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实的胸肌和突出的锁骨被掩盖在交领下,安诸瞧着身前披散了头发的宋怡,不加粉饰却别是有一种娇媚,她羞红的脸粉扑扑的,一双眼睛扑闪着似是不知所措。 极力的忍着将她扑倒吃光抹净的冲动。安诸深呼吸几口,不能冲动,凡是要循序渐进。 一切的忍耐,在宋怡双手环绕他腰间为他系腰带时候土崩瓦解。 腰带系好,宋怡放要抬头,是可忍孰不可忍!安诸一把搂住她,深深吻上她粉嫩的樱桃小口,柔软,香甜。 他似一个在荒漠中饥渴已久的旅人,寻到一处甘甜的泉水,孜孜不倦的汲取着。 好似怕弄疼了她,他的吻又十分的轻柔,却一寸寸攻城略地,让宋怡难以喘息。 “陛下,东曲宫那边有人来通禀,说左相大人与右相大人已到御书房外候着了。” 安诸微微蹙眉。小通子毫不知他撞破安诸好事,继续道:“太后也在御书房中,还问及陛下情况,宫人只说陛下过来洛云宫这边了。太后便在御书房中候着了。” “孤知道了。” 敲门声,禀告声。安诸抛诸脑后的理智悄然被拉了回来。 这小通子最近真是让人扫兴,大概是他的差事太少罢。他心虚的将宋怡环在怀中:“是我冲动了,可我实在忍不下了。你——可是有生气?” 宋怡脑中缺氧,七荤八素成一片。她推开安诸大口喘息,欲要把方才不得呼吸的空气都呼吸回去。 片刻,她终于镇定下来,瞧着安诸低声道:“你无耻!” 安诸大方点头:“嗯。” 他就是无耻,不无耻便要憋死,不如无耻。若不是小通子来了,兴许他还能更无耻些,可惜了。 “你——”半日,宋怡竟然无言以对。 安诸闭眼:“不若爱妃你吻回来,这样便不亏了。” 宋怡:“……”这天杀的不要脸的登徒子! 安诸得意的紧了紧腰带,小通子若不来,他再一个冲动—— 唉—— 还是想想该给他再安排点什么差事吧。不然哪天他好几个冲动要成好事的时候再被破坏了多不好。 “我错了,天气凉,爱妃莫要冻着,先更衣罢。”安诸伸手去拿托盘中,一把抓了肚兜和亵衣递到宋怡跟前,满面诚恳与关切。 宋怡头疼,默默接过:“陛下可是方便——” “这,呃——和亵衣,你自己换上,我不看你,就像方才一般。”安诸转过身:“爱妃,你且安心换了,换好时候告诉我,我为你更衣。” 听着身后稀稀疏疏的穿衣声,安诸再次胸中气血翻涌。他这完全是折磨自己啊,自讨苦吃。转身?不转身? 转身——不转身—— 不转了!安诸伸手摸了摸嘴唇,循序渐进啊循序渐进。他忍了。 想着太后在御书房,安诸更是头疼,还好她不知道他磨破了脚的事儿。 司太医冒着风雨到了侧殿,瞧着安诸的双脚叹息一声,差人去备温水、白酒和白醋。 安诸斜斜倚在卧榻上,怀中抱了个暖炉,脚边放了两个炭盆,双脚架在垫了软垫的脚凳上,脚上的足衣除去,那片血肉模糊晾在空气中,颇是骇人。 太医拿白醋白酒逐一擦拭伤口的时候,安诸又开始发作了:“疼,疼,疼!司太医你轻点!”他紧紧拉着宋怡的手,丝毫不顾及帝王形象的吼叫起来。 司太医:“陛下,擦拭时候兴许会有些疼,还请你多多忍耐。” 安诸:“这是有点?轻点!轻点!真疼。” 小通子:不穿鞋跑出去的时候可不见陛下你叫疼,跑了一路还要冲进火场里的时候也不见你叫疼,这时候。 他瞧了一眼安诸紧紧握着宋怡的手,昭仪再一边倒是开始叫疼了。还有,陛下你的眼睛往哪儿边看,人往哪儿蹭,你你你,你真的疼么? 安诸一个长身玉立的七尺男儿,足足高了宋怡大半个头,这会儿不住朝着宋怡撒娇。 陛下!你的尊严呢!你的面子呢! 安诸:“爱妃,疼——” 擦拭,清洗,包扎,上药。完成一切,司太医留了方子和伤药,若有所思的瞧了安诸几眼,朝着宋怡嘱咐道:“昭仪娘娘,陛下的伤口处每日早晚需涂抹一回伤药,方子是滋补生肌的,每日陛下也需服用一回。” “嗯。”宋怡逐一记下:“劳烦司太医了,可是还有其它的需要注意的。” 司太医朝着宋怡鞠躬:“娘娘客气了,这是微臣的本分。其它并无需要注意的,膳食方面微臣会亲自去御膳房走一趟。臣告退。” 外面天气放晴,瓢泼大雨过后空气中尽是雨后的泥土味,芳华殿受了大火牵扯烧了小半,安诸洛云宫侧殿简陋,不可住人,愉快的决定让宋怡往东曲宫小住。随即起驾。 左相卢衡与右相顾显候在离御书房不远的侧厅中,顾知文提了篮子走进去:“父亲,左相大人。陛下受了些皮外伤,还在洛云宫侧殿修整,我回来与你们通禀一声。” 卢衡点头,与顾知文拉了几句客套话之后便默默饮茶。 顾显与顾知文出了侧殿:“文儿,洛云宫那边走水,怡儿可是有受伤?” “怡儿无事,父亲莫要挂怀。”提及宋怡,顾知文面上淡漠了几分:“她出去赏花,本就不在洛云宫中。” “唉。真是上天庇佑。”顾显瞧着顾知文的样子,自知他也该瞧见安诸对宋怡的态度,便将一直未与顾知文说的心事说了出来,既是有缘无风,该是让自家儿子死心:“其实那日为父辞官时候,曾在奏折中写明了怡儿的身份。陛下却并未有任何讶异,想必是早已知晓怡儿并非城儿。” “陛下知道?”顾知诧异。
