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就算消息灵通如无情阁,也无法探知谕袖楼的具体事,若要想无情阁告知谕袖楼一切,总要付出代价才可以?” 司马誉回坐上首,威严不可侵犯的语气:“你想要什么?” “看来陛下对谕袖楼之事,是志在必得,我估计是因为民间流传只要得到谕袖楼的支持,便可以天下一统,是吧?” “朕的目的是什么,不是冷小姐该过问的,你只需要告诉我,要怎样才肯告诉朕有关于谕袖楼的消息?” “想知道谕袖楼的消息,于我而言是很简单,与陛下而言恐怕会做一番抉择,就是以陛下手中的一对血玉为凭,并写下切结书,按照无情阁的规矩比试三场,三局两胜,若陛下一方获胜,血玉不仅归还还告知陛下我所知道有关于谕袖楼的一切;若是我无情阁输了,便按照切结书上所写,血玉归无情阁所有,而谕袖楼的秘密,陛下将永远不许在打听。” 司马誉眉头有些紧缩,血玉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普通的血玉,而对于他来说,不仅是打开地宫之门获取宝藏的钥匙,更是他与瑾蕙皇后之间的定情之物,这血玉是冰儿的,怎可如此给人,可一想到她那张像极了赫连妤冰的容颜,和她右肩上的刺青,言辞坚定:“好,这个切结书,朕会亲自写下,待和昌公主出嫁之后,不日送到无情阁,交到冷小姐手中。” 冷无言将地上的披风拾了起来,披在了自己身上,系好带子,随即又从袖中拿出了赏月台的牌子,运功丢到了司马誉的桌案上,便抬步转身离去时说着:“君无戏言,血玉和切结书送到无情阁后三日,在君家堡广场比试,后会有期。” 赫连敏姮见是赏月台的牌子,拿在手中看了看才道:“有了这个赏月令,父皇要见冷姨就简单多了。” 司马誉瞧着赫连长公主那天真无邪的脸庞,想到她与冷无言走的如此的近,将赏月令从她手中拿了过来,放在掌心,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襄王妃见傲慢无礼的冷无言离去后无奈地与瑞王妃四目相对,瑞王妃借着酒意不经意的说着:“冷无言,确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若是不知道年岁,乍然相见,定然觉得她会是个不谙世事涉世未深的少女,如此娇媚与实际心性不服的容颜,任谁也无法知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均属无情阁产业,操纵在她之手,如此连君家堡和皇室都不放在眼里的人,能有如此手段和傲气,足见智谋过人见识卓绝,这样一个不凡的奇女子,合该连老天爷都帮她,那容貌与姐姐虽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她终究不是姐姐,姐姐就是太过心慈手软,没有她的心狠手辣,心思智谋。” 虽说是瑞王妃自言自语的话,而此刻盛平殿安静地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所以她口中说出的话,自然而然在场的诸位也都听得明白,听得仔细。 冷无言回到无情阁,怡枫苑内苏吟和殷青莲早已等候在此处,稍事休息后,冷无言冷不丁的开口:“去把小公子叫过来。” 苏吟领命而去,她扯下面纱:“青莲,过些日子我要出门一趟,是时候送小公子去他该去的地方了,你知道我出门之事的轻重,小心应对” 殷青莲深知,能让冷无言亲自出门去办的事定然不是小事,小公子恐怕也只是带着出门办事的推脱之意,随即点了点头,便独自回流水无情去了。 小公子踏进了怡枫苑,见冷无言冰冷着脸,欲开口,冷无言却率先开口:“自从拜我为师跟我到了萧国,与梦儿相识,皇宫你没少进出,好在教你的都能好好的学,如今恐怕我俩之间的师徒缘分已尽,你也该回你该回的地方了。” 虽然不舍,也知道师父的话向来言出必行,他不知道冷无言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试探性地问着:“自从跟着师父,徒儿确实学到不少东西,只是师父徒儿并不想离开您,离开这儿?” “明日一早启程,为师亲自送你一程” 天微亮,冷无言一袭黑衣装扮,与小公子俩人各自骑着马匹,趁着城门刚开的瞬间离开了萧国都城,一路上走走停停,走了多日,冷无言师徒俩却在与萧国与大理国边界上的一家客栈暂住了下来,不几日便听闻和昌公主远嫁的队伍行至此地,冷无言直视着身边的徒儿:“告诉为师,你愿意和昌公主嫁给你父王,做你的庶母吗?” “回师父,从心里讲是不愿意的,但是大理国一直以来都是萧国的臣属之国,还是不要掀起战乱的好” “你不喜欢杀戮、战争和流血?” “是的,师父,您不是常教导徒儿,要以和为贵,争斗和杀戮,战争流血只会给百姓来带灾难吗?” 冷无言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出来的徒儿,心中突然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变得有些道貌岸然,卑鄙可耻,但是义父很少下令让做什么,自己没有办法违背义父的命令,而自己虽然不喜欢杀戮和战争,可事已至此,势在必行,无奈地闭上眼睛:“以和昌公主的身份地位,如果嫁给你父王,身份地位只会仅次与你的母亲,若将来有子嗣,必然威胁到你母亲的地位,更会威胁到你世子的地位,你确定不会后悔你今日的所为?” “父王妃嫔无数,徒儿虽是长子,却也有许多异母弟弟妹妹,所以徒儿身为世子,要有仁爱慈悲之心,方可治理这一方国土,让百姓安居乐业” 见自己的徒儿如此的自信决然,心知自己带他出来并让他回国,这步棋没有走错,只是为了自己徒儿的将来,义父的命令,有些事还是必须要去做。 