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熙看着赫连妤冰吃着自己早已挑出刺的糖醋鱼,脸上露出的幸福的笑容,他给了她一个假的身份,却将心爱之人永远留在了自己的身边,这也不失为一个两全的办法。 多日下来,每日三餐用膳,赵允熙都陪着赫连妤冰,上午处理公务,下午陪着赫连妤冰游山玩水下棋对弈,如果赫连妤冰想要抚琴,赵允熙就在院中练剑,有时候两人也会一切练剑,这样的生活过了整整一个月,让两人都似乎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在虚无观的那段时光。 某日,赫连妤冰瞧见了被自己劈成了两半的莲花丝帕,用已近几乎失传地修复术,将这张丝帕恢复如初,这样的举动,让赵允熙更为珍视此次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喜极而泣,此时楚国皇宫却传出了赵太后给丞相赐婚的懿旨:宓氏有女,蕙质兰心,才貌出众,倾国之姿,倾国之容,与丞相赵允熙乃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今日特旨赐婚,与半个月后大婚,钦此。 此懿旨一出,举国上下欢腾,热闹非凡的景象堪比帝后大婚之景,让皇宫中的楚国皇宫中的傀儡皇帝更加郁闷,当赫连妤冰听说了这事之后,心中却是半喜半忧,也许与大师兄就这样过下去,忘却恩怨情仇,也不失为一个良策,等了许久,赫连妤冰有些疲累,吩咐碧桃、碧瑶伺候自己的沐浴,只是泡在浴桶之中,却怀恋起了竹林小屋不远处的山涧温泉,昏昏沉沉似睡非睡。 赵允熙不知何时已经踏进了赫连妤冰的寝房,见赫连妤冰在沐浴,却未做声,只是在不远处的地方静静坐着,良久,赫连妤冰清醒过来起身,随后身上穿了件薄纱,白色肚兜上的绣着的几朵花若影若现,刚坐到床上,却闻见一股酒味,而此时赵允熙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跟前,满身的酒气,赫连妤冰一瞬间吓得用被子将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躲在床上不敢动弹。 烛光闪烁,赵允熙见此情形趁着酒劲,一把将被子抓起掀到一旁,将赫连妤冰一把带入怀中,赫连妤冰似有挣扎,无奈被赵允熙钳制,根本无法挣脱,那一吻伴着酒气印了上来,赵允熙用舌头将赫连妤冰双唇撬开,顺利来了个深吻,这举动却让赫连妤冰无法呼吸,似要沦陷在赵允熙拥吻的热情之中。 也许在此刻赫连妤冰已经完全沦陷在赵允熙的热情和挑起的□□之中,赵允熙恍然见赫连妤冰右肩的莲花印记赫然映入了赵允熙的眼中,像是被什么东西扇了一巴掌,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立即坐了起来,两人已经衣衫不整,见赵允熙死死地盯着自己,赫连妤冰恍惚明白了什么,莲花印记,被下了魔咒的爱情印记,只听赫连妤冰含着眼泪轻轻道了一句:“师兄,对不起,我差点忘记,这具身体,你已经要不起了。” 赵允熙一声怒吼,发了疯似地,运内力将赫连妤冰的寝房毁地七七八八,只差拆了房子,却无意间伤了赫连妤冰,目光如炬,仿佛能将她人吞噬,盯着赫连妤冰看了良久,竟然用右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竭嘶底里地说着:“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把自己留给一个昏庸无能的皇帝……为什么。” 这样的举动是赫连妤冰从来没有见过的,紧接着赵允熙又是一声竭嘶底里:“就算这辈子我都不能碰你,我也要将你留在身边。”言毕却头也不回发了疯似地跑了出去。 