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是夏侯颜沽、夏侯颜非、夏侯颜瑟。 前看还坐着夏侯慕,夏侯赋两位在寒贵妃阵营的叔叔,两人的儿子坐在侧,分别是夏侯悲和夏侯临。 璟谰低声对祁盏道:“我这两位叔叔当年要替自己儿子争夺皇位,就是夏侯悲和夏侯临……也是打得不可开交,结果寒贵妃过继来了个儿子,就是夏侯九璜,我这个哥哥有些痴傻,正是贵妃要的……” 夏侯关道:“你俩莫要窃窃私语了。” “哦。”璟谰点头。“方才说,婚事……臣自然是欢欣的……只是七妹妹,皇上知你要来成亲么?恐是皇上找你都找疯了吧?” 众人皆看祁盏。 祁盏单纯无辜地看众人。 话分两说,此时大瑞宫中,祁祜叫宗南初叫下飞鸽。 “哎,这个事……”祁祜看完递给宗南初。宗南初与祁苍同看,两人看完双手紧握,高声尖叫道:“双生子?”两人以为在看天方夜谭。 祁祜点头:“看来……耀国要完……若瓷不得把他们都吃了……” 这厢祁盏莞尔。 “报——大瑞使者在外候着。说是来送公主的嫁妆。” “什么?嫁妆?”默哥儿大惊。 不单是默哥儿,连璟谰都不解。 祁盏道:“所谓嫁妆就是本宫送给耀国的礼。还有本宫要戴的珠宝……风离胥是不是觉得把本宫劫持来太过容易了?本宫告诉你,这都是假的,都是本宫骗你的。本宫是故、意。的……” 风离胥险些从椅子上跌落,一棠伸手忙扶稳他。 祁盏得意一笑,握住璟谰的手,“哥哥当登基继位,自然不会过多操心本宫的婚事。若想来此见到璟谰少说也得半年之久。本宫自然不愿,就故意每日独身在街头,等着风离胥来。要是风离胥不把本宫带走,才使本宫发愁呢。” 风离胥扎心。 “当然,这些哥哥都清楚,自从风离胥劫走本宫,他都知道。故而,这时候,本宫的嫁妆到了。本宫与璟谰的婚事,只是跟大家通个气。”祁盏笑道。 璟谰欣喜得七荤八素。“真的?真的?那、那明日?还是后日成婚?”真好……老天终于眷顾他一次了。 这下可让众人大开眼界,这个小公主模样人畜无害,竟有如此手腕头脑。 身为长公主的夏侯颜沽道:“但我可是听闻,曜灵公主嫁过一次,就是在座的风大将军,对么?” 祁盏只是笑。 夏侯颜瑟道:“是呀,璟谰你这心可真大。” 她们本身坏心,如今自然要讥讽上几句。 风离胥也不会放过:“曜灵与我睡了十二年,你心中无碍,我也不插言。” 璟谰一脸懵:“是啊,跟大将军睡了十二年……但大将军不会真以为,只有大将军跟她睡吧?我,我也是啊……这有什么值得夸耀的?” 祁盏笑出了声。 这下一把逆转局面。 风离胥尴尬得快要恼羞成怒。 剩下众人自然默默吃茶不敢置论一句。 风离胥不满,驳道:“曜灵怀过我的孩子……我们那个孩子没成,伤及了根本……她恐今后不会怀孩子了。” 盏、璟对视一眼。 璟谰低声却能让在座都听到:“七妹妹,那个孩子是大将军的?” 祁盏哭笑不得,“不知道啊……你可算是问住我了……” 风离胥暗自咬牙。 祁盏高声故意对默哥儿道:“陛下可知,风大将军很难生子,府内的妾室都吃了不少补药才得以怀子。故而,本宫也不知那唯一的一次有孕是谁的孩子……” “哗啦!” 风离胥掀桌就要去杀璟谰,被一棠死死拉住。 祁盏嗤笑:“这是做甚?怪难看的。” 默哥儿道:“罢了,大家今日都乏累了,寡人也乏了。就此散了吧。” 在座无比窃窃私语,风离胥青筋暴起,“你这个低贱的质子!你怎么敢?” 祁盏拉起璟谰的手,“醒醒,这儿没有质子了,只有耀国的摄政王。”而她,就是摄政王妃。 默哥儿道:“风将军,您到此来,也不能是来做祖宗的……” 此话直接,风离胥震住。 他头次觉得无地自容。在大瑞,祁祯樾还没给他弄得如此下不来台过。 默哥儿道:“大将军,寡人能给将军兵马,但将军,这礼仪尊卑,还是请遵守。” “哼。”风离胥拂袖而去。 一棠跟上…… 风离胥道:“这还不如在大瑞……皇上都敬我……” “那是给你挖坑呢。”一棠忍不住道。 “要不由着你胡来,给你立起来自负、自大,你能栽了么?阿胥,咱们都该认清眼前形势了。咱们不能妄为下去了……” 风离胥听了进去,气得捶墙。 以往他绝不会听这种话,如今他输得一败涂地,被赶出了大瑞,无人可依,变成了这番田地,他自然得在别国学夹起尾巴做人。 殿内,祁盏对默哥儿道:“陛下,本宫既然要跟璟谰成亲,那是不是得见见太上王?” 璟谰摆手,夏侯关也道:“见他作甚?” 这边夏侯赋插言:“到底是亲生父子,是得说说,得见见……”他存着坏心,祁盏一眼就能看出。 祁盏甜笑道:“那这位叔父,敢问寒贵妃也活着呢?” “她被关在红鲤庙了。就是最后面的一座宫殿……”夏侯赋不懂祁盏为何问寒贵妃。 祁盏道:“多谢叔父了。叔父啊,本宫来找璟谰,除了要跟璟谰成亲,那可是还要算算账呢。璟谰不在乎,本宫可不能不在乎。 