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明鹤,“我进宫面圣。” “家主不管三公子?” 褚明鹤哼了声,“管什么管,让他砸!” 管家,“…” “家主进宫这是?” “为了今夜不睡书房!” 管家顿住脚步,朝褚明鹤拜了拜,折身回府。 _ 都察院的褚逸同时也得到了消息。 与褚明鹤一样,他当即就变了脸色。 景家那块牌匾是当年陛下任景太傅做太子之师时赐的字,老三这是发哪门子疯! 死罪也敢犯! “公子,您这是去哪?”元风追上去。 这不是去景家的路啊。 褚逸咬牙切齿,“去给那个不怕死的保命!” 元风哦了声,边走边道,“管家已经去通知了家主。” 褚逸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元风。 元风跟着停下来,与褚逸对视。 二人静默好半晌,褚逸不耐烦的皱了皱眉,“真是一棍子才打出一个屁,前因后果事无巨细的说一遍。” 元风又哦了声,才将所有经过一一道来。 褚逸在听到褚瑜落水时,整个人已经慌了,再听到此事有可能是景时卿一手安排的,和穆灵溪手腕被景时卿踢起淤青时,整个人都炸了。 元风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觉得自家公子此时浑身都泛着一股骇人的冷意,仿佛...是从地狱而来的阴森之气。 “该死的!” 褚逸尽量控制自己不在都察院门口失态,但终还是没忍住怒骂了声。 “王八蛋!” 恰好从都察院出来的同僚震惊,“…” 哇,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褚大人还会骂人? 这简直是稀奇啊,不知是哪个这么荣幸。 褚逸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往后看了眼,却只见两个同僚并肩走进大门。 褚逸,“…?” 刚刚有人从外面回来吗。 “公子,你可是要进宫?” 褚逸回头,压下心头的怒火,好一会儿才道,“不去了。” 父亲既然知道了,必然会想办法保三弟,无需他进宫。 “那公子要去景家吗?” 褚逸唇角划过一丝冷笑,“去,怎么不去。” 他瞥了眼周围,并没见到府中的马车,又道,“套辆马车。” 元风看向他刚刚一并带过来的两匹马愣了愣。 “骑马要快些。” 褚逸斜他一眼,“找辆最慢的马车。” 元风面露疑惑,“公子不急?” “砸的是景家,我急什么?”褚逸冷笑道。 有他在,老三砸的不尽兴。 元风,“…好像是这个道理。” “可是,公子不担心三公子?” 褚逸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看着元风,“担心他什么,担心他砸东西把手砸疼了?” 元风,“…” “他不是带了二十多个府兵吗,就算砸也用不着他动手。” 元风默默的低下头。 也是,三公子何时吃过亏。 “可是,那场面混乱,万一…三公子要是受伤了…” “谁伤了老三,我要他的命!”褚逸淡淡道。 元风沉默片刻,又哦了声,“我去找马车。” _ 景时卿在河水里泡的最久,再康健的身体也受不住,回府时就发起了热,只是药还没熬好便听长随禀报褚容闹上门来了。 他不得不起身,被长随扶着来到前院。 饶是景时卿已经做了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这一幕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朱红的大门被刮得乱七八糟,红漆所剩无几,整个门看起来摇摇欲坠。 门槛上横着一块破碎不堪的烫金牌匾。 前院的鱼缸已经破碎,水流了一地,几条从海外运来一条千两银子的红鲤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没了气息。 他精心培养的名花名草也被踩得稀碎。 再无昔日半点风采。 会客堂里亦是一片杂乱。 桌子椅子缺胳膊少腿的倒了一地,在墙壁正中央挂着那副父亲亲笔所书的字,已经被撕得粉碎,珠帘落了一地,大红柱子已看不出红色... 景时卿扶了扶额,气的整个人都在发颤。 他褚三是土匪吗! “哟,景大公子终于出来了,我还道大公子不敢出来见人了呢。”褚容手里拧着一尊玉像幽幽跨出会客堂。 景时卿看见他手中的玉像瞳孔蓦地变大,“你放下...” “哐!” 玉像从褚容手中脱落,他歪了歪头看着景时卿,“我放下了。” “呀,碎了。” “啧,真没用,这么不经摔。”褚容看着眼脚边破碎的玉块,摇了摇头。 ? 作者有话说: 来啦,比心心感谢在2022-01-09 19:25:58~2022-01-10 23:04: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晨熙麻麻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0章 少年姑娘风华露 “咳,咳咳...” 