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言语,被救下的女子轻声细语的开口说着:“崔妈妈是城中醉仙楼老鸨。” “醉仙楼”赫连妤冰听着姑娘说着这话,反问着:“醉仙楼,是做什么的?” 年纪稍大的姑娘拽着赫连妤冰的衣服,很怕一放手赫连妤冰就会离开,结结巴巴得说着:“是一个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一个逼良为娼的地方”小的那个女孩已经卷缩在一旁不敢说一句话。 赫连妤冰看着几名男子,又看着姑娘:“你后退几步,不救下你,我是不会走的。” 言毕,几名男子冲了上来,拳脚功夫妤冰是不行,随手掰折一根树枝,舞起了剑法,几招之后,几名男子被赫连妤冰打倒在了地上,赫连妤冰准备带着两个姑娘欲离开,为首的人起身甩了甩手,三人晕倒在地,众人欲出手将赫连妤冰与姑娘带走,司马誉几步走到赫连妤冰跟前,挡住了数人的去路:“虽然天未亮,这样强抢民女,逼良为娼,就不怕国法难容。” 几名男子又与司马誉动起了手来,怕他们再来一次迷烟之内的事,司马誉几招将众人打晕在地,在客栈中休息的高承义等人闻声赶了出来,司马誉将赫连妤冰打横抱起,高卓奉司马誉的命令也将救下的两个姑娘带回了客栈,又吩咐高承义等侍卫将打晕在地的一干人等用绳子捆绑了起来,丢在了县衙门口,并留下书信,嘱咐如果这几人逃脱,便有杀生灭门之祸。 司马誉一直守着赫连妤冰,赫连妤冰醒来时,天已大亮,司马誉将她晕倒后经过细说一遍,赫连妤冰问着:“那两个姑娘呢?” 司马誉安慰着赫连妤冰:“放心,她们已经醒了,高卓说用过早膳带她们俩过来见你。” 赫连妤冰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到此刻也没想通,赫连妤冰为何会想救下那两个姑娘,心中倍感疑惑:“告诉我,为什么会去救那两个姑娘?” “最开始是好奇,但是想起师父的教诲,遇人有难,能帮则帮,可当我看见那位姑娘的时候,更坚定了我想要救她的心,因为她长的太像一个人了” “像谁也不能不顾自己的安危,昨夜要是我不在,还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事,若你有事,让我该如何自处,你说她像谁,竟值得你如此去救她?” 赫连妤冰此刻已起身穿好了衣物,坐在梳妆台旁,司马誉替赫连妤冰梳理着头发,赫连妤冰才缓缓说着:“后宫佳丽三千,自己养在深宫里的妃嫔,竟然不记得?” 司马誉有些俏皮带着宠溺的语气说着:“只需要记得你就是了,还需要记得旁人吗?再说了,这左一个妃子,又一个妃子,都是母后做的主,难道我能违拗我母后的意思?” 赫连妤冰竟叹了一口气:“是啊!你母后的意思不能违拗,那么空设六宫也就是空谈了,你可还记得住在衍庆宫甘霖殿的刘婕妤?”言毕赫连妤冰目不转睛地盯着司马誉,等待着他的回答 “刘婕妤,我倒是有印象,被千灵绾罚跪,膝盖受伤的那个,晋王府的郡主刘惜筑”说着只感无奈:“后宫中被母后一道道懿旨选进宫的女子太多,她待朕一向冷淡,我也不喜欢见她们,如今更是不能在见了,有你就够了” 司马誉这段时间与赫连妤冰独处,培养出的一个兴趣就是替赫连妤冰梳头,今日又亲自替赫连妤冰将头发梳理好,插上了发饰,赫连妤冰略施粉黛,然被司马誉那句有她就够了这句话,脸颊瞬间绯红,不理会司马誉,从梳妆台前起身:“不和你贫嘴了,我去看看那姑娘来了没有” 