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边城鄂国公府外的后山,我们在半山腰上,为了救回你,只能如此,不过药还得继续喝,告诉我这段时间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听陈御医说,你体内余毒未尽,还受了内伤?” 她闭上了眼睛,回想起那日的赵允熙,疼痛袭来,从未见过如此的大师兄,每次在自己最危险,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竟然是他,而不是心中爱着地大师兄,司马誉见赫连妤冰闭着眼睛:“你不想说就算了,刚喝了药,好好休息,等你体力恢复些,我背你下山。” 司马誉让赫连妤冰躺着好好休息,自己却走了出去,脸上终日的阴雨变成了晴天,他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高承义与高卓,包括陈御医,却在高兴之余,因着近十日没有好好休息,终于晕倒在高承义和高卓的帐内。 赫连妤冰自醒了之后便没有在见过司马誉,高承义照顾了赫连妤冰几日,因被司马誉下了缄口令,什么也不能说,数日后,赫连妤冰询问着司马誉的下落,高承义不肯说,赫连妤冰勉强能下地走路了,便要自己出帐外寻找,高承义无法,只说皇上司马誉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她十多日,没有好好休息,在他帐中睡觉,他根本不信,那日她瞧着司马誉的气色不止是没休息好,缠着大哥高承义将他带到了司马誉跟前。 帐内,赫连妤冰瞧着熟睡的司马誉,赫然发现袖中缠着白色的东西,高卓等人不敢言语,赫连妤冰给司马誉将被子掖好,趁机将手伸进被褥中,握着司马誉右手的脉搏,她自己也懂医理,这样的症状,并未是休息不好的缘故,他服用过朱砂,原来自己在楚国那段时间听到的消息竟然是真的,他后嗣繁茂对于皇室也是幸事。 随即,请了大哥高承义将自己送了回去,休息了又半月,精神也好了许多,体内余毒也已经清除,出外散步,看见了陈御医:“陈御医,我有事想请教你,请如实告知。” 陈御医似知道赫连妤冰想要问什么似地,眼神中有些闪烁,赫连妤冰却不避嫌,用力握住陈御医的手:“这山上到处险象环生,请御医如实相告,否则妤冰便随便找个地了却此生。” 他不曾想赫连妤冰出口便是这么狠决,又想着皇上司马誉差点丢了半条命才救回来的女子,若因为他的原因出事,可怎么好,双膝跪地:“赫连夫人,您就别为难微臣了,皇上不让微臣说。” “他不让说,那么就看着我死吧!”言毕,放了陈御医的手,转生欲朝山中走去。 陈御医跪在地上,脱口而出:“皇上手上的伤,是皇上取了自己的血给赫连夫人做了药引子。” “什么汤药需要用人血做药引子,皇上乃万圣至尊,必须如此么”赫连妤冰不可置信的反问着。 陈御医战战兢兢地回答着:“赫连夫人,皇上带着微臣等人赶到的时候,赫连夫人已经没救了,可在第二日有位高人送来一封信,里面就将救治赫连夫人的方法写的仔细,赫连夫人昏迷不醒的日子都是皇上一直陪伴在赫连夫人身边,而为赫连夫人熬制的汤药中其中一味药引子就是必须要服用过天山雪莲、千年人生及朱砂的男子之血,而恰巧这三样,皇上在近些年都陆陆续续服用过。” 赫连妤冰深吸了一口气,瞧着跪在地上的陈御医:“他为什么要服用朱砂,难道真是……。”