这样一反常态的大师兄,还是赫连妤冰第一次看见,口中此刻在涌出了一大口鲜血,捂着心口,独自蹲在床角上,捂着自己,口中喃喃自语:这段时间的相处,原以为回去了,却不曾想竟是如此结局,变了,都变了,从赫连一族被诛杀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已经回不去了。 赫连妤冰静坐着,夜半,随便穿上一件衣服,跟丢了魂似地踏出了丞相府,漫无目的的走着,也许永不相负……永不相负……终究是你先负了我,还是我负了你,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别了,允熙。 赫连妤冰不知走了多久,漫无目的地走着,山顶上,午时的阳光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坐在此处,瞧着深不见底的悬崖,也许从这儿跳下去,心就不在痛了,过往的一切也都过去了,缓缓起身,口中念念有词:“执君之手白首偕老,永不相负……如今已经回不去了,既是如此又何必恋恋不忘、何必苦苦执着,放不下,唯有随着自己一起消失。”站在悬崖边上缓缓地闭上眼睛,而后竟不知自己的昏倒还是跳下了悬崖,心中的信念竟是这样解脱了消失了便好。 楚国丞相赵允熙至爱的女子无故失踪,楚国上下没有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高承义与高卓时不时地潜入楚国查找赫连妤冰的下落,却在距离楚国京城数十里之外发现了一个衣衫有些破损,头发脏乱的女子,背影像极了赫连妤冰,一路跟着,却瞧着此女子似乎要轻生,无奈之下,只有将女子敲昏,仔细打量,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亲妹子,赫连妤冰。 如今已找到了妹妹,楚国自然是不能在多呆,需要尽快离开,只是赫连妤冰这样的境况本来就不宜长途跋涉,整顿数日,身子略有好转,人却依旧无法清醒过来,昏迷中一直呓语不断,还好临出萧国的时候随身带了名军医以防不测,倒不想此时却派上了用场。 楚国境内疯传了一件事传入了高承义及高卓的耳中,赵太后下懿旨给丞相赵允熙赐婚,女方是楚国的望族宓门主的妹妹宓氏,就在赐婚不久,却传出了丞相赵允熙心爱的女人失踪了,只是碍于赵太后,不敢大张旗鼓的寻人。 高承义与高卓听闻此事又同时瞧了昏迷在马车内赫连妤冰,竟想起了当日潜入楚国军营,赵允熙对赫连妤冰的态度,如今楚国的赵太后赐婚,兄弟俩不禁异口同声说道:“难道是因为赵太后给赵允熙的赐婚伤了她” 临近边境,鄂国公高老率兵接引,好在一路顺遂,只是步入边城之后,赫连妤冰身体开始忽冷忽热,虽不再呓语,却不是个好征兆,征集了边城及军营中的名医,一个个直直摇头,一碗汤药只能喂下去,不一会儿就吐得七七八八,等于没喝下去多少,病人没了求生的意志,只是赫连妤冰的情况经过长期车马劳顿,此时却不能在挪动了,眼前的众人都深知赫连妤冰的身份,虽然如今上下尊称一声赫连夫人,可此人却是萧国未来的皇后,赫连长公主的生母,无奈之下,鄂国公高老只有一道密折直达天听,并且用了八百里加急。 萧国众将士上上下下都已知道赫连妤冰对于此次楚国撤兵,应计头功,若不是她,又如何能让两国百姓免遭战火之苦,虽然失去了数月的消息,如今见她归来,全军上下都感念赫连妤冰的大义,八百里加急到了京城两位丞相手中,因是密折,不敢等闲视之,而司马誉却在后宫厮混,朝中大臣已无人能见到皇上司马誉,而鄂国公的密折八百里加急需呈皇上亲自预览,左右丞相没有办法,只能进长乐宫面见皇太后,并将密折交给了皇太后,可是自从司马誉知道赫连妤冰是皇太后授意放走的,便不大往皇太后的慈宁殿去。 皇太后想要看密折,却想着自己还是放权归政,让自己的皇帝儿子自己处理,无奈之下只有找来了朱妃,心中暗自思虑,好歹司马誉偶尔还会见见朱妃,两人偶尔也会说说话,后宫妃嫔君婕妤、水婕妤已经有孕,朱妃负责照料,每月间自然是要见皇帝几次的,只是冷眼瞧着,司马誉对于这些后妃有孕却不怎么高兴,依旧我行我素的混迹后宫,终日沉醉。 