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曲贵妃弄成如此,到了这番境地来,真是万万可惜了。 呦呦一伸懒腰,嘴里哈着气还嘟囔着。 “终于是能出去了,这几年参加宫宴都不能露脸,跟金屋藏娇一样。真是”什么事儿嘛。 也不知道南息现在是什么情景。 宫里也都找不到贺拂明的住址,说是搬到了宫外,有了自己的私宅。 门“吱呀”一声,老朽的木头发出的声音格外低沉刺耳。 这声音听得如同突然一拂阳光洒下来一般,呦呦觉得格外的神清气爽。 起身,慢悠悠的朝着门外走去。 遥遥看去,为首带兵的是计统领,当年与柔漪一起拖延进宫的守城防侍卫统领。 嘿,这紫色袍子,金甲,高升了不少啊。 呦呦先一句:“恭喜啊,计统领如今高升到何处了?” 为首的人原本鹰撮霆击,抬头看到辰王李清辰后,一怔。 面部紫髯如戟,真是男人气概了不少。 身高八尺,腰上挂着一把利剑,脚踩登云靴,威风凛凛。 只是愣在原地脸上木讷的模样有些让呦呦抵触。 向笙静静朝着呦呦面前上了半步,将呦呦遮去半副身躯。 这时,计统领面红耳赤,神情迷离。 好半响,清咳了两声,才威严正道。 “请辰王殿下跟臣走一遭刑部大牢。” 嗯? 呦呦伸出手,拨开了面前的向笙。 轻声轻气沉音,问,道:“不知本王犯了何事,需要劳驾将本王带去刑部,大牢?” 计统领面色难辨,努力咽着口水,面色有些绯红。 左手抬起,摆了摆。 从后面立马有个小兵双手捧了个丝绒布包,计统领小心翼翼地掀开布包。 露出了一块紫玉印,只有拇指般大小,一处还接着一条绳结,打着一朵花。 呦呦不识。 水含却惊讶的叫起。 “这,这不是辰王殿下的私印吗?怎么会在你手上?” 呦呦闻着声音调转头去看着水含。 看来是哥哥的贴身物件,这私印怎么没给她? 听计统领说,“既然辰王的贴身婢子也承认了此物乃是辰王殿下的,那这一遭,辰王殿下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 水含看着情形不对,突然朝着屋子里跑去,向笙这是挡护在呦呦面前。 呦呦看着水含,有些无语,这怕什么,躲得了嘛?啊? 计统领一手扶着腰间的剑,一手叉腰。 头朝一侧偏过,嘴巴张张正要叫人的模样。 呦呦发问:“为何捉我?” 计统领嘴巴抿的生紧,不打算说话的样子,又要喊人上前捉拿。 呦呦再次沉声说到。 “说明我的罪行。不然,我自戕于此,看我东唐不踏平你南息,将尔等逼至海上。” 刚动步子的士兵在计统领的动作下,停下身伐。 “众将士听令,退至归墟宫外!” 然后,除了他一人,全部退出。 看来,这事儿还有点大,不能随意让人知道。 计统领见人都退出完了,便言。 “连续七日,我国兵部侍郎,一日死一人,我昨日搜查时,在李侍郎袖中发现了这个。就是你婢子说的,您的私印!” 然后神情严肃,脚下一动。 向笙就防备的很,像是准备随时都要出招。 这个姿势出步极快,也不知道身法如何……同是武者,便有一番血性相试。 计统领被感染得,手上动作也有拔剑之姿。 呦呦一看,果然莽夫就是莽夫。 水含为什么在她来南息之前不说有这个私印的事儿? 按说她不知道,肯定就是李清辰带走了,怎么会出现在南息呢? 水含能一眼认出来,肯定就是真的了。 一日杀一兵部侍郎? 还用了她的辰王的名义。 这可是要挑坏两国仅剩不多的情谊。 宣起战事啊。 呦呦细细思索一番,点点头。 “本王可以跟你走,但是,本王要见你们国君。” 此话语气铿锵,就是命令。说的一点余地也不带。 计统领皱着眉。 呦呦指着院子里一小块菜地。 “本王六年未出归墟宫,吃食都是自己种的,本王倒是要出去去看看,是谁想挑坏我们两国邦交。” 计统领反应有些奇怪。 沉稳地点点头。 “既是如此,臣也不绑殿下,跟臣来,我自会奏禀陛下,请他来与辰王一叙!” 绑? 我他娘真是…… 出来第一日,要被绑…… 呦呦心里直接骂起来了。 面上有些晦暗,但直闪过一刹那而已。 水含突然从殿里跑出来,扑在呦呦身上。 给她套上一件暗花狐毛斗篷。 给她仔仔细细得系上带子。 这是? 呦呦抬着小脸看着水含,这个行为真是匪夷所思了。 水含带着点哭腔。 “殿下亲去洗冤,也要保重身体。” 然后胸口突然一凉,哆嗦了一下,整个人在狐裘里也看不出来。 凭着感觉,像是,一块玉牌? 呦呦看着水含,眼神在问她,这是什么。 水含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 “见到南息国君,给他看,关键时刻,可以保住殿下的性命。” 然后水含捏住她双手,一阵揉搓,每个指尖都狠狠的揉搓。 “殿下最是畏寒,披上,暖和些。