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雪中美女图一般。 她好久,才说:“我好不容摆脱了他们独自才能来看看你……” 然后视线落在呦呦身后,那门前,正有一位女子,朝她笑得既可亲,又可憎。 瞬息,视线重新落入了呦呦的脸上。 “你会娶她吗?” 呦呦心里只翻白眼,什么都不想说。 贺璎鱼这是还在求证什么?自身亲事逼近,还在想些什么? 呦呦皱着眉,脸有些冷,疏远的厉害。 似不认识一般:“你有事?” 贺璎鱼点头,十分坚韧,想学着呦呦冷着嗓子说话,却做不到。 声音不受控制的带了些软哝的腔儿:“我来拿回我一样东西。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将它丢了,或者任它死去。” 呦呦:??? 什么东西? 她问:“本王这里不会有你的东西阿。” 贺璎鱼双眼突然一空,满脸硬撑着的表情。 “你上次遭遇刺杀,我来过……送了一条鱼还给你。” 呦呦完全不知情。 看了看天,这诗会怕是要到了,便引着贺璎鱼往聚集处走。 一边随意说:“本王并不知道你来过,也没有人告诉过本王你来过,更不知道有一条什么鱼。” 这话将将说完,呦呦才突然反应过来,惊诧地问到:“不会是之前我送你的那条会发光的鱼吧?” 贺璎鱼本听完她的话更低落,伤心。想着自己的东西根本不放在心上,入不了眼。 见呦呦又想起来,脑袋一侧,眸子里稍稍亮了一丝。 “就是那条。” 呦呦只觉得奇了。 海鱼上岸了还能养这么久?本想着说观赏个一日两日便会死去,没想到居然能养这么久…… 那…… 呦呦朝着贺璎鱼看过去,她垂着头,看着地上的雪脚印,嘴角细细的笑着。 呦呦顺着也看了看,这一路,除了她来时的脚印,现在便是她们二人并肩行走的脚印…… 呦呦心里一落什么东西,还是单纯些的姑娘,这点都能开心。只可惜她不是男儿身,也可惜李清辰不认识她…… 这么好的女子―― 这鱼怎么养的,她当然知道。须得日日换水,水从哪里来?海上。 那贺璎鱼就要让人日日去海上取水,钓鱼。日日换水养着,喂着,方能活上这许久…… 当真是一份世间难求的情谊―― “本王回去问问,谁见着了,改日送到誉王府。” 贺璎鱼本准备摇头,突然想到什么了一般,又重新点点头。 无波澜的说道:“那你可要记住。” 正逢这路遇到了一个岔路,两道路都能到赏雪作诗的地方。 贺璎鱼主动的与她分开一道。 一句话也没有,突然的就转开了。 呦呦本脚下一顿,但也不受惊扰的继续朝前走。彻底的与她分道扬镳。 贺璎鱼自然没有呦呦这般‘无情’,走了没几步,就蹲了下来,环着膝头,将额头搁在腿上,深深的吸着冷气。 没有哭,只是觉得好像再也不能喜欢了一样。 十分悲痛。 茫茫然一个人蹲了许久,伞上的雪都覆盖了一层。 “国安郡主。” 一个女子烧红的裙摆出现在贺璎鱼眼前,贺璎鱼一愣,反应过来后看着裙摆就知道这是谁。 是辰王邀住的那位女子…… 她拍拍衣角,直起身子,当仪态整理好时,才将雪伞举起来。 让竺南莲真正的看到她的脸。 如此近距离的一看,竺南莲哑然无语,愣了许久。 原本是打算彰显正主身份来警告的,没想到看到了这样一张脸。 仿佛这世间所有的词汇都描绘不出这张脸,尤其是这一双眼睛,干净的如同雪一样,毫无杂质。 “怎么?” 贺璎鱼一问,仪态端方全部显现无余。 这人笔直汝宁,是另一番样子……一番无法企及的样子。 女人都是善妒的,尤其是得意洋洋的东西比不过时,更会踏碎。 竺南莲收回惊叹之后,浅笑说:“殿下不忍郡主伤心,那条鱼早被扔了做花肥,实难还回。我本也不想言明,但是也怕殿下如此头疼,只好和盘托出。郡主若是识得颜色,便别要那条鱼了。” 贺璎鱼冷看了一眼竺南莲,轻微鼻哼,扬手一巴掌扇过去,将竺南莲打翻在地。 “你在本郡主面前也配称我?本郡主送他的,他做花肥也好,吃也罢,轮得到你在本郡主面前说三道四?辰王愿意宠着你,你便当他是盾吗?护在你身前,不应该只有他,还该有身份!你是个什么东西?” 言罢,贺璎鱼抬着步子就走了,没多久便消失在竺南莲的眼中。 随着誉王在边关待过,一挂子飒气凛然,只是面对喜欢的人,难免娇俏些。 可那不是她能被不知道何处犄角旮旯来的野东西欺辱!真是瞎了眼,认不清谁是人谁是鬼! 一场赋诗会,呦呦是冷眼旁观拒不上场。 看着贺秉修与贺淳君,贺拂明还有太学殿其它皇亲国戚一起赛着,玩着,怪热闹,便在一旁看着。 真是难得头一遭能看到皇宫子弟能如此和谐的坐在一起喝酒赋诗。 雅兴大发,呦呦也上场了一回。随着玩了一场热闹。 五六人围成团,中间一位执鼓人,一手执鼓棒击鼓,一手握着一支粉荷。 