本宫最厌恶的就是欺负璟谰的人,从小厌恶到大,故而本宫心里门儿清着呢,谁对不起璟谰,这笔账还得慢慢算呢——” 祁盏笑得越发狰狞,几人捏了把冷汗。 “那无事,我们就告辞了……” 人匆匆跑走后,祁盏对璟谰道:“带我去见你们太上王,那不是你们的亲父王么……” 璟谰不满:“才见了多久啊?你不跟我待在一起,见父王作甚?” “不能见么?” 默哥儿插话:“能……自然是能见的啊。但为何要见父王?” “本宫跟璟谰成婚,自然是告知亲人的吧。”祁盏甜笑。默哥儿冲一旁道:“父王在阿罗宫。身子不好,也不出来……” 璟谰冲默哥儿轻摇头。 默哥儿不解,“曜灵公主,您要对父王做什么……” “自然是知会一声了。”祁盏起身跟宫女往阿罗宫去,璟谰起身跟上。 祁盏转身道:“璟谰,你不必跟着我,早些回去歇着吧。记着等我……” “七妹妹,你不能杀人。你我到底还没成婚,你不能对父王做什么……”璟谰着急道,祁盏收起笑意,并不理会他。 穿椰林绿树,阿罗宫四周都是流水,孔雀正栖在水边,祁盏惊扰它们,它们睁眼,却并不怕人。 宫女同前面侍卫用祁盏听不懂的话交流,祁盏侧脸问璟谰:“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你是摄政王妃,要进去看父王。” “哈哈……”祁盏就爱这句「王妃」。 “傻样子。哎呦。”璟谰被她惹得一笑。 他走到祁盏前面:“父王……” 璟谰进殿门唤道。
第168章 第一百六十四话 (1) 殿内一片漆黑。 璟谰唤了几声,无人应答。祁盏紧跟在他身后。 “啊!”忽看黑暗中有人影,祁盏吓得惊叫。璟谰伸手死死护住她,“无事……是父王……来人,点上灯……” 话毕,立刻有人进来点了灯。 屋内顿时灯火通明。 祁盏细细打量这位太上王。他虽已过天命,相貌却跟璟谰默哥儿有些相似,枯槁下也不掩气宇非凡。 璟谰依旧伸手护祁盏,“父王,您怎么坐在地上了?地上凉……” 祁盏心道,这就是夏侯仇……许久之前听母后说过,这是邻国最没用的皇帝。 上前扶起夏侯仇,璟谰让他坐下。 他一直直勾勾木讷无神地看着他们。 璟谰拉祁盏行礼,“父王,这是儿臣的妻子。叫祁盏,父王可唤她曜灵。是大瑞的嫡公主……”他说话都带上了耀国口音,只要不说土话,祁盏便能听得懂。 这话令夏侯仇眼中有了几分光彩。 “你算个什么东西?下贱胚子,还娶了嫡公主……”他开口便骂,看璟谰目光也多了几分厌恶。这倒是令祁盏蹙眉。 璟谰低眉顺眼,“是……儿臣是不好。公主也是儿臣死乞白赖求来的……” 夏侯仇道:“你如今得意了吧?你跟另一个贱种,到底赢了……你们赢了就赢了,为何还把寡人关在这么个地方?” “父王,儿臣们是担忧父王身子不爽……” 夏侯仇道:“赤潼呢?被你们杀了么?” 璟谰转身低声对祁盏道:“赤潼就是赤将军……” “寡人在问你!”夏侯仇突然大怒。 “啪。” 祁盏二话不说直接抡起一旁的烛台打在了夏侯仇脸上。 “啊……”夏侯仇吃痛大叫,蜡油泼了一脸。 璟谰抿唇退至一旁。 揪起夏侯仇衣领,祁盏让他正视自己自己后又放开。“夏侯仇,你听好了,本宫今日来见你可不是来对你三叩九拜的,你以为一副吃人模样就能吓得本宫魂飞魄散? 本宫今日来,就是告知你两件事,头件事,是本宫要和璟谰成婚。 今后无论你多厌恶本宫本宫都是你的儿媳; 次件事,本宫来耀国,就是来给璟谰报仇的。有些事,他放下了,本宫可放不下。第一步,便是你。”祁盏昂起下巴,如玉面妖精,要吃人肉。 夏侯仇装傻:“你说什么……说什么……寡人什么都不知……” “是么?什么都不知呀,那好说,你心心念念的赤将军,本宫就先找他好了。”祁盏说罢,夏侯仇瞪大双眼,“你到底……到底要如何?你是个疯子……” 他不愿信,这么貌若天仙,沉鱼落雁的姑娘竟能说出如此狠话。 颤抖道:“关不关寡人的事……寡人没有让那个贱人怀孩子,她自己非要生下来,贵妃大怒了……寡人不敢的……贵妃做什么,是她的事,寡人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能惩罚寡人……” “是么?本宫真真是低估了你的不要脸。”祁盏轻蔑一哼。 “要不是你跟旁人每日寻欢作乐,连后宫都不踏入一步,寒贵妃会生妒忌之心么?你要如何没有人拦着,但你到底自己无能,把两个孩子扯下这浑水—— 别人的父母都想尽办法保护孩子,你就想尽办法折磨孩子……那你就自己受着自己作出的苦果吧。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一副自己无辜的模样真的让本宫无比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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