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知道赫连妤冰这个名字,正是民间盛传当今圣上最钟爱的女人,前段时间昭告天下册封为正一品四妃之首的俪贵妃,又是先帝留下遗诏册封为郕王正妃,如果她跟了当今皇上,便是位份最尊的女人,只是他莫不是赫连妤冰,随即在县老爷后边嘀咕了几句。 金妙芸在堂内跪着不发一语,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赫连妤冰敲打着县老爷的桌案,问着:“这案子你接还是不接,要是不审,本宫可要开审了。” 县老爷被赫连妤冰挤到了一边,县老爷口中念道着:“哪里来的泼妇,冒充赫连妤冰,她可是皇上中意的女子,宫里的俪贵妃娘娘,怎会在此跟大闹公堂” 县衙被赫连妤冰这么一闹,门外看热闹的人也已是人山人海,从人海中被人拦出了一条道来,高承义与高卓跟随在司马誉身后走了进来,司马誉看着被赫连妤冰闹得已经没辙的无能县令,不管此刻什么场合,便将赫连妤冰揽入怀中,用宠溺地口吻说着:“妤冰,别闹了,既然县令无能,就让朕亲自来审理此案。” 说着坐到了上首,县令欲阻拦,高卓出示令牌,县令与师爷早已吓得退下慑慑发抖,高卓只丢下四个字:“堂下跪着。” 司马誉拍打着惊堂木,原来他早已算准赫连妤冰会带着金妙芸姐妹俩大闹县衙,而高承义也早已将案件查明,此案最简单不过,醉仙楼崔妈妈勾结县令,为祸一方,逼良为娼,在此地也是公开的秘密。 醉仙楼被查封,崔妈妈逼良为娼罪无可恕,与县令判斩立决,立即执行,皇上亲自下的圣旨,都不用惊动刑部,师爷及一干从犯,发配边境为奴,永不许回原籍。 事情了解后,金妙芸和岑若怡的卖身契也被拿了回来,为感谢赫连妤冰的救命之恩,金妙芸将自己和妹妹卖身契给了赫连妤冰,她却将两份卖身契用火折子点燃,一把火化为灰烬:“从此后你们姐妹俩就是自由人。” 金妙芸携带妹妹岑若怡立即向跪下,对赫连妤冰叩头千恩万谢着:“夫人,不,娘娘,我们姐妹俩已经无处可去,今日大恩实在难以回报,请让我们姐妹跟您回宫,为奴为婢都好。” 赫连妤冰看了一眼司马誉,司马誉却瞧了这姐妹俩:“这些小事,你们自己好好求求娘娘,只要娘娘答应就行。” 司马誉这话将决定权交给了赫连妤冰,只是司马誉口中的娘娘二字在自己听来却有些可笑,当初册封诏谕已经昭告天下,不过却没有传下实质性的废妃诏谕,此时却只能顺着他的意,不过赫连妤冰对金妙芸是有其他的想法,又看了一眼高卓:“如果你们姐妹俩实在没地方可去,那就跟着我回宫吧!” 许是在这一方的动静太大,身份暴露会引来无穷的麻烦,司马誉带着赫连妤冰等一行人日夜兼程赶路。 临近京城,路过铁佛寺,司马誉携赫连妤冰到铁佛寺上香,回转进入青枫别苑中,赫连妤冰看见了自己许久未见的湘太妃,身子盈盈下幅行礼:“赫连妤冰见过湘太妃。” 湘太妃急忙将赫连妤冰扶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当真是许久不见了,倒是越发精神了。” 赫连妤冰看着比自己离去那时的太妃,明显起色与精神都好了许多,司马誉、赫连妤冰与湘太妃同桌而坐,赫连妤冰亲自掌壶,司马誉等人喝着赫连妤冰从湘太妃处学来的茶艺,司马誉心中悠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幸福感,淑嘉长公主萧瑶从屋内走了出来,随即端起一杯茶,走到了高承义跟前:“夫君,请喝口茶吧!” 