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没觉得很有用,直到真的有一次掉钱袋子了,被一个地痞捡走了,那地痞耍无赖说那钱袋子是他的,估摸着那钱袋子他偷来也没细看,谭儿让他在围观众人面前拿出来后,便漏泄儿了。 李高眸中闪过一丝惊喜,赶忙将荷包递过去,满脸殷勤:“好!” 半响后。 李高半合着眸子,一股困意缭绕全身。 “好了!”沈澜十分振奋的放下针线,又将荷包放到眼前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嗯!不会脱线。 李高困意立马就消散了。 他还以为所有姑娘家都会针线活,毕竟他娘什么都会,直到看到眼前的沈澜绣一针都要反反复复好几次。 中途他都快睡过去了。 沈澜有些忐忑的朝李高递过去,眼中绕有些期待。 突然李高用一股轻柔的力气握住她的手腕,眼神灼灼的看着她的手指,眉头紧蹙:“手怎么了?” 沈澜有些别扭的扭了扭手腕,李高反应过来:“抱歉。” 她摆手,将手掌放在他眼前:“所以说我好像不太适合针线活儿,这些是刚刚自己扎到的…” 不过这点小伤口应该恢复的会快些吧。 但愿。 闻言后,李高的神色比刚才好了些:“下次别做了。” 然后赶忙伸手拿过拿个荷包,放到自己手里。 视若珍宝。 “做这一个就行了。” 说完他站起身:“我去给你拿点伤药抹一抹。” “不用这么…”一语未毕,李高已经戴上斗笠,纵身跳下了窗户“麻烦…” 木窗子半开着,少许风吹进来,发出咯吱声,外头正是市集散场的时候,有孩童的嬉闹声,大人的笑声和抱怨声,天色不算亮堂,但也不是完全黑。 其实可以等会再上药,等闭店了后二人一起回去也不迟。 她二人就住在旁边的一个小宅子里,离酒坊就几步路,那宅子是姚伯的,很安全。 一般闭店了之后,让伙计清场,末了她二人才会出门回家。 但愿李高跳下去的时候别受伤… 怪危险的。 浓墨舞出书香,屋内显得昏暗,香炉里的香往外散味也盖不住墨香,地上满是揉皱的麻纸。 裴良从外面进门,撇了一眼书桌旁那一片满地的麻纸。 他走过去行礼,语气恭敬:“殿下。” “无须多礼。”李符卿只是撇了一眼。 “回禀殿下,副将已经回去了。”他顿了顿“另外,魏明杨那边出了点差子。” “怎么了?”闻言,李符卿止住手中的动作,眸色未移。 “里头的人说魏明杨近几日不见外客,属下不方便说是您要见他就先回来了。”他应道。 但今日魏府的仆从脸色甚是古怪,氛围也很压抑,回答他的问题都要相互看上一眼,显然里魏府里是出了什么事情。 李符卿落笔,往后一靠:“那你算上一算,魏明杨如何了。” 裴良摇头:“测算不精,殿下城内探子众多,想必我派人问上一问便会有人知道。” “不会。”李符卿摇头,眼中却有笑意“魏刺史为人小心谨慎处处步步为营,魏府里面出事,而朝臣不知。”他嘴角微微勾起,眼中的邪气尽显“那就刻意要隐瞒大家,里头消息肯定不会走漏的。” 据他所知,魏府所买的昆仑奴都是买了他们一辈子期限的,他们需要终身为府里效力,所以魏刺史一声令下不会有人敢往外传消息出来,传者的后果… 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以前知道魏明杨在查自己的时候,反查了一下魏府,魏府当真是清正廉洁,一点把柄都没有,那就恰恰说明了,魏刺史此人是有城府之人,而且比那些高官有脑子的多。 他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安王那边的老臣虽然德高望重且位高,表面功夫做的再好,稍微一查就查得到他们暗地里做的勾当,简直毫无遮掩,这么有钱难道不知道请一个谋士给他们的如意算盘参谋也不至于如此。 他们都是些道貌岸然之徒,平时也做尽了烧杀掳掠之事,真以为父皇什么都不知道吗?还想拉他进那片沼泽,真以为他傻吗? 裴良眸色淡淡,伏地叩首:“殿下赎罪,属下确实算不出。” 人各有命,魏明杨未来的路并不好走,掺入情爱后的人生,半生都是酸涩的,这是他在之前就算到过的。 李符卿眼中的笑意消失殆尽,放在桌上的右手缓缓揉紧。 半响,他闭上眼:“你到底为什么要瞒本王,她究竟在哪里?” 他醒后,立马就问裴良沈澜的下落,但裴良却一口咬定她死了。 如果他没有看到李高带走沈澜,也许他会相信,但他看到了。 没死,她怎么会死。 裴良闭上眼,静默不言。 就此断了吧,于二人都是好事。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一定早睡。 第54章 晨曦照旧到来,大臣们刚下朝,神色各异。 二殿下的潜力大家有目共睹,在军营几日就可以达到被军营全部人认可的程度,想必是天赋卓然,为此皇上大为高兴,在朝堂上大大夸耀了一番李符卿。 这几日下,已经很久没有从皇上的嘴里听到太子的名字了。 “安王。”太傅轻拂衣摆“二殿下小时候一定是您没教好吧。” “何出此言?”安王闻言轻笑。 太傅挑眉:“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有这样的成绩,潜力真是恐怖啊。” 李符卿回宫里修养,再到将其放到军营中,就这样短短的时间内,能这么快就摘掉纨绔子弟的帽子,转而被捧到天才这样的称号,难道就真的这么简单? 