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其之听起来不会那般让呦呦难以接受。 水含没有抬头,只是一顾的摸着兔子。 呦呦眼神一凝。 “办好你的差,其他的无需多想。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 冷笑一声,离去。 向笙扶着她正要上马车。 王舟突然前来,一身紫色袍子异常显得尊贵。 腰板不似在贺嘉佑面前弓着。 此时挺拔如松,脖子也高昂得抬着。 一如往常的面带笑靥。 见到呦呦,隆重的行了一个礼。 “辰王殿下,陛下有请同行。” 呦呦刚迈上马车步子收回,抖了抖袍子,站好。 简单的也给王舟回了一个礼。 毕竟是陛下身边的老人,适当的如此作为也算得上是收买人心。 呦呦散漫的道:“烦请大将军带路。” 王舟自然而然的退了半寸,让呦呦站于他身前,做出了一副给辰王领路的姿势。 呦呦是主子身份,当得起王舟这退的半步。 如若贺嘉佑不是把她当做自己的私生子,王舟这样的身份未必肯退这半寸之地。 想想当初她刚来南息之时,王舟的马车都敢走于她的前面,可见王舟这样高位的傲气。 现在退这半步也是无奈之举。 呦呦看了眼王舟,笑靥依旧。 但是她总觉得王舟哪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尤其是对她的态度,总觉得不是表面这么笑嘻嘻这么简单,怕是内里……对她依旧有些什么看法。 看是看不出来,这只是一种感觉。一种呦呦生儿就有这样的直觉。 呦呦也递给王舟一个姿势。 同行的意思。 二人在马队车队里,走到最大的一架马车前。 王舟弓着身子,说到:“陛下,辰王来了。” 里头随即想起声音,威严顿起。 “上来――” 王舟领着,替呦呦打开雕花的车门。 南息到时有钱,这样大的马车坐十来人都绰绰有余,俨然是一个小房间。 牵头驾车的马共十匹。 真是好大的架势。 呦呦踩着脚凳上去。 一进去,就看见贺嘉佑正斜躺着在榻上看书。 两膝上还放着两个软黄的药包,散发着一股子活血舒筋的草药味。 她嗅了嗅,确实是。 走进也没有行礼,只是找了个好地儿坐下,正对着贺嘉佑。 也随手捡起一本书来,像模像样的翻了起来。 结果那边贺嘉佑哼笑一声。 “这本书当时是三生有幸,居然能被你翻阅。” 呦呦从书本里露出眼睛,含着笑意。 “那陛下手中的书必是修了十辈子才能被陛下翻阅。” 贺嘉佑吊着眼睛哼笑。 “猢狲。” 然后继续认认真真的翻看棋手上的书本。 突然问道。 “你怎么看这次大长公主的事情?” 呦呦翻书的指尖突然一僵,又伸出眼睛,看着贺嘉佑威严模样。 正在认认真真的看书,如果不是亲耳听见,她单看贺嘉佑现在的样子,倒不像是说过话的样儿。 嗓子突然有些变了调子,极其夸张地问道。 “你在问我?” 贺嘉佑看着书,眼神认真。 只是声音从说到后面传过来。 “嗯。” 呦呦盯看了一眼,说。 “你们南息的政局,南息的事,我不方便有看法。” 贺嘉佑翻着书的手倒是顿了一下,却依旧认认真真看着。 只是说到。 “你莫不是在怨我?”这话一说,呦呦胸口一起伏,憋了点笑。 心里直个感叹:曲是欢啊曲是欢,你到底做了什么? 呦呦直言:“不敢,不敢。” 贺嘉佑终于动了,将书放在膝头上。 虎目突然调转在她的身上。 “那南息的事儿,你是朕的儿子,谈上一句又何妨。说罢……” 看的呦呦是心下当即一惊。 还是看书好…… 呦呦坐着笔直,气势不能倒塌,也将手的书搁下。 看了半天,只是做做样子,正儿八经的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我是来做质子的,身份不允许谈及南息的事与人。你还是偶尔将我的身份搁下,当我是东唐的辰王。” 贺嘉佑突然蹙起眉头,面上看不出来太多表情。 顿了好一会儿,呦呦才见他说。 “上次陷害你与汝宁和国安的事,你可知道是谁做的?” 呦呦“嗯”了一声,抬起头,看着贺嘉佑。 “谁?” 她肯定知道是谁啊! 她现在只是想知道施幼南给了陛下一个谁? 贺嘉佑异常严肃的说道。 “工部尚书,封思锐。” 呦呦眉头只蹙,工部尚书…… 见都未曾见过。 更没有什么仇怨。 施幼南怎么会拉他出来呢? 这能有什么作案动机呢? 她不解得问道:“我似乎与此人从未见过面,为何会相害于我呢?” 贺嘉佑自当解惑。 “封思锐的妻子与李侍郎的妻子乃是姊妹,他们二人是属连襟。 你的私印留在李侍郎死亡现场,太子虽然说私印是假,朕也为你找到了‘真凶’。可是他是不信,做了这样一出想借誉王的手让朕给你定罪,再关你个十年八年。” 呦呦笑了笑。 施幼南厉害。 