高承义含情脉脉地盯着淑嘉长公主,又迅速收回了目光,细细品着杯中的茶水,闻着茶香。 赫连妤冰深知,淑嘉长公主萧環乃是先帝柔贵妃的女儿,高承义自从与淑嘉长公主萧環成婚之后,闲暇时也会到青枫苑陪伴湘太妃,当年因其母亲的缘故,皇太后曾下过懿旨,没有他的懿旨,终身都不能离开青枫别苑,自从与大哥高承义成亲后,还自由了不少,宫内宫外,青枫别苑与高府,恢复着长公主应有的规制,来来去去,享受着长公主该有的待遇。 赫连妤冰听着湘太妃的意思,这段时间淑嘉长公主已然小住在此,今日赫连妤冰瞧着大哥与长公主之间的那份感情,也牵动着自己的内心,朝着萧環盈盈而笑:“妤冰见过嫂子。” 许久,江姑姑做好了斋饭,众人一同用过,漫步踏出青枫别苑,今年的红叶来的格外的早,在初秋时节便露出了些许红色,正想着去漫步林中欣赏满山的秋色,京中来人禀报,桃长公主病危,司马誉听闻这样的消息之后也势必要去一趟,毕竟桃长公主是自己的亲姑母,从小疼爱着他,因此取消了事先安排的行程。 司马誉却一刻也不想与赫连妤冰分开,如今赫连妤冰的身子早已恢复,只是与桃长公主的女儿千嫔有些许过节,如今这样的情况也不得不去,高承义作为淑嘉长公主的驸马也理应去送一场,一行人匆匆离开了青枫别苑,直奔桃长公主府。 桃长公主乃先帝之妹,武帝最疼爱的小女儿,身份尊贵,因着桃长公主的弥留,千嫔也带着大皇子回到了桃长公主的府邸,皇族宗亲也都悉数到场,司马誉牵着赫连妤冰一同踏进了桃长公主府,因是微服,却还是让在场的人齐刷刷的跪了一地,赫连妤冰想要挣脱开司马誉紧握自己的手,与司马誉保持一定的距离,却被司马誉死死地拽着,皇族中远远近近的亲戚没有见过赫连妤冰的人,在此刻也都瞧见了赫连妤冰,也将皇上司马誉如何对赫连妤冰看在眼中。 步行到了桃长公主的病榻前,桃长公主见赫连妤冰的突然到来,她突然明白,也许自己将女儿送进后宫,就是一步错,桃长公主用微弱的声音吩咐着:“请赫连妤冰到本宫榻前说话。” 赫连妤冰明白,自己与桃长公主并无交集,今日此行,也不过是陪着皇上,但还是应桃长公主之请,随与宫女行至桃长公主病榻前,欲行礼,桃长公主示意其在身边坐下,映入眼帘的是桃长公主面如枯槁的面容,仿若油尽灯枯之状,赫连妤冰作为一名医者的本能将手搭在其手腕间,轻轻一探立即缩了回来,桃长公主微微一笑:“赫连妤冰,本宫从未虽未曾见过你,可倒是听千嫔说起过,当年将千嫔送入宫廷也许是本宫错了,如今事以至此,本宫也时日无多,今日皇上能带你一起出现在桃长公主府,本宫就已经明白了全部,传言不虚,”随即咳嗽了几声,继续说着:“本宫与你没有交集,只是希望你看在本宫是皇上亲姑姑的份上,他日善待我女儿千嫔。” 她言语之间带了几分恳求,堂堂一国长公主,武帝之女,身份尊崇,赫连妤冰本也不是什么心狠之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向桃长公主点了点了头,她微微一笑,朝赫连妤冰挥了挥手可以离开了。 司马誉瞧过自己的姑姑,又吩咐御医好好医治,牵着赫连妤冰的手大喇喇的离开桃长公主府,天已经渐渐变黑,府外不知何处窜出来的几名黑衣人,赫连妤冰说时迟那时快,立即甩开了司马誉的手,几个转身从侍卫腰间拔出剑与黑衣人厮打起来,几十个回合下来对方身手了得,自己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御林军赶到,赫连妤冰退回司马誉身边,只冷眼瞧着这帮黑衣人有些不的目的誓不罢休的意味,高承义也趋于下风,赫连妤冰无法这样的情形在场的皇族宗亲,竟也无一人说话。 