安王和善的眸子中看不出情绪,在阳光下微笑起来显得像个和善的老人。 “非也,符卿小时候本王就知道他很聪明,只是他不喜好学习罢了。” 言下之意便是,现在想学了而已。 太傅轻叹一口气:“同时一条血脉里的,本官从小便想让太子熟练些武艺,结果最后只练了个自保只能。” 安王听了之后,轻摇头:“谁能想到呢,我也想不到。” 太傅侧头望了一眼旁边之人,眼中饶有所思。 军营的书房内 地上的废纸已经被收拾干净,浓重的书香味俨然已经被香薰覆盖。 李符卿手中握着一张画纸,眼中放光。 这是他昨夜花了一天的时间做好的完整城防图。 父皇还是太小看他了,他压根不需要找到那张图,只需要听那见过城防图的人一说就可以了,副将对他不设防,什么都愿意说,昨日醉酒全盘托出,他暗自在脑中记下来,大致就有图了。 他往后一躺,眸中闪出一丝邪气。 只差最后一步了。 军营外 李高望着挡在他之前的裴良:“你干嘛?” 裴良神色淡淡:“你想好了吗?” 李高心中一顿,直觉让他觉得眼前这人不简单。 先是遣散了旁边两个守门的,后又拦下他。 “你想说什么?”李高皱眉。 裴良看着李高安分下来了,便放下手:“我不太建议将军进去。” 李高眼中疑惑更甚,如果他脑子还没坏的话,他从没有见过眼前这个人,那眼前这个人又怎么会知道他是个将军。 迟疑半会儿,他便想明白了。 也许是他不认识眼前人,眼前人认识他吧。 半响,李高问道:“你是李符卿的人?” 裴良轻轻点头。 李高有些看不懂眼前这人:“我是来助他一臂之力的,你还要拦我吗?” “我并非是拦你,而是在问你。”裴良语气蓦然变得有些严肃,但面上表情仍旧是淡淡的,让人捉摸不透。 李高揉了揉拳心,本就坚定的思想,因为这句疑问又变得有些迟疑。 但他入宫的时候并没有设防,是大摇大摆着进来的,即使他此刻没有见到李符卿,李符卿不过半刻就能摸着踪迹找过来。 与其如此,还不如省些麻烦。 想毕:“当然进啊,来都来了。” 他没直接进门,而是等着眼前此人的反应。 只是眼前此人,一话未说直接往外走了。 李高望着那个背影,颇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没多想,转身推开门便进去了。 军营这地方,他还是很熟的。 “回禀殿下,李将军求见!”门外有人轻声叩门。 “李将军?”李符卿将布防图压在书下。 门外士兵语气上扬,满是对李高的崇敬:“是!李高将军。” 虽然李高已经很久不上沙场,但官位依旧给他留着不过就是个闲散将军罢了,一众的兄弟也都还没散,新兵旧兵皆是崇拜他的。 李符卿眼睛闪了闪,放在桌下的拳心慢慢揉紧:“让他进来。” 门被推开,又被关上。 李高进门后并未行礼,而是找了位置随便坐了坐,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混沌。 “稀客。”李符卿眉眼弯弯,起身欲拿起桌上的茶水。 “我受不起。”李高看到他的动作,摆手。 李符卿动作顿了顿,收回手:“这些日子在哪儿呢,我派人找都找不到你,想说个话都没人。” 他的语气都写嗔怪,像是真的只是缺个人说说话罢了。 李高挑眉:“不过一介闲云野鹤罢了,拿着钱去外潇洒一番岂不快哉?” “这倒确实。”李符卿大笑。 二人静默下来。 李符卿望着他,鹰隼的眼神试图将他看穿。 “你倒是逍遥快活,也算有点良心,想来也是听过我最近发生的事情来看我的吧。”他面上饶有笑意,嘴里却是抱怨。 “哦?这我倒不清楚,我这刚回京城,恰好想来军营看看罢了,没成想你在军营。”李高摹揣拳心。 眼前此人绝不可能不知道是自己带走了沈澜,不然也不可能寻人的时候带上自己一起寻,当真只是想找他来说说话?绝不可能!日理万机的二殿下怎么会花这闲工夫呢。 李符卿目光在触及那道奇怪的荷包时,眼底缓缓冒起了一层火焰:“皇后看不惯我,将我和妻子抓紧了地牢,你差一点就见不到我了。” 李高不带一丝情感的点头:“哦?那你能从皇后手中脱身,本事挺大的,这叫什么来着?虎口脱身?” “这么久不见,你文采见长啊。”李符卿笑道。 “不敢。”李高挑眉,眼中饶有戏谑。 李符卿眉尾上挑,起身走向他:“只是啊,可怜我那发妻就不幸了。” “沈澜?他怎么了。”李高装出一副紧张的样子。 李符卿走到他跟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头。 他声音缓缓道:“她啊,下落不明呢,不知是失踪了…还是死了呢?” 李高往后一靠,拉开与李符卿的距离:“一个女子遭受那种酷刑,想必已经死了吧。” “不可能!”李符卿失声,一把拍在桌上,眼神逼近他。 两人之间突然有浓烈的火药味。 李高轻笑:“为什么不可能?尸体没找到吗?” “何止是没找到,我找遍了整个京城,外面都找了,就是找不到呢。”李符卿咬牙切齿的说道。 “尸体找不到又怎么了?”李高摸了摸耳垂,像是一点也不在意这个消息“一个民间女子,无权无势,随便一个杂兵就可以将她抛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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