朱妃自进长乐宫慈宁殿请安,见皇太后的神色便有些不对,却不敢多问,瞧见暖阁中皇太后手中握着一份密折犯愁,朝皇太后行礼后皇太后赐了座,朱妃小心翼翼地问着:“母后,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皇太后叹了口气,抖了抖手中的密折,又看了几眼:“没想到她在皇帝心中竟然如此重要,为此皇帝都不见哀家了,这密折恐怕是要让朱妃你来交给皇上了。” 朱妃诚惶诚恐地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母后,后宫不得干政,何况此奏折事关边境大事的密折,臣妾更是不能碰,请母后饶了臣妾吧!” “哀家信你只是想让你将这密折亲手交给皇上,不管他是否做出批示,只要他看了就行,这样就算边境有事,左右两位丞相可以做出大概的应对”言毕,将密折亲自放入了朱妃的手中,当朱妃拿到这份奏折的时候,心中颤了一下,手也有些颤抖,心道即便贵为皇后也不能干政的,如此该如何是好。 缓缓起身,收好了密折,退出长乐宫,回到自己的甘泉宫,望着密折愣愣地出神,心中不免有些担心不能完成皇太后的托付,如今皇上不是宿在别处,便是与后宫美人或者宫女厮混,多数时候竟都是跟傅贵人在一起,自己见他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君婕妤与水婕妤如今有已有了四个月的身子,傅贵人那样嚣张跋扈恃宠而骄的样子,若皇上在她的庆馨堂,自己又如何将密折呈给皇上,前几日便已有太医来报,她如今也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 宫中的日子本就不好过,段妃有子嗣,自然无忧,柔福宫的馨嫔无子嗣也在月余前也晋为妃位,这不是因着楚国退兵才晋了为,傅贵人出身在哪儿摆着,自然越不过自己去,可他有皇上撑腰,纵观皇上这半年的言行,别人不知道他心中所思所想,自己却最清楚。 密折在自己这里已经放了一日,可该如何将密折呈给皇上,他与贵太妃最亲厚,可端贵太妃此刻不在宫中,十万火急,吩咐人找到了元公公,得知皇上此刻已醉酒,正在自己的寝殿临幸刚瞧上的宫女,这大白天的,朱妃听着元公公含蓄地说着,不免觉得臊得慌,握着手中的密折,在司马誉的寝殿外来来回回走着。 许久,朱妃竟不顾元公公等人的阻拦,推开了寝殿的门,却听见有女子婉转承欢的□□,而殿中的却更像是刚厮混过的狼狈,朱妃强压制着心中那股臊得慌的感觉,行至寝榻前双膝跪地,将密折举过头顶,大声说着:“鄂国公八百里加急密折,请皇上御览。”见没有动静,依旧大声呼喊着,却瞥见寝榻的帷幔内丢出了一个枕头:“出去,什么事也别来烦朕。” 自从自己大半个月前因着给司马誉送了次东西,却被临时侍寝外,从哪儿便没再见过司马誉,如今的皇上终日厮混在后宫之中,不问朝政,皆是因自己的好友赫连妤冰之故,他恼她,却不能把她怎么样,他就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朱妃依旧跪着,双手举着密折,此刻她也不怕得罪皇上,哪怕为此丧命也只能认命,继续一遍遍地说着:“鄂国公八百里加急密折,请皇上御览。” 司马誉没办法,从帷幔后露出了头,懒懒地说了一句:“什么了不得密折,赶紧给朕滚出去。” 自从跟了司马誉后,从郕王侧妃到东宫太子府良娣,他从未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她知道他不爱自己,可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朱妃心中不免觉得受伤,举着密折,叩头之后,道:“既然皇上不愿意理会国事,臣妾作为后宫妃嫔,本不应该干政,那么就由臣妾念给皇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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