冷无言在心中反复衡量再三,思虑再三,和昌公主的远嫁队伍已经踏出了萧国的地界,冷无言在众目睽睽之下,飞身进入銮驾,将和昌公主掳走,此刻的队伍见在大白天被一名黑衣人将公主掳走,瞬间大乱。 在远离浩荡队伍地方,冷无言将和昌公主夏侯琳扔在地上,目光狠决,一枚玄冰簪抵在了她的脸上,处变不惊的夏侯琳只是冷静地看着冷无言:“姐姐,若您早知我会有今日被杀的结局,当年何必救我。”缓缓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冷无言对自己下杀手,那知冷无言却收回了玄冰簪,盯着一心赴死的夏侯琳。 迈出了几步,回头看着她,冷冷地问着:“告诉我,远嫁大理国不是你的本意,是被司马誉所逼的?” “不,远嫁大理国是我自己请求陛下的” “好好的呆在萧国不好,为什么要嫁给一个年过半年垂垂老矣之人” “我不过是萧国湘太妃的义女而已,如今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难道要看着如花似玉的赫连长公主,梦儿去嫁给那个年过半百快要垂死的老人” 冷无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她深知梦儿与她向来不睦已久,只是她不明白夏侯琳为何会做如此的选择,反问着:“为什么会这么做?” “因为梦儿是我救命恩人瑾蕙皇后的长女,为了报恩,我也不能让梦儿毁了终身幸福,况且我在萧国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已然成为了笑柄,若是我这有用之身能够报答姐姐,也算是了却了此生的夙愿,况且我不会为大理国王生下子嗣,我只会在哪儿了却残生” 这些言辞不免让冷无言有些动容,自从出了萧国京城,只是为了送自己的徒儿回家而已,她的本意就不是为了杀这个所谓的和昌公主,就算违背义父的意愿,打乱了自己早已设定好的计划,如今为了梦儿对自己的那份依恋,自己就算受再多的苦,也不能杀了她,转身欲离开之时,还是对夏侯琳说道:“希望你说话算话。”言罢,说了声:“你出来吧!随你将来的庶母一起回去。” 小公子刚走了出来,一个人影闪到了夏侯琳面前,长剑抵着脖子:“就这么放你去大理国,让你堂而皇之威胁我姐姐的地位,不可能。”刚要下手,小公子却喊着:“舅舅,剑下留人。” 冷无言紧握着拳头顿时松了,迅速拔下玄冰簪飞了出去,将赵允熙的长剑弹落在地:“带你庶母赶紧离开,和昌公主,希望你答应我,无论何时都要保护好我的徒儿;至于你,身为我的徒儿,与梦儿相识一场,和昌公主是为了梦儿嫁给了你年买的父王,答应为师好好保护她,不要让她在你父王的后宫中日子难过。” 俩人朝着冷无言点了点头,迅速离开了此地,赵允熙有些气愤,但碍于他实在不知冷无言的身手究竟是高是低,却不敢在贸然出手,只恶狠狠地问着:“既然你身后的人,让你了结和昌公主,你为何不这么做?” 她朝着赵允熙白了几眼,语气不容反驳:“赵丞相,我怎么做那是我的自己的事,不需要您来操心” “我对你所做的任何事都没兴趣,我只知道她到大理国,以大理国王的人品,定然会威胁到我姐姐地位,也更会影响我们之间的联盟” 她听着赵允熙的话,冷冷的笑着,口中皆是不屑:“原来,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你楚国的利益,放心,你大可安心回楚国,有任何异动我会让尹连歆通知你,不会影响您和赵太后称霸天下的野心。” 说完便甩了甩袖子,回到客栈简单收拾之后,快马飞奔回了萧国京都,回到了无情阁怡枫苑。 冷无言长途跋涉,略显疲劳,梳洗沐浴之后便靠在榻上昏昏欲睡,自己仿佛置身在一片竹林之中,有个怀有身孕的女人正在救助一个被重伤的女子,而带靠近看清女子容颜的时候,冷无言却惊醒,嘴角又流下殷殷血迹。 抬手将嘴角血迹抹掉,对着镜子瞧着自己容颜并未有任何不妥,为自己近段日子以来身体时好时坏,只要有那些恼人的梦境出现,自己醒来后嘴角便会有血迹,难道是有人趁着自己失忆后给自己服用过传说中的妄忆散,封闭并阻止了自己恢复以往的记忆,自己究竟是谁,到底忘记了什么,残冰诀的内力有些在体内乱窜,心中一口真气没上来,抬手间将梳妆台上东西悉数打落在地。 冷静之后,回想着自己所了解的妄忆散,按照制作方式的不同,若要解开银针过穴顺序一步也不能错,若是解开之后在恢复记忆也是需要时间和机缘的,此刻苏吟闻听冷无言房内的动静,匆忙推门而入,见屋内一片狼藉,关切着:“小姐,您这是怎么啦!” 她心中甚至觉得有些恐惧,她不知道是谁在摆布着这一切,更惧怕每时每刻都在自己身边的苏吟那一日会害自己,她眼神淡漠的看着苏吟,而苏吟此刻眼中滑落着泪痕:“小姐,别怕,不管遇到任何事,苏吟都站在小姐身边,告诉苏吟,发生了什么事?” 冷无言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所有的不安和恐惧,靠在苏吟怀中,轻声细语说着:“你可知道妄忆散?” 苏吟听到妄忆散三个字,心中大惊,她朝着冷无言点了点头:“小姐,传闻中妄忆散对失去的记忆的人有着阻止其恢复记忆的功效,但是所用药物的配制方式和顺序却千奇百怪;只因这顺序不同,若要解开除非是配制这药物的人才能做到,否则一步解错,便是丧命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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