第74章 失火(五) 东曲宫御书房。 太后立在堆叠了奏折的桌案前, 拿着匣子中的银钗面色复杂。 银钗如同一把开启宝藏盒的钥匙,随着银钗出现,装着宝藏的盒子被打开,一桩尘封于她心头二十多年的往事慢慢复苏。那是宫中的一桩禁忌。 二十三年前, 太后还是贤妃, 正是豆蔻年华的她甚得先帝安景予的宠爱, 怀胎十月, 诞下一对龙凤胎。 本是一桩普天同庆的喜事,却在三月后的一日。因为小公主的丢失,宫中风声鹤唳。 还是贤妃的太后整整哭了六日, 先帝出动京都中的全部兵力寻找小公主小罗, 最终小公主音讯全无, 此事成了先帝与太后心中的一道伤疤。 百官都是有眼力的, 事情不了了之后,无人再敢提及相关的半分消息。 如今知道那件事的, 有乞骨还乡寿终正寝的老臣,还有依旧在朝中却也只是挂了虚衔安享晚年闲散王爷,亦有辞官归隐的能人异士,更多的经过二十多年的打磨历练,已然成为朝廷栋梁, 国家的中流砥柱。 瞧着陡然出现的银钗,太后心中波涛汹涌。大多人只知道三月多的小公主丢失一事,却不知小公主丢失时候还有一件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一同丢失了。 那东西便是银钗! 银钗是先帝安景予找人打造而后赠与太后的, 按照先帝的说法, 便是:别看它是只银钗,普天之下独一无二。 小公主两个月之后精神头足, 日日哭闹不止,手上拿着那只独一无二的银钗便不哭了,银钗理所应当就成了她日日攥在手头的东西。 事情来得突然,人丢了,银钗也没了。 事情明面上不了了之,太后私下一直未曾放弃寻觅小公主的踪迹,她认定只要能寻到银钗,便可寻回小公主。先帝安景予知道太后所为,也是默认。 攥紧手中的银钗,太后已然红了眼眶。二十多年了,她见到了银钗,终于算找到了一丝希望,能找回丢失的女儿。 银钗的出现,带了几分阴谋的味道。可便是火海刀山,太后都愿意赌一局。 岐国太平太久了,想来该要起些波澜。 随着小通子一声皇上驾到,安诸被抬入御书房中。 “皇儿?”平复情绪的太后本欲等着安诸回来询问银钗一事,瞧见被人抬进来的安诸,她懵了。 疾步迎了过去道:“这是怎么了,皇儿不是过去处理洛云宫走水之事么,如何弄成了这般模样?” “参见太后。” 宋怡随着众人委身行礼:“臣妾参见太后。” 安诸咳嗽几声,屏退左右道:“你们都下去罢。” 太后扶了宋怡起身:“这孩子,叫什么太后,都是皇儿的妃嫔了,该是称呼哀家一声母后才是。你身子虚,这些礼数且免了就是。” 宋怡赶紧的又补充了一句:“臣妾参见母后。” 宫女太监得令退出御书房作鸟兽散,安诸回了太后道:“儿臣性子急了些,听闻洛云宫走水便急急过去了,未曾听完通禀,一时又忘记穿鞋,便把脚磨破了皮。” 为了让太后安心,他从龙撵上起身下地:“母后您瞧,一点小伤,您不用挂心。”脚底传出阵阵钻心的疼,他险些便破了功。 “不穿鞋便出去了?”太后若有所思的瞧了一侧立着的宋怡,看来还真上了心。太后内心满满的要助攻。 那眼神的意思就是,你瞧我皇儿多么上心你啊,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给哀家生个大胖小子。 没错,太后眼里只有大胖皇孙。 可不知昔日她用了多少心思往安诸身边安排佳丽,他倒好,半个指头都没沾。日日不是处理公务,就是寄情山水花鸟,想着招的往宫外跑。 这会儿有个能让他放在了心尖尖的,太湖如何能不欣喜。 太后眼神一直往她身上瞟,瞟的最多的地方便是她的肚子。 宋怡不解低头,莫不是安诸系的腰带出了岔子,为何自她来到东曲宫,甚多人喜欢往她腰上瞟。 腰带工整的束在腰间并未有何不妥,宋怡拿不准太后何意,瞧了瞧安诸。 安诸挂上他招牌式的散漫笑意:“出去得急,一时忘记了。” 他悠悠坐到一边罗汉床上,脚离了地面疼痛总算减少了些。 言语间不住眼神示意:母后啊,您收敛些您的眼神啊,吓坏她怎么办。 太后瞧着自家皇儿有了媳妇儿忘了娘的护短样,深深怀疑这二十多年的儿子是不是白养了。 她打量自己儿媳妇几眼怎么了,盘亮儿条顺儿的小娘子还怕别人打量? 她也是看着欢喜才管不住自己的眼。 安诸俊逸,宋怡姿容娇美,想必孙子孙女出生了,必定样貌出众。 太后不再忧心他的伤势,作为男儿受点伤不算什么的,何况还是为了心爱之人受的伤。 她径直拉了宋怡的手坐去一边絮话:“你便是顾家大女儿顾倾城吧?宫宴上见了看得不算真切,这会儿瞧着果真生得标致,哀家日后唤你城儿可好?” 宋怡柔柔笑了:“多谢母后抬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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