工部一直是偷摸孝忠五殿下的。 借着连襟的身份,将罪责扣在了他的身上,既敲打了她,做出警告。 又将工部尚书给顶上罪。 照着贺嘉佑宠她的这个劲儿,给封思锐纠个错,要他的命,再不济贬官都是可以。 刚好将淳王还拔了一个卒子。 这一石二鸟玩的当真漂亮。 贺嘉佑细细看着呦呦的表情,任何细微的动作都收纳眼底。 呦呦清淡的说。 “这般冤枉我杀人无凭无据的,还能将手伸到我身边,再次冤枉我,当真好厉害。” 呦呦笑得散漫,拿着书本在膝头磕了两下。 贺嘉佑此时眸子里的光却沉了沉。 “你想如何定他的罪?” 呦呦笑摆着手。 说到此处了,看来贺嘉佑是相信此事乃封思锐做的,查不出后面的施幼南来。 她现在真是好奇,施幼南是怎么做到的。 呦呦继续说。 “我说了,南息的事我不碰。陛下自己的臣子自己看着办吧。” 贺嘉佑看着看着,目光突然软下来,没了方才那般刚硬。 “那便流放吧。” 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呦呦心里默哀一声。 看来这位封思锐要死于途中了。 位高权重,站了队难免会成为挡箭牌……怕是他没料到自己会是这样的死法。 这个时候,太子怕是已经找好了下一任工部尚书的人选了。 不知道这样突如其来的,贺拂明有无人选,能不能卡在太子的人前面被选上。 贺嘉佑突然朝着呦呦招招手,拍了拍身边的榻,让她坐过去。 呦呦自当是尊从的,把书放在案头,自己挪过去坐下。 贺嘉佑看着呦呦,手突然搭在她的肩上。 手掌宽大厚重,将她的身子压歪到了一边。 呦呦侧首,看着贺嘉佑。 有贺秉修的儒雅,有贺拂明的温润,也有贺淳君的火爆气性,但是他乃帝王,不能随便动怒。 但是疯癫的样子她也看过,是有些可怖。 正常的时候不怒自威是常态,与她独处谈话时多为儒雅温润。 看这面相,年轻的时候也是倜傥的皇子。 瞧上曲是欢那样容颜姣好,性子带野的大家闺秀也是绝配。 只是可惜,他现在有了疯病。随时可能性情大变,残戾暴燥。 呦呦觉得,他的神思好像也有些影响…… 马车突然动起来,她身形晃的一颤,差点摔倒在榻下,还好贺嘉佑的手在她肩上,稳稳地扶住了她。 政局她不能当着贺嘉佑面前多谈,再当她是“儿子”,她的身份也是在东唐,李邵仪封的辰王。 她只要过多干预,且能成功,怕是李邵仪会有其他的要求。 这是一。 她要是过多的干预,南息除贺嘉佑意外的人都不依她,到时候她的境地将更难自处,如何取兵防图?完成计划? 这是二。 所以无论如何,她明面儿上都要离政局远一些。 暗地里的操作,那当是暗地里。 只要不摆在明面上说话,都好办,容易找些理由冠冕堂皇的搪塞过去。 她被拉扯下政局,例如李侍郎案和两位郡主那一次。 和她主动去接触,这是两个概念,最终造成的结果也会是两极。 其实,她不接触这政局,也是贺嘉佑希望看到的。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比较尴尬,不太适合接触。 一旦接触,便会被南息朝臣当做东唐探子,打听敌国消息,此为东唐之计。 两国邦交的大忌。 呦呦觉得,施幼南怕也是想找这个理由对付她……不然它为什么大费周章的找谈曼? 不就是怀疑谈曼与她有关系,她又是东唐的辰王。 她关了六年,出来能与谈曼相识? 怎么就好巧不巧的一个‘三日后’的消息就出来了一串的事情。 如果她是施幼南,这个谈曼,她也不会放过! 贺嘉佑扶着她,皱着眉头,朝着车外喊了一句。 “王舟,谁架的车?” 车外的王舟直接懂了陛下的意思。 这名驾车侍卫直接被带走,换了一人。 王舟还朝着车门看了一眼,像是能看见里面的辰王一样。 眼神晦暗的很。还隐隐带着杀意。 只不过转瞬即逝,又是浅浅的笑容挂在脸上。 贺嘉佑看着呦呦,突然说。 “你喊一声父皇让我听听。” 呦呦听见此言,一愣。 父皇? 她都还没喊过李邵仪呢。 这个时候贺嘉佑俨然如一副老父亲的模样,不再是君王的自称‘朕’,而是‘我’。 呦呦难言为难的神色。 最终拒绝。 “我喊不出……”贺嘉佑见呦呦神色为难,抚在她肩头的手放到自己腿上。 “罢罢罢,朕吓到你了。” 然后指指刚才小案头上,那上面有一套茶器,旁边还有棋。 呦呦走过去,给他冲泡了一盏茶,手法简单。 就是茶叶一撒,热水急冲,溢出茶香,不带茶叶露尖,便将这第一道茶给倒去,重新缓缓注入热水。 这时茶香四溢,满马车的里满是清香。 贺嘉佑看着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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