眼睁睁瞧着玉像摔成碎块,景时卿气急攻心,咳的满脸通红。 随后赶来的张氏看见这一幕,两眼一翻头晕眼花。 她颤着手指指着地上的碎玉声音几近嘶哑,“那可是贡品啊。” 这尊玉像是他国进贡而来,价值连城。 当时一同送来的还有其他几件贡品,陛下宽仁让几位心腹大臣各挑一样,而这其中最令人瞩目的便是这尊飞天玉像。 原本褚明鹤也是看中了这件。 不过因太子开了口,褚明鹤也就挪开了目光,选了另一个宝盒。 飞天玉像到了景家,就是景家的门面。 不仅代表着无上的荣耀,也意味着景家得圣上恩宠,就跟那块牌匾上陛下亲赐的字一样的意义。 而如今,景家最引以为傲的两样东西,都毁在了褚容的手里。 景家人怎么可能还沉得住气。 张氏母子的反应取悦了褚容。 “哟,原来是贡品啊,那我可就砸的太好了,看来我眼光还是不错的。” 褚容边说边挽起袖子。 离他最近的褚家府兵见此忙走了过来,“三公子要做什么吩咐一声,无需三公子亲自动手。” 褚容却摆摆手,朝景时卿走去,“该干嘛干嘛去,前院砸完了就去砸后院。” 他虽然混账,但也知道揍景时卿这件事得他亲自动手。 否则后头追究下来,动手的人逃不了责罚。 至于他自己,呵... 谁能奈他何。 张氏见情况不对,也顾不得心痛了,急忙挡在景时卿面前,“你要做什么。” 褚容瞥她一眼,倒是真的停下了脚步。 他不屑的看向景时卿,“老子不打女人,你有种就自个儿站出来。” “多大的人了,还要跟个小鸡崽子似的躲在母亲身后吗?” 张氏瞪大双眼,气的胸腔不停起伏,“褚三,你别太过分,这是景家,容不得你撒野!” 褚容听得这话气笑了,“怎么,就容你景家算计我,不容我来报仇?” 张氏眉头一竖,疾言厉色道,“这话从何说起,我景家何时算计过你。” “算没算计过,不是你说了算。”褚容不耐道,“我现在尊你是长辈,别不知好歹。” 说罢,褚容轻轻外头看向被张氏护在身后的景时卿,“喂,怂货,你要在女人身后躲到什么时候?” “你要是个男人就给老子站出来挨打,状元郎今年都二十余了吧,怎么还没断奶呢,老子都替你害臊。” 这话一出,褚家的府兵纷纷笑开。 景家的人个个面色涨的通红,可又反驳不出来一句。 景时卿深吸一口气,将张氏拉开,眼睛猩红的看着褚容,“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可想过后果!” “啧啧啧,这是跟我讲道理呢。”褚容掏了掏耳朵,匪气十足的哧了声,“状元郎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在这长安城,谁都能讲道理,就是别跟我玩这一套,因为...” “老子就是道理!” 说完这话,褚容直接轮起拳头冲着景时卿招呼了过去。 景时卿眼疾手快的将张氏推到一边,扶着他的长随禾沧下意识想帮忙,却被不知哪儿冒出来的褚家府兵一把给拉走了。 “怎么,还要打群架啊,这可不公平啊,三公子不叫我们出手,你们景家的人就都好好的看着。” 禾沧气的浑身发颤。 都把家里砸成这样了,还好意思提公平二字! 不过不管他怎么气也没用。 景家的护院都被褚家的府兵拦住,只得眼睁睁看着那二人打作一团。 哦,不。 这几乎是褚容单方面的殴打。 褚容文不成武不就,虽然性子野,但小公子含着金汤匙出生,养得娇气; 景时卿亦是锦衣玉食,一心只读圣贤书,不会半点拳脚功夫。 按理说这二人打架,应该是五五开。 可偏偏景时卿刚在冰冷的河水里泡过,眼下正发着热,头重脚轻,根本使不什么力,自然就不是褚容的对手。 褚容将人压在身下,每一拳都使了全身的力气,还不忘放几句狠话。 “个狗东西,叫你算计老子!” “你以为老子怕责罚吗,老子还真不怕!” “反正都犯了罪,也不差打你这一顿,领什么罚是后头的事,眼下老子得出够气。” “来人啊,还不快拉开!” 张氏急的不行,声嘶力竭的喊着。 可这时景家所有的人都被府兵拦着,根本没人能靠近。 张氏瞧着褚容那架势,心里又怕又怒,见没人拦得住,朝身后的嬷嬷吼道,“去报官,快去啊!” 嬷嬷飞快的跑出府,张氏没人搀扶便干脆坐在地上又哭又喊,不见半点平日里的端庄,“还有没有天理啊,勋贵世家子弟跑到别人家来打人,褚家简直欺人太甚!” 褚容听见报官打得更凶了。 反正都要受罚,那就揍个够本。 景家被闹得乌烟瘴气。 宫里却是一片祥和。 圣上看着跪在案前的褚明鹤,放下折子,“褚爱卿这是做什么。” 褚明鹤重重磕了一个头,郑重道,“回陛下,臣来请罪。” “爱卿何罪之有?” 褚明鹤,“臣管教小辈不严,惹出大乱,臣难辞其咎。” 圣上一愣,思索片刻却轻笑一声,“你褚家小辈中,能有本事惹出大乱的也就那一个吧。” “好了,起来说话。” 褚明鹤却又将身子匍匐的更低了,“臣不敢。” 圣上这才面露严肃,沉默片刻试探问了句,“那小子惹了很大的事?” 褚明鹤沉声道,“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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