司马誉瞧着赫连妤冰话音刚落,人已经快步走出了屋子,也只得追随而去,在她面前司马誉觉得自己不是君临天下对皇上,不过是个富家公子对着自己喜欢的女子,自己的妻子而已,司马誉追上了赫连妤冰的步伐,赫连妤冰却突然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刚好撞进司马誉怀中,司马誉借机将赫连妤冰拥入怀中:“妤冰,你是我心中唯一的皇后,唯一的妻子” 赫连妤冰依偎在司马誉怀中:“誉,先帝的赐婚是王妃的名分,而你说的是皇后,就算皇太后肯答应,朝中大臣肯定也会有诸多借口来阻碍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名分我不在乎,只愿君能够真心待我,永不相负。” 君倾国寸步不离的跟着高承义,这一幕又刚被两人看到,高承义才道:“没看见,没看见,你们继续。”然后转身推着君倾国欲离开,赫连妤冰的脸颊绯红,低着头不语,司马誉牵着赫连妤冰的手几步拐进了两个姑娘的房间。 高卓正陪着两个姑娘用膳,见司马誉与赫连妤冰同时出现,高卓立即起身站立在一旁,赫连妤冰坐在两位姑娘旁边,盯着稍大一点的姑娘叹着:“像,太像了。” 司马誉坐在一旁,沉默不语,高卓更是极力地忍耐着心中的想法,不敢流露出分毫,毕竟她心爱的女人嫁给了当朝天子,赫连妤冰看着司马誉,微微笑着,打趣着司马誉:“你要不要收了她,给她一个什么名分?” 不待司马誉作答,稍大点的姑娘立即跪在了地上慑慑发抖:“谢谢夫人救命大恩,不求其他,只希望免于沦落风尘,有一个自由之身。” 赫连妤冰看着高卓在一旁有些许紧张,不发一语,又瞧着司马誉的脸都绿了,心知自己这话说得有些过了,向高卓说着:“卓二哥,你也忙了大半夜了,先下去好好休息休息,我陪两位姑娘说话话。” 高卓如释重负地退了出去,赫连妤冰看着司马誉,又瞧着跪在地上的姑娘:”你先起来坐着,我有些话有问你。” 姑娘被赫连妤冰扶起,坐在了凳子上,用手绢擦拭着泪水:“夫人有话就请问吧!” “你可以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我们好送你回去” 她瞧了赫连妤冰一眼,有望了司马誉一眼,才说着:“我叫金妙芸,娘本是爹明媒正娶的媳妇,后来我爹烂赌,将我娘典卖给了岑府的老爷做小妾,将我卖给岑府做丫鬟,如此也就跟着进了岑府。”言语间有望着身边略小几岁的姑娘,继续说着:“这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岑若怡,娘死了以后,我们被岑家赶了出来,四处流落又遇上家乡大旱,后又水灾,母舅带着我们姐妹逃难出来,母舅将我们卖给了一大户人家做丫鬟,少奶奶说我长得一副勾人的样子,不肯收留我们姐妹,刚巧崔妈妈到哪儿买人,便把我买到了此处的醉仙楼” 赫连妤冰又瞧着身边的岑若怡,眼中带着同情:“这么说,你现在无父无母,唯一的母舅也不是个东西,居然把你们姐妹俩卖了,不管你的死活,后来呢?” “刚到醉仙楼的时候,我还未及簈,便让我干丫鬟的活,伺候楼里的花魁,花魁瞧着我可怜,便教我诗书礼仪,琴棋书画,数月前我伺候的花魁姑娘被人赎身从良,崔妈妈便让我挂牌接客,说今晚便将我初夜高价拍卖”说到此处,金妙芸有些激动,又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请夫人救救妙芸,妙芸不想沦落风尘,求夫人救救我。” 赫连妤冰看着眼前的可怜人,此刻高承义走了进来,在司马誉耳边嘀咕了几句,便退了出去,司马誉对金妙芸姐妹俩说着:“你们姐妹俩如果想一劳永逸,现在就去衙门击鼓鸣冤。” 金妙芸惊慌了起来,岑若怡年纪小,靠着自己的姐姐金妙芸,只听金妙芸嘴里念叨着:“不要,不要,他们是一伙的他们是一伙的” 赫连妤冰瞧着金妙芸的神色惊慌,将她抱在怀中,又看了看司马誉,只听司马誉说着:“你陪他们去吧!