对,没错,粉色荷花。 宫里暖玉铺路,自然也有暖玉养花。 凛冬天里,在玩击鼓传花的游戏,依次传花,到谁手中便取下一瓣,最后一瓣之人用花瓣饮酒。击鼓者唱上半句词,饮酒者即兴做下阕。 玩的十分雅致。 呦呦虽然不会诗词歌赋,但是耍赖她倒是会,本就没打算赋诗,依着赖皮才上着玩,就是图个有趣。 一般书童都是没机会参加的,但是今日蒋木却有机会,因为是贺嘉佑钦点他来此诗会参与…… 贺淳君与贺秉修是死对头,两边焦灼的紧,蒋木在皇亲国戚里头也转来转去,没时间与呦呦说上两句话。 二人最近的距离,也是隔了三尺之远。 倒是贺拂明见这一轮呦呦居然上场,也随即拿了花头跟着也参与了这一局。 她与贺拂明坐的不远,只隔了一人。但是呦呦拨了拨中间这人,二人互换了位置。 与贺拂明一坐,她就问:“那上面摆的彩头是什么?你知道吗?” 她就是想知道竺南莲是否真的能知道今日皇后给下的彩头! 因为这彩头无人知道是什么。 贺拂明被她问得,回头看了看,上面拿了一只大箱子封着,谁能知道了。 总归皇后娘娘上的不会是坏东西。 他摇摇头。 见呦呦有些神色黯下,贺拂明低声耳畔。 “怎么,你想要?” 呦呦也摇头,“我就是好奇,想看看。” 贺拂明点着头。 这一幕蒋木便瞧入了眼中,记在了心里。 这游戏就开始了,这次执鼓唱词的刚好是苏羿,贺璎鱼的夫家…… 将花随手给了身边最近的一人,然后开始击鼓,粉荷传起来,经谁手中谁便摘下一瓣。 传了近三圈,是位谁家的小世子,拿着最后一瓣,立马有宫婢满酒。 然后热闹哄哄的苏羿与他对了一阙诗赋。 结束后呦呦下了场,笑的厉害。 真是有趣―― 手中还有三瓣荷花,她端捏着,找了个角落,捏了一壶酒,在一瓣上倾酒。 这才知道,这荷花倒酒讲究真多,多了会洒,少了无兴。可见那倒酒的婢子多厉害。 她试了两回,撒了一手的酒渍,最后才喝了那么一口。 酒的醇香浓厚染了荷瓣的香气,显得格外不一样。酒量不好的她都想再喝上一瓣。 结果一只手将酒壶取走,在她眼前摇了摇。 轻声:“怎么,蒋木不与你说话你就这样了?” 呦呦闻声抬头一看,贺拂明。 听这话就在人群里找起蒋木,他的身影呦呦不知道多么熟悉,就浅略的一扫,就能看见蒋木正在另一场游戏中,正饮酒赋诗。 笑得有些违心。 她摆摆手:“没想到荷花配酒味道如此之好而已。” 贺拂明与呦呦坐在一处,没多久就走了。 呦呦一个人扭着手上的荷花瓣,看着蒋木与一群人玩了一次又一次,倒是他很尽性。 正觉着无趣,向笙突然来了…… 弯着腰在她的耳边说:“竺南莲去了使团,单独见了一个人……” 哦? 呦呦眼神示意,让向笙继续说。 他说:“这个人我不识,使团里都叫他纪公子。 后来问了殷水之后才知道,这个人是纪皇后哥哥的独子,叫纪祁迟。早先宫里犯了事儿,被贬为庶民。这次不知怎的出现在了使团之中……” 纪祁迟。 呦呦将这个名字反复在嘴里咬了两次,神思一刻后才想起来纪祁迟是谁。 这不是李清运的表哥吗? 当年她喝下的那杯毒酒不就是拜他所赐?也是因为这件事,纪祁迟被谋害皇子贬为庶民。 但是他靠山着实大,姑姑是皇后,爹爹是大将军,爷爷是国公爷。 这样的大罪不能直言出去,不然他们家的尊严皆会受损,留下黑印子。所以记得当年只是说他犯错,并未说是什么错。 其实他真的是毒害皇子,可能不会贬为庶民。主要是那酒壶摆在了李邵仪面前! 一个孩子都能毒帝王,李邵仪颜面何存? 所以,只能将由头改为毒害李清辰而治罪! 呦呦突然笑了笑,当年算是饶了一命,如今还敢来?真是好得很。 当年不是纪祁迟与李清运要要冤枉她下毒,她至于反扑喝这杯酒吗? 因为这杯酒,让蒋木有机会诈死跑了!少了这么多年的相处!真是…… 她突然笑了笑,眼中阴测的厉害。 来的当真好! 纪祁迟,与竺南莲,怕是有些秘密……
第104章 计谋败破 这诗会,因向笙而来,呦呦算是彻底走了。 本就是宗室子弟的交流拉拢会一样,她在或不在其实并无什么区别。 贺嘉佑并不在。 走的时候,大多人并没有发现辰王的去留…… 又不是南息人,以后也不在南息的朝堂之上,所以除了贺拂明,蒋木,施幼南,真没人注意她。 一场雪零零落落地倒是好看,以往总是在宫墙头上看,第一次走在这样的宫道之中,身为宫墙之中的人,感觉格外微妙…… 现在淳王和太子之间已经闹得非常严重,你死我活的地步。 蒋木也是不小心就会有暗杀,施幼南自然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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