问完后,脸颊微微泛红 “回赫连夫人,是因为皇上……皇上近半年来,有些纵欲无度,伤了身子,所以让微臣给开了这样的方子,陆续服用了些,在得知赫连夫人病危之后,微臣担忧皇上长途跋涉体力不济,而路上也一直断断续续的服用着,否者根本就坚持不到边城,皇上的身子太过虚弱了” 沉默不语的赫连妤冰徒步回到了自己的帐内,坐在榻上,赫连妤冰回想着陈御医的话,加之自己这段时间的细心留意,司马誉这次为自己付出的太多了,而自己根本就不值得一国之君用命来救,可他却救了自己两次,每次都是在自己最无助,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然则大师兄赵允熙伤了自己两次。 近一个月的时间在山上,每当想到此处,心中却有着无法言语的难过,如今身子已无大碍。 恍惚间又想起了大师兄那日的情形,自己是否真的如御医所说受了内伤,一直以来都告诉自己这些不过是自己做了一场梦,试着运内力,心口一股血腥味上涌,口中的血吐了出来,原来自己真的受过内伤,真是他伤的,那日被吓着了,竟然忘记了他又一次伤了自己。 捂着心口踉踉跄跄跑出了营帐,高卓见一袭白衣的赫连妤冰跑了出去,情况不太对,告诉了高承义,刚巧这话被身子渐好的司马誉听见,司马誉不顾尚未痊愈的身子,放下汤药追了出去,跑了许久,赫连妤冰跑到了山下,在边城内胡乱跑着,恍惚间听见说楚国的丞相赵允熙奉赵太后的赐婚懿旨娶了宓门主的妹妹,在她的记忆中,宓门主却有个妹子叫宓双双。 听及此处,与大师兄静觉,如今的赵允熙发生的点点滴滴都悉数浮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赫连妤冰眼泪滑落,用尽力气喊着:“大师兄,说好的永不相负,到头来终究是你负了我,而我也终究负了你。”瘫软地跪在地上,因着内伤的牵扯,口中的鲜血再一次涌了出来,赫连妤冰此刻的心中赫然想起那句:爱情是穿肠的毒药,一旦沾染,定会万劫不复。 昏昏沉沉中被一路追来的司马誉抱在了怀中,赫连妤冰晕晕沉沉地看清了来人:“马公子,我赫连妤冰何其有幸能得一国之君舍命相救,不值得。”言毕,晕倒在了司马誉怀中。司马誉将赫连妤冰打横抱起,带回了边城的鄂国公府的东院,陈御医跟着被高承义及高卓也追着回到了鄂国公府,陈御医给昏迷中的赫连妤冰搭脉后:“启禀皇上,赫连夫人本就有内伤,刚才定然是运了内力,加之又突然伤心过度,许是遇着什么事了,只以后若内伤未好之前在用强行运内力,轻者内力功夫全失,重者丧命。” 赫连妤冰悠悠转醒刚好听见了陈御医的话,却未睁开眼,良久,见屋内没了动静,才缓缓睁开眼睛见司马誉憔悴地坐在自己跟亲,赫连妤冰随即起身,示意司马誉跟自己一块躺着:“我们都是病人得相互照顾。” 他似犹豫,却还是脱了靴子跟赫连妤冰躺在了一张床榻上,只听赫连妤冰缓缓道:“皇上,你救了我两次,可两次都是我最无助,最不想活下去的时候,我的命是你救的,那么以后只要你一句话,我便还给你,我对你只有感激,而你给的爱,我却承受不起,也许也无法回报你。” 如今赫连妤冰的想法是只好好好的一个人过下去,没有感情的羁绊,只是红尘俗世中唯一放不下的竟是宓长公主梦儿,如今这一切都不是赫连妤冰想要的,她想要的不过是与世无争的平淡生活。 司马誉将赫连妤冰拥入怀中,只淡淡地回了一句:“我愿意等到你接受我的那天。” 她很想告诉司马誉不要在等她了,她不值得,可这话到了嘴边竟然咽了回去,没在继续说下去,俩人相拥着,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快到午膳时分,高承义带着几个侍女将饭菜送了赫连妤冰的房内,原以为皇上回到早已安排好的厢房歇息去了,推门之后发现床榻上司马誉和赫连妤冰捂着被子,看似乎好像是拥抱在一起。 司马誉听着动静从床上坐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高承义行礼道:“微臣不知道皇上也在此,请皇上恕罪。” 