天一教全都打跑了，然后帮我们修城墙、盖房子，后来他就一直留在这里，我们的生活才渐渐好起来的。” “嗯，这位督军确实是值得敬佩。我看路上很多外族人啊，你们都不怕吗？”叶予晗又提出疑问。 “这就要说八年前了，当时西域有蝠王鼠王打过来，也想占领我们城，看中了我们易守难攻的位置，结果被打跑了以后，督军就索性开放了商路，让东边西边的商人都可以来我们这做生意，多亏了督军啊，我老汉这馄饨才能做起来，好多江南来的商人都好这一口呢。我三十几年前曾经去过江南，尝过这小馄饨，真是好吃......” 曲蝶和叶予晗对视一眼，决定下一站就是去城主府了，又听了老板聊了一会儿他的生意经之后，叶予晗率先起身告辞：“老伯，我们还有些事，就先走了，下回再来听你说馄饨的事儿吧。” 曲蝶也向老板颔首致意，两人相携而去。 “唉，我还没说完呢......”老板十分惋惜，好久没人和他聊这么多了。 两人一路打听，来到了城主府前。靠近城主府附近就已少有行人，更遑论商贩，抬头只见威严的门庭，两边各有一名府兵站岗，牌匾上书偌大的三个字“城主府”。 叶予晗上前，与一名府兵说道：“请问少城主在吗？” “您是？”府兵出乎意料地和善。 “麻烦通传一声，我们是少城主在江南的朋友，偶然在这里见到，想来拜访一下。”叶予晗简单说明的来意。 府兵一听是来自江南，竟显得有些激动：“您稍待片刻，我去通传！”转身立刻跑进了府中。 没过多久，府兵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位头发泛白的老人，府兵向二人介绍：“这是余管家。” 又转头向管家说道：“余伯，就是这两位少侠，要找少城主。” 余伯看向曲蝶和叶予晗，扬起满是皱纹的笑脸：“两位少侠快请，少城主已经在前厅等着了。” “有劳了。”曲蝶两人对府兵和管家打过招呼，便随着管家往内走去。 两人跟随余管家穿过一片花园，只见花园内树木花草高低错落，别有致趣，一看就是有人精心侍弄过。 很快就来到了前厅，此时厅内已经坐着一个人，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手中的扇子，看到有人进来，一脸欣喜地迎了上来。 首当其冲的是叶予晗，他以为余渊是冲着自己来的，看着对方张开双手似乎是要拥抱的样子，心下有些吃惊，几个月不见，怎么他变得如此热情？ 不过叶予晗还是张开双手准备迎上去，谁知余渊就这样视若无睹地与叶予晗擦肩而过，口中还非常高兴地叫道：“小蝶！好久不见！” 曲蝶也被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到了，正不知如何回应，余渊就被身后的叶予晗“锁”住了：“你是看不见我吗！” “哈哈哈哈，很久没见，逗逗你嘛！”余渊也顺势转过身，与叶予晗紧紧的一个拥抱。 一旁的余管家看小主人与两位客人相处融洽，便悄悄退下了，又吩咐小厮去取些茶水点心来放在桌上。 当然余渊也没忘记旁边的曲蝶，不过这次显得彬彬有礼得多：“好久不见了，曲蝶。” “余少侠，好久不见。”曲蝶也客气地打招呼。 “来来，快坐。”余渊招呼两人坐下，又亲自为他们斟上茶水，“我没想到，你们俩居然是认识的。”余渊略有诧异，主动提起话题。 “这就说来话长了。”叶予晗一时不知道从何解释。 “哦！她就是你拒绝我师妹的借口吧！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一位美丽的少女啊！”余渊促狭地瞥了一眼叶予晗。 叶予晗没料到余渊说的这么直白，当下有些窘迫：“你这人！”又转头向曲蝶解释：“小蝴蝶你别听他瞎说，什么师妹，都是不存在的！” 曲蝶知道以叶予晗的外表身世和武功，在外难免“招蜂引蝶”，并没有介意，只是笑而不语。 三人笑闹了一会儿，不免要聊起正事，神情也渐渐严肃起来。 “说起来，你们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的？”余渊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其实只是凑巧看见你今日回府，我们也没想到。”叶予晗表示只是凑巧：“你倒是瞒得很严实啊！” “嘿嘿，出门在外顶着这个名头总是不太合适嘛，所以我爹才把我送去那么远修习呀。” “嗯嗯，你放心，你不想说出去，我们都会守口如瓶的。”曲蝶保证道。 “我们一路过来是想追查天一教的事情的，没想到在这遇见你了，想问问你对他们有没有什么了解？”叶予晗也不多做解释，直接道明了来意。 “天一教我知道，当时他们在这欺压百姓、作威作福的，是我爹来了把他们打败的，不过我当时还小，不太记事儿，”余渊思忖了一会儿，说道：“我记得他们败走的时候有很多东西没来得及带走，应该有不少还留在军队的仓库里，如果你们要我到时候去找找看。” 见叶予晗点头，余渊又继续说道：“他们好像是在地里洒过什么药粉，根本没办法用作耕种。我爹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整治，土地才勉强可以使用。” “所以现在督军才广开商路，可以减轻农业的负担？”叶予晗一点即通。 “没错，正好我十五六岁的时候，明教那边打过来了，我爹就趁这个机会上书朝廷，表示想要打开商路。”余渊点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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