你们姐妹只管击鼓鸣远,有我们替你做后盾,看那一方父母官还敢不敢跟他们一伙。”说完拍了一下桌子,起身便走出了房门。 赫连妤冰依旧抱着金妙芸的脑袋,安慰着:“别怕,我们会帮你的,既然醉仙楼的崔妈妈如此逼良为娼,我们也不会让她好过。” 被安抚后的金妙芸定了定心神,问道:“有笔墨吗?我需要写一份状纸。” “有,你跟我走,到我房里去写”赫连妤冰带着金妙芸到了自己的房里,迅速地写下了状纸,待墨迹干后,金妙芸以后着看了一眼赫连妤冰,用再次确定的语气问着:“夫人,这样真的可以吗?” 赫连妤冰点了点头,又走近跟前,拍了拍金妙芸的肩膀肯定地说着:“妙芸,你要记住,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知府的能耐只在一方,可还得看老天爷让不让他继续称霸一方,为害一方。” 聪明如她,有了赫连妤冰的这句话,金妙芸知道自己遇到了贵人,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们肯定身份不凡,随即将状纸叠好放在了怀中,暗道,希望娘在天之灵保佑女儿能从崔妈妈手中拿回卖身契,还女儿一个自由之身,不至沦落风尘。 金妙芸带着状纸战战兢兢走到衙门口,缓步迈上了台阶,在鸣冤鼓下,踌躇了半刻,还是击向了鸣冤鼓,不久里面的衙役走了出来,瞧见了金妙芸与岑若怡:“哟,这不是崔妈妈手底下的新花魁嘛!怎么又到这儿来击鸣冤鼓,这次又要告谁啊!” 看着挑衅着自己的衙役,金妙芸鼓足勇气,说着:“民女有状纸呈上。” 赫连妤冰见金妙芸与岑若怡被带了进去,便跟着走了进去,衙役将赫连妤冰拦在门外,此刻还不是公开身份的时候,赫连妤冰看着金妙芸和岑若怡,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话:“衙门与崔妈妈是一伙的,如果我们败诉,崔妈妈哪儿岂不是多了个姑娘。” 师爷此刻走了出来,仔细打量了赫连妤冰后道:“崔妈妈手底下的漂亮女人越来越多了,看来是要给咱们老爷多分些红利才行。”说完搓了搓手,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吧!” 大堂内,金妙芸将状纸跪呈县老爷后,县老爷见赫连妤冰依旧站着,拍了惊堂木,大声说着:“下站何人,见了本县,为何不跪。” 赫连妤冰死死地盯着县老爷,步步逼近,直至桌前,夺过县老爷手中的惊堂木,放在手中把玩,慢慢悠地问着:“今早大老爷在门口收押的犯人现在何处?” 县老爷得意洋洋的答着赫连妤冰的问话:““本县把他们都放了,本县问你,你到底是谁,见到本县为何不跪?” 赫连妤冰只是淡淡一笑,自己是谁,什么身份,随即仰天长笑,看着县老爷,很不屑的一句话丢了过去:本夫人为何要跪你?” 县老爷瞧着赫连妤冰,更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夫人,什么夫人,你敢藐视本县,先把她给本县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站立着的赫连妤冰见师爷坐在一旁写着什么,将师爷推开,提起笔便在纸上写了赫连妤冰四个字,摆在了县老爷的桌上,自己则在师爷的位置上坐着,等待着县老爷的答复。 许久,县老爷似乎不买账,再一次拍惊堂木,师爷想要在坐回位置记录,被赫连妤冰一把推开:“师爷,你还是边上站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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