司马誉免了礼后转身拍了拍赫连妤冰的肩膀,此时君倾国像是被放出来的风一样,一溜烟窜了进了,拽着高承义的胳膊:“诶呀!终于被放出来,憋死我了。” 高承义拽了君倾国一把,示意别这样没规矩,司马誉看了一眼君倾国,微微一笑,君倾国躲在了高承义身后,随后又探了个头出来:“哎呀!倾国不知皇上在此,我被高将军禁足了快一个月,今日才出来,惊扰皇上休息了。”说着又指了指高承义。 对于君倾国的态度,司马誉历来就知道,这个君少堡主从来就没个正经更没规矩惯了的,见赫连妤冰从司马誉身后起身,捂着了自己的嘴,看着高承义,欲言又止,转身出了房间,不一会儿又折返回来,朝高承义眨了下眼睛,高承义向司马誉说着:“午膳已经备好了,请皇上和赫连夫人用膳。”言毕转身拽了一把君倾国出了房门。 侍女们在外间已将饭菜摆放好了,刚端上一碗米饭,赫连妤冰就瞧见了桌上的那盘糖醋鱼,顿时间没了胃口,而司马誉对于那盘糖醋鱼也根本不会动,因为司马誉压根不喜欢吃鱼,司马誉心知这膳食应该是高承义亲自嘱咐过的,仿佛听谁提起过,好像这糖醋鱼是赫连妤冰最喜欢吃的。 赫连妤冰随便巴拉的两口就算吃过了,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梳妆台前呆呆地坐着,司马誉放下了碗筷,吩咐侍女撤了,来到了赫连妤冰身边:“君倾国这人你怎么看?” “君大少啊!诶!我只叹我哥这辈子遇上她,我们赫连一族要完蛋了”然后用手撑着脑袋,不一会儿,又转过头,挽起了司马誉的袖子,看着那一道道疤痕,司马誉半开玩笑说着:“给我调制膏药吧!这伤疤太难看了。” 赫连妤冰抱着司马誉的腰,眼角泪痕滑落:“知道难看还不爱惜自己,回到京城后在帮你调制吧!到时候调制好了,让小银子给你送到宫里去” 司马誉搂着赫连妤冰的脑袋:“你不跟我一起回宫吗?” 赫连妤冰摇了摇脑袋,继续说着:“半年了,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有些事我需要好好想想,如今我只想陪着梦儿,将她抚养长大,其他的,以后在说吧!” 两人沉默着久久不能言语,赫连妤冰竟搂着司马誉的腰睡着了,见此,司马誉轻轻地将赫连妤冰打横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司马誉此刻的心中是幸福的,不管他心爱的女子心在何处,他要的只是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皇上司马誉突然离京,京城的上空弥漫这各种各样的猜测,赫连妤冰力劝司马誉回京,可司马誉似乎已经爱上了这种没有纷扰的生活,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回京,鄂国公高老吩咐高承义与高卓带了护卫保护一路保护着皇上一行人回京,君倾国便是高承义在何处,他就跟去何处的主,众人知道他的意图,也就由着他了。 回京路上,路程缓慢,某一日,趁着赫连妤冰跟陈御医一旁研究药理去了,司马誉吩咐高卓将君倾国诓走,高承义顿时觉得没了君倾国在,安静了不少,司马誉此刻也没了皇上的架子,自己走到了高承义的房间,与高承义打趣着:“没了他,是安静不少。” 高承义见皇上司马誉亲自登门,礼貌说着:“二爷,您找小的有事?” 司马誉示意高承义坐下,顿了顿,才说着:“我对你妹子的心意,想必你是看在眼里的,可是妹妹的心不在我这儿,好好帮帮我,至于你的问题,我可以帮你,我有意将一位同父异母的妹妹许你做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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