我们一起去。” 向笙回头看着水含。 呦呦却对着向笙嗤笑一声,“怎么,你还以为能打出去不成?走吧,去看看南息的大牢,稍后回来。回不来,也就是住到牢里了,有何了不起的。” 说着就带着水含朝着殿外走去…… 计统领看着这身姿仪态,真是性情,豁达…… 计统领将他们三人一起压入大牢,三人分开关押。 想想的话,向笙最惨,他会武功,要给封住武功的话,真是要吃不少苦头。 呦呦躺在草里,此时她的待遇还是不错的,至少还在暖和的草堆里。 由此,看来南息还是很谨慎她的身份,不敢胡乱造次。 不然,此时睡得应该是阴冷潮湿的草才对。 邻海,能找到暖和的草也是不容易的,这样一想,呦呦觉得自己的日子也勉强算得上是优待了。 她从怀里,取出水含给她系上的坠子。 都带了好一会了,还是冰凉冰凉的,怎么捂不暖和呢? 拿出来一看,是一块云纹的淡蓝色的水晶玉牌。 呦呦怎么看,也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是冰凉,却又不刺骨。 捏了捏。 这玩意夏天佩戴,是个好东西。 肯定能降暑去燥。 对着光,也看了半响,质地通透,毫无杂质,水色饱满,挺不错的玉。 上面绳结挽得花倒是很别致,很是熟稔的感觉,像是东唐的花式! 为什么关键时候给贺嘉佑看,能救一命?这是免死玉牌? 门外有声音,她立马把玉牌挂在脖子上,隔了一层衣裳塞到怀里。 声音越来越近,她翘首以盼,想看是哪一位。 结果来了两个太监,将她双手一束,绑上就牵着带走。 期间她平平淡淡,毫不反抗。 应该是去见人,或是被提去审问。 不管是哪一种,她现在都是要去见人。 穿过大牢,她又下了一层,乌漆嘛黑的石壁透着森然阴寒湿冷。 还好水含有先见之明给她披上了一件斗篷…… 被人拉扯着朝前走,走了一会儿,才走到一面石墙死路处。 必定是有暗门或者暗道。 这到底是通向何处? 呦呦心里有些犯慌。感知一下左臂腕子上绑的匕首,她才能心安一点。 但是不能窝在手里,终究心里还是有些慌。 一个太监扣门起声,打鼓一样打出了一个暗号。 门从里头打开。 石室里摆放了数十颗夜光珠,殿内亮如白昼。 然后越过两位太监中间,她清楚的看到了贺嘉佑。 跟六年前丝毫没变,只是脸部的线条更显刚毅,眸子里汇聚的东西更深沉了。 在短暂的对视过后。 贺嘉佑又开始不对劲起来,脸上肌肉抽搐,绷紧,显得狰狞不悦,忍着巨大的怒意一般。 ? 这怎么跟当年一样? 看见她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一样?还是隔三差五就这样? 她被带着走进去,步伐轻的很。 哪怕这样,她每朝前一步,贺嘉佑又愈发深了一层杀气。 对,由怒转恨的杀意,杀气。 她心慌,手被束起来了,袖子里的匕首没办法捏在手上。 着实有些没有十分的安全感! 贺嘉佑不耐烦,却忍着:“你叫我来做什么?” 呦呦捕捉到的是自称,一位帝王在她面前自称“我”! 这就显得距离很亲近了。 难道将她看成了曲是欢? 呦呦大胆的试问,道。 “我长的,是不是很像曲是欢?所以你将我关起来?参加宴席也将我隔开?” 果然,贺嘉佑一听到曲是欢,整个人就爆发了。 从腰间拔出软件,对着她就是两剑。 在她两旁的太监直接倒地气绝,蓬勃的鲜血溅到她的身上。 一时间,呦呦被突如其来的发疯,吓得呼吸骤停,随即便重新恢复呼吸,却浅薄而急促。 贺嘉佑怎么跟疯了一样? 贺嘉佑提着鲜血淋漓的剑,走到她的身旁,一只手捏上来,钳住她的脸。 猛地用力,拉进二人的距离。 贺嘉佑跟她对视,目光凶狠,且带着一丝清明。 有一会,才咬牙切齿问道。 “你派人去兵部做什么?” 呦呦被捏的,话都说不太清,但依旧坚持说清楚每一个字。 “我―没―有!” 贺嘉佑将她在凑近一分,眼睛死瞪着。 真是疯了一样…… 虚眯着眼看她。 嘴里还恶狠狠说到:“没有?没有?当年也是这一套,从我身边骗走了国书,伪造我的签字,送给李邵仪让他立功,不然,他凭什么娶你? 可惜,你费尽心思从我身旁窃取的功劳,仍旧没让你当上皇后,只是贵妃!” 声音高昂而尖锐,带着嘲笑不屑,和恨意慢慢冲着她来。 手上动作,一把将呦呦推开。 这一跤摔得结实,保护自己不及,磕到头,摔得她头脑有些发昏。 真把她当成了曲是欢。 果然当年和贺嘉佑说不清的曲是欢。 真是没想到,那样贵气娇俏魅惑的曲是欢和贺嘉佑,李邵仪还有这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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