未几,黑衣人打倒御林军一掌朝着司马誉打了过来,赫连妤冰无意的脚步挪动,那一掌带着内劲,打在了赫连妤冰的右肩,赫连妤冰即刻用左手捂着右边的肋骨处,这一掌几乎让赫连妤冰晕厥。 自家门惨遭不幸后,赫连妤冰养成了坚毅的性格,此刻却被司马誉揽在怀中,赫连妤冰手中的剑说时迟那时快一剑刺向那人胸膛,赫连妤冰本不想动用影卫,可如此下去,终究是无法抵挡,终还是将自己的小指头弯曲放入口中一声口哨,一人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跪在赫连妤冰跟前:“少主,有事请吩咐?” 赫连妤冰虽然受伤,可眼中的那一抹的狠决已不似刚才之前跟在司马誉身旁温柔情深意切的女子,让在场之人顿觉不寒而栗,心中为之一惊,她究竟是谁,为何会有这样的狠决严厉,只听她口中简单明快的蹦出:“黑衣刺客,一个不留。” 那人领命并口中传出的口令从四面八方窜了许多人出来,半柱香的功夫,黑衣人所剩无几,余下几个没死的,赫连妤冰欲留活口,黑衣人见无路可逃,自尽而死,危险解除,影卫见黑衣人悉数倒地,已完成任务,迅速散去。 赫连妤冰口中一股血腥味传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眼前的景象瞬间一片漆黑,此刻桃长公主府内传出消息,桃长公主薨逝,司马誉简单吩咐之后,让自己的嫡亲大哥襄王殿下一应处理,将赫连妤冰打横抱起,带着御林军匆匆离去,丢下一众皇族宗亲。 清思殿内 御医们从桃长公主府匆匆离开,又匆匆入宫,司马誉在一旁焦急,龙床上的人儿却无始终没有醒过来,他不禁自问,如此多的磨难,几经大难不死,她不会有事的,只是今日的黑衣人究竟是谁派来的,司马誉深知今日这件事明显是冲着赫连妤冰来的,意在伤朕,什么样的人竟然能有如此高手替其卖命,连御林军都不是其对手,逼得赫连妤冰连影卫都出动了,司马誉闭着眼睛眉头深锁,却突然开了口:“元宝,传朕旨意,高承义即日任职刑部尚书,秘查今日黑衣人之事。” 吩咐完毕后,元宝退了出去,赫连妤冰哼了一声,眼睛缓缓睁开,司马誉立即将赫连妤冰扶起靠在自己怀中,赫连妤冰断断续续言道:“誉……誉……我……我没事,休……休息几日就好了,幸好内力尽失,否……否则便是致命,从……从此以后妤冰……妤冰……。” 赫连妤冰话为说完,又晕了过去,司马誉望着陈御医,只见陈御医点了点头,陈御医深知赫连妤冰的一切,司马誉才稍稍放心,司马誉令其他御医出去,陈御医才道出:“俪娘娘这次伤得不轻,将来怕是再不能在动武,就如寻常女子,若是苍天眷顾将来还是会有自保的能力。” 司马誉深呼吸后,终是放下心来 ,没了那一身武艺,从今以后她就留在朕的身边,朕可以保护她,不会再让她受任何伤害了,司马誉和衣躺在昏睡不醒的赫连妤冰身旁,搂着她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司马誉换上龙袍到议政殿上朝,与众臣商议朝政后,又匆匆回到清思殿,见赫连妤冰服药后已经能行动自如,只是右手却有些使不上劲,但还是吩咐婼妘和婼姗悉心教导着金妙芸,而岑若怡,始终因为年纪太小,只让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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